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急着回到風隱堡去,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先去找獨孤一方問清楚,到底想要做什麼。”諸葛容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赫連幽忽然之間醒悟,一直以來對於獨孤家族的人,他們都靠着的是自己的猜測,至於具體的,完全不知道。
“他會見我嗎?”赫連幽忽然間有些遲疑了起來。
諸葛容笑笑,“怎麼輪到你怕他了?若我是他,我才該擔心你會不會親自找上門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害怕他。如果他們是來者不善。那麼你還活着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重磅炸彈,也是最好的契機,只需要好好利用一番,我相信,一定是會有效果的。”
諸葛容顯然對於自己的這個認知很是確信。赫連幽仔細思量了一下他話中的意味,很快就抓到了重點。
“師父,我們先掉頭。”赫連幽忽然說道。
諸葛容笑笑,這兩個人,離散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要遇見了,還有那個被掩藏了數十年的秘密,該是時候公之於衆了。他諸葛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赫連幽就算是爲了那個叫做寧鳶兒的女子,也必然會努力爭取這屬於他自己的權益,而如此,他的責任也終於算的上是全部都盡力了。
“來人是誰?”獨孤一方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會親自到這兒來找他,而來報的士兵對於那個人的身份也並不是很清楚,這讓他更加的疑惑。來人到底是誰?
雖然心中不安,但面上卻依舊是沉靜的。
“傳。”
而後,赫連幽便在衆人的視線中慢慢出現。
獨孤一方在他出現的當口,便赫然站了起來。直到赫連幽出現在他的跟前,笑着說道,“三皇子,真沒想到,我們再見面居然是這樣子的時候。”
獨孤一方鎮定地說道,“我倒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兒見到傳說中的已經身亡的風隱堡堡主,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誰誤傳出來的。早知道是風隱堡堡主親自在風隱堡組坐鎮。我等又怎麼會忽然之間造訪呢?”獨孤一方笑着,似乎看不出這兩人先前有過任何的嫌隙。
赫連幽倒是一點都不曾在意。“我也是不曾知道三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對我這小小的風隱堡這麼有興趣,您要是想來,就該提前告訴我一下,也好讓我帶着堡裡的人準備一番,不能怠慢了三皇子不是。”
這兩人若無其事的對話,讓周邊幾個負責守衛的士兵卻是很無奈,他們明明都知道此行是爲了將風隱堡盡數剷除,只是現在,風隱堡堡主竟然親自上門來,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赫連堡主說笑了,本皇子本就是不請自來的,又怎麼好麻煩堡內的衆人呢?”獨孤一方笑笑道,“不知道堡主今日來我營帳之內,是爲了什麼?”
赫連幽淡笑道,“並無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想給三皇子引薦一個人而已。”
“不知能讓赫連堡主親自引薦的人究竟會是誰呢?”獨孤一方心下好奇着,笑道。
“自然是我。”諸葛容卻是忽然朗聲說道。
聞言,營帳之內的人,皆是一陣。
“閣下是?”獨孤一方有些疑惑,來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諸葛容。”來人不慌不忙地說道,獨孤一方卻是在聽到那個名字之後,赫然怔住。
諸葛容,他
從來都不曾見過,但是卻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
那年,他纔剛剛有機會可以被父皇重用的時候,他就告訴過自己,一定要仁德治,如果能夠讓諸葛容來輔佐自己的話,可能如今這天朝的天下根本就不是現在這樣子,而是會更上一層樓。
“閣下就是諸葛容嗎?”獨孤一方顯然還是有些不能相信,但是來人卻是絲毫都不能遲疑地點點頭,“正是我。”
獨孤一方赫然間變了神色,“很早以前就聽父皇說起過您,真沒想到,今日竟然有緣會在此處相見,看來,我必然要好好感謝下風隱堡的堡主了,若非是他的引薦,不知道我要何時才能見到您呢。”獨孤一方有意貼近,並隨即安排人設宴。
“來人,設宴,今日本皇子必須要好好地陪幾位好好地喝上一杯。”下面的人無疑盡是疑惑,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任由着他做。
酒過三巡之後,獨孤一方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摸熟了諸葛容的脾性,便大着膽子問道,“不知道諸葛前輩是怎麼和赫連堡主遇上的,我怎麼都覺得你們之間的境遇應該是很是有緣的,不知道是不是方便透露一二?”
赫連幽只是笑笑,並沒應答,而諸葛容更是直接擺擺手,道,“我自離了朝堂,一直都是過着閒雲野鶴般的生活,難得遇上風隱堡堡主赫連幽這麼一個知己,所以彼此關係自然也就會好上一些。”
聞言,獨孤一方卻是心下一沉,諸葛容和赫連幽是知己?那他還能怎麼辦?
