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上一次御史臺還參奏你的天威軍團建制已經達到了七餘人,要求我下旨讓你裁軍呢。”姬勝情笑道。
那幫傢伙懂得什麼?!”錢不離冷哼了一聲:“他們口口聲聲說天下以民爲本,在我看來,卻是應該以軍爲本!沒有了強大的軍隊保護姬周國,不知道要有多少個扎木合闖入我姬周國四處殺人放火!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麼?!”
嗯。”姬勝情點了點頭,她非常贊同錢不離的看法,別的不說,如果沒有天威軍力挽狂瀾,這個王位哪裡能輪到她來坐?雖然比起民望來她遠遠超過了姬勝烈,但面對着弒父篡位的姬勝烈,她卻毫無辦法,再高的民望也幫不了她,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錢不離的軍隊!所以現在姬勝情有了自己的感悟,民心雖然重要,可軍隊更重要!
幸好我的天威軍軍餉大部分都是從孫天宜那裡要來的,沒有多花內閣一個銅子,否則指不定他們要怎麼編排我呢!”天威軍的軍餉開銷超過了其他軍團數倍,不過在孫天宜的全力支持下,軍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這一次錢不離準備擴軍,孫天宜又主動提出承擔大部分款項,可是錢不離不想做殺雞取卵的事,雖然他沒有專門學過商業知識,但也知道良性循環和惡性循環的分別,再說了,當新軍組建完畢之後,總不能把新軍的軍餉也交給孫天宜統籌吧?真要是這麼做了,賈天祥和孫天宜耗費二十餘年建立起的商業網會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發生萎縮的!
嘻嘻……你在外邊和敵人鬥,總是能給我帶來一個又一個驚喜,我不會輸給你的。家裡地事情你就放心交給我吧!等我的病好了,我肯定把擴軍的事情定下來!”姬勝情笑道。
什麼鬥不鬥的,你呀,先把自己的病養好了是政事!”
嗯。”姬勝情擡起頭看了錢不離一眼,抓着了錢不離的手:“我又有些困了。”
困了就好好睡一覺。”錢不離把牀單拉起來,蓋在了姬勝情的胸前:“睡吧。”
好。”姬勝情低低答應了一聲,合上了眼睛。
錢不離等了半晌,也不見姬勝情鬆手。眨了眨眼,不由笑出了聲。
姬勝情聽到錢不離的笑聲,又睜開了眼睛。嬌嗔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嫌人家一身藥味?!”
沒有、沒有!我的寶貝從來都是最香的!”錢不離迅速踢掉鞋子,乖乖地躺在了姬勝情身邊:“好了,我來哄你睡覺。”
姬勝情把腦袋靠在了錢不離肩膀上,這才心滿意足合上了眼睛。
錢不離也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感覺一個東西在自己額頭連桶了幾下,才驀然睜開了眼睛,轉過頭。發現柯麗正站在牀邊。
見到錢不離醒來。柯麗先把手指豎在脣前,噓了一聲,然後用手指指向了窗外,示意錢不離外邊有事。
錢不離加着小心,緩緩搬動姬勝情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蹭到牀邊,翻身而起,轉過頭看到姬勝情睡得正香甜。不由俯下身,在姬勝情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在錢不離看來他的動作沒什麼,但一邊的柯麗卻羞紅了臉,她不敢再看錢不離了,從蹲下爲錢不離穿好鞋子,一直到翹起腳跟爲錢不離整理衣領,她的眼簾始終是垂着的,不敢對上錢不離的目光。
柯麗剛和錢不離相識時,確是一個小女孩,但現在已經快過去三年了。柯麗地嬌憨雖然不減,但一掃往日地青澀,身材變得越來越成熟了,個子也高了不少,現在翹起腳就能爲錢不離整理衣物,以往卻是要站在椅子上的。
最關鍵的是,柯麗總是在錢不離面前露出一種羞答答、情怯怯的樣子,小模樣端地是喜煞人,可惜也許是先入爲主的原因,錢不離一直把柯麗當成小妹妹看,一個非常招人喜歡的小妹妹。
現在正是夏季,人們穿着的衣物都很少,柯麗在接到宮女的傳報前,也在隔壁睡午覺,起牀起得倉促了些,抹胸沒有繫牢,她一心爲錢不離整理衣物,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春光外泄了。
錢不離地個子要比柯麗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柯麗胸前深深的乳溝,還有一點若隱若現的殷紅,這妮子長大了啊……
柯麗卻什麼也沒感覺到,爲錢不離整理好衣物之後,側過身子,爲錢不離讓出了路,侍女沒有走在前面的道理。
錢不離收回目光,緩步向外走去,推開門,走上了長廊,左右無人,錢不離又小心的掃了一圈,確實沒有人。
柯麗,你臉紅什麼?”錢不離是明知故問。
纔沒有……”也只有柯麗纔會不顧事實,就沒有必要爭論的問題展開爭論。
真的沒有紅?”
