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蠻不講理了,今天我還真就一定要去妓院走一遭。”
“哼,你以爲赫連幽會相信你的話嗎?”
“嗯,他不會相信啊,但是不管他相不相信,對於有損他夫人清譽的人你說他會怎麼處置呢。”
赫連幽一定會鞭屍的,絕對,赫連幽絕對幹得出這種事來。
想想魏非白便汗毛直豎。
“你……你真想去……”
“想想想,巨想。”白寧夏可憐兮兮的懇求。
“好吧。”魏非白點頭答應,“但是一定要聽我指揮,我說如何便如何,你只能看,不能說,不能輕舉妄動。”
無奈,只好期盼到時能夠速戰速決早點回來免得被人發現了。
“嗯嗯嗯,一定一定,我一定乖乖聽話。”白寧夏滿口答應。
嘿嘿,不管如何,去了那裡再說。至於,到了那裡之後,可就由不得他拉。
白寧夏心裡打着小九九。
“那咱快走吧,走吧。”白寧夏興致沖沖的拽着魏非白便往門外拉。
“你家妓院大白天的開門啊。”
“對哦。”太興奮了,把這事給忘了,像妓院這種特殊行業,只有晚上纔開始營業的。
“找一身男裝來穿,晚上我來接你,記住,千萬,千萬不要讓赫連幽知道。否則的話……”魏非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們會死的很慘。”
現在,魏非白只能祈求今晚能夠一切順利,千萬不要有任何意外。不然的話,自己恐怕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辦事你放心。”寧鳶兒輕拍胸脯,極力保證。
魏非白一臉擔憂的看着寧鳶兒,此刻他的心是無比的沉重啊……
突然感覺,人生好累啊。自從遇上寧鳶兒這個女人。
夜晚終於在白寧夏的期盼下如約而至了,這一天寧鳶兒的精神都處於亢奮之中。
我,寧鳶兒終於要去妓院走一遭了。
恨刀和恨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寧鳶兒,說神經也不爲過。
“夫人是不是病還沒好。”恨劍輕聲問恨刀。
“少議論主子們的事。”很刀一臉嚴肅的訓斥,“不過,似乎是有點不正常,是不是要找王神醫來看看。”
恨刀和恨劍看着這樣子不正常的白寧夏一時有點拿不準主意。
寧鳶兒想到門外恨刀和恨劍還守着,想來是要趕快打發他們離開。
“恨刀、恨劍,你們退下吧,我這也沒什麼事了,今天累了一天,我想早點休息了。”
恨刀和恨劍面面相覷,實在是放心不下,試探的說道:“夫人,您休息吧,屬下在外面守着。”
萬一有什麼事的話,也能夠第一時間出現。
“不用,不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從來不需要人候着的。”
是有這個規矩,寧鳶兒從不讓下人守夜,寧鳶兒是現代人的思想,她可搞不了封建社會那一套,她享不來那福氣。
恨刀和恨劍知道寧鳶兒這個奇怪的習慣。
恨刀和恨劍無奈的說道:“是,夫人那您早點休息吧。”
“嗯嗯,下去休息吧。”
恨刀和恨劍轉身欲離開,寧鳶兒突然喊住他們問道:“赫連幽人呢。”
這一天都沒見着他人了,往常肯定會露面的。
“爺和崔子榮他們出去了,今晚恐怕回不來了。”
太好了,簡直是天助我也。
“那屬下們告退了,夫人您早點休息吧。”
寧鳶兒關了房門,從櫃子中取出了之前穿過的那身男裝,幸好當時和老婦人換了衣服之後沒丟,今日派上用場了。
寧鳶兒換上了男裝,然後簡單的梳了個髮髻。看着鏡中的自己,儼然一個文質彬彬的美少年啊。
寧鳶兒再次感嘆,寧鳶兒這個底子真是好啊。
寧鳶兒在房中靜靜的等着魏非白,約莫等了一個時辰左右魏非白纔出現。
魏非白帶着白寧夏,七拐八拐在府中穿梭,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一個人。從後門出來之後,便順着巷子一路走。
“看你這熟門熟路的,是不是老溜出去玩啊。”寧鳶兒笑得一臉的曖昧。
“誰……誰說的。本大爺是那種人嗎?”
