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某人臉色鐵青。
慕容文澈如見了鬼一般,躲到了天樂的背後,哭喪着一張臉,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求饒道:“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真的只是玩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想變成窮光蛋……”
天樂笑得花枝亂顫。
洛中庭陰惻惻地看着慕容文澈,將手中的煉獄塔拿出來,冷聲道:“進去,打不過離歌剪,就永遠都不要出來。”
“離歌剪?啊——他是橙玄六品啊,我會死在裡面的,嗚嗚——”慕容文澈捂着嘴,可憐地看着天樂,道,“天樂,看在我對你這麼好的份上,要幫我收屍啊!”說完,他如同就義一般英勇地跳進煉獄塔。
在他進去的那一瞬,洛中庭勾起了脣角。
“你太狠了。他現在只是橙玄四品,就算晉升到橙玄六品都未必能打得過離歌剪。離歌剪可是個武癡,每天除了煉器就是練武。”天樂替慕容文澈抱不平起來。
下一秒,被洛中庭圈進了懷裡,如同懲罰一般,深吻不止。
沒有慕容文澈與諸葛雲朗擡價,諸葛雲朗的處境卻並未見得好了多少?四樓總有幾個房間的人似有意與他過不去一般,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就會有人跳出來競價。
穿着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蹙起了秀眉,看得透徹,提醒道:“哥,他們是有意針對你,你說,會是誰呢?”
“洛中庭!”諸葛雲朗憤憤地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念着洛中庭的名字。一拳用力地砸在桌子上,桌子立即穿了一個洞,木屑四處飛濺。
“臨安十七皇叔?爲即墨子雅而來?剛纔那個就是?”一連串三個問題自女子嘴裡問出。
諸葛雲朗的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咬牙,點了點頭。道:“我後來的調查結果是,子雅被即墨家主趕出來後被人所救。至於後來如何到了晉王府,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笑了笑,道:“哥哥曾說即墨族的嫡女即墨子雅是一個深閨女子,只知繡花養鳥。如今,倒是哥哥大錯特錯了。”
“是啊,錯了!”諸葛雲朗臉色依然難看。
“不過,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既然她數月前有心嫁給哥哥,便是對哥哥有意,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想氣上哥哥一氣罷了。”女子又笑了笑。似是對女性心理特別瞭解一般。
只是,如今的天樂早已不是曾經的即墨子雅,而是來自於異世的靈魂。
諸葛雲朗稍稍心安了些,微點了一下頭,道:“蓮兒,你蘭心慧質,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哥哥帶你來,便是讓你替哥哥尋回子雅的心,將其娶回雁城,做你的嫂嫂。”
“可是根據比武規則,哥哥已經失去娶天樂的資格了。”諸葛田蓮眼珠子轉了轉。
“哥哥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諸葛雲朗把難題拋給了妹妹。
諸葛田蓮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不答話,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很快便到了另一隻紅珊瑚耳環的拍賣了。
聽到寶主又尋到了另一隻紅珊瑚耳環,正好湊成一對,諸葛雲朗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
諸葛田蓮卻是比他看得透徹多了,勸道:“哥,咱們走吧。這是有心人有意爲之。”
“不管,拍下來。反正是要送給子雅的,送一隻總不如送一對的好。”諸葛雲朗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被人挖了坑,卻又不願意放手。
聽聞有另一隻紅珊瑚耳環,剛纔沒有競拍到的男人們立即來了勁。
一抹玄色袍子在四樓走廊上閃過。諸葛雲朗立即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他怎麼來了?”
“宇文南康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着如何爲他妹妹報仇血恨嗎?呵呵,可笑啊可笑!九洲大陸,誰人不知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做亞圖國的皇帝。卻偏生要裝出一副愛妹如己的模樣。”諸葛田蓮不屑地瞥一眼宇文南康以後,便轉過頭去,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洛中庭那邊,天樂被他吻得直求饒,身子軟在他的懷裡,滿臉潮紅,雙眼幻着迷離之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洛中庭這才滿意地勾了勾脣角,道:“這次爲夫先饒了你,如果有下次,爲夫定讓你跪地求饒。嗯?你在幹嘛?”低頭,天樂正瞪着他下身撐起來的某處發着呆。
“登徒子——”天樂臉色越加紅了。
被這一聲登徒子一鬧,洛中庭原本努力裝出來的淡定再也淡定不了了。將天樂擁緊,他的手,緊貼着天樂的背,摩挲着。
等不到拍賣結束,洛中庭便將天樂帶到了晉王府。他尚記得天樂喜歡他的牀。
將天樂放到牀上,洛中庭呼吸急促,將天樂壓在身下,他的手開始在天樂身上摸索。
看着他一副從來沒脫過女子衣服的呆笨模樣,天樂又想笑又覺得無比溫暖。在這個時代,尚有乾淨的男子,是她天樂之幸。
“可以嗎?”洛中庭雙眼迷離,期待地看着天樂。
天樂有種撲上去咬死他的衝動。可以你妹啊,這種時候,不說話你會死啊?
見天樂扭過頭去,洛中庭將自己的衝動壓了又壓,最終,理智迴歸,他在天樂的旁邊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道:“爲夫便多等幾日,橫豎過不了幾日,便到三月二十八了。”
“滾開啦。”天樂大呼,一把掀開洛中庭,氣鼓鼓地離開了洛中庭的臥房。這樣的她,倒像是欲求未滿的樣子。
洛中庭呆呆地望着天樂的背影,疑惑不解。剛纔,他又冒犯她了嗎?看樣子,這種事情,還是得等到成親以後比較合適。
如今,師父還在榮城,不知他幾時回來?再有半個月,便到三月二十八,他們的成親之日了。
嘿嘿嘿地傻樂了一通以後,洛中庭趕往皇宮,說是有要事相商,實則不過是去看看洛中天的毒有沒有發作?
被太監領到了御書房後,洛中庭如歷次一般坐下喝茶。倒是洛中天不時地咳嗽着。
“皇兄,身體欠安麼?”洛中庭關切地問道。
“這兩日也不知是何緣由,總感覺胸悶氣短,着太醫看過了,說是勞累過度,沒什麼大礙的。”洛中天眉頭一擰,又咳嗽了起來。他亦很是奇怪,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素來身體硬朗,這一咳嗽起來,卻沒完沒了了,太醫也瞧不出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