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怎麼敢這麼下賤。”顧琴撲上去要打孟田,還沒成親她就敢與人生米煮成主熟飯,令她立刻處於被動的位置上了。
蘇長淵把她給護在身邊說:“夫人,您要打就打我吧。”
顧琴氣得胸疼,欲哭無淚:“太傅府上的二爺,我可不敢打。”但自己的女兒,還是要教訓的。
今笙這時默默的走過來拽着她輕聲說:“姑姑,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吧。”
都說成這樣子了,孟田又一心向着這個人,生米煮成熟飯啊!
她默默的瞧了一眼孟田,怎麼就讓她跟蘇二爺好上了呢。
孟田垂着腦袋跟在蘇二爺旁邊,不敢朝她們靠過來,不然顧琴準得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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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琴被她拽過坐下來,緩了口氣,因爲氣在頭上,多少失去了一些理智,忽然就問了一句:“我說笙姐兒,該不是你串通了他們,讓他們好上的吧?”
她是蘇大人未過門的媳婦,平日裡有來有往,若不是她給製造了機會,她的田姐兒哪來的機會與這位蘇二爺好上。
“不是我……”今笙忙辯解一句。
“弟妹,你做了好事就別不承認了,我與田兒還得感謝你呢。”
“……”今笙猛然瞧向這位蘇二爺,他眸中含了笑,報復之笑。
她們的婚事,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她倒好,居然恩將仇報,剛纔田兒被教訓,她一句話不說,現在他來了,她才又假裝好人裝模作樣的拽安撫了這位三姑姑。
三弟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心思不簡單啊!
既然她也沒安什麼好心,他也得在她腳前放點絆腳石不是。
今笙默默的看她一眼,再看姑姑,她已經氣得拿眼直瞪她,信以爲真了。
“你怎麼就把我田姐兒往火坑裡推。”
“……”怎麼嫁給他就成了往火坑裡推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不招人喜歡啊!
今笙趕緊解釋:“姑姑,不是我,不管我的事,二爺是逗您呢,您別信。”
顧琴一肚子氣,瞪了一眼縮在蘇二爺身邊的女兒,她是恨鐵不成鋼啊!
本想再教訓女兒的,但蘇長淵站在這兒不走了,她反而不好在人前繼續打她。
今笙便說:“二爺,你們的事情我姑姑都知道了,要不您先回去等着,等我姑姑想好了,再派人給您傳個話,您看如何?”
她現在倒是會說人話了,蘇長淵看了一眼不安的孟田,說了句:“弟妹,三姑姑正在氣頭上,打起人來恐怕沒有輕重,你在一旁多攔着點,別顧光着看好戲了。”
走,他肯定是要走的。
三姑姑這氣,不消是不成的了。
顧今笙被他說得眼皮直跳,她怎麼就成了看好戲了,三姑姑教育女兒不應該嗎?
“夫人,我告辭了,您對田兒手下留情些,畢竟她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您要是不小心打壞了,會很麻煩的。”
蘇長淵放下這話,走了,顧琴氣得臉色發青,猛地喝了口茶。
確定蘇長淵這次是真走了,顧琴才又重新審問她:“田姐兒,你給我如實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瞎說一句,撕爛你的嘴。”
孟田還是懼怕她母親的,在她的震壓下,小聲的說:“我與二爺是過年的時候認識的,娘你那次也在的。”
那幾日跟着母親一塊拜年,以及後來上燈節,多次出去都有遇着蘇長淵,一來二去,兩個人就聯繫上了,蘇長淵對她有意,雖然知道他有妻子,她還是動心的。
顧琴氣得撫額,頭疼啊!
緩了口氣,這纔看向今笙,問她:“笙姐兒,你說這事怎麼辦?”
今笙回她:“能怎麼辦啊,田兒要嫁,二爺要娶,不答應成嗎?都鬧成這樣子了。”她又打量了孟田一眼,說:“田妹妹,平日裡看你不言不語,不曾想到這膽子還挺肥呢,竟和二爺好上了,他身邊那麼多妾室,你就不怕嫁過去讓人生吞活剝了嗎?”
