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藥神鼎引來的麻煩,白玉嬈沒有立即返校。下午,白玉嬈和歸海岸以及小糰子一起去了桑家看桑天羽和大王。
大王這幾天又長大了一圈,眼睛還是沒有睜開,腦門兒上的‘王’字白毛兒卻長的有些亂了,王字也不太像王字了,但是白玉嬈一點也沒有失望,反而覺得肉乎乎的小奶狗十分可愛,她又抱着大王和糰子親密接觸了一會兒,才進屋去看桑天羽。
屋裡,歸海岸正在和桑德玉說話,桑德玉的精神不是太好。
桑媽媽和桑奶奶也是神情憔悴,顯然這幾日她們過的並不好。
桑天羽蔫頭耷腦的爬在桑奶奶懷裡,兩隻爪子抱着腦袋,一臉的生無可戀。
白玉嬈抱着糰子站在門口,仔細的看了桑天羽一會兒後,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
她連忙捂住嘴,但她的笑聲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桑天羽擡起頭,一雙貓眼憤怒的瞪着白玉嬈,“喵嗚~”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桑小花貓,你別擔心,我不會把你變成小花貓的事告訴同學們的!”白玉嬈認真的說。
桑天羽:……如果他現在可以揍人,一定撲上去揍她一頓。
歸海岸滿頭黑線,“嬈嬈!”人家都變成貓了,你還刺激人家?
桑德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一時間有些無語。
董阿姨沉默了片刻,突然也‘噗哧’一聲笑了。
桑天羽立即歪頭看向他媽,咋滴他媽也跟着一起起鬨呢!
桑德玉嘴角抽了抽,桑奶奶嘆了口氣,“你們都別笑啊,小羽變成小貓了都,這可不是小事啊!”
桑天羽鬱卒的看着白玉嬈,他有種感覺,自己這輩子在白玉嬈心中的形象,估計都會與貓掛鉤了。
之前他們就在談關於破解詛咒的辦法,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恢復人身,還是得從死神的大巫師那裡着手。
“桑奶奶,您別擔心,死神的大巫師還活着呢,只要他活着,我們就一定能拿到解開詛咒的辦法,我已經揍了他一頓了,還好沒揍死,留了一口氣,等我幫桑天羽拿到了解開詛咒的辦法,再弄死那個害人的大巫師給桑天羽報仇。”白玉嬈覺得自己笑人家有點不厚道,因此拍着小胸脯保證道。
歸海岸哭笑不得,目光十分柔和的看着白玉嬈,覺得小姑娘拍着小胸脯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唉,我只是擔心,人的心理都是隨着自身的變化和外界的環境改變的,我是擔心小羽天天頂着一隻貓的外形,心理方面會出問題。”
桑德玉憂心忡忡的說。
“桑叔叔,您是怕桑天羽去抓老鼠吃吧?”白玉嬈嚇了一跳,立即聯想到了抓老鼠,對於她來說,說起貓有什麼特性,首先肯定是抓老鼠啊!
氣氛頓時迷之寂靜,半天,桑奶奶懷中的桑小花貓‘喵嗚’一聲就不顧一切的朝着白玉嬈撲了過來,動作之敏捷,簡直完美!
“汪!汪汪汪!”小糰子暴起反擊,以神奇的彈跳力從白玉嬈的懷裡跳了出去,撲向了桑小花貓。
喵嗚!
汪汪汪!
兩隻毛茸茸的小傢伙在地上滾了一圈。
桑德玉和白玉嬈同時撲了出去,各自將一隻毛團子拉了回來,結果一看,搶錯了,白玉嬈懷裡抱了桑小花貓,桑德玉懷裡抱着小糰子。
白玉嬈‘嘿嘿’一笑,在桑小花貓耳朵上捏了一把,將之還給桑德玉。
桑天羽羞憤的毛都炸了起來,他隱隱肝兒疼,在桑德玉懷裡轉了個身,將屁股朝了外面。
白玉嬈舉高小糰子,在它腦門兒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小糰子,姐姐真沒白疼你,都會保護姐姐了,等姐姐賺了錢給你買新玩具!”
