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那根尖尖的針頭,沈良思呼吸因恐慌開始急促,剛纔月勳的模樣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玩意打在自己身上,估計後果慘重。
沈良思嬉笑:“不要用這玩意兒了,我經驗足,肯定能讓您滿意。”
蕭容瞅瞅自己手裡的針管,面容和善,“也好,不玩這個,那就把牆上那些東西挨個在你身上招呼一遍吧,我玩快點半小時差不多就能搞定!”
“…………”
哎呦,咯噔,沈良思心理開始盤算,扎個針痛苦點就有個針眼,那些東西招呼一遍那就是遍體鱗傷,以後還怎麼接客?
“半個小時玩那麼多太趕了吧……”
“你是要主動給我加時間?”
“不不不!”沈良思連連搖頭,“我的意思是,客人想扎就扎吧,咳咳,能不能計量減半啊……那個,我體質比較敏感,那玩意挺貴不要那麼浪費。”
“哪那麼多廢話。”蕭容笑呵呵的拎起沈良思的胳膊,邊找着血管邊道:“哎,我發現你這MB雖然長得一般,但挺好玩,要不然以後我包了你得了。”
微微的刺痛感讓沈良思心慌,接道:“我昨天剛被人包了,您晚點了。”可算了,陪一次賺點快錢得了,被他包了,那是不要小命了。
“誰搶在了我前頭?”只是半開着玩笑,但看沈良思突變晦暗又苦澀的目光再結合剛纔,蕭容似乎知道了,“看來是我那個堂弟。”
他那個堂弟向來眼高於頂,怎麼會看上這個很一般的MB?蕭容又仔細打量一番沈良思,“你……有些眼熟啊。”
“……”
沈良思手臂已經開始紅腫,身體裡四處流竄着一股兇狠的毒瘤,叫囂着疼痛還夾雜着情動,雙眼已經開始模糊,只能看清眼前人一個大致的輪廓,那輪廓再慢慢的向他靠近,沈良思努力的想要看清,逐漸那輪廓與一個人的容貌相融合,“蕭亦……”
“呵,看清楚,我是蕭容。”蕭容一把抓住沈良思,討厭的憤怒,又無所謂的笑笑,“真是不乖,看來我得加點猛料,讓你認清楚你現在的主人是誰?”
蕭容突然覺得一切變得好玩了,今晚開始美妙了。
對,他不是蕭亦,沈良思用力的晃晃腦袋,想要留住一絲清明,告訴自己他現在是在賺錢不是在玩命,他要想辦法讓客人玩的盡興,自己又不用受太多的苦頭。
玩這種遊戲的根本是什麼,那就是讓對方得到滿足,不止是身體,更重要的是心理,什麼才能讓對方的心理得到巨大的滿足?那就是欲拒還迎從抵抗到馴服再到臣服。
沈良思立刻做出抵抗的姿態,強迫自己做出極其冷靜的模樣,充滿挑釁的口吻,“你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
沈良思心理計算着時間,一個小時,抵抗,順從,屈服,再適當抵抗,控制在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內再用順從減輕壓力,還要適當的表現出享受,再到最後完全的臣服。
誰說MB只是躺在炕上一張腿就能賺大錢的行業,那也是需要些智商和經驗的,沈良思這方面的經驗其實並不多,他也只是在理論結合實際,在慢慢的摸索當中。
唯一慶幸的是,一個小時,應該不算太難熬。
可沈良思似乎估錯了蕭容的實力,蕭容是這方面的高手,他對於力度心理上的把控相當得當,只是在那擺動各種奇形怪狀的物品,還未動手只是展示,一個玩味眼神就告訴了沈良思,他接下來要承擔什麼。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個人拿着棍子要揍你,在你眼前一直比劃就是不落下,讓你體會預想疼痛的緊張和恐懼,其實真正打下來也不過只需忍受皮肉之痛。
抵抗已不再是假裝,是真實的心理抗拒,是真正的想要逃脫,沈良思牙齒開始打顫,他後悔了,三倍的價錢要得太少了。十倍,最少得十倍啊!
“你剛纔說不用那些的……求你放過我!”
沈良思被逼的節節後退,硬拉着手腕想要掙脫牽制,可如今的狀況已是不可能,如果那些東西全部用在自己身上,那太可怕了,沈良思想象得到,他會掉入疼痛恐慌—興奮—求尋—成癮—淪落—不斷循環的漩渦。
或許他想象的只是皮毛。
可已知逃不掉,只能忍耐。
還在門外的蕭亦快受不了了,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可他想離開,腳底卻如粘着在了地板上,倆人的對話及碰撞聲,在真真切切的告訴他裡面在進行着什麼,特別是剛纔沈良思喊的那一聲,蕭亦……
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就那一聲,蕭亦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卻又隱隱約約升起一股喜悅。
不行,他要把他拿回來。他等不及了,他要真相。
“放了他!”
