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文星和碧華說道,相繼坐到景寧的旁邊。
因爲早上應吃些清淡的飯菜,所以雖然文星做了許多的菜,但基本上都是一些蔬菜之類的,油炸之類的葷菜倒是沒有。
“小姐,我去盛粥。”文星看着飯桌上面的菜,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
“去吧。”
文星連忙出去端粥了,碧華也跟着出去了。
景寧拿起筷子,試探的夾起一根青菜嚐了一口,還可以,沒有怪味。
約莫一小會,文星和碧華進來,在景寧前面放了一碗粥。
今天早上文星做的是米粥。景寧舀了一勺,很香,很好吃。
“文星,不錯嘛,做飯的技術還蠻不錯的。”景寧讚歎道。
文星笑嘻嘻的說道:“一般一般啦,小姐喜歡就好。”
“行,那以後我的早飯都交給你啦。”景寧說。
文星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旁邊碧華偷笑,文星撇撇嘴,低頭答應。“好吧。”
景寧率先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然後文星和碧華纔開始動筷子。
景寧是小姐,是尊,她們是卑,不能比景寧先吃。
等到三人吃完後,文星和碧華去收拾飯桌,景寧則無聊的看書。
“對了,文星,昨天晚上我拿回來的那些東西呢?”景寧突然問道。
“東西?”文星一愣,轉而想到小姐是指那個面具和燈籠。“小姐是要那個面具和燈籠嗎?”
“燈籠就放到那吧,把面具給我。”景寧將手中的書本合上,說道。
過了一會,文星進來,把手中的面具遞給景寧,笑嘻嘻的說道:“小姐,你這麼喜歡這個面具,是誰送的啊,不會是蕭公子吧?”
景寧臉一紅,也不擡頭只是看着手中的兔子面具,“文星你好囉嗦。快去忙吧。”
文星笑笑,便離開了。
景寧凝視着手中的面具,想到昨天晚上蕭凜陪着自己逛燈會的情景,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浮出笑容。
她將手中的面具戴到臉上,照着鏡子,鏡子上映照出一個白色的兔子。景寧想到自己給蕭凜的是一個灰色的,很開心的笑了起來。發現自己笑出聲後,連忙把面具摘下,臉頰緋紅。
“小姐。”碧華一進屋就看到景寧坐在鏡子前,面如桃花,眼波流轉,她一下子愣到原地,覺得自家小姐長得真是漂亮美麗,不由的看呆了。
“怎麼了?”景寧將面具放到桌子上,回頭發現碧華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碧華一向穩重,如今卻像文星一樣。
碧華回過神,“小姐,蕭公子來了。”
蕭凜?景寧有些疑惑,蕭凜今天來做什麼?已經拜過年了,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
“不只是蕭公子,蕭將軍也來了。”碧華說道。
欸?景寧這次是真愣住了,她蹙眉,不知道這個時候蕭將軍來丞相府做什麼?驀然想到當初兩家父母說的是來年初春時成親,如今春節已過,初春是二月份,如今已經過了正月十五……思及此,景寧覺得自己心跳的特別厲害,蕭凜他們今日來是想要下聘確定成親的日期嗎?
景寧想到的碧華也都想到了,如今看景寧面露嬌羞,碧華不禁笑道:“小姐,這蕭公子莫不是來下聘的嗎?看來蕭公子蠻着急的。”
鄭安宴這邊聽說蕭凜一家人都來了,剛開始有些疑惑,這元宵節剛過,有什麼事情嗎?後來轉念一想,元宵節一過就表示這春節已經算是過完了。
當初兩家人說好的是來年初春成親,如今正月已經過了一多半,馬上就要初春了,於是乎,他們便開始上門來下聘了。
鄭安宴心中有股氣堵着,這元宵節纔過去,蕭凜就帶着蕭父蕭母來了,可見他心中的急切。自己一想到馬上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姑娘就要嫁人了,心裡頓時不好受了。可是不好受也罷,關鍵是景寧以後能幸福。
聽說昨天晚上景寧在逛燈會的時候見到蕭凜了,今日蕭凜又急匆匆的來下聘,說明他心中是真的有景寧,鄭安宴心中也很欣慰。
“將蕭大人一家人請到正廳。我稍後就到。”鄭安宴對下人說道。
鄭安宴整裝帶齊後前往正廳。一進正廳便被地上放的聘禮嚇了一跳。不過他也算是鎮定,漫步走到屋內,先和蕭父打了聲招呼,“蕭兄。”
“鄭兄。”蕭父今日看起來心情極佳。
“鄭伯父好。”蕭凜站起來對鄭安宴說道,態度放的極其恭敬。
鄭安宴點點頭。又看向蕭父,面露不解,“蕭兄這是做什麼?”他的眼神掃過地上放的禮品。
蕭父哈哈大笑,“鄭兄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鄭安宴也笑了笑,眼神閃爍,不留痕跡的掃過蕭父旁邊默默看着自己的蕭凜。
蕭凜緊抿嘴脣,有些不安。
蕭父和鄭安宴又說了些話,大部分都是商量兩個孩子的婚期。
蕭父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蕭凜,蕭凜雖然面上還是淡然,但自己是他的父親,是十分清楚蕭凜的,所以他也知道蕭凜表面上的淡然只是爲了掩蓋自己內心的緊張。
蕭父笑笑,對鄭安宴說:“鄭兄,這些是我們蕭家的聘禮。”
鄭安宴示意管家把這幾大臺箱子拿下去,紅色的綢緞蓋在外面,看上去格外喜慶。
“鄭兄,今天就把成親的具體日子定下來吧。”蕭父又接着說。
蕭凜握着茶杯的手驀然攥緊。
鄭安宴心中嘆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笑吟吟的模樣,“也好。”
“這二月份的良辰吉日也挺多的。二月二正是龍擡頭,初八是驚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日子。不知鄭兄意下如何?”蕭父只說了二月初的吉日,其他的卻只是點了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讓鄭安宴在這兩個日子中選一個。
鄭安宴摸摸自己的鬍鬚,心中十分清楚蕭父心中的算盤,他其實是想把日子再往後面拖一拖,但想到景寧心中也是心悅蕭凜的,便也就作罷。
“不如就二月初八的時候吧。”鄭安宴雖然心中想通了,但覺得能往後面拖延一天是一天,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