孟田小聲說:“將來笙姐姐也是要嫁過去的,有笙姐姐和我在一塊,我知道笙姐姐一定會護着我幫着我的,我不怕。”
今笙自嘲一句:“你倒是瞧得起你笙姐姐。”
“人家笙姐兒嫁過去是做正室,你是做妾,這能一樣嗎?”顧琴氣得大聲吼她。
孟田被她吼得縮了一下肩膀,今笙便說:“如果你非他不可,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還小我一歲呢,我成親的日子都還要等個二年,你也等兩年後再嫁吧。”
孟田抿脣:“只要你們同意就好。”
今笙便笑了笑,說:“田妹妹,事關女子的清白,你說句實話,你和二爺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飯?”
田兒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輕搖了頭,小聲說:“沒有。”那只是二爺的權宜之計,不那樣說她們就沒完沒了不同意。
今笙笑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孟田還沒膽量做出那樣的事情。
“姑姑,先這樣子吧,興許兩年後田姐兒就嫌他老了年紀大了,看不上他了呢?到時再退親給田姐兒說一門好的親事。”
這當然就是一種說辭,也是照顧一下顧琴的面子。
兩個人都偷偷的好上了,不同意,怎麼辦呢。
而且,兩年之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興許這親事還真成不了,就如她和三爺一般,興許,到時候也跟着散了也不一定。
顧琴只能嚥下這口氣,瞪了一眼孟田:“就你這眼架,真不像我女兒。”
孟田心裡不以爲然,她明明就像她。
“非要鬧着當人小妾,將來吃了虧,也只能你自己受着了,沒人幫得了你。”
孟田不語,反正,她就是喜歡那個人。
因爲孟田的事搞了一肚子氣,本來顧琴也是要走的,現在又耽誤了半天,嘆了口氣,她只能對今笙說:“笙姐兒,我不在這蠢丫頭身邊,以後你可以多關照着她點,雖然是爲妾,也不能讓她們虧待我們田姐兒,該給的定金禮金到時候一個銀子都不能少,你和太傅府上的人熟些,中間多說着一些。”
今笙暗暗抹汗,這種事情她豈能做得了主,但眼下也只能先應着:“還要等兩年才嫁呢,姑姑且莫先想太多。”
孟琴點點頭,和她說:“先這樣子吧,你以後看嚴實了這蠢丫頭,不許她偷偷去見那人。”
“嗯。”她只能先答應下來。
“唉,我先回去了,家裡事情多着呢,我也出來好幾天了。”
“姑姑我送送你。”今笙起來送她。
顧琴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別送了,你一會帶田姐兒去公主那邊吧,她剛派人過來傳話了,以後各院的小姐都要到她那裡請安,人家現在是府上的大少奶奶了,又貴爲公主,你們且不可怠慢了。”
“我這就帶田妹妹過去。”
送走了顧琴,今笙扭身回來,孟田怯怯的看她一眼。
“田妹妹,跟我去給公主請安吧。”今笙離去,孟田立刻跟着她一塊去了。
孟田跟在她身邊默不作聲,今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念她一句:“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就算那二他長得玉樹臨風,但也改變不了他有好幾個妾的事實,過去給人當小妾,萬一再他的正室刁難,這日子能舒心嗎?”
孟田抿脣不語,這些事她當然也想過,可她就是喜歡這個人了。
她不語,今笙也不再說什麼,去了公主面前。
帶着孟田一塊過去的時候就見四小姐顧若圓已經在了,謝姨娘也陪坐在一旁。
兩個人正陪公主說着話,公主坐在上座,磕了瓜子,母女倆坐下座,跟着吃着瓜子,果仁的。乍見這倆人姍姍而來,謝姨娘便笑着說:“笙小姐,你們怎麼纔過來呀,公主可是等了你們好一會了。”
今笙便對芊晨公主行了一禮:“見過嫂嫂。”
“一早就跟哥哥出去了一趟,這會纔剛回來,所以才耽誤了給公主請安的時辰。”
她既然說是跟了都統大人一塊出去了,公主也就問了句:“去哪了?”
