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小姐,唉,我說你這人怎麼走路的,走路都不看路嗎?……”
這人正是蘇無蓮,她身邊丫頭看她好好和一個人撞個正着。雖知道自家小姐是生悶氣,,低着頭一直向前才衝撞到對方。
看小姐踉蹌向前傾去,想都沒想幾步上前及時拉住蘇無蓮,不客氣劈頭對和小姐衝撞的人冷斥,當這麼擡頭,當清眼前一身白衣面容如玉,眉目清淡周身貴氣逼人的男子,全然不知被他們撞上的殷邪濃眉微皺那隱忍的煩躁和不悅,嘴巴微張,依然看傻了。
“你……”
蘇無蓮雖然在母親和姐姐面前說說笑,可想着第一次見到柳世詔心中的動盪。想着自己和姐姐只差一歲,娘就只心湊合着她們,連問都沒問過自己。這不,說出來買髮簪其實卻是因生着悶氣特意出來散心。
桃兒的話,蘇無蓮跟着一臉清冷看着撞上自己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的人。
當看清眼前一身白色錦衣,腰束玉帶,面容英俊中透着堪比女人都精緻五官卻眉帶英姿的男人,雖然男子一臉清淡,目光幽深又平靜,但男人微擰的眉頭,就這麼看着,她也不覺閃了神。
腦海中之前柳世詔形象全無,眼前只有這周身貴氣和眉淡如畫的俊美男人。
殷邪什麼時候走個人被人撞上,還能忍受對方的跋扈叫囂。正要發火,擡眼見看到之前對他叫囂的丫頭連同她身邊那雖有點姿色,眉帶狐媚之氣滿身青樓之氣的主子都一副花癡般嘴巴微張,雙眸無神看着自己,就差嘴巴處沒口水流下來。
兩人這樣,殷邪本隱忍的怒意跟着消失,有的是說不出的鄙棄和嘲諷。脣瓣微揚,薄脣微啓“花癡”說完,擡腳而去。
“花吃?你,你纔是花癡,長的不過好看點,就這麼狂妄自負,喂,你給我站住,你……”
殷邪微揚脣瓣的反映更讓桃兒和蘇無蓮看得心跳加快,面容緋紅。特別是桃兒,還沒鼓足勇氣搭訕時,就聽殷邪這麼說着而去。
他說的話讓她本能回神口中低喃,放發現他是這麼嘲諷輕蔑她們。想着自己的身份,桃兒氣惱挑腳跋扈對着殷邪離開的背影叫囂,直接拽着蘇無蓮就要衝上前去。
“桃兒,算了,人家公子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人家。這位白衣公子和柳世詔比,柳世詔這跟人家提鞋都顯得寒磣。你去,快跟上去,看這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務必要打聽出他的出處。如果能帶這樣個人回府,相信大姐和娘都會對我刮目相看。快去了。”
桃兒的叫囂,蘇無蓮收回依戀的目光。看向她搖頭勸道,想着剛纔和他那麼碰面,公子身上好聞的氣息,以及他俊美如神的容顏,還有那舉手投足行動時的高貴和優雅。
眼神看向殷邪離開的方向,雙目卻充斥着依戀和期待,低喃着,俏臉帶着少有的得意和嬌羞,說着對桃兒吩咐,看桃兒身影一頓跟上那公子的背影而去,自己也嬌羞一笑後面跟着而去。
“主子,有人後面跟着你?”
夜影正站在一處街道角落處,看着後面不遠處跟着主子的兩個象是主僕般的身影,看主子住腳,眉宇之間的不悅和隱忍的怒意,不由好奇看了眼他身後低道,心中則是猜想:誰不怕死的跟主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花癡女子。把她們給我攔住,如果她們要繼續跟着我,想辦法讓她們出醜,最好是拔光她衣服讓大家知道。我去酒樓等你。”
身後跟着自己的腳步聲,殷邪其實早就知道。對這樣不怕死的花癡女子的跟蹤,煩躁皺眉,淡說着對夜影交代,越過他直接向前面不遠處酒樓而去。
“喂,姑娘,你們這是做什麼?”
夜影對於主子吩咐的這差事無能皺眉,看兩人不怕死的依然跟上。一左一右攔住她們,一副好奇的樣子詢問着她們。
“讓開,我認識你們嗎?快讓開,別妨礙小姐我跟人。”
夜影的阻攔,不可否認這攔着他們的黑衣年輕人,給人的感覺也很年輕俊郎。但看他好好一副登徒子樣攔住自己的路,蘇無蓮煩躁扭頭,不客氣看向夜影道。
“姑娘,這你就錯了。你跟你的人我爲我家主子阻擋惡狗,奉陪姑娘一句。沒事還是回家繡繡花什麼的,不要大街上跟着男人到處跑。不然吃了虧也沒人訴苦。“
蘇無蓮的狂妄和跋扈,夜影無奈凝眉。心則想,同是女人,怎麼那蘇二小姐對人冷清的好象不食人家煙火,許嫣雖然也潑辣,最起碼知道矜持。這女人滿大街追着主子跑,難道就不知廉恥怎麼寫嗎?
