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走過來看到大塊頭的慘樣,頓時瘋狂叫囂,
“敢打我們龍哥,給老子把這三個人往死裡打。”
他們帶來的人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絕對是爲禍一方的資深流氓。聽到主子發話,掄着手裡的各種武器就圍了上來。
寧昊一把扯過寧蘿和趙茗敏護在身後,擡手擋住迎面而來的幾根鐵棍。鑽心的疼痛讓他手臂下垂,另一隻手強行拉過一根鋼棍,卯足了力氣亂揮一通。
對方頓時就傳出一片慘呼聲,但是更多的人圍了上來。棍棒猶如雨點般落下,混亂中寧昊只覺得手腕被一刀劃中,頓時鋼棒脫手。接着腦袋上又捱了一鋼棒。
看到街上幾百人的大陣勢,俱樂部二樓陽臺和三樓,四樓的人也被驚動了。
無數衣着光鮮的人衝出俱樂部看熱鬧,這些人都是京城非富即貴的人。遠遠看到寧昊滿頭是血,仍然獨自一人屹立不倒,護着身後兩個女子,雙拳亂揮。
“這小子夠血性啊。”幾位名媛站在高處指指點點。
更多的名流男士微微搖頭,紛紛道,“這小子是條漢子,不過得罪了京城四少,今天是死定了。”
無數棍棒如雨,寧昊頭上的血越流越多,覺得視線都有些模糊。寧蘿和趙茗敏此刻嚇地不停尖叫。寧昊擔心她們受到波及,乾脆反身把她們護在身下,任由棍棒落在後背上。
棍棒力道越來越猛,寧昊腦子已經有些迷糊,心想這次是死定了。但他仍然死死抱着趙茗敏和寧蘿,用血肉之軀擋住外面的攻擊。
“呯!呯!呯!”
突然街道另一端響起三聲槍響,正在瘋狂毆打的人羣靜了下來,朝發出槍聲的地方看去。
十幾輛軍車上面架着重機槍,載着無數荷槍實彈的戰士,呼嘯朝這邊開來。五輛裝甲車接踵而至,後面又是裝滿士兵的大軍卡,把整個街道堵地嚴嚴實實。
軍車停下後,無數士兵跳了下來,衝過來對着手執棍棒的社會青年,就是一陣亂槍托子。社會青年們哪裡見過這等陣勢,不停捂着腦袋後退,更多的扔了手裡的武器就開跑。
那三個領頭的青年護着大塊頭,臉色微變,但仍然大聲叫囂道,“跑什麼跑,沒見過大頭兵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們話音剛落,十幾個士兵護着五個滿臉殺氣的軍官走了過來。
寧昊感覺到身後沒了動靜,立刻站起,見趙茗敏和寧蘿沒有受傷,心頭大定。轉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朝那五個軍官看過去。
前面四個都是他在陵園被他救過的軍官,最後面跟着滿臉殺氣的王鐵勝,顯然他的軍銜要低上不少。而走在最前面那四個軍官臉上的殺氣更甚,看到滿頭滿臉都是血的寧昊,眼中更是噴出了要殺人的怒火。
“誰是這的頭?誰動手打的人?”領頭兩位軍官大聲道。
三個領頭的和地上的龍哥就是京城四少,從來都是穿一條褲子。這時其中一個眼鏡男,冷着臉走出來,淡淡道,
“這位朋友,這小子在我們京城四少的俱樂部鬧事砸店,還打傷我們經理,我們只是攔住他不讓她繼續鬧事罷了。”
他說到京城四少這幾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聲音。
看來他對自己四個人這個名聲有相當大的信心。但確實他們四個在京城的身份和背景,也不是一個幾個普通軍官,能隨便得罪的起的。
他身後一個微胖男輕輕拉了拉他低聲道,“這特麼是幾顆星幾道槓的軍裝你看清楚,說話穩着點。”
這個軍官完全沒給他穩着點的機會,冷冷道,
“你們幾百人阻止一個人砸店,還阻止得對方渾身是血,是黑社會欺壓老百姓吧。給我控制住他們。”
他身後的士兵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槍托子,京城四少連着站在他們身邊那些人,頃刻間全部被打地臥在地上咳血,總算是控制住了這些打人的兇手。
四個軍官扶着寧昊,關切地問,“寧昊,我們的命是你救的。這些王八蛋怎麼處置?就算受處份我們也要幫你出氣。”
寧昊輕輕推開他們,走過去一腳踩在大塊頭那隻被砸爛的手上,大塊頭頓時吸着涼氣,尖聲慘嚎。
“你這玻璃多少錢一塊?”