“去了宮裡一趟。”
既然是去宮裡,多半是去看望湘君了,她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現在的太子被妃,太子妃跟着一塊被軟禁在東宮,這在民間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四小姐母女自然也是清楚的。
“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下午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過來給我把府裡的事情都說一說,還有倉庫的鑰匙,也給我配一把。”
“好。”
“沒什麼事了,你就先回去歇着吧。”
“好。”今笙便彎腰行了禮,退下。
“田妹妹,你沒事就坐這兒陪我說會話吧。”
“是。”孟田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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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之後,到了傍晚,顧燕京也就回來了。
他回來後便直接來到了顧今笙,坐在她旁邊和她輕聲講:“瀚殿下說了,讓你去給蘇大人通個信,帶他出宮吧。”
今笙聽這話想了想,問了句:“一定要求蘇大人嗎?哥哥沒有別的法子嗎?”
“禁軍都歸我管,我現在不方便插手。”
“這是殿下的意思,你照做便是了。”
“殿下這是想要試探三爺嗎?”
“不要多問,照做便是。”女孩子有時候太聰明瞭果然也不是好事,她竟是猜到這一層來了。
的確,是刻意的試探。
殿下就是想看一看,三爺現在還願意爲他做事不。
“好吧。”今笙只能答應下來。
“你現在就去吧,蘇大人差不多也該回府了。”
“好。”她只能答應下來。
一邊是哥哥,一邊是湘君……很自然的,她會選擇聽哥哥和湘君的話。
她答應了,顧燕京也就回去了。
“薄葉,去備馬車,我們一會去找三爺。”今笙吩咐了一聲,自己進去換了件衣裳,便帶着薄葉出發了。
來到太傅府上,由於是三爺的未婚妻,她順利的進了太傅府上,來到了錦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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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小姐,您到裡面稍坐一會,三爺正在沐浴。”萬青領她在客堂坐下,奴婢上了茶水點心侍候。
今笙沒吃什麼,心裡有點亂。
明知道是一種試探,她還是要幫着一塊去試探三爺。
如果三爺知道被試探了,會不會不高興?
應該會的吧……明知道會,她還是要這麼做。
過了一會,萬青來喊她。
“笙小姐,三爺請您過去。”
今笙便跟着萬青一塊去了,是被請到了三爺屋裡了。
他剛剛沐浴過,整個人瞧起來越發的清爽迷人了。
錦袍穿在身上有些鬆垮,因爲腰帶系得甚是隨意。
今笙走了進來,門被他從身後關上,她還沒回過身來,他便欺身上來,從身後摟了她,親吻她。
今笙便默默的仰了頸項,由着他肆意的親了一番,最後她便落坐在了他的懷中,一塊滾到牀榻上去了。
“三爺。”她雙臂掛在他的頸項上,喊他,聲音透着一些的軟糯,聽起來多半像撒嬌。
他嗯了一聲,又細細的啄在她脣上。
“三爺,我昨天見到湘君了。”她小聲說。
“嗯。”他知道,她出宮了。
“她昨天哭了好久,又求了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他翻身躺在她旁邊,單手支撐着腦袋,看着她,聽她說,時偶迴應她一兩聲。
今笙也翻了身,面對着他,和他說:“她想瀚殿下也跟她一樣,能從宮出來,但這是不可能的,外面那麼多禁軍看守着。”
“三爺,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你幫幫湘君吧。”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有問過瀚的意思?瀚殿下願意出來嗎?”
