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個鼓勵!

齊勝看着原本臉上毫無血色,應該是無法動彈的平王竟然是慢慢地站了起來,心中驚恐不已!那雙眼中所露出來的恐懼,似是比看到了鬼還可怕!

元熙慢慢地坐好後,卻是不急着再動,而是目光陰冷地看向齊勝。“很好!原來本王一直以來信任重用的人,心目中的主子,根本就不是本王!”

初一不知何時從窗口飄進了屋內,低頭道:“是屬下大意了!”

元熙衝他擺了擺手,“司畫,本王要活的。”

司畫會意,手腕一轉,齊勝便感覺到了頸上的冰涼入骨之感!剛要想着用什麼法子求饒,便感覺到了司畫將自己周身的大穴全部點了!自己是一動不能動,甚至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套動作剛做完,便聽到了外面的門簾響動,腳步聲響起。

靜依進了寢室,看到坐起來的元熙,一皺眉道:“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好好躺着能將你憋壞嗎?”

元熙一見靜依進來,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的極爲討好,“依依,我都一連躺了多少天了?你還是讓我坐一會兒吧?”

“怎麼?你哪天晚上沒有起來偷偷坐會兒?真以爲我不知道?”

元熙無語了。因爲靜依說的對,他的確是每晚都趁着人們都睡着了,便自己偷偷地起來坐一會兒。雖然只是一小會兒,可是對於整日躺在牀上,被逼着裝殘廢的人來說,還是極爲難得,極爲珍貴的。

靜依看了元熙的傷口,“傷口倒是長的還不錯!應該是沒事。”

元熙一聽這話,馬上就又認不清楚形勢,又開始得瑟了!“那是!我是誰呀?我早就說過了這點兒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你幹嘛非要讓我這樣躺着?現在人不是抓到了?我可以起來了吧?”

話落,一對上靜依那些自責的眼神,馬上閉了嘴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只是大手輕輕握了靜依的小手,拇指在靜依的小手上輕輕摩娑着,兩隻眼睛深情而純淨地看着靜依。

靜依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以後,千萬別再爲我擋這個了!萬一,元熙,你答應我可好?”

元熙淡淡一笑,“依依,你是我的王妃,是我最心愛的女子,我不爲你,還能爲誰?好了。事情過去便過去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說着,掃視了屋內的衆人一眼,“還有他們在呢!乖,待晚上咱們再好好討論!”

靜依本來有些自責,有些擔心的臉上,聽了這話,卻是一紅,嗔了他一眼後,便轉身看向了屋內被制住的齊勝。

“齊勝,王爺向來待你不薄,卻是想不到,你根本就是明王的探子!”靜依冷聲道。

元熙衝着司畫一挑眉,司畫便伸手解開了齊勝身上的啞穴!“王妃問你話呢!”

齊勝自嘲地一笑,“成王敗寇!我既是被你們抓了,你們想殺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主子的一點兒信息!”

“你倒是條漢子!只是不知道,如果明王知道你落在了我們的手裡,會如何做呢?是會冒險派人來救你出去呢?來是對你這顆廢棋置之不理?亦或是,直接派人擊殺了你!”

靜依說完,向着齊勝的方向走近了兩步,“你來平王府的時間並不算太短,王爺是什麼樣的脾性的人你應該很清楚!王爺將平王府的守衛都交給了你,是對你多大的信任!想不到,你竟然會是明王的人!”

“信任?哼!”齊勝重重地哼了一聲,“表面上對我信任有加,可是我卻對你們的勢力都是毫無所知!我知道的消息,不過是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的罷了!”

“說的對!所以說你很蠢,你的主子,更蠢!你在王爺身邊兒潛伏了這麼久,如果不是這一次你的主子太過心急,想要置王爺於死地!你的身分還是無法暴露的!那麼接下來,也許明天,也許下個月,你就會成爲王爺的心腹了!你說,你的主子是不是很蠢呢?”

齊勝看着靜依極爲平靜地說完這番話,眼底裡的怒意已是極盛!“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背叛主子了嗎?你休想!”

靜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輕道:“背叛?你以爲你在本王妃的眼裡很重要嗎?告訴你,你背不背叛都無所謂!因爲,本王妃已經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即便是你不開口,也無礙!只不過。本王妃是看你好歹服侍了王爺一場,給你個痛快死去的機會罷了!不過你若是不想要,本王妃也不強求!”