看大塊頭不回答,寧昊腳上重重一頓,大塊頭殺豬般地叫了起來,顫聲道,
“不要錢,不要錢,爺爺啊,你饒了我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
“不是一千萬一塊嗎?治病不是要三百萬嗎?”寧昊順手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扇飛他幾顆門牙。
放開他,寧昊轉身拉起另外三個京城大少。劈頭蓋臉對三人一頓毒打,打得三個人像被開宰的豬一樣慘叫討饒。
“你們三個王八蛋,欺負老子鄉下人進城是不是?一塊玻璃要老子賠一千萬,還想讓我妹妹和茗敏陪你們。還想挑斷我手筋腳筋,挑你老木。”
說到氣頭上,又是對着幾人一頓狠踹。也是他手裡沒刀,不然他真恨不得,把這幾個禍害王八蛋的筋給挑了。
圈外那些京城的名媛公子哥,看到這個場面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被高級軍官叫寧昊的少年,到底有多大來頭?打京城四少就跟打自己家狗似的,他不怕這四個家族裡那些大佬們的報復嗎?
寧昊環視這些來幫他士兵和軍官,居然大部分都是陵園過來的。
深深吸一口氣道,
“我砸碎了他們一塊玻璃,這些王八蛋要我賠一千萬。反正我賠不起,把這棟樓的玻璃全部都給我砸爛。”
士兵們山呼響應,幾個軍官大手一揮,“把裡面的人全部叫出來,然後進去再搜查一遍還有沒有打人的黑社會。”
這些士兵都受過寧昊的救命之恩,看到他滿頭滿臉都是血,早就氣憤填膺了。
兩百士兵維持秩序,近五百個士兵手執鐵銶鐵鏟。衝進大樓從一樓搜查到五樓,又從五樓一路搜查下來到一樓。一個小時之後,整棟大樓別說玻璃,連酒杯都被搜查地沒有半個完整的。
那個眼鏡男這時候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四個哥們這次惹到瘟神了。
爬到寧昊腳邊道,“這位昊爺對不起啊。是我們四兄弟不對,你要多少錢才能消氣,說個數目吧。”
寧昊一腳踢開他,森然道,
“老子不要你的錢。要我消氣是吧?你們京城四少開的俱樂部不是了不得嗎?不是玻璃一千萬一塊嗎?裝修好了通知我,老子再來砸幾塊。”
這語氣哪是砸幾塊玻璃的事,根本就是要再來一次毀滅性強拆!
眼鏡男頓時攤坐在了地上,頭都快垂到了褲襠裡。
圍觀的幾十個京城的達官貴人和名媛公子哥,看到寧昊這麼霸氣,暗裡不由拍手叫好。京城四少平時誰都不放在眼裡,這次算是徹底被打退了神光。
同時他們對這個少年來歷和身份背景越來越好奇,簡直恨不得立刻跑上去問個清楚明白。
寧昊揮了揮手,“辛苦大家了,我沒什麼事。大家回去吧。”
拉着趙茗敏和寧蘿上了軍車,寧昊回頭盯着京城四少。這四個平時飛揚跋扈的大少,看到他回頭,居然打了個哆嗦,低頭不敢和他對視。
寧昊對大塊頭比出一箇中指,高聲叫道,“大塊頭,裝修好了記得通知我,老子一個人來砸光你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