桑家人哭笑不得,給她這一鬧,他們沉重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好了不少。
歸海岸眉頭跳了跳,面無表情的將小糰子從白玉嬈懷裡提溜了出來,“嬈嬈,不要親他,他多髒啊。”
小糰子渾身一僵,扭頭眼睛淚汪汪的看歸海岸,岸哥,你是在說我髒嗎?我哪裡髒了?我明明雪白雪白,渾身香噴噴。
歸海岸滿頭黑線,暗自給它傳音道:“風則靈,別真把自己當成狗,作爲帝國二皇子,你的心理就這麼脆弱?如此輕易被同化?”
小糰子悚然一驚,黑溜溜的瞳孔縮了縮,沉默了下來。
白玉嬈和歸海岸的到來,就如同給桑家人吃了一枚定心丸,想從死神的大巫師那裡解開詛咒,他們桑家的確做不到,但是有歸海岸和白玉嬈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從桑家出來後,小糰子一直很安靜,白玉嬈看了看它,“小糰子累了,歸海岸我們回家吧。”
聽到回家二字,歸海岸的神色越發柔和,他伸出長臂攬住白玉嬈的肩膀,帶着她一起向前走。
小糰子懶懶的掀了一下眼皮,默默的想,看來自己以後是真的得注意一下了,不能再和主人,呸呸呸,……白玉嬈有親密的接觸了。
自己是人,一個英俊無雙,風流倜儻的男人,要避嫌,避嫌!
他們剛回家,白玉嬈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白玉嬈拿出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後,白玉嬈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容瑾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水晶器皿,器皿裡是一具具實驗體,他的聲音溫和而嚴謹,“白玉嬈同學,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
“哦,我跟魏教授請過假了,容教授,我只是選修了你的課,你不用擔心我幾天沒去學校。”
白玉嬈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的,她的臉色變了變,打從知道他是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並且還是嫣然未婚夫的身份後,白玉嬈對容瑾的好感就剩下零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對方居然就找上了她,而且,她不太明白,容瑾找她,真的就是問她幾天沒去上課的事嗎?
不對,肯定還有別的事。
白玉嬈暗暗提高了警惕。
歸海岸將糰子放在沙發上,轉身,黑眸定定的看着白玉嬈。
嬈嬈就在鵬城炎黃分大,她口中的容教授,不會就是容瑾吧?
如果是,那麼容瑾爲什麼打這通電話,答案就不言而喻了,必然是爲了藥神鼎而來的。
“白玉嬈同學,我給你打電話,當然不只是爲了問你上學的事情,我想請你出來吃頓飯,希望你能給我這個面子,我們不只是師生,還是朋友的,不是嗎?”容瑾笑着說。
“嗯,不是。”白玉嬈一臉正經的回答。
容瑾:……
被噎了一下的容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低低笑了起來,“白玉嬈同學,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趣,也是最可愛的小姑娘,是這樣的,我打這個電話,一是因爲有人說藥神鼎在你手裡,我想問問看你能不能將藥神鼎給我,條件你可以任意提。二,也是主要的,關於那具實驗體的事情,經過我這幾天的實驗分析,正如你說的那樣,它不能至少五百年不腐。白玉嬈,加入我的實驗室吧,你一定會讓我驚喜。”
白玉嬈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容教授,我對你說的那些都沒有興趣,至於藥神鼎,抱歉。”
說完,白玉嬈就掛了電話。
但是她剛剛掛斷電話,容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白玉嬈摁掉電話,冷了臉,怒道:“他對實驗那麼狂熱,嫣然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幸好嫣然也不喜歡他,這婚,一定要退,儘快退。”
歸海岸摸了摸她的頭,“別生氣,我會盡快處理的,依我對容瑾的瞭解,他應該也不滿這個婚約的。”
這時,白玉嬈的手機又響了,白玉嬈一看,還是容瑾的。
“讓我來接,怎麼樣?”歸海岸問。
白玉嬈將電話遞給歸海岸。
電話接通,歸海岸還沒來得及說話,容瑾輕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白玉嬈同學,你要是不喜歡我提藥神鼎的事情,那我就不提了,畢竟我也是替別人問的,我本人對藥神鼎沒有興趣,我真誠邀請你加入我的實驗室,我相信,你在古生物方面,天賦不比我差。”
歸海岸聽他說完一段話了,這才緩緩道:“容瑾,她或許會加入某個實驗室,但絕對不會加入你的實驗室,這樣的要求,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
容瑾捏着電話的手突然一緊,帶笑的狐狸眼陡然一凜,“歸海岸?你跟她在一起?”