今笙點頭:“我今天特意跟哥哥進了宮,見過瀚殿下,問過他了,他願意出來。”
“本來這事是不需要求三爺的,哥哥也可以辦成,但三爺你是知道的,那些禁軍都是聽從哥哥的調遣,如果是哥哥把人給弄出宮,皇上會查到哥哥的頭上,就麻煩了,但三爺你不一樣的,皇上信任您,您去看看瀚殿下,若是想個辦法把人從裡面給調包,是不會有懷疑你的,再怎麼追查,也查不到您這裡。”
計策都爲他想好了,想得果然是周到。
他忽然就低笑了笑,答她:“好,明天我先去見見瀚殿下。”
“謝謝三爺。”
“爺不要口頭上的謝,好好想想,要怎麼謝?”
“……”她就是客氣客氣,她能怎麼謝他?
“三爺,你又不缺少什麼,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
“你有……”
“……”
“把你給爺吧……”他忽然翻身上來。
莫名的,她就沒有抗拒,反伸了手,往他衣袍裡伸了。
“……”
“笙兒,你這樣會惹出事的。”他輕聲警告,語氣卻柔得不得了。
她眉眼裡便含了笑,出事就出事吧,她忽然想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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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三弟。”外面忽然傳來了喊聲,榻上的兩個人動作都停了下來,今笙忙把人給推開了。
門嘩啦一聲就推開了,萬青都沒來得及攔住。
蘇長離已經從榻上起了身,身後的帳子同時被合上了,今笙嚇出一身冷汗。
一聽就是二爺的聲音。
“二哥,怎麼了。”蘇長離一邊過去一邊問,蘇長淵已經坐下來了,和他講開了。
“三弟,你這個未過門的媳婦,真的太沒良心了。”
“當初你要去提親的時候,咱們全家上下可都是反對的,就二哥一個人同意了,對不對。”
蘇長離只能點頭,說:“咱們出去說。”
“出去去哪說?就這說,今天咱哥倆一塊喝杯酒。”他心裡現在是一肚子氣,直接喊了人:“去準備酒菜過來。”外面侍立的婢女立刻去辦這事了。
“……”
“我今天也去國安候府提親了。”他繼續把這事給說了。
“誰知道一進門就遇着你那個媳婦了,她嘴上說得可好聽了,事實上是暗中攔着,明明三姑姑還在府上沒有走,她非說三姑姑人已經回去了,等過些天商議好了再給我回個話,這說謊遭雷劈啊……她正說着,三姑姑就帶着田兒一塊過來了。”
“……”
二爺對她的誤會不淺啊,今笙有些坐不住了,不然一會指不定要怎麼和三爺說她壞話,她忙起了身,扒開帳子出來了。
“二爺,您聽我說,我當時真的以爲三姑姑已經走了,不信您可以去府裡再問問旁人,昨天三姑姑就是打算今個要走的,我一大早出了門,你回來的時候我也剛好回府,我盤算着這個時間三姑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纔會有這麼一說,這真的只是個誤會。”
“……”蘇長淵看着她,她倒是振振有詞。
他又看了看蘇長離,怎麼屋裡還藏了個人,難怪剛纔要他出去說。
今笙這樣解釋了,蘇長離也就說:“二爺,笙兒一準不是故意的,你肯定誤會她了,您當初去提親,我和笙兒感激您還來不及呢,是吧笙兒?”
今笙忙點頭:“當然,二爺,您真的誤會我了,您別爲這事生氣了。”
“就算是在這事誤會你了,你那三姑姑在背後都把我都罵成垃圾了,也沒見你爲我說一句好話,解釋半句。”
“三姑姑只是一時生氣,她氣過罵過也就過去了,不會放在心上的。”
蘇長淵冷笑,和蘇長離說:“跟了我就這麼委屈田兒了?那三姑姑那是死活不同意,追着田兒一陣打罵,我在你們心裡就這麼差?”
“沒有沒有,二爺你很好的,我三姑姑在您走後氣就消了,也同意了您和田兒的事了。”
今笙這麼說了,他稍微消了些氣:“當真?”