靜依說完,轉頭看向初一,“告訴他,上次咱們在平秋縣抓的兩個死士,告訴了咱們什麼消息?”

“是!那兩名死士供出他們都是皇后派來的。而且還供出平秋縣糧倉的糧食被轉移到的具體地點。還有,這兩名死士還招認了,以前主子多次遇刺,都是他們動的手。”初一拱手低頭,對着靜依稟報,眼睛絲毫不看向齊勝,似乎是當齊勝不存在一般。

靜依輕笑着,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齊勝,“你都聽到了?連受到無數次訓練的死士,都扛不住的刑罰,你確定你能扛得住?也罷!讓你去試試也好。只是在你試之前,本王妃還有件事情想問你。當初王薔姐妹想要給活物動手腳。可是你幫了忙?”

齊勝一愣,“不錯!這件事情是我在暗中做了手腳,只是沒想到,平王妃居然是早已料到了這些活物會被人動手腳,竟然是又在暗地裡換了一批。”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秋雙!”靜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齊勝,輕輕地說出了秋雙的名字。

齊勝一震,隨即垂了眼瞼,片刻後,睜大雙眼道:“你們!你們讓秋雙將這平王終生殘廢的消息也傳給了皇后?”

“不錯!聰明!”

齊勝此時已是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如果說剛纔親眼看到平王坐了起來,心裡已是驚恐萬分!那麼現在聽到了靜依的話,顯然是比剛纔還要驚恐了十倍不止!

“怎麼會?秋雙不是主子的人嗎?怎麼會?”齊勝喃喃道。

“剛纔本王妃就說了,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一個區區的秋雙,就真的以爲可以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嗎?”

“你們早就知道了秋雙的身分?”

“你說呢?在你看到秋果自盡時,便應該很清楚了!只可惜,你們總是抱了那麼一絲的希望,以爲來了那麼多的探子,總會有一個人會成功地潛伏下去的!所以說,你們真的是太自信了!”

“秋雙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怎麼樣?她可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呢!本來讓她只是在內書房做一名奴婢,便已是委屈了她。你說是不是?”

齊勝看着笑顏如花的平王妃,心底裡卻是涼了半截!秋雙的個性,他太清楚了。自負美貌,自詡聰明!只怕現在,秋雙已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想想平王看似溫和,實則是極爲狠戾的性子。齊勝的心底裡,又是一陣發麻!

“齊勝,本王妃與你說的已經是夠多了。究竟要如何選擇,便由你自己決定吧。初一,將人帶走吧。”

“是!”

元熙只是坐在牀上,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對於靜依的安排始終未加以反對和阻止。待屋中的衆人全部退去,元熙才輕道:“依依,這個秋雙,你還想留着?”

“怎麼可能?目的咱們已經達到了。估計現在你恐怕是要終生殘廢的消息,已經是被咱們高貴的皇后娘娘知道了。你說,她會怎麼做呢?”

元熙一挑眉,卻是有些憂心忡忡道:“我不擔心別的,只是爲母妃擔憂。”

靜依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了咱們留在母妃身邊的人。她們會先給母妃看我寫過去的信的。”

元熙點了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想不到,我昏迷了幾日,你竟是安排了這樣的一場大戲!依依,我想小看你,都是不成了!”

“行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兩日,將我和師父都嚇壞了!只不過是傷在了左肩,即便是那鏢上有毒,可師父也是當即便給你解了。可是你卻一直是昏迷不醒。幸虧有師父在,後來才知道,那支鏢上其實是下了兩種毒!府醫和師父最開始都只是注重那致命的那種毒藥,都忽略了另一種。好在,師父將那支毒鏢拿走了研究,才知道那鏢的尖上,還塗了一種可致人昏睡不醒的毒!”

“這一次,真的要多謝賀神醫了。”

“你若真是有心要謝他,便好好養傷!你的外傷雖是不重,可是塗在那鏢尖上的那種毒,毒性太過霸道狠辣!師父說那種毒叫‘醉夢’,可另人一直沉睡於夢魘之中,極其傷神!幸好發現的早,否則,只怕你的內力和精神都將受到重損!”

元熙眉心一緊,眼底漸漸蒙上了一層冰霜!“這個明王,還真是下手狠毒呀!一種毒怕是要不了我的命!便索性下了兩種,他倒是盤算的好!總不會兩種毒都這麼輕易地被人解了!”