“不錯,我跟她在一起,真正的真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想着讓她進入你的實驗室,你知道,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
歸海岸低沉說道,聲音裡透着一種堅定的威攝力。
容瑾愣住了,歸海岸和白玉嬈?在一起了?
這兩個怎麼看都不可能有所交集的人,他們居然在一起了?
容瑾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有點玄幻。
他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掛了電話的,良久之後,他回過了神,喃喃道:“歸海岸!”
容瑾的眼睛紅了,那是一種瘋狂而噬血的紅,隱隱還夾雜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個世上,若說還有誰能令他忌憚,那麼,那個人無疑就是歸海岸。
人們都說他容瑾是個瘋子,爲了實驗什麼都敢做,那麼歸海岸呢?他又比他善良多少?
歸海岸就是那種,你對他存滿善意,他就能對你回報善意,可你對他報有惡意,他就能讓你生不如生的那種人。
他清晰的記得七歲那年發生的事,家裡人都說歸海岸是歸海家的小天才,天生明月體,他深深的將這一點記在了心裡。
有一次宴會,他將歸海岸騙了出去,趁着對方不備,一刀刺了過去,不爲別的,就是想看看歸海岸身體裡是不是有一個月亮。
刀子刺入一半被歸海岸用力握住,但鮮血依舊瘋狂的涌出,他依舊記得歸海岸當時的表情,七歲的孩子,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疼痛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沒有動過一下,他只是輕微的皺了皺眉,平靜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子,朝他走了過去。
當時他躺在地上,失望的看着歸海岸身上的鮮血,他還沒有看到他體內有沒有月亮呢。
當時他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十分興奮,心裡還想着,如果他再捅的深一些,也許歸海岸身體裡的月亮就出來了呢。
但是,歸海岸揮着刀子,狠狠在他身上也捅了一刀,接着,一刀又一刀,刀刀狠辣。
而整個過程,他疼的撕心裂肺,歸海岸濺了滿臉鮮血,表情卻紋絲未動。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透着濃烈的殺意和狠意,在捅了他滿身傷口後,最後一刀,他捅向了他的心臟,當時,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也就是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刻骨的恐懼。
當時若不是大人們找不到他們找了出來,那天,他就被歸海岸殺死了。
但是,哪怕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容家和歸海家之間,還是將這件事不了了之,維持着表面的友好。
後來,他不是沒有報復過,但是每一次,他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容瑾鬆了鬆衣領,艱難的呼吸了一下,臉色陰沉的無比可怕。
封塵看着這樣的容瑾,臉色變的十分嚴肅謹慎,教授這是真的在生氣啊,不,是憤怒。
他很狠,但是他真的沒有歸海岸狠。
他甚至想過動歸海岸的家人,有一次白君樂出行,他安排了一場車禍,結果白君樂反應極快,人沒傷到,車撞壞了。
然後……
容瑾腦海中閃過他媽被撞的不醒人事,鮮血淋漓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面。
當天夜裡,他家的別墅着起了大火,連同他的實驗室一起。
他和他爸險些折在那場大火裡。
容瑾一邊朝外走,一邊想着一幕幕畫面,突然,他笑了,笑的極其柔和。
他眼中的血色緩緩褪去,拿出手機,拔通了容若的電話。
“爸,給我把婚退了。”他聲音平靜的開口。
電話那端的容若立即感受到了他聲音裡的不同尋常,警惕地道:“你又要做什麼?”
