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重意歡趕到雪梅園,進了房間便看到重意鳶拄着頭,一臉的愁眉不展。
“你看看這封信就知道了。”重意鳶遞給重意歡一封信,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確實讓人看了就覺得頭疼。
重意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結果她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得吞吞吐吐地說道,“這是霍元朗給你的……情書?”
信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堆,核心內容就是他霍元朗看上了重意鳶,想要娶她爲妻,字裡行間都透露出十分強硬的態度,說不定到最後重意鳶若是不同意的話,他都能夠做出搶親的事情來。
“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霍元朗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重意歡皺着眉頭問道。
原是重意鳶受傷休養期間,重意鳶曾經幫着父親去別的鎮子進貨,可不料走到一半的時候碰到了山賊,那山賊的頭領見色起意,想要把重意鳶擄去做壓寨夫人,結果重意鳶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霍元朗路過這裡,幫了重意鳶一把,兩人才算是莫名其妙地相識了。
後來霍元朗知道了重意鳶的身份,滿口後悔救了她,但重意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聽說霍元朗在尋找一種煉劍的材料,她正好知道那東西的所在,便派人送到了霍元朗的手上,可誰知這一來二去,霍元朗竟對重意鳶動了男女之情。
“姐,霍元朗那人雖然性子衝動了點,但應該也算是個好人,不知道你對他有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我只不過把她當成是弟弟一樣,儘管他比我大上幾歲,可在我眼中,他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怎麼會對他有男女之情?”
“既然沒有,那就只能拒絕他了,否則越拖越久,事情只會變得更加不好解決。”重意歡沒想到中間還會出這樣的岔子,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就算這個人是霍元朗,只要他真心對姐姐好,一切都無所謂,可惜她的姐姐並不喜歡他。
重意鳶一臉的苦惱,止不住地搖頭道,“若是事情真得這樣簡單就好了,你沒看信上寫着若是我拒絕他的話,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也不能拿你一生的幸福開玩笑,大不了就和他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就算他霍元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該不講理,不是嗎?”
重意鳶還是滿面愁容,重意歡的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來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另外一邊,霍元朗接到重意鳶的邀約,整個人開心地讓霍府上下都知道了二少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好事,包括許久未曾出府的霍煙羅。
霍煙羅因爲之前算計重意歡不成,卻讓霍元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而被自己的父親禁足在霍府,偏偏她又不肯承認是自己做錯了,結果解禁的時間就變成了遙遙無期。
但沒想到無意中會從自己二哥的口中聽到有關重意鳶的事情,霍煙羅記得重意鳶是重意歡的姐姐,這姐妹倆就是一對狐狸精,重意歡要搶走自己的大哥不說,她的姐姐還要來搶走自己的二哥,她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重意鳶按照重意歡的意思,把霍元朗約出來想要把事情都說清楚,可等了很久都不見霍元朗的身影,難
不成是他故意爽約還是因爲什麼事情而被耽擱了。
重意鳶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又多等了一個時辰,可霍元朗還是沒有出現,重意鳶只好打道回府,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重意鳶走在回府的路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從未想過霍元朗會喜歡上她,也從來不願去傷害這樣一個人。可突然之間她的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掙扎便很快地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重府,重意歡正要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可誰知道她一下子沒抓穩,茶杯掉落在了地上,濺起的碎片在她的腳踝那裡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錦宜聞聲,推開門進來,見此情形便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對了,姐姐回來了嗎?”重意歡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這不安究竟是來自何處。
“還沒有。”錦宜搖了搖頭,“剛剛大小姐房裡的剪梅還過來問了一聲。”
“這麼說,姐姐是自己出門的?”剪梅是姐姐的貼身丫鬟,按理來說就應該要貼身侍候纔對,怎麼姐姐沒有讓她一切跟去呢?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錦宜不知道爲何自家小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那麼難看,但還是如實答道,“已經快要到戌時了。”
重意歡一直都在找東西,根本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這樣晚了,“錦宜,你去叫二哥過來,就說我有緊急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這偌大的重府,重意歡現在能夠指望得上的人也就只有重意遊了。
重意遊很快便趕了過來,看到重意歡連上帶着幾分慌張的神色,不禁也謹慎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擔心姐姐出事了,這個時間她本應該回來纔對,可到現在都沒見她的身影。”重意歡也不願意自己的話成真,可是她心裡就是有這樣的預感,從杯子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覺到了。
“大姐出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重意遊緊皺着眉頭,他知重意歡的性子絕對不會隨便亂說,所以只好暫且安慰她道,“你先別急,或許大姐正在回府的路上。”
“二哥,我要出府找姐姐,事情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重意歡心中的不安越發地強烈,她害怕自己晚一步就會看到自己的姐姐像是前世一樣,受盡欺凌最後卻不得好死。
莫大的恐慌席捲着重意歡的全身,此時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姐姐。
重意遊不放心重意歡,只好跟在她的身後,到了一間茶樓。
茶樓的掌櫃正準備打烊,重意歡擋在他的身前,一臉焦急地開口道,“掌櫃,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着紅色裙子,頭戴着牡丹花樣式的步搖,看起來很漂亮的年輕姑娘?”