“是呀!即便是師父,若是沒有查看那支鏢,只怕僅從脈相上來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靜依說着,便又扶元熙躺了下來,“其實,也不是真的只是爲了讓你假裝動彈不得,才一直讓你躺着的。那種毒在你體內存留了三日,師父說怕會傷及你的元神,所以建議還是要好好休養。”

元熙再度躺下後,眼中的冰霜已除,“也罷。我聽你的便是。只是,你要陪我一起躺一會兒。”

靜依愣了一下,看到元熙有些委屈的臉,便笑着點了頭道:“這還是暗閣和墨衛中人人畏懼的平王嗎?怎麼越看越像要不到糧吃的小孩子?”

元熙伸手攬了她躺下,環擁着她的腰,笑道:“總是等不到你及笈,可不就是等到糖吃的小孩兒嘛!”

靜依臉一紅,元熙也不再逗她,“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再處置秋雙。”

靜依側躺着,躺在了元熙的右臂上,微揚了小臉兒,“以後,你可不許再這樣衝動了!萬一真的傷了要害要怎麼是好?”

“你還說!若不是你先撲過來,我怎麼會再轉身護你?”

靜依聽了一怔,“你是王爺,身後還有那麼多的追隨者,怎麼能爲了我而以身涉險?”

元熙擁着她的手一緊,靜依只覺得一陣吃痛,驚呼道:“你幹嘛?”

元熙猛地翻過身來,臉黑得跟包公一樣,眼睛也是陰沉沉的,“我幹嘛?我是王爺又如何?在你面前,我只是元熙,只是你的丈夫!你呢?你的心裡還是沒有像我這樣全心全意的對你!你總是在我的身上加上某些其它的印記!你爲何就不能只是認準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你要攜手一生的人?”

靜依看着元熙眼中似是蘊藏了某種風暴一般,又被這番話給驚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元熙看她只是有些愣愣的,卻不說話,心裡更氣,怒道:“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這句話還要我說多少遍你纔會記住!沒有了你,我要那些追隨者何用?我要這封城何用?要這些的勢力何用?蘇靜依,你給我聽清楚了!再有類似的情況,你只要先記得保護好你自己就成了!否則,你若是出了事,無論是地獄還是西方極樂世界,我都會緊追不捨!你明白了沒?”

靜依的心猛地一顫!就在這麼一瞬間,便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變的軟軟的,柔柔的,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在告訴她,若是有一天她沒了,他元熙也不會在這世上多活一日嗎?這就是前世自己在書看到的生死相隨嗎?

靜依的心突然又覺得被某種難又言喻的感覺漲的滿滿的,是幸福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一刻,雖然對着元熙一張有些兇的臉,可是心裡卻是軟軟的,美美的,還有些甜絲絲的!

“元熙,你是在說,要和我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嗎?”靜依輕柔地問道。

元熙看着她那純淨的眸子,看着她些期待的眼神,臉上的線條不由自主地又變得柔和了起來。他低下頭,輕輕地吸吮着靜依的雙脣。

靜依感覺到元熙那有些乾澀的脣瓣,摩擦的自己的嘴巴有些癢癢的,感覺卻是暖暖的!

元熙終於還是加深了這個吻!多少天了!他自己都快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親吻過她了!渴望,極爲強烈的渴望,就連被他吻着的靜依都感覺到了他的這種情緒!想要的更多,此刻涌上了他的腦海!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強烈地渴望過靜依,從未像現在這般有些懊惱爲何靜依尚未及笈!

“元熙!”靜依趁着元熙終於放開她的空當,有些喘着氣道:“別這樣!你身上還有傷呢!”

因爲剛纔的一場激吻,靜依只覺得心裡和腦子裡的氧氣都是不夠用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而元熙依然還伏在她的身上,眼睛不自覺地便落到了那起伏不停的胸口處。

靜依臉一紅,罵了一句:“登徒子!你往哪兒看?”

元熙笑了笑,“好了。我不鬧你了。咱們就這樣好好躺着一起睡一覺,成嗎?”

靜依允了,二人便並排躺在了牀上,二人手拉着手,倒是溫馨的很!

這一覺,便一直是睡到了過了晌午。

靜依因爲幾日來心裡擔心元熙,又是事無俱細,事必躬親,自然是累極,這一覺也是睡的極爲香甜。倒是元熙先醒了,而且是被餓醒的!

