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聽到空間外面有聲音,阿楚纔起來。看到被燒斷的火把,昨天晚上燃起的火堆只剩下一堆灰炭,在火堆邊有一排野豬腳印子,而且還不是一兩隻的樣子,看來她昨天晚上躲在空間裡休息是太有先見之明瞭。
只是,眼前這個地方是哪裡?她確定,這裡真的沒有來過。
樹木蔥鬱,枝幹遮擋天空,參天大樹林立而生,遠處依舊是水源聲。
腳底下沒有路,也沒有人走過的痕跡,可以斷定,這裡絕對沒有人來過,完全是陌生的領域。
她吃了幾顆果子倒是不餓了,阿楚並未發現,她吃過的果核,直接丟在了森林裡的土地上。
這些果核就是種子,丟在土地裡,多年後那就是一顆顆的樹木。阿楚並未在意果核的事。往前走了數步,撥開樹木,走又了幾百米後,終於找到水源。
泉水清澈,岩石狹縫中潺潺流動,阿楚踩着石塊,捧起水洗了臉、漱了口。側身,看到石塊上有烤火留下的痕跡。
因爲有空間,阿楚並不是很害怕,但是很想見到人,只要有人就能離開這裡。
她走進觀察石塊上的灰塵,發現是好幾天前的,至少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昨天的,因爲這些灰塵已經沒有,只剩下灰色痕跡。
看來,在這裡短暫停留的人已經離開了,她能找到人麼?
阿楚沒辦法,只能順着泉水走動。她這可好,衣晚清沒找到,倒是把自己給弄丟了。
還不知道,要是家裡三個小子知曉她走丟了,會不會擔心?肯定會擔心的吧!
她心裡也不確定,有時候想想,她真覺着自己挺悲哀的。孑然一身,她真是孤單怕了。
要真是能和宋臨辭走到一起,要是他真心娶了她,她想,自己會放棄這裡的東西,會願意跟着他的,只要他願意給她溫暖,她是心甘情願的。
換句話說,若是他的心對她沒了溫暖,她也會抽身瀟灑離開的,經過那悲慘的一生,她渴望情感,卻又害怕被背叛。
阿楚站在石塊高處,四處看下,入目看到的都是樹木、枝葉。想在這裡找到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
與此同時,深林中,有一種“野狼”出沒。他們可不是真正的野狼,而是一羣士兵組成的野狼軍隊。平日裡除了做完了修繕地道、建造好烽火臺、瞭望塔後,開始散發着野狼一樣幽深的眼神,在森林裡尋找食物。
這個野狼隊的發起人不是別人,正是宋臨辭。此刻,這個組成野狼隊的人,正躺在軍營裡,閉眼想着媳婦,翹着二郎腿晃啊晃的。
程真和楊震從外面進來,兩人神情愉悅。
“將軍,這幾日咱們乾的如何?瞭望塔可是建造好了,地道也挖的足夠,相信,敵軍只要入了咱們的陷阱,肯定不能活着離開。”
“瞭望塔還不夠多,咱們要在山岩上也建造幾個,這個很重要也很累,但對我們很有用,站在山壁上看向四周,極爲容易發現邊界處的異常。”
宋臨辭放下腿,坐了起來。
盤腿看向眼前二人。
程真點頭,看向楊震,“將軍的話說的極對,我們怎麼沒想到。”
“將軍讀過書,我們又沒讀過,這些點子將軍想到,我們想不到也正常。”楊震是神經大條。
宋臨辭從木板牀上下來,瞧着二人,“走、走,我們出去看看,瞧瞧咱們的野狼軍隊,這次能捉到什麼獵物回來,要是有大的獵物,晚上咱們吃好吃的。”
他一聲令下,程真和楊震跟着他出去。
“將軍,他們已經出發了,你還是在軍帳裡呆着吧。不過,話說過來了,這不打仗咱們可輕鬆多了。”楊震輕鬆的說。
“將軍,眼前是不打仗了,可敵國臨近咱們的襄陽城,我們得注意好了,前幾日我派到襄陽城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程真很有頭腦,在預防敵軍的時候,知道探查敵軍詳情。
說到襄陽城,宋臨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瘟疫!
這件事,現在還不是爆發時間,但他記得襄陽城會有一場瘟疫事件,而那次瘟疫,敵國君王故意讓他們感染瘟疫的將士冒死闖入他們國土。
他想着,如何預防?
“程真,這件事你再派人去查,看一下襄陽城的近況。兩軍相戰,死上衆多,咱們這邊的屍體全都埋入土地了,我記得敵軍那邊,都是橫屍遍野,從未處理。你們可知,若是屍體不處理,會出現什麼後果?”
“瘟疫。死屍不處理會出現瘟疫。”程真立刻嚴肅的說。
“瘟疫很恐怖。但若是做好處理,就能阻止瘟疫的發生。”宋臨辭拍了下楊震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
“是,將軍,我這就去辦。”
*
野狼隊出沒,勢必是有獵物捕獲,只是沒想到,能在林子裡找到一個女人,還長的這麼好看。作爲野狼隊的隊長,孔鯉生有些得意忘形了,拖着大刀,從背後攻擊,趁機不備,一把擒住。
阿楚左右顧盼渣找着路,手中抓着一串串的紅果子,正吃在興頭,沒注意到背後走來的男人。
等她感覺到身上的疼,才發現,自己被一個渾身黑衣、臉上畫着亂七八糟怪鬼畫符的男人擒住了胳膊。
“你、你是誰?”
“姑娘你是人還是妖?怎麼一個人來的深林,別告訴我你是一個人來的,我不會相信的。”
“你都說了不會相信,我還能說什麼,快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敵、敵人還是村民?”
敵人?她阿楚也沒有什麼敵人吶;村民?這些人壓根就不是村民,村民可沒有五大三粗會功夫,瞧那一把大刀,都能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