冰冷的三個字打斷了該發生的順序,沈良思驚愕的轉頭,他又回來了。
“蕭亦,別太過分。”蕭容憤怒的直起身,對着蕭亦不耐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帶他走。”蕭亦直接彎□,查看着沈良思的狀況,伸出一隻手,命令式的口吻,“給我鑰匙。”
蕭容怒不可歇,“你說給就給,今天晚上這間房裡的一切都屬於我,也包括他,蕭亦你別得寸進尺。”
“他本來就是我包下的。”又道:“但我還是還你剛纔的面子,今天你在這裡所有的消費都走我的帳,放了他,外面的MB你隨便選,隨你玩的盡興。”
好笑,“拿錢打發我,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認爲我比你缺錢?”蕭容沒打算退讓,一晚上被他來回折騰,是個人都有脾氣,何況他蕭容,一字一句,“今天你想把人帶走,不可能。”
蕭亦靜默,隨後,“哥!”
蕭容一怔,這聲哥,他有多久沒聽他喊過了,嗤笑,“爲了一個MB你竟然願意開口叫我哥!”
“哥,我只是今晚想問他一些事情。”蕭亦無奈放軟了姿態,“別難爲我。”
蕭容一聲冷哼,口氣倒是也軟了下來,“真是難得聽你叫我哥,還是兩聲,算了誰叫我是當哥哥的,人你帶走吧,記得你欠我一次人情,不過可沒有下次。”
解開沈良思身上的束縛,蕭亦一個用力直接將沈良思抱在懷裡,沈良思歪倒在蕭亦的肩膀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揪着蕭亦的西服領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
“站住。”蕭容突然喊道。
蕭亦背對着停住腳步,“說了,不要難爲我,別逼着我跟你翻臉。”
“呵呵。”蕭容冷笑,卻還是接着說道:“蕭亦,我勸你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不要重蹈覆轍。”如果誰能讓一向冷靜剋制的蕭亦亂了手腳失了分寸,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蕭容已猜出了答案。
蕭亦頓了一下,才說道:“謝謝。”原來真是所有人都知道。
這樣的場面,該像電影一樣沉靜畫面幾秒鐘,然後給幾個人的表情一一特寫,可沈良思卻呼哧呼哧的爬過蕭亦的肩膀,對着後面的蕭容道:“那個,蕭先生,事出有因不怪我,我那三倍還給我麼?”
蕭容撇眼,“抱着你那個纔是你金主,管他要。”
沈良思很失望,三倍帝王府十多萬啊,打水漂了。但唯一慶幸的是,一切纔剛開始,他還算衣冠整齊的沒什麼大損失,但是藥可是打進去了啊,沈良思腹部忽覺一陣燥熱。
又弱弱的說道,“還有件事,那個蕭先生啊,帝國可不止月勳一張名牌,八樓還有一個也很不錯,保證今晚你還能盡興……”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說完了麼?”蕭亦不耐的蹙起眉頭,順手把沈良思的腦袋拽回來,窩在自己懷裡。
“嗯。”
沈良思在衆人矚目下,被蕭亦一路抱到一樓,穿過大廳,越過衆人視線,朝帝國大門走去,沈良思狂喊,“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們帝國的MB可是不出外臺的,喂,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你給我閉嘴。”
“不閉,要嫖要刮,我也要在帝國。”沈良思不敢出去,跟着蕭亦走,出了帝國自己性命都沒保障。
“閉嘴。”
蕭大金主,誰敢出面阻攔,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着阿斯這個新晉紅人,連嚎帶鬧的被帶出了帝國,也不知是該羨慕還是嫉妒還是該替他祈禱。
蕭亦直接將沈良思抱到車上,不算溫柔的將他扔在車後坐上,車門一鎖,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飛馳進夜色當中。
事已至此,逃脫無望,沈良思勉強壓制住身體裡亂竄的波動,突覺無力的張口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
蕭亦的回答讓沈良思倍感意外,不明的透過後視鏡凝視蕭亦的表情。
“那你是爲什麼……”
“我剛纔已經說過,今晚我也想知道這都是爲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讓龍煽情一下,感謝小夥伴們不離不捨不棄,沒有你們,龍絕壁堅持不到今天!
我就是許三多,小夥伴們就是史班長和五班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