元熙轉了頭,看到一旁睡的安穩的靜依,大手輕輕地替她撥了一下額前的發,心底裡卻是極爲慶幸道,真好!幸好傷的是自己,不是依依。要不然,依依不會武功,又這樣的嬌弱,肯定是會疼的哭起來的!

元熙這樣想着,便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壯大自己勢力的決心!

他的眸子一凝,那一日,對方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自己也是顯然有些輕敵了!將那麼多的侍衛都留在了陽河畔,卻是沒有想到,明王早料準了他們會提前離開,從而在半路上劫殺!

明王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是快要痊癒的消息吧?不過,遲遲沒有齊勝的回覆,定然知道事情有變!元熙看了一眼憔悴的靜依,這些日子,讓她擔心受苦了!他的眼底再次浮上了一層狠戾!明王!都是這個明王!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受傷?自己若是不受傷,依依又何需如此地辛苦?哼!明王,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元熙猜的不錯,就在他們擒住齊勝的時間不長,明王便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對!

秘室內,“先生,看來,咱們是中計了!”

“主子,是屬下無能。屬下太過小看了平王!”

“不!是本王的錯!本王太過着急了些!也有些得意的過頭了!只怕現在,咱們就是想離開封城,也是難了!”

黑衣人思索了片刻,“主子,現在怕是隻能委屈一下主子了。”

明王看向他,“你這是何意?”

“主子,只怕咱們的秋雙一早就暴露了,可笑咱們居然還以爲秋雙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還有更糟的,也許那秋雙早就背叛了我們!王爺,您可別忘了,那秋雙還有一位主子,便是皇后娘娘!”

明王一驚,眉心緊皺,“你的意思是母后已經收到了平王可能終生殘廢的消息了?”

“極有可能!而且只怕收到的消息不是可能終生殘廢,而是確切的平王終生殘廢的消息!”

黑衣人的話間一落,明王的臉便馬上變了色!如果皇后的確是收到了這樣的消息,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萬一母后再一時心急,將此事上報於父皇?

明王想到此,臉色再度白了白!身子微晃!

黑衣人上前一步,輕扶了明王,“主子莫急!屬下即刻想辦法將消息送出去,然後再想辦法送王爺回京。”

明王擺了擺手,“快去準備!先要想法子將消息送於母后!千萬不可讓母后將此事告之父皇。秋雙這個賤人!本王定不會輕饒了她!”

“是!”

不多時,便有數只白鴿自那家藥鋪中飛出。而正在暗中尋找明王蹤跡的暗閣的人,則是面上一喜!平王妃所料果然不差!幾人分頭行動,有的當場便將白鴿射落,有一隻白鴿則是直接被無傷生擒了!

“你們小心盯着此處,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是!”無傷拿着白鴿急速地返回了平王府。

文華院,此時靜依已是醒了過來,四處一看,沒了元熙的蹤影!

靜依大急,急忙穿着了鞋襪,出了寢室,見元熙正斜倚在榻上看書。看到靜依出來,笑道:“醒了?”

靜依看到了元熙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元熙又道:“餓了?”

靜依聞言一措肚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纔有些尷尬道:“的確是餓了!”

元熙輕笑數聲,哪裡還有之前下不得牀的氣弱樣子?“海棠,王妃餓了,命廚房裡備些小食過來!再煮兩碗魚肉粥。”

“是!”

靜依有些不自地地問道:“你幾時醒的?”

元熙自榻上下來,走到靜依身邊道:“醒的時間也不長。先去淨臉吧。”

“那個,你的傷還沒好,我自己來就行了。”靜依連忙自己進了淨房,不一會出來後,便喚了柳杏兒過來幫她梳頭。

元熙也沒有硬要堅持,畢竟他的左肩的傷的確是尚未痊癒。他坐在了寢室地一張太師椅上,一隻腳蹬在了椅子上,身子向後頃着!本來是極端不雅的姿勢,可是在他做起來卻是又再好看自然不過!不見一絲的不雅,反倒是覺得瀟灑不羈,另有一番的風流之態!

靜依自銅鏡中看到元熙雙鬢兩側各垂下一縷頭髮,身着一套極爲寬鬆的長袍,臉上露出一道極爲慵懶的神態,半眯的眸子裡,卻是風華萬千!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怎麼就是自己的夫君呢?

“妖孽!”靜依小聲嘀咕了一句,“一個男人長這麼美做什麼?”

靜依的聲音雖小,可是如何躲的過元熙的耳朵?

元熙的耳朵動了動,笑道:“依依,你似乎只能看到爲夫的相貌,看不到你自己的相貌呢!”