“爸,我看上別的女孩了,我打算追求我看上的女孩,和盛家的婚約,給我退了,如果你這輩子還想看到我結婚的話。”
他微笑着說。
容若無聲的退掛了電話。
歸海岸知道有些事情總是無法避免,有些麻煩,也不是逃避掩藏就沒事了。
他掛斷了和容瑾的電話後,轉身對白玉嬈說:“不用我們去操作,容瑾一定會主動退婚。”
“爲什麼?”白玉嬈不解的看着歸海岸,疑惑的小模樣十分可愛。
歸海岸將她拉進懷裡,溫柔的拍撫着她的背心,“因爲,在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後,他一定會盯上你,退了婚,然後再追求你,從而打擊我。”
白玉嬈聽得一愣一愣,“你跟他有仇啊?”
歸海岸想了想,“在他眼中是這樣的。”
白玉嬈噘起了嘴,把臉埋在歸海岸懷裡蹭了蹭,“那可怎麼辦?萬一他追不到我,給我小鞋穿怎麼辦?”
歸海岸一聽,先是一愣,然後不禁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悅耳。
“不怕,有我在,他要是趕做對你不利的事情,我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歸海岸溫柔的撫摸她滑順的長髮,眼睛裡裝滿溫柔。
白玉嬈在歸海岸懷裡嗅了嗅他的氣味,一臉的陶醉,有歸海岸這樣的極品美男在前,她又怎麼會移情別戀?哼哼。
不過,在容瑾打過電話之後,白玉嬈是真切的意識到,真的有人瞄上了她的藥神鼎啊。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白九就過來了。
“先生,我的手機都被人給打暴了,都是探問藥神鼎的,現在分部大樓裡,各城勢力已經都到齊了。”
“他們想跟歸海家搶東西?”歸海岸淡淡反問。
白九搖頭,“不是,他們都提出了很誘人的條件,說,如果歸海家願意將藥神鼎送出,他們願意給老先生煉製出根治身體的藥,而且將來他們用藥神鼎製出來的所有藥品所得利益,給一半給歸海家。”
歸海岸沉默了一下,“藥門也這樣說嗎?”
白九突然冷笑了一聲,“是的。”
這藥門也是有意思,當初老先生身體出了狀況,他們歸海家去藥門求一味藥,結果藥門的人傲的很,將他們的人直接關在門外,他們的人焦急在外等了一整天后,對方的門才緩緩打開,問他們想要什麼藥。
但是那個時候,老先生的身體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已經廢了,他們不需要任何藥了。因此,他們的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結果,藥門的人就在網站上發貼子,說歸海家的人如何高傲無理,不將他們藥門放在眼中雲雲。
歸海岸面無表情,“都回絕。”
都回絕?白九吃了一驚,他以爲,先生至少會考慮選一家,畢竟,他們歸海家雖然有不少製藥方面的人才製作藥品,但還是那些浸淫在藥品生意中的人更拿手一些。
白九猶豫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先生,還有一個人提出了別的請求。”
歸海岸看了他一眼,白九忍笑道:“海城方家有個年青人,他拿出一份租賃合同,他說他不永久擁有藥神鼎,但是卻要租藥神鼎三年,三年後歸還,租金他全付,這三年的所得利益,也和我們歸海家平分,並且他保證會第一時間爲老先生研製靈藥。”
白九遞給歸海岸一份合同。
歸海岸眉峰一動,“還真是挺有意思,他倒是聰明,知道我們也許不會放手藥神鼎,就用租賃的方法,這樣一來,我們拒絕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小,三年後,就是歸還了藥神鼎,他們也必然會將其他同行遠遠甩在後面。”
白九接着道:“關鍵是,對方這樣一提,海城盛家的人也急了,盛均艾當時就說,他們也願意租,但是他沒有合同,我來之前,他已經去擬合同了。”
所謂同行是冤家,海城盛家和方家同爲海城兩大製藥世家,他們世代競爭,明爭暗鬥不休。
“拒絕他們,誰也不給,藥神鼎是歸海家的,不往外送。”歸海岸道,頓了頓他又道:“也不往外租。”
歸海岸知道,白玉嬈不會把藥神鼎送給盛家,但是同樣也不能送給方家,送給了方家,海城必然會漸漸沒了盛家的立足之地,哪怕是看在盛嫣然的份上,他們也不能這樣做。
這都是出於私心啊。
白玉嬈在旁邊聽得皺眉,“歸海岸,你爸爸病的很嚴重嗎?”
