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教訓

“師傅!“白虎衝了過來,隔空就是一拳劈來,我拖着尋白翼閃身讓了過去,那拳勁直擊在我身後的一樹上,咔嚓一聲,倒塌在地上,白虎赤紅着雙眼狠狠的盯着我,隨時要撲上來跟我拼命一般,此時的白虎真的有些讓我瓜目相看,沉着冷靜,全身都散發出強烈的氣勢,真的就是一隻沉勢待撲的錳虎,而我就是那隻隨時都會被他撕碎的獵物。

“他是我師傅!”

白虎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青龍無奈的笑了笑:“他是我兄弟!”

朱雀,玄武默默地站在白虎的身旁,平靜沉勢。我心中一陣苦笑,亦感到無比蒼涼,師傅,兄弟。是啊!他們是最親的人,所以相他們的親人受到傷害時,他們毫不猶豫在站在一起。

雖然我們只認識一天,但是我真的將他們當做朋友,可是他們始終是他們,我始終是我,我們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敵對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當他們選擇對我出手時,我依然感到心冷與失落。我忽然感到手裡一重,提着的尋白翼像是失去了力氣般軟軟掛在我手上,眼神裡的光采暗淡下去,不知何時我的劍已插入他的喉嚨裡。啊!我手一鬆,尋白翼軟倒在地上。

“師傅!”白虎全身爆發出狂爆的氣勢,如猛虎般撲了上來,我一時愣住了,只是看着生命正不斷流失的尋白翼,我沒有想過要他命的,我只是想讓他受點苦而矣,爲何會弄成這樣?我蹲下身去,他的脈相已經很弱了,但是還沒有死,我心裡一嘆,一根針刺入他喉嚨,血止住了,我的手指在他的傷口上划過去,生衍之力鑽進傷口裡。

白虎的拳頭離我的頭只是一線之隔,強勁的拳勁吹亂了我的長髮,他的整個身形定在空中,剎那之後快速的飛退,一道黑煙緊隨他那急退的身形飄飛而去,他的身體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身體在空中轉了向,直直的落在地上。

那黑煙顯出實體,小蓮背向我站在白虎的前面,卻不知道她正以什麼樣的眼神着白虎。我擡起頭來,小蓮站在我的身前,她那瘦弱的身形如一座高山一般擋在我面前,將所有的刀劍都阻隔在了外面。

砰砰砰,我還沒有弄明白,青龍白虎朱雀已向着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小蓮的身影化成一道黑煙,衝向即將落地的三人,我只聽到砰砰的聲響, 青龍三就像被狂風倦起的落葉,身不由已地在空中被拋來拋去,身上不斷地濺起血跡。

小蓮就像一個舞者,在鼓聲中輕盈起落,而她的手卻像蓮花一般綻放,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個身上或拍或擊,似乎演一曲《戰前鳴》。

“小蓮!別殺他們!”

小蓮的手已鎖在朱雀的喉嚨上面,朱雀剛剛凝起的火焰消散在空中,眼裡盡是絕望,我看得心裡一痛,畢竟是朋友一場,算了!

哦!小蓮答應一聲,將朱雀丟在地上,腳上一用力,將那些纏結在的腳上的藤蔓震成無數斷枝,不屑地掃了地上一臉土色的玄武一眼,看着他胸前那凹陷下去的地方冷哼一聲。一腳將身旁的青龍踏得飛了出去,青龍的身體在空中翻滾着,我才注意到他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的碎片,四道長長的爪痕翻在處面,傷口異的可怕。白虎免強爬起來,卻被青龍再次撞翻在地。

小蓮靜靜地走到我身後,我淡淡的看着眼前這些人,他們一個個面現驚懼,你看我,我看你,花子煙,玄武老頭,還有其它的幾個人看都不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似乎那是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沒有一絲憐惜。

我不知道青龍他們所維護的所謂師傅,所謂前輩,是不是都是這樣子,若是如此,我真的爲他們感到悲哀,爲了這樣的人,值嗎?

我看了看腳下的尋白翼,他傷得快要死了,可是除了他的徒弟,還有他徒弟的兄弟,竟沒有一個人在意!人情冷暖如斯!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鬱悶與不快通通都排除心外。

“你想看我的劍嗎?過來拿吧!”我看着花子煙,看着這個她徒弟差點被人分屍而面不改色的女人,看着這個毫不在意的女人,我一步跨到她的身前,她神情抽動,瘋狂,她雙手握着一把赤紅長劍,那長劍周身冒着火焰,那劍身抵在我的腰上,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將整個身子都壓在劍上,想將那劍擠入我的體內。

“很好,刺得不錯,你爲什麼不多用點力呢?”我錯過她的長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提得離開地面,不屑地看着她:“怎麼?你就這點本事嗎?連捅個人都捅不進去,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教出你這樣一個廢物出來,你爲何不找個嫁了在家生他十個八個娃娃,相夫教子呢?”