靜依的表情一滯,嘴巴動了動,卻終是沒有發出聲音。

元熙看着一臉有些憋屈的靜依,笑道:“柳杏兒,動作快一些。王妃的肚子餓了。”

“你怎麼不說你的肚子也餓了?”

“爲夫自然是也餓了!”元熙笑嘻嘻地應了。

不一會兒,外間兒的桌上便擺好了幾道小食,還有一盆熱氣騰騰的魚肉粥。

“簡單用些吧。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就又該用晚膳了。”元熙親手給靜依盛了一碗粥道。

“你快放下,我來就好!”靜依看着元熙的傷還沒好,便親自動手照顧自己了,心中有些不忍。

“無妨,不過些許小傷。不必如此在意!”元熙說完,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元熙,待會兒我要去見秋雙,你要一起去嗎?”

“自然!現在爲夫已經解禁了。自然是娘子到哪裡,爲夫就到哪裡。”

二人剛用完,正飲着茶,便見到一道黑影進來,對着靜依道:“啓稟平王妃,您所料果然不差!封城的一位藥鋪中果然是同時飛出了數只白鴿。屬下擒住一隻,其它全部射殺!”

“拿來我看。”

無傷將手中的白鴿遞給了靜依,靜依用手輕撫了撫白鴿的頭,“乖!我不會傷害你!”

說完,自那白鴿的腿上取下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眼中閃過了一抹雀躍,交給元熙道:“你看看,這可是明王的字跡?”

元熙接過一瞧,眼中是溢不住的興奮,“不錯!的確是我那個皇兄的!”說完,睨了靜依一眼,“你打算如何做?”

“這還用問?你心裡早就有想法了吧?還不快去?”靜依嗔怪道。

元熙一挑眉,接着臉一垮,“依依,我身上的傷還未痊癒!”

靜依卻是不理他,只是看着那隻小鴿子,“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待會兒將信送到你的主子那兒。你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無傷嘴角抽了抽,王妃沒事吧?和一隻鴿子說話?不過轉念一想,王妃可能在馴獸方面極有天賦!就像那隻貓兒,還有那隻被嶽正陽帶走的小彩雀!

一想到這個,無傷的腦子裡飛快的轉着,合着他們的平王妃還是一寶呢!

元熙見靜依不理會自己,只好自己踱步到了桌前,柳杏兒忙上前磨墨,備好了紙。

元熙思索片刻,便急速下筆,不過是片刻之間,便有一頭極爲漂亮的蠅頭小楷躍然紙上!拿起來吹了吹,再將紙張的大小撕好了,遞給靜依看,“看看可還滿意?”

靜依接過那紙條看了看,點頭道:“你還真是擅長模仿明王的字跡!竟是寫的這般的像!”

靜依將白鴿和紙條交於無傷。無傷弄好後,請示道:“兩位主子,那明王那邊兒?”

“他定是會想法子出城的。不用理會他,只需要在暗中盯緊了就是。這裡是封城沒錯,可是他到底是明王!即便是咱們現在揭穿了他的身分,怕也是無用。還是待他出了城,咱們再做計較。”

“爲何無用?”靜依不解道,“身爲親王,擅自離京,而且還是到了你平王的封地。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的。你何不趁此機會將他一軍!讓他在皇上面前栽個大跟頭?”

“依依,你太小看他和皇后了!他們二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是你無法想象的!若是真的在封城揭穿了他的身分,只怕最後不但不會讓他受罰,反而會被他倒打一耙!到時他和皇后一口咬定,是被什麼人給擄到了封城來,到時候,說不清楚的,可就是咱們了!”元熙苦笑道。

靜依一怔,片刻後,才喃喃道:“你說的對,若是沒有皇上的寵愛,即便是你有鐵一樣的證據,也是架不住別人的輪番勸說的!你在京城又沒有什麼根基。”靜依搖了搖對,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就按你說的做吧!只是可惜了這樣一次絕好的可以扳倒明王的機會!”

無傷奉命出去,將白鴿放了。一個飛身,便消失無蹤了。

“依依,不急!明王的勢力雄厚,特別是他背後還有護國公府呢!你放心。這次他即便是回了京,只怕在皇后那兒,也是落不得好的!還有,你還替他在後院兒準備了那樣的一份兒大禮。他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過的極慘了!”

