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豈能不明白這兩人的意思,只是腦海裡一想到寧析月早已經名花有主,心中便只覺得有些氣悶,嘴角扯出一絲笑意看着那兩人,粗糙的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你們吶,想多了,寧姑娘是有主的。”
兩個將軍訕訕的笑了笑,“原來族長大人您早就知道了,可咱草原上又不忌諱這些,只要您喜歡,搶來就是了。”
巴圖怒眼一瞪,彎起指節在兩人腦袋上重重的敲了兩下,“合着你們倆的意思是要老子去拆人婚姻呀!這事情老子可不幹。”
他又教訓了兩個將軍一通便氣憤的轉身離開了,兩個將軍在後頭看着巴圖離開的背影,只是呵呵的笑了幾聲,也就回去了。
卻說寧析月,巴圖擔心她不習慣草原的生活,早已找了個扶辰的廚師,那個廚師已經準備好了扶辰的風味的早膳。
早膳過後,她便直接上了榻,只是卻不敢熟睡,雖然她知道巴哈族是個淳樸的民族,卻也不能排除有些特別的人。
在外頭奔波了這麼久,寧析月實在不敢輕易相信旁人,只得自己受些累了。
半日後,巴圖出現在寧析月的帳篷內,臉上掛着毫不掩飾的喜悅,“寧姑娘,這次可要多謝你,探子來報,大楠族的人馬已經返回大楠族的領地了,現在巴哈族已經恢復往日的祥和了。”
草原上的民族隨遇而安,哪裡有給他們居住的帳篷哪裡便是家,是以,安撫牧民巴圖沒有耗費多少精力。
不過去派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帳篷發放下去,再給那些牧民送些牛羊之類的,隨便打理一番便好了。
如今的草原上,除了上次交戰之處,旁的地方根本看不到那些什麼發生戰爭過後的痕跡。
“那,恭喜巴圖族長了。”寧析月脣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些還是多謝你的幫忙,若非這次你的幫助,只怕我們巴哈族就要被木雲霄滅族了。”巴哈族與大楠族常年不對頭,是以巴圖對木雲霄也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一旦木雲霄將巴哈族打敗,勢必不會讓這個民族在存在了。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隨後,巴圖便帶寧析月在巴哈族的領地上四處逛了逛,自然也同他聊了這次朝廷默許大楠族來犯之事。
同樣是牧越的子民,寧析月與巴圖對不相信牧越皇會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竟讓自己的子民相互殘殺。
只是巴圖性子直爽,沒有牧越那些爭權奪勢之人那般拐彎抹角,對於朝廷那邊也是半信半疑。
在草原上走了一圈過後,寧析月隨着巴圖來到他處事的帳篷,那帳篷內擺着一張偌大的地圖,寧析月一眼便看出了那是草原上各個民族的領地劃分。
“看來你們巴哈族還是挺危險的嘛!”寧析月美眸瞧着那張地圖,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在那張地圖上,標註着許多大大小小的民族,巴哈族雖說是牧越的民族卻背靠扶辰,上頭還有個草原上最大的西皮族,下頭也有些細小的民族,又同那個多事的大楠族是鄰居,巴哈族可以說是隻有背後那個扶辰沒有多大危險了。
“姑娘說笑了,草原上的雄鷹是不會無緣無故打架的,再說了,還有牧越這個朝廷在,還有邊疆的守軍在,平常時候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只有兩者利益衝突之時纔回如這次這般。”巴圖盯着那張地圖,雙手環着胸口,那樣子很是自信。
寧析月一怔,勾起一絲脣角,那絕美的雙眸內閃過一絲輕笑,“原來如此,不過我怎麼聽說這些民族裡就你們巴哈族最弱?”
兩個國家之間沒有永久的朋友,也沒有永久的敵人,有的只是永久的利益,即便是兩個民族之間亦然,是以巴圖的話她一點也不意外。
那雙眸盯着那張偌大的地圖,寧析月的心裡快速的閃過一個想法,巴哈族人多善良,若是因爲這樣的善良被那些野蠻的民族欺負了,日後那個還會有這般淳樸?
巴圖微愣,面色突然凝重了幾分,“寧姑娘,這件事情其實一直是我們巴哈族的內部矛盾,我們也有很多驍勇善戰的將軍,只是他們不懂那些兵法之類的,再者我們草原人有草原人的習慣,不懂外頭那些拐彎抹角的,巴圖身爲族長,也是沒有辦法。”
這般說着巴圖重重的嘆了聲氣,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屬於他的族長位子上,擰着眉頭,好似在思考着什麼。
寧析月眉頭微蹙,那盯着地圖的雙眸內閃過一絲靈光,“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
上天賦予了每個人活着的權力,卻多給了寧析月一次機會,她知道上天不會平白無故給她這次機會的,是以,她也不能辜負了上天的期望。
這個機緣巧落難到巴哈族,先是被巴哈族的牧民所救,後又糊里糊塗的將其族長救下了,而今她人又在巴哈族的領地上,不管怎麼樣,寧析月都不會袖手旁觀。
“你?”巴圖疑惑的看着寧析月,這個女人明明年僅十**歲的模樣,卻給了他太多的震撼,昨晚上對木雲霄的救治及面對大楠族族長的壓迫,她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怯場之意,今日又主動提出幫他,她這副小小的身軀內究竟蘊含着多大的能力?
“若是巴圖族長不相信,那邊不要再多說了,只當析月從未講過這句話,有些累了,析月先回去休息。”寧析月佯作疲憊的模樣,將眼眸從那張地圖上挪開。
睡了一上午的人哪裡會感覺到累,寧析月這麼說不過是爲了脫身罷了。
雖說這需不需要幫助是人家的意願,只是被拒絕了心裡還是有些不適,再加上巴圖那眼眸裡有幾分輕視之意,寧析月便更加不想在留這裡。
“好,既然姑娘有這個自信,那巴圖相信姑娘一次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等着,我這就讓人去喊人過來討論一下。”巴圖快速起身一把將寧析月的手拉住。
他哪裡會聽不出寧析月那話裡的怨氣,便想着,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抵禦外族的法子,便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寧析月沒有說話任由巴圖出去找人進來,隨帳篷內展開的一系列的激烈討論,在她的強烈保證與巴圖的命令之下,那些將軍終於肯採用一下寧析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