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娘去世喪事之日,理應宋家招待你們,快些進來吧,你瞧兩個孩子都凍壞了。”阿楚說着,上千抓着了胡嫂子家小女兒的手,帶了進來。
“多謝嬸嬸。”這小女兒倒是懂事,有些害羞卻知禮數。
胡嫂子這才帶了兒子進來。
*
唐言傾畢竟年長鬍嫂家兒子兩歲,對他頗有照顧。
唐言毅聽聞胡嫂子說,她家兒子懂的功夫,便生了幾分興趣。
“我叫唐言毅,你叫什麼名字?聽說你會功夫?”
“我叫胡明軒,會一些拳腳功夫,但不抵宋小叔十分之一,他纔是厲害的。”
“要那麼厲害做啥,我就想學一點功夫,免得日後出去被人欺負了。”唐言毅小聲咕噥,他也就是這樣想的。
唐言毅素來想什麼說什麼,因爲脾氣衝,不會委婉,倒是不得人喜。當初唐家沒被抄家時,唐言樺相對唐言毅來說,就比較受大家喜歡。
“宋小叔說了,功夫學一些傍身也好,懂了功夫考取功夫謀取財富也好,當然,有了一身好功夫,自然是要像好兒郎那般,上戰場殺敵,這纔是好男兒去做的事。”
唐言毅眉頭一皺,頗爲不屑,“我若是會功夫,定是不敢讓別人欺負我;若是功夫深,那就考取功名,掙得財富;上戰場殺敵這等賣力不討好的事,不划算我且不會去做。”
“你、哼,道不同不相爲謀。”
“你哼什麼,人的選擇各自不同,你以爲好的,不見得對我就好。”唐言毅難得好脾性,說道。
胡明軒頓了下,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反正我與你追求不同,我是要向宋小叔學習,將來定要去戰場上殺敵保國。”
唐言毅沒再理會胡明軒,因爲那邊廚房傳來陣陣飯菜香味。
今日是宋母喪期,阿楚便多準備了一些飯菜,連肉也準備了兩個,一個紅燒肉,一個蘿蔔燉雞塊。還有白菜粉條,裡面放了紅燒肉的肉湯,一起亂燉,倒是極爲好吃。
胡嫂子端了菜出來,瞧着阿楚,眉眼盡是笑意。
“阿楚倒是心靈手巧,廚藝這般好,做的飯菜都快趕上飯館子裡的菜了。”
“趕不上,趕不上,我且只會做這些家常菜罷了。興許是加了肉,大家才覺着香味足。嫂子先端過去,讓孩子們去吃飯吧。”
今日是宋母出殯,喪事辦的風光得體,阿楚心中也甚是高興,人老病死,不可違抗,在人死之時,儘量做到最好,纔是對死者的尊重。
胡嫂子帶了自家兩個孩子,以及阿楚身邊三個弟弟,到了主臥桌前。
這張桌子之前上面放的是宋臨辭的東西,被阿楚收拾之後,充當了大家吃飯的飯桌。
*
“大家都坐下,各自拿了凳子,別站着。”
阿楚端着最後一個蔥花雞蛋湯,走到裡面瞧着大家說。
“阿楚妹子別忙活了,這些菜足夠好了,宋兄弟不在家,你身邊帶着三個男孩子,生活不容易,咱們潦草吃些就好。”
瞧着飯菜都端出來之後,胡嫂子這才發現,阿楚這是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做了這頓飯。
“不礙事,今日是出殯日,理應準備的齊全些。胡嫂子坐下吧,咱們爲我娘做好最後一步。”
出殯,辦喪事,多是招待親戚鄰里,用豐富的飯菜讓大家吃飽喝足,彰顯本家有能力,來參加死者葬禮的人越多,越是對死者的尊重。
阿楚,做不到宴請招待街坊鄰里,既然有胡嫂子他們一家前來弔唁,她便要好生招待了。
——
吃過飯後,胡嫂子帶着兩個孩子離開!
阿楚和唐言傾、一併去收拾東西,他們姐弟二人在廚房,唐言毅站在門口。,頓了下身子,往裡走去。
“阿姐,我也想學功夫,聽胡明軒說,學了功夫將來可以考取功名。”
“不許學,唐家是被抄家之後,別說你想學功夫考取功名,就是傾哥兒再好的才情,都不許進朝堂,唐家在你們這一輩子中,誰也不許進入朝堂。”阿楚放下手中雜物,瞧着唐言毅,淡然冷靜的說。
“可、我們難道就這樣窮一輩子,我纔不願意。”
“不願意你自己去想辦法,現在,不許你學功夫,一丁點都不成。”
唐言毅難管教,若是再學了功夫,她不敢確定,將來這孩子是好是壞,不如就直接斷了他的心思。
被人否決,他自然是難受,嘴上不瞞,心中不爽,直接摔門離開。
唐言傾看向阿楚,輕聲道,“小毅在府中便喜歡打打殺殺,父親那時也不允許他學武,爲此,還抽了他兩鞭子,現在被阿姐這般說,心中肯定難受極了。”
“那也沒法子,現在這般境況,如何給他請得來師傅?再說了,小毅身上戾氣太重,怕他學了功夫之後,再無人管的住了。”
“阿姐說的也是,不過,我倒是覺着小毅是比之前聽阿姐的話了。將來,不管如何,我們兄弟三人自然是尊阿姐如母。”
——
一晃數日。
從過了元宵節,這天氣就一天一個樣子的變暖。
也就是在三月初五,天氣猛地凍了一次,阿楚有些發燒,躺在牀上整整睡了兩日,起來之後,這心思也變的和之前不同了。
瞧着外面陽光不錯,阿楚起身走了出來。
唐言傾正在院子裡劈柴,“阿姐,你身體現在如何?我說去給你抓藥,你卻一直不許。”
“手中銀錢總共沒幾個了,去抓藥也不夠,我再睡兩日就好了。傾哥兒又去了城外撿柴了。”瞧院子裡有一大捆的乾柴,定是傾哥兒去撿的。
“是我和小樺、小毅一起撿的。阿姐,這都陽春三月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現在已經開春,冬天遠去,萬物復甦。
可,他們沒錢、沒糧食了。
之前阿楚手中的十兩銀子,給宋母操持喪事,花費所剩無幾。剩下幾月的生活花銷,也是不容小覷,這錢當真是不經花啊。
“等我病好,我們就離開這裡。在城中我們無一技能,如何生存得了。再說,宋臨辭不歸,不知他情況如何?”
阿楚伸手摸着手腕處的玉鐲,戴習慣了,像是成爲了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沒感覺了。
只是,近日她生病之時,做的夢越是稀奇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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