孫南哲也是一臉怪異之色,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鄭乾居然還會分辨字畫的真僞啊。最新最快更新
而且,他孫南哲除了醫術之外,在字畫方面也是深有研究啊,剛剛蘇老闆拿出來的這副水調歌頭倒是挺有蘇軾的文風的,而且,看上去字跡飄逸,也頗像是酒後所做,怎麼鄭乾卻是如此肯定的說是假畫呢?看鄭乾的樣子,倒也不像是說着玩的啊。
鄭乾這話一說,那蘇老闆有些不樂意了,臉色冷冷的道:“你一個看病的,還能看出這幅畫的真假?沒有證據可別亂說啊!”
其他的兩人也是看着鄭乾,隨後目光落在孫南哲身上,似乎在說,你這帶來的都是什麼人啊,還兄弟呢,一進來就胡亂說話。
門口的董老闆也是一臉的怪異之色,這幾人可是自己這裡的貴客啊,趕忙打圓場道:“諸位諸位喝茶吧,我前幾日正好尋到了一味好茶,我這就讓人取過來幾位嚐嚐,這可是上好的春茶啊!”
放在往常,這一招肯定有效,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那蘇老闆卻是梗着脖子道:“茶可以一會兒再喝,但是現在這理由我必須要一個!”
孫南哲一下子不高興了,站了起來,“蘇老闆如果非要這樣的話,那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拉着鄭乾準備離開。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鄭乾竟然擺脫了他的手,而直接坐在了座位上,慢慢的道:“蘇老闆,雖然我對字畫什麼的不太懂,但是你要理由,我可以給你理由!”
“哈哈!”
鄭乾一句話還沒說完,那蘇老闆就一陣大笑起來,“你對字畫明明一竅不通,我倒想看看你能拿出什麼理由來!”
鄭乾也不氣惱,依舊是慢悠悠的品着茶水,孫南哲幾次想要替鄭乾開口,但是都被攔下了。
“如果你說這《水調歌頭》是蘇軾當時酒後寫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蘇軾寫下這首詞的時候是在公元1076年吧,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那個時候的蘇軾才四十歲不到,而我記得蘇軾活了應該在六十歲以上吧?”
鄭乾莫名其妙的說辭讓其他的幾人都是一愣,蘇軾活了多久,和寫下這首詞的時間跟這幅字的真僞有關係麼?
那蘇老闆也是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蘇軾跟我還是本家,他活了六十四歲,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鄭乾一下子笑了,“而我看這這幅字,當時寫的人肯定氣數已絕,病入膏肓,在寫完這幅字之後,不足一個月,必定氣絕身亡,而剛剛如你所說,這如果真的是蘇軾的真跡的話,當時他四十歲寫的,又怎麼會活到六十歲才死呢?”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說寫完這幅字的人不足一個月必定身亡,說的好像你看到了似的?”
“是啊,光從這幾個字就能看出來,我是該說你是神醫呢還是神棍呢?”
蘇老闆這次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兩個人對鄭乾的話嗤之以鼻。
孫南哲也是一臉怪異的看着鄭乾,突然他一拍腦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看字的確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壽命,不僅如此,還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特點,以前有一個很厲害的心理學家,光是看一個人的字跡,便是能夠完整的分析你的性格特點!”
“全是你們的說辭而已,而且,你真以爲這是電視裡面的啊?”那兩人還是不相信。
鄭乾頓了頓,道:“在清代有一個很有名的書法家醫學家叫做傅青主,在他年近八旬的時候,寫了一幅狂草後,就去睡了,第二天起來之後再看,突然悵然,稱自己的命不會長久。兒子問他原因,他說從字中看出自己中氣已絕,命將不久。傅青主的兒子這才承認,說這幅字並不是父親你寫的,是你昨晚睡了之後,我臨摹的。傅青主更加悲傷,說既是如此,怕是你的命也不會長久了。事後不久,傅青主的兒子就去世了,對傅青主的打擊非常大。”
此話說完,一邊的董老闆拍着手道:“鄭先生說得對啊,這個典故我也聽說過,的確存在這樣的事情,想不到,鄭先生看起來年紀不大,醫術卻是有着這番造詣啊!”
這裡的人誰都知道董老闆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想不到,這次他卻完全站在了鄭乾那邊。
剩下兩個人也是一臉的怪異之色,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這時,那拿着字畫的蘇老闆的臉色變了變,突然笑了起來,朝着鄭乾拱手道:“佩服,佩服,真是佩服啊,想不到居然這世上還真有這等奇人,能夠單憑几個字便是能夠判斷壽命!”
“那……這麼說,剛剛這位鄭先生說的都是真的了?”那旁邊的兩人對此滿臉的震驚之色,好奇的問道。
蘇老闆沒有否認,道:“說實話吧,這幅字呢,是我找一個高手仿造的,那老者當時已經八十多歲了,喝了酒,一氣呵成,連我這個研究了一輩子的蘇軾的人都看不出來絲毫的破綻……不過最後,也正如鄭先生所說的,老先生在寫完這幅字之後,才過三個星期就傳來了噩耗!”
聽着蘇老闆的話,其他的幾人看向鄭乾的目光都變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特別是之前那兩個對鄭乾百般嘲諷的兩人,此刻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這特麼太尷尬了吧。
不過,好在鄭乾並不介意,在董老闆的關照之下,好茶很快就上來了,香氣四溢,幾個人相談甚歡。
從這交談之中,鄭乾也知道了,這董老闆名字叫做董峰,那蘇老闆蘇護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豪老闆,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炫耀,這次被鄭乾拆穿,他自己也完全沒有想到。
至於其他的那兩人之所以對蘇護如此的諂媚,原因就是在生意上有求於蘇護罷了。
臨走前,那蘇護還拉着鄭乾的手,道:“真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有你這樣的神醫,以前我只以爲是在電視小說裡面杜撰的,想不到今天真是親眼見到了!”
鄭乾也是笑了笑,幾個人互留了聯繫方式就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孫南哲看鄭乾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了。
“以前我還以爲我跟你的醫術只是中西醫的差別,現在想想,我應該收回我之前的話!”孫南哲很認真的看着鄭乾,道:“我們之間的差別應該是天與地的差別!”
……
鄭乾回去之後,柳詩韻已經在家了,懶洋洋的躺在牀上,黑色絲襪包裹的美腿就這樣搭在牀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道:“我又打聽到了一個最新消息,你想不想知道?想的話,那你的身體來還吧……把老孃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訴你,另外先小小透露點,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可是事關重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