“他慘不慘的,我不管!只要他別再來找咱們的麻煩就成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去看看那個秋雙了。”元熙拉了靜依的手,二人相攜着出了文華院,到了最東邊的一處小院兒。

甦醒等人正在門口把守,看到王爺和王妃過來了,急忙請了安道:“那秋雙現在被制住了。此人的輕功極好。屬下怕她會藉機跑了,點了她的穴道外,又將她綁了。”

元熙點頭讚道:“做的好!不錯!看來跟在王妃身邊兒的人,都是越來越仔細,越來越周全了!”

靜依笑看了甦醒一眼,“走吧,進去看看。”

幾人進入屋內,見秋雙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嘴巴也被堵了,呈側躺的姿勢,倒在地上。看到元熙和靜依二人進來,那秋雙的眼睛瞪的極大!眼中的恨意和惱怒之色盡現!

甦醒上前,將秋雙嘴裡的破布給扯了下來,又手卡住了她的下巴道:“你聽着!你的同黨齊勝已經被拿住了,不過他倒是個明白人,已經將你們所做的一切都認下了,而且還告訴了我們你們主子明王所在的具體位置!所以,他現在正在享受着美人恩呢。至於你,是生是死?自己要想清楚了!”

說完,放開了秋雙,任由她仍是躺在那裡,“王爺和王妃要問你幾句話,事實上,你說與不說都已是不重要了。只不過咱們主子心存仁厚,不想平白地讓你送了性命。你若是老老實實地說了,主子自會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抵死不認,那便只有將你送往刑房了!”

甦醒說完,得到了靜依的暗示,便退到了一旁,不過離秋雙僅是一尺之隔。

“秋雙,本王妃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你明明是在福壽宮伺候淑妃的,爲何卻成了皇后的奴才?”靜依開口輕問道。

秋雙冷笑了一聲,“淑妃?她也配做我的主子?哼!她除了一張臉長的和當年的麗妃相似外,還有什麼是能拿得出手的?琴棋書畫,她無一樣可以宮中出類拔萃!論心計,她更是比皇后娘娘差了不止一層!論拉攏宮人的手段,她更是一無是處!她自己的身邊除了幾位娘娘的的眼線外,還剩下幾個是她自己的心腹?”

“你說的倒也不差!只是淑妃若真是你說的這般差勁,又怎會安然地度過這許多年?宮裡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兒了!若是毫無心計,如何能安然無恙至今?你真以爲淑妃當真是毫無心機?”

秋雙一愣,片刻後又恢復自如道:“怎麼可能?她活的長久,不過是因爲她長了一張與麗妃極爲相似的臉罷了!安然無恙?哼!她若是真能安然無恙,這些年又何必深居簡出?她進宮多年,爲何一直未能替皇上生下一男半女?不僅如此,爲何還落到現在這樣,整日拖着一幅破敗的身子?”

司畫在一旁看到王爺的臉色極爲陰鬱,暗知王爺的心情不好,遂上前,衝着秋雙就是兩巴掌!

“賤婢!你居然敢如此地污衊淑妃娘娘?”

“哈哈!”秋雙大笑道:“淑妃若是不蠢,爲何要收養了你六皇子?若非是她執意要收養你,又豈會失了聖寵?”

靜依看了一旁的元熙,小手輕輕地覆上了他的手背,剛一覆上,便被元熙的大手反掌而握!並且衝着她露出會心一笑。

靜依這才放下心來,“秋雙,可笑你和宮裡其它的女人也是如此想的吧?簡直是愚蠢至極!”

秋雙瞪向靜依,靜依卻是輕笑道:“要我來看!這整個宮裡頭,最爲聰明的,便是淑妃娘娘了!你們當真以爲她不知道當年的六皇子的生母是何人?以爲她當真不知道皇上爲何不喜六皇子?以爲她不知道自己收養了六皇子會有何後果?”

靜依掙開了元熙的手,步步逼近了秋雙!

“淑妃何等聰明之人?偌大的一個皇宮,皇后就當真以爲所有的宮人都可以被她買通?當真以爲淑妃就是一個聾子?瞎子?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人,如何能想的明白其中的關鍵?”

秋雙有些不信道:“你在詐我?”

“詐你?有必要嗎?你是什麼身分?也值得本王妃大費周章的來詐你?本王妃巴不得你們永遠不知道這個纔好!這樣,淑妃自然就是安全的,而你們,也只是一羣自作聰明的蠢人罷了!”