掌櫃一見重意歡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角色,所以也只好按照重意歡的話仔細回想了一番,別說還真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你說的那個姑娘我倒是有點印象,她一個人在這裡等了很久,她離開的時候也沒見有其他人來。”
“她離開了?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前吧,應該是朝那個方向走了。”
茶樓
掌櫃所指的方向就是重府的方向,也就是說重意鳶離開茶樓之後就直接回重府了,這怎麼會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重意遊聞言,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妙。像是重家這種高門大戶,有的時候出門就會成爲那個盜賊眼中的肥羊,重意遊記得他小的時候也曾經被綁架過,所幸什麼事都沒來得及發生,就被重家派人找了回來。
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若重意鳶真得落到了賊人的手裡,恐怕就不只是挨頓打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重意歡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各樣可怕的可能,若是姐姐出了什麼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和爹孃交代,前世她就沒有保護好姐姐,難道說還要再讓她失去她一回嗎?
重意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手腳盡是一片冰冷,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慌,姐姐還在等着她,可是她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她想要邁開步子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別說走,連動動腳趾都成了問題。
“五妹,要不然我們分頭找吧,我想大姐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纔對。”重意遊沒意識到重意歡已經不對勁到這種程度,他看到她點了點頭,便帶着自己的人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小姐?”等二少爺離開,錦宜纔開口,她知道小姐不想要任何人看到她這樣脆弱的一面,她扶着重意歡,眼中滿是心疼。
“我沒事。”重意歡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前世的一幕幕快要徹底地侵蝕掉她,這種重要的時候,她怎麼能夠變得這麼無能?
“明明害怕得要命,爲何還要這樣逞強?”祁蓮昭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重意歡這副脆弱的樣子,他本是要去找她,結果正好看到她出了門,他便不放心地跟在她的身後,誰知她會讓他這般的不放心!
重意歡微微擡頭,映入眼簾的是祁蓮昭滿含關心的一張臉,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姐姐,帶我去找姐姐。”
“重意鳶怎麼了?你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爲她?”
“姐姐可能會出事,快帶我去找姐姐。”
重意歡急得快要哭了出來,祁蓮昭連忙安撫她道,“好,我們這就去找姐姐。”
祁蓮昭牽起重意歡的手,冰冷的觸感讓他的眉頭皺得更深,若是不找到重意鳶,恐怕重意歡會一直都是這副讓人擔心不已的樣子。
就在同一時間,徹底失去意識的重意鳶被人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除了幾根蠟燭之外,有的便是幾個光着上身的男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帶着猥瑣的笑容。
爲首的那個更是用他那隻髒手擡起重意鳶的下巴,“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很快就是我們哥兒幾個的了,在這之前,你還有沒有什麼話想說?”
重意鳶冷笑了一聲,眼前的情形再明顯不過,她還沒單純到不知道那男人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呸!”重意鳶朝着那猥瑣男的臉上吐了一口,“真是讓人看着噁心的一張臉。”
‘嘶啦……’
猥瑣男的手拽過重意鳶胸前的衣服,狠狠地一撕,紅色的裙子立馬變成了碎布,露出裡面白色的肚兜,看得其他幾個人眼睛都直了,團團地把重意鳶圍住,身子距離她越來越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