似乎我的話令她感到無比羞辱,這個無用的女人雙目噴火,爆怒的揮動着長劍亂砍在我身上,能讓這個無恥的女感到難甚,我感到有些快意,如果她更難,那我就會更快意,那爲什麼不讓她更難甚呢?

“你看玄武老頭兒怎麼樣?”我瞅了瞅拎着兩個大錘的矮胖老頭,誰知道那傢伙在聽完的這句話時眼裡竟然一亮,竟沒有想到這矮子真的對這無恥女人心動。我不禁笑起來:“你看,小老兒心動了,不如這樣,我作主讓你們二人成婚,你看如何?”

她劍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可是卻一點也傷不到我,因爲我忘了告訴她,我身上穿着媧氏一族歷時百年煉成的補天衣,可是就算我沒穿那星宇之內防禦最強的補天衣,憑她的修爲也不能傷得了我。

“你不願意?爲什麼?”看着她掙扎痛苦的樣子,爲了獲得更大的快樂,我更加努力地刺激着她那羞憤的心靈。

“老頭!你的美夢破碎了,雖然我很努力地想捉成這段姻緣,可是沒有辦法,人家女方不樂意,嫌棄你人又矮又胖又難看,看來,你沒有這個命啊!”

啊?玄武小老頭滿臉通紅,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忽然感到手花子煙失去了動靜,回頭一看,這個無用的女人已經昏了過去,這樣的承受力也實在太差了吧,我才隨便說了幾句,就昏過去了,這樣的人怎麼能上戰場?

我將她丟在地上,回頭看了看一臉尷尬玄武小老頭:“不好意思,把你情人給弄暈過去了,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啊?他提着兩個大錘左右看了看,然後哈哈地笑了起來:“沒意見!”

“是嗎?”我不屑的看着他,我不禁懷疑站在我面前的是不是男人:“我剛剛纔揍了你徒弟,你也沒有意見嗎?”

“哈哈……”他笑着看了看我身後閏蓮:“能得小蓮姑娘這樣的高手指點,是他的福氣。”

“是嗎?那把這福氣給你吧!”我冷哼一聲:“小蓮,指點指點這位玄武聖獸的傳承者,記得多給他些福氣!”

“明白,帝君!”小蓮聲音裡透着無比的興奮,似乎對於能夠揍人顯得很開心,她將這種出自本能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幾不見身影,只能一縷黑煙圍着玄武小老頭的身周忽隱忽現。

玄武小老頭兒完全撲捉不到小蓮的影子,只能是被動的舞起雙錘,疾速而過的軌跡以身體爲中心形成一個金黃光壁,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掩蓋在金黃的光壁後面,而小蓮移動所形成的軌跡像一條帶子纏繞在那光壁的外面。

玄武小老頭兒的背部衣服已經破開,在他細白的皮膚上面深深地劃開四道口子,血肉翻開,裸露在外面。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閏所,所以總會留下破綻,而小蓮總是尋着這些空隙快速地將那細小晰白的手擊在他的身上。

又是一聲悶響,玄武小老頭兒咚咚地退了幾步,胸前的衣服被氣勁暴開一個圓形的洞,那顯露出的一胸膛凹陷下去,他臉上一陣慘白,雙目怨毒地四下裡搜尋着,雙錘舞動的速度慢了下來。

砰的一聲,他右手的大錘脫離了手掌橫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只剩一下截細累的柄透在外面。

砰!玄武小老頭兒飛了起來,左手的大錘脫離了手掌,不知有意無意,那錘直朝着另一個老兒砸去,那老頭全部的精力都投進了觀戰裡,正被激烈的戰況嚇得膽顫心驚,卻哪裡想到那錘會突然像自飛來,等他發現之時,那大錘離他不過一尺,他使盡全身的力氣把頭遇開,那錘貼着他的臉門直飛出去,強勁的氣流將他掀翻在地,樣子狼狽不堪。

玄武小老頭兒亦好不到哪裡去,全身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都或多或少地布着各種傷痕,或青,或紫,或劃開,或凹陷。

如果不是他的恐懼的眼睛還在小蓮的身上晃動,我以爲他已經死了呢。我想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全身的骨頭大半都已斷裂,可是這樣他都還不死,命真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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