“千真萬確。”
“這還差不多,過兩天我就去把定金下了,把日子定下來。”
今笙忙說:“三姑姑已經回去了,定金可以先下了,但成親的日子還要再等一等,我三姑姑的意思是說,田妹妹現在還小,比我還小一歲,總不能嫁到我前頭去。”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等兩年?等你們倆成了親,我才能把田兒娶回來?”
今笙忙點頭:“三姑姑是這個意思,二爺您若是真心喜歡田妹妹,再等兩年總是可以的吧。”
“……”
蘇長離笑了一下,說:“二哥,你和笙兒說這些也沒有用,她畢竟只是孟小姐的表姐,她自己還只是個孩子,哪裡做得了孟小姐的主,這事你回頭還是去和三姑姑商量去。”
但三姑姑已經走了,再去找三姑姑商量,就要跑她老家去了。
今笙忙跟着點頭:“是的二爺,到時候您派人去找三姑姑就成了,定金方面,您只要多出些定金,三姑姑還是會高興的。”又補充一句:“三姑姑難免會拿您和三爺比較的,您不要在定金上虧着田妹妹了,三姑姑也就沒話好說了。”
蘇長淵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就是說,讓我到時定金各方面和三弟一樣多唄?”
“三弟你瞧見沒,這顧家之女個個是個刁鑽的。”
“……”
蘇長離說:“人家孟小姐還年幼,你大人家那麼多歲數,多出些定金也是應該的。”
“……”怎麼說得好像他很老似的?
“我不就大她十歲嗎?很老嗎?”許多女子爲了權爲了錢最後還不是嫁給一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甚至爺爺的人,三弟這話真是莫名的讓人不爽啊!
今笙看了看兩個人,覺得自己應該回去了,今天這裡不適合她來。
“三爺,二爺,你們先聊着,我先回去了。”
“笙兒,我們已經聊完了。”蘇長離拽了她的手:“我還沒吃呢,一會你陪我吃點。”
“……”蘇長淵瞧了瞧這兩個人,這裡是不需要他了是吧?
“二哥,我們改天再喝酒。”
“好,我去找田兒聊聊。”蘇長淵站了起來,還刻意說了這麼一句話。
今笙只覺得眼皮突突的跳,姑姑走前是有交代過她的,讓她一定看着田兒。
二爺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要是讓他有事沒事的去找田妹妹,搞不好還不到成親之日,兩個人真的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三爺,我先回去了。”
“我還有事,我改天再來看您。”她掙了掙手,想走。
“不行,爺好幾天沒見着你了。”他稍微用了些力,便把她拽到自己懷裡了。
“三爺……”她低聲叫,他吻了上來,和她低聲說:“一會吃過了,繼續剛纔的事。”
“不要。”她現在又不想了。
“爺要……”
“……”
~
那廂,蘇長淵是真的打算去的了。
人還沒走出門,就聽見傳來一聲吼他的聲音:“你給我站住。”
一位貴氣的婦人匆匆跑了過來,在她的眸中,有一些的戾氣,她氣急敗壞的喊他:“你還真去人家那裡提親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你已經娶了九房姨娘了,你還要娶多少姨娘才滿意?”