對蘇無蓮對自己那怒目想向,杏眼圓睜的樣子。夜影無奈輕嘆,依然擋着他們涼涼道,說着顯然是擋着她們不讓上前了。
“你,你說誰是惡狗?別以爲你是那白衣公子身邊的人,姑娘我就對你客氣。桃兒掌嘴。”
蘇無崴沒想在這長的人模狗樣的黑衣年輕人眼中自己就是洪水猛獸,他對自己的評價。更讓她嬌怒冷斥,說着依然回身吩咐桃兒。
“好……”
桃兒和她看來都是被人寵慣也要不也是平時跋扈慣了。儼然把夜影當成他們自己的下人,這不,欣然令命,說着捋起袖子就朝夜影招呼而來。
“停,我雖不打女人,但可沒有說過對亂咬人的狗不動手。警告你們句,最好走開,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女人家家的,還是學會怎麼矜持怎麼的溫柔待人,動都不動就動手動粗的不是潑婦是什麼。”
兩人這樣,夜影在那桃兒擡手到自己面前,出手輕鬆一抓就握住桃兒的手腕。看都不看桃兒滿臉含怒,面紅耳赤在他手中掙扎的樣子,清冷看着蘇無蓮道,說着甩開桃兒的手轉身而去。
“唉,你,你給我站住,你說誰潑婦。姑娘我就潑婦了怎樣的,你問問整個寧城誰敢招惹我家小姐,也就你這小子這麼橫……哎呀……”
桃兒被夜影甩開,還不自知。只想在自家主子跟前表現自己的忠心和護主,看夜影離開。雖然知道他是那白衣公子的人,還是不客氣驕橫上前,說着追上前對着夜影叫囂。
看夜影上前止步,想都沒想跟着上前,可是她的巴掌還沒揮到,就覺身體依然騰空,整個身體就這麼騰空飛起好遠,讓她痛呼着重跌在地。
“活該。你的傷可好些了些?”
看都不看桃兒整個如自由落體一屁重跌在地,夜影淡淡回眸不屑道。說着對於走到跟前的人,忍不住小心問,雙眼則本能看向她的額頭。
不用說這人就是許嫣。
“夜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多謝夜公子關心,我的傷已包好,只要不碰到大夫說了幾日內腫自然消除。哎呀,我說誰呢?原來是蘇三小姐,怎麼不在家幫你那姐姐搶其他人的男人出謀劃策,滿大街追着男人跑這是搞哪樣呢?”
眼前夜影對自己的小心詢問,許嫣柔柔一笑,只覺心中比吃了蜜都甜。羞赧一笑,簡單對她說着。看着跟着過來去扶一邊地上半天都沒起來的丫頭的蘇無蓮,輕佻笑道,說着嘲諷看着蘇無蓮道。
“你,許小姐,你胡說什麼。我姐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至於滿大街追着男人跑,你哪隻眼睛看我追着男人跑了?”
許嫣這麼一大聲嚷嚷,當時就有幾個人過來。看自己瞬間成爲其他人的焦點,蘇無蓮俏臉緋紅,責怪剜了眼身邊沒用被自己扶起來依然疼的齜牙咧嘴的桃兒,硬着頭皮滿臉俏紅狡辯。
“是嗎?那敢情是我剛纔看錯了哦。可我親眼看到你和那丫頭追着我這位朋友滿街跑?不是追難道他欠你錢了不成?”
蘇無蓮這話,許嫣輕佻反問。故意當着大家的面反問。
“我……”
蘇無蓮也沒想在這裡遇到許嫣。
“許小姐,我家小姐可沒那個心思追着他這樣的人滿街跑?不是他偷了我家小姐的荷包,我家小姐也不會……”
蘇無蓮的嬌羞和難以回答,桃兒假裝匆忙上前道。
“是嗎?荷包?我看蘇小姐的荷包可好好在她自己的腰上繫着。偷你們的荷包?我這朋友想要什麼樣的荷包沒有,何必多事要你們的。不會是你家小姐看上我這朋友,強送人家荷包人家不想她滿大街追着送吧?”
桃兒的多嘴,許嫣眼尖指着蘇無蓮腰間的荷包道。說着,儼然很瞭解夜影的樣子對蘇無蓮主僕道。
“你,你胡說,我家小姐纔沒那麼眼瞎看上他……”
桃兒被說,想自己不但裝聰明不成還讓小姐再被人奚落,連忙出聲辯解。
“好了,桃兒,不嫌丟人嗎?我們只是大街上不意相撞,有所衝突而已。既然這位公子是許小姐的朋友,那我就賣許小姐一個面子不跟你追究,但下次走路可當心些。不要再亂撞到人。桃兒,我們走。”
桃兒這越描越黑的話,氣的蘇無蓮俏臉一陣鐵青。但她還是儘量的在外人跟前保持着自己良好的教養和風度,上前制止桃兒道。說着儼然把這件事當成誤會說道,拉着桃兒向人羣外而去。
“切,我朋友走路不小心撞到你,我看你是故意向他懷中撞投懷送抱吧。夜公子,這女人還是少招惹的好,她和她那姐姐都不是好東西。我們走。大家都散了,散了,看什麼,想看回你們家去看去。走了。”
蘇無蓮這話,聽着身邊人跟着的低聲議論和指點,許嫣不客氣對着蘇無蓮離開的背影說道。看她扭過頭帶着怒意看了自己一眼,淡淡一笑回頭對夜影道。說着喲喝着驅趕着身邊那些看熱鬧的人,就這麼帶着夜影和綠珠走出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