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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沄的話讓鄭媛媛一愣,本能地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黃沄笑道:“妹妹,都到這時候了,你就不用狡辯了。那歸心藤弄巧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是一種能讓人上癮,迷失本性的香味,原來是苗疆的少女用來吸引心上人注意力的一種手段,這種香混在自己常用的香粉中,一起燃燒,不需要聞多,只要三次,聞到的人就會迷戀身上帶了這兩種混合香味的人,一生都不會變心。妹妹……我說的可對?”
鄭媛媛繼續抵賴:“什麼歸心藤,我從來沒聽說過,你別誣陷我!”
黃沄見她一直抵賴,臉色騰地就變了,起身說:“妹妹居然毫無合作的誠意,那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我走了!等明兒弄巧要向娘娘稟告,我也不攔着她,就是不知道以娘娘的本事,會不會猜到那是什麼呢!”
她說完徑直往外走,鄭媛媛呆了一下,趕緊跑上去抓住她:“黃沄,我承認那是歸心藤,你坐下,我們繼續聊!”
她心裡亂成一片,黃沄知道,弄巧知道,黃沄和自己可以爲了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那弄巧呢?要用什麼方法阻止她說出去呢!
黃沄見她妥協,猶自不滿地說:“我是誠心來和你合作的,你卻沒有誠意,你讓我怎麼再相信你啊?”
鄭媛媛看她的樣子,一剎那心裡涌過了殺機,黃沄到自己這一定沒人知道,殺了她以後再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這比和她合作更安全。
給皇上用歸心藤的事如果被皇上知道,她性命不保,難說還要連累家人,只有殺了她……
對了,還要殺了弄巧,才安全!
黃沄見她發愣,眼睛瞥過她,脣邊就掠過了一絲嘲諷,冷笑道:“鄭媛媛,是不是想殺了我?我告訴你,我既然敢來,就一定有防範之策。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否則魚死網破別怪我!”
鄭媛媛心事被黃沄叫破,頓覺黃沄不是簡單的角色,笑了一笑坐下說:“你說什麼話啊?我怎麼可能會殺你!我是在擔心……黃沄你自是不會出賣我,可是弄巧……她跟了娘娘那麼多年,她一定會向娘娘稟告的,我……我要怎麼讓她別說出去啊?”
黃沄嘲諷道:“你不能,我能,這就是爲什麼我找你合作的原因了!你做不到的事我做,我做不到的事你做,只要我們聯合,一定能將燕無憂趕下臺的!”
鄭媛媛苦笑道:“把她趕下臺,談何容易!你沒看到皇上那麼*愛她,怎麼捨得把她趕下臺呢!”
黃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冷笑道:“趕不下就弄死她,我就不信皇上再*她,難道還能*到陰間去嗎?”
鄭媛媛被黃沄的狠色驚住了,擡頭看了一眼黃沄,遲疑地說:“皇宮裡守衛森嚴,根本無法動手。娘娘就算出外看戲,暗中的守衛也是高手,我們哪有機會下手啊!”
黃沄冷笑道:“再警覺的老虎也會有睡着的時候,只要我們有心,她總會防不勝防,機會總會有的!”
鄭媛媛看到黃沄的堅決,反而猶豫起來,黃沄真的是普通貧寒人家的女兒嗎?怎麼這氣勢和這狠辣看着一點也不像呢!
“我們怎麼做呢?”鄭媛媛試探着問道。
黃沄笑道:“稍安勿躁,我們繼續等機會,比起以後幾十年的榮華富貴,多等幾年都是值得的!,輕舉妄動只會害了我們!我今天來只是讓你知道你有一個合作者,以後做什麼事最好和我商量一下,別再莽撞行事,免得打草驚蛇!”
鄭媛媛懂了,今天的事自己的確莽撞了,以爲周圍沒人就匆忙行事,卻沒考慮到有可能是別人的陷阱,幸好看到的人是和自己一樣有野心的黃沄,要是別人,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可是過幾天我們就要被派到各處去教授新知識了,我怕我再沒機會接近皇上,所以今天才匆忙行事!沄姐姐,你有什麼良策能讓我留下來嗎?”
鄭媛媛想通了,對黃沄的稱呼也變了,現在正是用人之時,禮賢下士的道理她懂!