歸海岸想了一下他爸越來越不正常的腦子,和身體一團亂的筋脈,稍微點了下頭。
“歸海岸,我們去見見那些人,看誰順眼,讓黑鼎自己選個主人,萬一他們還能研製出治好你爸爸身體的藥呢。”白玉嬈一臉很懂事很乖巧的表情,水靈靈的鳳眸裡都是認真。
歸海岸莞爾一笑,“好,黑鼎是你的,聽你的。”
“歸海岸,你爸爸是不是也和你一樣英俊好看?你說他會喜歡我嗎?”白玉嬈問。
“會的,我爸一直都想要個女兒,但是我媽生了我之後就不想再生了,因此我爸一直沒要成女兒,他要是見了你,一定會高興的。”歸海岸自信道。
“我一定也會喜歡他的。”白玉嬈立即笑彎了眼。
但是他們誰都不知,現實往往是會打臉的,當然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白玉嬈和歸海岸白九一起出了門,到了歸海集團的分部大樓後,他們沒有先去見那些人,而是先去了會議室。
白九將些人的資料一一送來,歸海岸掃了一眼,看也沒看,第一個便果斷將藥門的人劃掉。
“請藥門的人離開,我們考慮誰都不會考慮他們。”歸海岸平靜道。
白九毫不意外。
接着,歸海岸又將一些人劃掉。
幾分鐘後,能夠留下來的,都是有實力,人品沒問題的。
“把他們請到會議室裡來。”歸海岸放下筆,將沒有劃掉的那些名額交給白九。
白九接過名單,下去叫人了。
大廳裡,白九唸完名單後,其他人無比失望,但是畢竟不敢得罪歸海集團,只能失望離去。
但是藥門的人不樂意了。
藥門這次來了兩人,一人是一名皮膚微黑的瘦削中年男子,名叫吳樂,此人是藥門門主的得力助手,在藥門頗有話語權,他的話,往往就是藥門門主的意思。
另一人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子,她叫師雪,是藥門門主的親傳弟子,天賦優秀,年紀輕輕便是醫藥界的風雲人物。
師雪長的十分美麗,氣質出塵,大冬天的,赤着小腿,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同樣雪白的長款大衣,黑髮披散,十分清新脫俗。
與她的穿着一樣清冷的是她的表情,那種冷冷的,淡淡的,疏離而高傲的表情,最容易勾起男人們的征服欲,尤其是那種有權有勢男人的征服欲。
“爲什麼請我們離開?我們藥門有實力,歸海家主爲什麼讓我們離開?是不把我們藥門放在眼中嗎?”
師雪只是不悅的蹙眉,吳樂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白九淡淡的看着他們,冷冷的掀了掀脣,“你說對了,我們歸海家就是沒把你們藥門放在眼中。”
從前,他們歸海家也是對藥門有幾分尊敬的。
畢竟,藥門世代醫人治病,他們願意尊敬,但是隨着一代一代的傳承,藥門的作風是越來越不像話,醫人治病要看心情,要錢不能送禮,要禮不能送錢,送的禮不合心意了不治,禮輕了不治,錢少了不治,態度不好不治,他們心情不好不治,看人不順眼不治。
就比如他們歸海家那次上門求藥,直接說他們藥門門主心情不好,讓他們等一等。
結果一等就是一天,黃花菜都涼了。
“你——”中年男人沒有想到白九這麼不給面子,一時氣結,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他竟然直接說不把他們藥門看在眼裡,一直以來,藥門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神聖而不可得罪的,從來沒有人這樣落過他們藥門的面子,這讓一項高高在上的他十分不能適應。
沒有人願意得罪藥門,因爲誰都有可能會有求上藥門的一天。
但他卻忘了,歸海家已經求過藥門了,可是藥門沒答應啊,還耽誤了歸海無敵的病情,這樑子就結大了。
可藥門也是傲慣了,一直被人捧着,他們沒有想過,在他們端着架子,誤了人病情後,人家還有什麼理由尊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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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今天還差三千多才夠萬更,但是我沒有碼出來,心碎,先去自我面壁,明天繼續萬更~沒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