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凌歌踢腿揮拳,在殿內練着格鬥術。住在冷宮就這一個好處,地方寬敞,毫無障礙物,也沒有什麼人光顧。每日練上幾個時辰,雖比不上自己前世的強壯身體,在高強度的練習下,這具身體的素質已強壯許多。
綠蘇端着一盆稀薄到如清水一般的稀粥,對公主每日做的奇奇怪怪的動作見怪不怪,“公主,我今個兒早上聽說,昨夜巡查的安將軍和那一隻軍隊憑空消失了。”
擡起的腿微微一滯,凌歌停下手中的動作,“憑空消失?”
綠蘇一臉疑惑,“對呀,也沒瞧見從宮門離開,宮裡也尋不到人,真是奇了怪了,您說好端端的一羣人去了哪裡?”
眼前莫名的浮現出那張妖孽的俊臉,凌歌思量,除了那個妖孽,實在是想不出誰人還能幹出此事。
凌歌淡淡一笑,面色平淡無常,“或許是報應,誰讓安將軍推你,而且擅闖冷宮。”
綠蘇似是得到了答案,隨身附和,“小姐說的對,一定是報應!”
吃完早飯,凌歌強裝打扮,再次偷溜出宮。
鬥獸大賽熱熱鬧鬧的拉開帷幕,凌歌換了一件青灰色麻布袍子,原本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易容成了一個十分普通的青年樣貌,縱使是騰凌渺站在她的面前,也認不出分毫,拿着鬥獸票進入了內場。
內場更加熱鬧,十幾階高的看臺一層層的壘着,凌歌穿過重重人羣,找到了自己的位子,果真如買這票的胖子所說一樣,這個位置的確是個極佳的位置。腳下一米之寬的距離就是白石砌成的鬥獸場地,場地內相對而立兩扇緊緊關閉的赤紅色高大鐵門,一側的高擡上還放着一張碩大的紅色獸皮大鼓。
除卻這種普通人做的席位,正前方的瓊樓之上,隔成一間間精巧的貴賓室,遮擋着層層帷幔,爲各國來訪皇族所備。
最豪華的一間貴賓室內,沉入暗夜的雙眸穿過微風吹蕩的白色薄紗,一襲湖藍色的袍子,綴着金絲鏤空繡花的衣襬垂於一側。白澤斜倚於軟榻之上,氣度儼然的王者氣質盡顯,骨節分明的手一揮,憑空躍出一襲黑衣的影衛,恭敬地單膝跪在地上,“殿下有何吩咐?”
纖長的玉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輕輕一點,薄脣噙笑,“將那隻小狐狸給本王帶來。”
“是。”影衛一閃消失。
影衛從瓊樓之上躍下,幾個閃身躍到凌歌身前,恭敬地說:“請您跟我走一趟。”
凌歌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確定說的就是自己,“我?”
“是。我家主子請您前去一聚。”影衛垂頭道,語氣中卻透出不能拒絕的氣息。
凌歌不禁納悶,自己如此易容,有誰會認識她?
凌歌思索着跟着影衛,用靈識悄悄的感應,饒是影衛實力高出自己太多,壓根感覺不出對方的靈階。不明所以的被帶到瓊樓之上,影衛停在隔間門前,掀起珠簾,頗爲恭敬的說:“請。”
凌歌踏進室內,一眼就看見了寒氣逼人的白澤,他慵懶的躺在榻上,白皙修長的手臂支撐着頭,身上繡着繁複花紋的湖藍色錦袍襯得絕美的容顏越發清透妖孽,似有若無的王者氣息在空氣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