元熙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那雙狹長的眸子裡,似是閃過了一抹流光,瞬間便得清明瞭起來!

“正如你所說,淑妃一無所長,所憑藉的,不過就是一張長得與當年麗妃極爲相似的臉罷了!她剛入宮時,龍寵極盛!可是這皇宮裡,最要倚仗的,便是皇上!同樣的,最靠不住的,也是皇上的寵愛!淑妃是個聰明人,她自然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她的孃家勢單力薄,並非什麼名門望族!而且又遠離京城,她一個人在宮中無倚無靠,若是聖寵太盛的話,那便不是什麼好事,而是怕會成爲她的一道催命符!”

靜依轉頭看向了元熙,“我聽說,她曾經懷過身孕,不過可惜了,沒有保住!不僅如此,聽說還落下了病根兒,自此以後,再無生育的可能!淑妃當時的聖眷正隆,所以便求了皇上過繼一名子嗣!可是這宮裡頭的皇子只有五皇子和六皇子是沒了生母的。其它的,不過是一些公主,是成不了她後半生的依靠的。五皇子養在皇后名下,算是嫡出,自然是不可能再過繼到她的名下了。”

元熙的眼睛此時輕眨了眨,眸子中有一道亮光閃過,整個人看起來,與剛纔的神色可是有了天地之別!

剛剛聽到秋雙的那番話時,元熙整個人是陰鬱的,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森寒之意!像是一頭想要發狂的獅子!可是現在的元熙,整個人身上的冷肅之氣仍在,只是卻是弱了許多!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靜依衝着元熙甜甜一笑,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不再糾結於此!

“雖然六皇子的生母,是罪妃,可是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他是皇上的子嗣,是一沒有了孃的孩子!而且,當時淑妃遇上他時,還是這個六皇子,最爲落魄可憐,人人可欺之時!這對淑妃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絕好的機會!”

靜依轉過身,看着瞪大雙眼的秋雙道:“淑妃明知道是皇后故意設計讓她看到了六皇子,心裡定是會覺得這個孩子可憐無依,想要收養在名下。她將計就計,也的確是向皇上提出了要收養六皇子的打算!果然,這一想法說出來後,便觸怒了當時的皇上!可是當時的淑妃還年輕,又剛失了子嗣,本就惹皇上憐愛,再一想宮中也的確是沒有合適的皇子可以過繼給淑妃,又經不住淑妃的苦苦哀求,便應下了。自此以後,淑妃便失了聖寵!”

靜依眼中閃爍着熠熠星茫,“你的主子以爲她的計策成了!淑妃失寵了!可是她卻是沒有想到,也因此,淑妃找到了一個後半生的依靠!因爲她有了一名兒子!即便是這個兒子再不受皇上待見,他的身也是流着和皇上一樣的血液!這一點,任誰都無法更改!即便是她的兒子再差,至少也會被封個郡王!到時候,皇上歸天,她做爲太妃,有可能自此養在深宮,但是最大的可能,卻是會被她的兒子接出宮去,自此,安度晚年!”

靜依滿意地看着秋雙眼中露出的越來越多的難以置信!她上向微傾,看着秋雙,又道:“不止如此!她雖失了聖寵,卻是保全了性命!還有一生的榮華富貴!保全了她的母家,不會被她連累,更是因爲收養的是一個對皇位而言,是最沒有威脅的六皇子,所以,她與她的母家,都會平平安安的!”

秋雙因爲被點了穴,身子不能動,可是她臉上的表情是極爲豐富!先是震驚,再是難以相信,到最後是不得不承認靜依所說的這一切。因爲,淑妃,的確是還活的好好的!而六皇子,也的確是被封了王!而且還是最爲尊貴的親王!

“按照大淵律例,皇上殯天后,親王的母親,可以有一次選擇出宮的機會。也就是可以選擇跟自己的兒子一起生活!秋雙,這一點,你的主子,應該是沒有想過吧?”

秋雙眨了眨眼,微張了嘴,眼珠轉動幾圈後,又道:“不可能!淑妃不可能會活着離開皇宮!皇上一旦殯天,便再無人可以護着她!她在宮中無權無勢,皇后想捏死她,豈不是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是嗎?你真的這樣認爲嗎?”靜依笑道:“皇上一旦殯天,那麼到時候,定然是會有了某位皇子成爲了皇位的繼承人!這個關鍵敏感的時候,你以爲皇后會輕舉妄動嗎?更何況王爺的手裡,還有整個封城!哦,對了,不止是封城,還有北疆!你以爲,這個時候,皇后會去冒這個險?得罪王爺嗎?”