“姨娘再多,也沒有一個能下出蛋的。”扔下這一句話,他揚長而去了。
他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成親四年,有一位妻子,九房姨娘,幾個人沒有一個能下蛋的,倒不是說不會下蛋,個個都有下過蛋,就是沒下出來過。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今笙陪了三爺又吃了些東西后,被她抱到了榻上磨蹭了一會。
上次從她屋裡離開後,中間兩個人便再無見面。
她今天忽然上門,不論目的是什麼,還是讓他覺得愉快了不少。尤其是現在,由着他蹂躪一番,她哼出聲,也不抗拒了。
她不抗拒,他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結束的時候,今笙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沒骨頭似的,軟了。
雖然三爺一直保留着最後的底線,可該做不該做的,他還是做了一遍了。
天漸漸晚了些,今笙緩了一會,臉埋在他懷裡和他說:“三爺,我要回去了。”
“嗯,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爺想送你。”
今笙便作罷了,起了身,整理好衣衫,兩個人一塊出去了。
馬車一路噠噠往回而返,坐在馬車裡,誰也沒有再說話,她安靜的坐在他旁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手被他握住,十指扣在一塊。
馬車停在國安候府前的時候,她輕聲說了句:“三爺,我走了。”
蘇長離便伸手扳過她的腦袋,在她脣上親了一會,和她說了句:“去吧。”她今天乖得要命,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拒絕,如果不是他自己把持着,就是要了她,看樣子她今天也不拒絕的。
乖得非同尋常,甚至還配合了他不該有的要求,讓他壓抑了這麼久的邪火,給舒解了。
自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笙便下馬車,望着三爺的馬車消失,這纔對薄葉說:“去看看湘君。”
她總要把消息帶給湘君的,她在家裡等着,內心一定是急的。
兩個人來看湘君,這個時間,她自然是沒歇下的。
一個人待在府上,沒有瀚殿下的消息,她也難以入睡,常常半夜就驚醒過來,發現瀚死了,她自己也死了。
今笙這個時候忽然來了,她本在榻上靠着,便高興的坐了起來,迎她。
想來是帶來好消息給她了。
“笙妹妹。”她高興的跑了過去。
“你快到榻上靠一靠。”
“我都靠一天了。”
兩個人便在桌邊坐了下來,湘君擡手給她倒了茶,看了她一眼,莫名的看出了些許的異樣,她嘴脣有些腫起來了似的。
她又莫名的知道了那是什麼,有瀚殿下在一起的時候,第二天醒過來,通常也會看見自己的嘴脣有些腫,還有身上,到處是他弄出來的痕跡。
“你剛從蘇大人那裡回來嗎?”她噙了笑,問她。
今笙臉上便有此女嬌俏了,問她:“你怎麼知道?”
湘君便笑了一下,伸手把她頸下的衣裳拉了拉,噗的就笑了。
“上面都是蘇大人留下的印子。”
“……”她是過來人了,果然是懂得多,今笙有些窘,忙轉開了這個話題。
“三爺答應了,只要瀚殿下願意出來。”
提到這個,湘君便有些憂心了,輕聲說:“但願他能念在我和孩子的份上,就樂意出來了。”
又和她說:“看得出來,蘇大人是真愛你的,他都願意爲你去冒險這樣的事情,甚至是可能會丟了他官職或者性命的事情,搞不好還會連累到他的家族,他一定是極愛你的,纔會爲你做這件事情,你是有福氣的。”
今笙心裡微動。
“我是自私的,我不該讓你爲這事去求蘇大人的。”
“我也知道,他雖有自己不得已的難處,但心裡也是有瀚殿下的。”
“這件事情若成就成,不成便是命中註定了,以後我不再爲瀚殿下的事爲難你了,你也不用爲難他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幸福。”
“你別這麼說,我沒有爲難,真的,一點都不爲難。”
湘君便低聲笑了一下,說:“好,咱們先不說這事了,就等消息吧。”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這兩天你有時間就多來陪陪我吧,不然,我怕以後我沒有多少時間能看見你了。”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你要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湘君點頭:“嗯,我相信,一切都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也要相信,你和瀚殿下,也一定會長長久久的,你們在一起後,便不會再分開了。”
“嗯,我都相信。”只有這樣相信,給自己希望,給自己盼望,有了盼頭,纔有希望,纔有更大的勇氣走下去吧。
她忽然就又低聲笑笑,說:“看得出來,你比我堅強,你是真堅強。”許多時候發,她的堅強卻是一種僞裝。
今笙說:“爲母則剛,爲了你和瀚殿下的孩子,你也會更堅強的,瀚殿下要你離開宮,爲的就是保留他的血脈,你一定可以把孩子養育成人的。”
她的堅強,是用太多的苦難換來的。
她不堅強,誰給她依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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