黃沄注意到了,脣邊又掠過一絲嘲諷,笑道:“這有何難,那麼多女夫子的去處都是由戶部安排的,你爹不是太師嗎?難道說個情就那麼難嗎?說一聲就可以留在京城了,這還用我教你!”
鄭媛媛遲疑道:“可是就算留在京城,見到皇上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怎麼才能讓皇上注意我呢?”
黃沄笑道:“你今天不是彈琴吸引了皇上嗎?放心吧,以後我在皇宮裡,只要皇上到娘娘宮裡我就讓人給你送信,你再去找機會和皇上談論琴棋書畫,不就可以接近皇上引起皇上的注意了嗎?皇上國事煩勞,娘娘最近又很嗜睡,有人陪皇上解解煩,何況又是你這樣的美人,何愁皇上不會喜歡你呢!只要你聽我的話,保證皇上很快會把你接進宮的!到時記得照顧我就行!”
鄭媛媛被她捧得飄飄然,想到鳳袍加身的那一天,就笑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不會忘記你的,一定讓皇上封你爲貴妃,我們姐妹兩以後共侍一夫!榮華富貴同享!”
兩人又聊了一會,黃沄才告辭,等黃沄走後,鄭媛媛興奮的情緒慢慢平復了,起身去前面找鄭太師,讓他幫自己找人查一查黃沄。
她是聰明人,沒弄清黃沄的底細前,她是不會放心和黃沄合作的。
鄭太師是很*這個女兒的,一聽女兒讓自己查娘娘面前的黃沄,就當做聖旨一樣當天就找人去查,只是鄭太師找的老友不是別人,正是饒勇當年介紹給燕風颺的毛五爺。
毛五爺和燕風颺當年的交情,一直保持了下來。渝皇越強,他也會跟着受益。
所以他聽到有人要查娘娘身邊的黃沄,就認真起來,找楊奇讓他知會燕風颺一聲。
燕風颺聽後笑了,讓人告訴毛五爺只管去查,查到後記得把結果告訴自己一聲就是。
只是燕風颺多了一個心眼,黃沄主管無憂的飲食,不管有沒有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暗中派人監視着黃沄,不想給任何人傷害無憂的機會。
過了兩天,鄭媛媛得到了報告,說黃沄就是個貧寒的農家女,她哥哥和她孃親都沒有什麼問題,是老實巴交的農家人。
鄭媛媛對這報告將信將疑,她總覺得黃沄不簡單,可是這報告又是老爹最信任的人查來的,她也不可能懷疑,只好將黃沄的異常歸結爲異變,這女人爲權勢費盡心機的結果。
弄巧那邊鄭媛媛也不擔心了,因爲第二天開始,弄巧就病了,鄭媛媛聽說她渾身起了疹子,太醫說是天花,怕傳給娘娘,建議皇上將她送出宮休養。
燕風颺徵得無憂的同意,將弄巧送到了一所新買的宅院,這本來是要賜給弄巧和火喜成親的宅院,現在就提前給弄巧住了。
太醫一天兩次奉命去給弄巧診治,燕風颺還撥了幾個宮女去侍候弄巧,黃沄每天都熬了湯汁送去給弄巧服用,沒過幾天,弄巧的疹子就退了,只是身上留下了不少潰爛的印子,要慢慢調養。
無憂去看過她,讓她安心地養病,三山的女夫子們就交給......和鄭媛媛帶了。
弄巧被這場病弄得情緒低落,纖雲來看她都提不起精神和纖雲說話,讓纖雲很擔心。
回頭纖雲和無憂談起時建議無憂和皇上提一提,要不先給弄巧和火喜成親,也算給弄巧沖沖喜,沾點喜氣好的更快。
無憂對衝喜一說很不以爲然,又想着是不是弄巧想成親暗示纖雲和自己說的,還是和燕風颺提了。
燕風颺徵得火喜的同意,就讓禮部給火喜準備婚禮,打算弄巧身上潰爛的皮膚一有好轉,就給他們成親。
只是就在婚禮開始籌備的時候,京城附近的村子裡陸續發生了怪事。
這怪事一開始沒有傳到皇宮裡,燕風颺和無憂也不知道,直到發生了十幾起,弄得京城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里正上報給京兆尹,京兆尹才被嚇到了,趕緊上報給朝廷。
燕風颺才知道京城,自己治下的天子腳下發生了駭人聽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