諸葛容和赫連幽並沒有在獨孤一方的營帳裡多待,赫連幽直言,“我出事到現在,已經有些時日了,一直以來,堡裡衆人都以爲我一定是出事了,既然我還活着,我就必須要趕緊回去和他們一見,免得他們擔心。”
獨孤一方笑着,卻也是終究只能送走了他。等他回身,副將問道,“三皇子,這一次將他送了回去,我們的皇命又該如何完成?有赫連幽坐鎮,我們想要對付風隱堡,怕是已經難上加難了。”
獨孤一方又豈會不知這其中的難處,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趕緊修書回京,請旨父皇,看到底如何處置?”
一直以來,整件事情都讓獨孤一方覺得很是奇怪,他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什麼意思,既然他這兒已經出了意外,那麼他索性就按兵不動,只看父皇的旨意行事便是。
赫連幽和諸葛容返身從營帳之內出來,卻是並沒有真的回到風隱堡之中去見諸位,反而是潛藏在暗夜之中。
“師傅,你真的覺得,他會派人去通知皇帝嗎?”走出營帳的那一刻,諸葛容便很是自信地對赫連幽說今晚上他們必然會碰上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只要他們願意,想必可以獲得一些重要的情報。
赫連幽於是便陪着他留了下來。
入夜時分,他們歸然不動,而不一會兒,的確有人從營帳中走出來,諸葛容望了一眼,隨即指了指來人,對着赫連幽說道,“你反正一直都沒有嘗試過,不如就趁着這個機會,讓我看看你的功力恢復了幾成。”
赫連幽聞言,卻是隻能認命地走了出來,三招之內,將來人放倒,拿着他手裡的迷信重新回到了諸葛容的身邊。
“打開看看。”諸葛容指了指他手裡的東西吩咐道。
赫連幽看了他一眼,認命地將東西打開,是一封
密信。
“是獨孤一方的奏報。”赫連幽淡淡地說道,諸葛容聞言卻是笑笑,“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赫連幽只能無奈。
一直以來,這個師傅就是這樣,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實際上他也的確是如此,若不是因着他,可能現在的赫連幽便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赫連幽問道,諸葛容卻是依舊不答,這讓赫連幽有些好奇。
“我們回一趟京城,你說如何?”沉默了片刻之後,諸葛容的提議卻是讓赫連幽無奈。
“回去?我們回去做什麼?”赫連幽滿臉的不解。
諸葛容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以爲,我們今天這麼一鬧,獨孤一方還會貿然地對付風隱堡嗎?我敢打賭,他們只是確認了你身死的消息纔敢如此,如今既然你還活着,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再者,魏非白他們那邊如何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京城之中有個人怕是你一定要去見了。”諸葛容望着遠處,若有所思。
“去見那個人嗎?現在還不是時候吧?”赫連幽直接拒絕道,“我相信他們兩個人一定會平安地把錦繡給救出來的,至於那個人,是時候了,我自然會去見。”
對於諸葛容的提議,赫連幽直接選擇了沉默,那個人,他終究還是不願去見。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進堡裡去吧?”諸葛容淡然地道。
可赫連幽卻是依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呆立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行動,諸葛容只覺得無奈,還以爲經歷了這麼些事情,他應該已經看開了,但是他卻還是依舊。
無奈地搖搖頭,諸葛容終究還是先甩掉了赫連幽自己進了風隱堡。
那個被衆人傳之爲神話一般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物,他很是好奇,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會讓自己錯過。
風隱堡之中,寧鳶兒依舊是一臉的愁容,事情還沒有能夠找到辦法圓滿的解決,獨孤一方這幾日接連着好像消失了一般,連周圍的兵力都好像在漸漸地撤離,寧鳶兒實在是不解其中的緣由。
“你說,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寧鳶兒沒有別人可以詢問,只好問熠,熠卻是一直沉默着不說話。寧鳶兒有些擔憂,自從它吞下了藍田珠就一直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幻化成人型過,一直都是乖巧的小貓咪。
“夫人,你找我嗎?”恨刀奉命而來。
“最近怎麼樣?”寧鳶兒頗有些擔憂地問道。
恨刀搖搖頭,“沒有任何的進展,對方好像停下了,不進不退,猜不到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恨刀如實地彙報道。
寧鳶兒聞言,卻是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如此下來,我又該怎麼辦?”
恨刀見她如此,不由得有些心寒,他們幾個自詡爲風隱堡的護衛,可是對於將要面對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招架能力,甚至都只能要讓他來幫他們處理一切,這原本就是讓他們覺得很是無奈的事情。
“夫人,目前對方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們還是安全的,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憂心。”恨刀在一邊很是無力地勸慰着。
“我還以爲傳說中赫赫有名的寧鳶兒究竟有多有能耐,卻原來,一個小小的獨孤一方卻是已經讓你無力了嗎?”諸葛容輕笑地聲音忽然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