有人說,黑夜是催情劑,所有內心的蠢蠢欲動在這樣的氛圍都急不可耐的蓬勃而出。
此刻,夜幕降臨,巷子深處,燈火耀眼,猶如白晝。遠遠的便能看見那一盞盞高高掛在杆上的燈籠,驅趕周圍的黑暗。
遠遠的便能聽見,嘈雜、喧鬧的聲音,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寧鳶兒跟在魏非白的身後,好奇的看着這一切。
巷子深處的那一條巷子,儼然就是個集中的聲色場子。每一家的門前都站着好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在那奮力的招攬生意。整條巷子都充裕着濃濃的胭脂氣。
怡翠樓門前的老鴇,老遠便看到了魏非白,連忙迎上前招呼道:“哎呦,魏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鴻雁姑娘,想你想的緊呢,老在我身邊唸叨您是不是把她給忘了。”
老鴇雖然花容已衰,但是算是保養得宜,臉上也無明顯的皺紋,再加上濃妝豔抹的也倒不失成熟風韻。
寧鳶兒看着老鴇對魏非白的熱乎勁,想到剛纔的問題,語氣略微諷刺的說道:“呵呵,你果然不是人啊。”
“你……”魏非白當然知道白寧夏這是在嘲諷他,“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這時老鴇纔看到魏非白身邊的寧鳶兒,“哎呦……這位小爺是誰啊,從未見過,是第一次來嗎?長得可真俊啊。”
說完,上千輕佻的翹着蘭花,輕挑寧鳶兒的下巴。寧鳶兒被老鴇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條,連忙躲到了魏非白的身後。
“額,咳咳,是,本少爺是第一次來。”寧鳶兒粗着嗓子說道。
“呵呵呵呵”老鴇嬌笑道,“小爺還挺害羞,像個姑娘一樣。”
“對對對,這是我剛結交的兄弟。”魏非白一把拉過寧鳶兒,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介紹完,魏非白神秘的湊到老鴇的耳邊,曖昧的耳語幾句:“我這兄弟是第一次,還是個雛兒,媽媽你今晚可要找個好貨色給他。”
“一定,一定。那小爺看着就青
澀,媽媽我肯定會特別關照的。這事包在媽媽身上了。”說完還嫵媚的在魏非白的身上靠了靠。
魏非白躲閃不及,沾染了老鴇身上那濃烈的香氣,略爲刺鼻。
老鴇使喚一個小廝帶路,“把魏爺帶到鴻雁閣去,好生伺候着,如有怠慢,小心你的腿。”
魏非白和寧鳶兒跟着那個小廝走進了怡翠樓。
“你剛剛和她說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沒什麼,記住幾答應過的話,不要給我惹事。”魏非白語帶警告,將話給繞開了。
寧鳶兒,今天我定讓你出出洋相。魏非白想到白寧夏會出洋相的樣子,他心裡便激動起來。
寧鳶兒不知道魏非白心裡正算計她呢,只是保證道:“不能夠啊,我看着像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
“呵呵,太像了。”
跟着小廝,進門便上了轉角的樓梯,上了樓,直接走到了鴻雁閣。
寧鳶兒落座在之後便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房間。房間不大,佈置的很雅緻,沒有特別奢華的器物,只是處處都顯示着用心。中間以珠簾分開,隱約可見裡面擺放着一張琴。
空氣中似有似無的飄散着一股子清香,沁人心脾。
可見,這主人還是有一絲的格調的。
“爺,您們先坐會,小的已經派人去請鴻雁姑娘了,一會便到。”那小廝年紀不大,但是看着很是伶俐。
“嗯,你下去吧,有事便再叫你。”
“好的,爺若有吩咐就叫喚小的,小的一直伺候在門外。”說完便退了出去,將門閉上了。
魏非白倒了兩杯茶,見寧鳶兒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不免打趣道:
“看來你是真的對這感興趣呢,怎麼地,難道有興趣也整一家。”
“嗯,值得考慮。”
魏非白只是隨意一說,但是沒想到寧鳶兒答得會如此順溜。
“你不會認真的吧。”寧鳶兒的話不像是玩笑話。
“昂,有這想法,但是可不可行還要再斟酌一下。”
開家茶樓,或許只需要考慮錢財方面。但是,開家妓院的話,考慮的東西就太多了。錢財是一方面,還有便是,人。
茶樓賣茶,妓院可是賣人。她寧鳶兒做不來強取豪奪,逼良爲娼的事情。
所以,這是一大難題。
“爲什麼想着開妓院呢?”魏非白好奇的問道,寧鳶兒的想法太奇怪,也太大膽了。
“你可不要小看妓院,雖然,這種聲色場子,做的是皮肉生意,讓人不恥。但是,在這個男人當權的時代裡,萬萬離不開這種地方。男人好色,圖新鮮刺激,這種地方的存在正好滿足了他們這種需求。所以,這個行業是經久不衰的。”
寧鳶兒分析的頭頭是道,魏非白看着寧鳶兒的眼神裡透露了幾分探究。
“還有,妓院人眼混雜,各種小人物,大人物混跡其間,可是獲取情報的小地方。”白寧夏掩嘴說道。
魏非白的眯眼看着寧鳶兒,眼中不再是探究,而是深深的警惕。
這個女人,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