秋雙眼中的驚恐越來越盛!“不!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而已!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你哪裡會懂的這麼多?”

靜依搖了搖頭,嘆道:“本王妃只是將這些東西說出來,讓你死個明白,你信不信,本王妃就不在乎了。”

元熙此時的臉上已是一派輕鬆!他自然是明白靜依的話中有幾分是可信的!除了最後淑妃是否能夠安然出宮外,其它的,應該都是真的。

“對了,你前幾日,不是將王爺終生殘廢的消息傳給了皇后嗎?你說,現在皇后,會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皇上?”

靜依看着秋雙不斷變換的表情,衝着司畫使了個眼色,司畫會意,大步上前對着秋雙道:“現在,王妃給你最後一次生的機會,說出你們的計劃。否則,你便再沒有活着的必要!只是--”

司畫故意拖長了音道:“只是,要想痛快的死,對你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秋雙驚魂未定,剛纔已是被靜依的那番話給嚇得三魂七魄丟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了!倒也不是她膽兒小!而是事情的確是太過嚴重了!因爲平王他們不可能是毫無動作的!

要知道如果皇后真的將此事稟報給了皇上,那麼,後果只有兩種可能!一,便是皇上會對皇后大加斥責!甚至是極有可能會廢后!這平王妃剛纔有一點說的對!這平王就是再不得聖恩,他也是皇上的孩子!豈容嫡母如此輕慢自己的骨肉?明擺着平王好好的,這不是在故意詛咒自己的孩子嗎?皇室中如何能允許出現這樣的皇后?

二,便是皇上遷怒於明王,從而對明王心生厭惡!如果皇后所做的一切與明王無關,或者說是明王不知情,只怕是沒有人會信的!有這樣一個惡毒母親的明王,品性心地又會好到哪裡去?如何能夠承繼大統?

秋雙越想越害怕,眼中的瞳孔不斷地在放大!皇后與明王都是她的主子,如此一來,兩位主子的計劃都會受到阻礙!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平王和平王妃!

秋雙怒道:“你們好狠的心思!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計策來謀害皇后和明王!你們簡直就是歹毒至極!”

靜依不怒反笑,衝着搖了搖頭道:“秋雙,你還不明白嗎?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我和王爺,而是你!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把消息傳遞給了皇后,那麼這一切又怎麼可能會發生呢?皇后沒有得到消息,自然就不會告訴皇上,而皇上也自然也就不會遷怒於皇后了!也許在他們的眼裡,你早就已經是本王妃的人了!本王妃說的對嗎?”

秋雙此時已是嚇得幾乎是忘記了呼吸!她的嘴巴大張着,眼睛瞪的像是銅鈴一樣大!片刻後,她才深吸了幾口氣道:“不!不會的!我是被你們算計了!我不是罪魁禍首!不是!”

“這話,你覺得皇后信嗎?明王信嗎?你自己信嗎?”靜依輕飄飄地問道。

秋雙此刻就像是已經絕望了一般,又哭又笑,不一會兒,整個人的樣子就像是瘋癲了一樣!的確!自己現在已是無路可走了!即便是她活了下來又如何?是她害了皇后和明王!無論她是生是死,待事情過後,皇后和明王定是恨毒了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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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雙越想心裡的恐懼便越盛!死不可怕!可是自己一直以爲的忠誠,卻是害慘了自己的主子!這讓她情何以堪?而兩位主子知道後,最想做的事,便是要將她這個忠心耿耿的人給生吞活剝了吧!

“依依,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我真是慶幸娶了你!要不然,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靜依白了他一眼,“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元熙輕挑了挑眉,笑道:“爲夫自然是在誇讚娘子了!有你這樣的賢內助,爲夫何愁大事不成?”說完,轉頭看向地上的秋雙道:“本王數到三!你最好如實交待!本王可沒有王妃那麼好的耐性,陪你在這兒聊閒天兒!一!”

“二!”

元熙轉頭對靜依道:“依依,咱們走吧。將她交給無傷,折磨人,可是他最爲擅長的。”

“王爺!你還沒有數三呢!我說!我說!”地上的秋雙見他二人作勢要走,急道。

元熙和靜依二人對視一眼,那眼波中的流光,便是將二人的心思袒露無疑!二人會心一眼,齊齊地看向了秋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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