沒有!”柯麗的回答非常肯定,只是她剛回答完,卻見眼前一暗,緊接着感覺到兩片溫暖的東西壓在了她脣上,柯麗地腦袋嗡地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記得那種溫暖的感覺。
現在紅不紅?”許久之後長廊中突然響起了得意的笑聲,隨後錢不離越走越遠了,留下柯麗捧着自己的臉頰在發呆。
當錢不離走進自己的勤政殿時,臉上依然是春風滿面,他感覺很是痛快!俗話說入鄉隨俗,現在錢不離也懂得了不少常識,例如說:女人頭型的變化代表着什麼!
女人要是把頭髮挽起高高的,代表着她已經做了人婦,不再是處子了,回想起當時柯麗的髮型以及其他人那驚詫的目光,錢不離是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做了,那麼擔上名聲也沒什麼,關鍵他只是擔了個虛名啊!
今天算是報仇雪恨了!錢不離走進勤政殿,看到賈天祥和魏悲回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品着茶水,眉宇間洋溢着喜色,錢不離笑道:“賈老哥,是不是有什麼高興事?”
賈天祥神情一滯,一口茶水差點沒噎進肺裡,不由拍着自己的前胸劇烈的咳嗽起來,魏悲回也呆呆的看着錢不離,不知道說什麼好。
朝臣們都知道錢不離與賈天祥是忘年交,更是從危機中掙扎出來、能互以性命相托的夥伴,在一方有了難事的情況下,縱使沒有任何解釋,另一方也必將全力相助。錢不離對賈天祥的稱呼是多種多樣的,伯爵大人、左相大人、賈大人這些都是,但‘老哥’這個稱呼只能在市井之間使用,難登大雅之堂,錢不離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賈天祥和魏悲回都被叫傻了。
錢不離呵呵一笑,坐在自己的主位上,舌尖在脣邊輕輕舔動,脣邊猶帶着股處子的甜香味。
賈天祥總算停下了咳嗽,掏出汗巾擦了擦有些狼狽的鬍子,苦笑道:“大將軍是不是也有什麼喜事?”
嗯……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好了。”錢不離說了一句明顯是謊話:“賈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
如果是在蔣維喬斷定姬勝情的病情無恙的時候,錢不離如此失態倒有情可原,現在大家都知道姬勝情的身體會越來越好,喜從何來?賈天祥上下打量了錢不離幾眼,笑道:“合衆國派出了外交團,用正式的儀式進入了順州,按照他們的行程,在一個月之內就能趕到皇城了!”
當真?”錢不離又驚又喜。
廢話!”被稱爲‘老哥’的賈天祥端起了‘老哥’的架勢,反斥錢不離:“我能用這等大事和大將軍開玩笑麼?!”
好!”錢不離站了起來:“這正是我們展開和縱連橫的好契機!天下這麼大,不是我們單靠自己就能收拾得了的,以前的國策最大的失誤就是處處豎敵,始終無法集中全力尋找突破口,現在糾偏的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呵呵,還別說,合衆國的國王查理也算是個英明的國王!”
決定和你談判也算是個英明的國王?”賈天祥看着錢不離是哭笑不得,和錢不離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他非常瞭解錢不離的危險性,但他可以選擇做錢不離的敵人還是做錢不離患難與共的同伴,合衆國人卻沒得選擇,所謂的和縱連橫肯定是暫時的,說不定哪一天錢不離就會把目標轉向合衆國:“不過……合衆國人現在連自己國家的事情都搞不明白,哪裡有能力幫我們?”
一條爛船也有百斤釘!別說是一個國家了。”錢不離微笑道:“只要我在查理面前擺上足夠的誘餌,他會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掏出來的!”
大將軍,那麼您不怕合衆國會趁機做大麼?”魏悲回問道。
剛纔賈大人說過,他們連自己國家的事情都搞不明白,又怎麼做大?他們的攤子鋪得越大跨得越快!”錢不離冷笑道:“這就象一個病人一樣,我給他打一針興奮劑,又給他一把武器,他馬上會變得生龍活虎,但只要我中斷了興奮劑,他馬上就會垮掉!”
賈天祥和魏悲回對視了一眼:“什麼是興奮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