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看向劉義虎面色清和帶着溫暖。
“恭喜你啊,都已經當爹了。孩子的彌月我們肯定會去。”
“多謝,那天你們都去。我現在還要去通知其他親朋好友,就不在這兒耽擱時間了。”
“好,趕緊去吧。”
阿楚本想喊一下劉義虎,想給他一隻雞子。又一想,她和劉義虎根本沒什麼關係,爲何平白無故給他一隻雞子,如此便作罷了。
而且,像唐言毅這般護犢子的小子,纔不情願把自己找到的雞子送人。
劉義虎離開,阿楚對孫鑄點頭要離開。沒想到根本瞧不上他們的孫鑄卻甚是客氣。
“阿楚姑娘又去山上了,聽村長說了,你包了半個山頭打算搞什麼養殖雞子和兔子,現在可是見着成效了?”
“沒有,剛開始做,也是擔心山上的動物會吃了小雞仔和兔子,一直沒敢嘗試。”
“我說啊,咱們本就住在山坡上,姑娘在山頭上養,倒不如直接在村子裡養,這樣大家要是瞧見了,也能幫忙照看下。若是在山上,百十米瞧不見一個人,就是遇到了狼、蛇等物,也沒人幫你。”
“嗯,暫時還沒想那麼多,多謝孫衙役掛念了。”
“哎,都不好過。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咱們這鎮上又要換知縣大人,聽聞這次來的還是個年輕人,肯定又是花錢買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就買到這裡來了。上一個因爲貪污,被送到牢房裡了。”
“是麼?關於朝堂的事情,作爲婦道人家當真是不情願管的。”
朝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貪污受賄的事情,阿楚一點都不喜歡,也不樂意去聽。和孫鑄說了兩句,就回去了。
唐言毅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因爲怕阿姐在這裡受了人欺負,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呆着。
“阿姐,咱們不要和那人多說話,你瞧他們家的孫大香一直看着我哥,真噁心。”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哥呢,咋沒瞧見人了?”阿楚左右看了下,就小毅在身邊,其他兩人不在身邊。
唐言毅嘿嘿笑了下,“我哥說,孫大香的眼神讓人恐怖,他早就帶着小樺跑了,這會兒應該到家了。”
“走吧,我也不喜歡她,瞧着那眼神像是要活剝了咱們似的。”
阿楚和唐言毅剛離開沒多久,孫大香一腳踹了大門,看着她爹孫鑄。
“爹,我也要嫁人,你趕緊給我找個男人,一定要長的比那個傾哥兒好看,家裡也要有錢,還要疼我,哄我,給我好吃的。”
“吃、吃,你還吃呢,瞧你這身膘,你都不知道和我一道的衙役咋說我,說我家裡養了你,活該得窮死,都是你給吃的。”
“娘,你看爹她又罵我。”孫大香被孫鑄一罵,立刻抹着眼淚珠子跑到屋裡。
可想,一百八十斤左右的胖子,跑起來瞬間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孫氏從屋裡跑出來,看着抹淚的孫大香埋怨了幾句。
“你說咱們家就大香一個閨女,可不是要使勁疼着,當初要不是你不在家,我生大香難產,導致大夫說再也不能生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啊。我們這輩子就大香一個閨女,不疼她疼誰啊。我還是那句話,趕緊給她找個人家,瞧着不錯的,就是招來當上門女婿也成。”
“長的好看的,還要有錢,又能哄她的,你以爲世間真有啊?也不瞧瞧你把她養成啥了,你知道人家背地裡咋議論我的不?說我孫鑄養了一頭豬,只知道吃喝玩樂睡覺,只知道長膘,不見長腦子。要不是因爲當初是你爹花錢給我買的這個衙役,我早就……。”
孫鑄這衙役的工作,是死了的老丈人花錢給他買的,就是因爲看在老丈人的面上,他一直不敢再娶小妾。對孫氏說不上好,也不差。可現在,看着孫氏越來越袒護孫大香,心中又股子悶氣。
甩袖大步離開,孫氏在後面大聲喊着,“當家的,你這是要幹啥啊,你可千萬別走啊。”
“我去村子裡轉轉,等虎子家的滿月過了,我得留在鎮上了。新大人剛上任,大家過的都不舒坦。”
孫鑄是嫌棄孫氏的嘮叨囉嗦,不願意呆在家裡。
沿着小村莊轉了一圈,瞧見了楚老劉媳婦,手中抓着果子啃着,抱着懷裡的男孩,乖乖的叫着親兒子。
這下子可是刺激到孫鑄了,因爲沒兒子在,到底是心理虧。
“孫衙役啊,瞧什麼呢,再瞧這兒子也是我的,和你可沒啥關係。你啊,還壯,能生的。”
這楚老六的媳婦王氏平日就是膽子肥,幺蛾子不斷,又喜歡說葷話的,瞧着周圍沒人,盯着孫衙役一直瞧。
她現在可是爽快了,家裡兩個姑娘,賣了一個,另一個送到鎮上大戶人家廚房裡做事了,半年能拿半兩銀子,家裡只有她這一個寶貝兒兒子,可是心肝似的叫着。
“別管我的事,聽聞你家老六去山上,傷了腿,現在咋樣了?”孫鑄倒是楚老六關係不差,楚老六會來事兒,一聲一個大哥喊的孫鑄心裡美美的。
“能咋樣,拖着唄,找了大夫看,說是治好了也是半個殘廢。都怪胡家住的那羣瘟神,我們不過去山上找個東西,就被欺負成這個樣子,真是晦氣。”
孫鑄沒說話,暗想,這楚老六賣了兩個女兒手裡肯定有錢,他關心個什麼勁兒。
他這就要走,偏生這個時候王氏懷裡的小男孩,嘴裡喊着要吃奶,扒拉扯開了王氏的衣衫,王氏這人也是驕縱慣養那孩子,明明都三歲左右了,還吃着奶。
平日裡嬌慣,沒個規矩,這孩子說餓,伸手就扯衣服,王氏這白花花的胸脯立刻彈了出來。
孫鑄瞧見被晃了神,王氏和楚老六成婚也就六七年,雖說是生了三個孩子,可真身段倒是沒多少變化。尤其是她身子白啊,哺乳期的女人天生帶着那麼一股子特殊氣息,孫鑄看着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心蕩蕩的。
王氏擡眼,笑笑說,“哎呀,我這寶兒是餓的很了,不怪罪、不怪罪。”
王氏生性風流,平日裡看不出來,這下在門外單獨瞧見了孫鑄,有種故意展露自己的意圖,整理衣服的手像是有意無意的,根本不想歸攏好。
瞧着孫鑄眼睛落在她胸口,這王氏更是浪了,使勁的抱着兒子往胸口放,嘴裡喊着:我的小乖乖,咱們回家吃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