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言傾對宋臨辭這般稱讚,阿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嘴上抿着帶笑。
“你誇讚你宋姐夫的話,可不許被他知曉,不定又要驕傲幾分了。”
“宋姐夫本就不錯,當然,我家阿姐,那也是極好的。”唐言傾淡笑,在阿楚面前,他自當是單純無憂的少年。
“我的三弟弟,也自當沒有壞的,處處謙虛,爲人和睦,阿姐真心爲你們高興。如今而看,唐家也算是重新起來了,有你們三個,纔是阿姐的福氣。”
可不是如此,她上一世,家裡的幾個弟弟妹妹,倘若有唐氏三兄弟這般爭氣,她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當真是應了一句話,窮人家的人,沒那個能耐。
這個富人家教養出來的,自當是有些本事的。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富人家的孩子成紈絝,那也只是少的。
仔細的想想,前世,阿楚身邊,圍繞的那些窮人,能有幾個是心思通透難得不糊塗的?
倒是真的沒幾個。
反倒是那些家裡有錢,懂得多,自當是爲了家裡的孩子,花更多的錢,讓他們更有能耐,也就更有錢了。
阿楚現在,倒是明白了過來。
唐言傾點頭,看着阿楚道,“唐家根基在臨安城,阿姐是嫁出去的姑娘,大可隨處走動。我想守着唐家,之前的老宅已經買了下來,何時,阿姐與我過去看一下吧。”
“倒是可行,你且準備着,什麼時間定好時間了,我與你過去。等收拾好了之後,再買幾個僕人,你門兄弟三人成親以後,自當還是要回來住,都是要住在一起的,這樣才顯得熱鬧。”
唐言傾道,“這個就聽阿姐的意思,不過,阿姐你住的那宅院,肯定是會單獨留出來。”
聽到唐言傾的話,阿楚像是明白了些,傾哥兒的意思,是要搬出臨王府,到底也是……,總不能一直住在臨王府,讓他覺着自己像是寄人籬下一般。
“你好生準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你是我親弟弟,我能幫你的絕對不會推辭。”
“阿姐相幫,我也不捨得。”唐言傾笑着說。
就在這會兒,阿楚與唐言傾說話的時候,聽到金子來報。
金子看到唐言傾也在,聲音放低的靠在阿楚耳邊道,“王妃,長平公主又來……。”
“還是那個意思?”阿楚同樣低聲問。只是眉頭緊縮,似是爲難。
唐言傾當然是看到了,“長平公主是何意思?阿姐你對我說清楚,她是不是又去爲難你了?”傾哥兒語氣裡有些不善,帶着幾分薄怒。
“你也別生氣,許你對白洛癡情,不許長平癡情與你啊。我是瞧着那姑娘挺好,好是蹉跎幾年,也不說婚嫁,似是被皇帝許了人家,卻被她弄的,男方退婚數次,到底也是個可憐的。”
關於長平公主的事,阿楚也是知曉的。
當年被傾哥兒拒絕後,倒是安生一陣子,後來實在是放不下,又百般來找。
但是唐言傾卻因爲阿楚被衣晚清陷害,對衣家沒有好印象,連着長平公主都給嫌棄上了,根本不想理會她。
“阿姐,我對她沒感情,她和我,與我和白洛,根本不一樣。”
阿楚突然湊近唐言傾,輕聲問他,“你與白洛?有沒有……?”
唐言傾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當下臉爆紅起來,看了下,阿楚,“阿姐,你被宋姐夫帶壞了。我若是不娶她,定然不會碰她。”
傾哥兒與白洛,也只是,淡淡親了一下,其他的,根本沒做,他也不敢做啊。
唐言傾這孩子,正直而本分,想着,娶了媳婦才能做那種夫妻之間做的事。
不知爲何,阿楚在聽到唐言傾的話,莫名的舒了一口氣,“罷了,我也不管你這些事情,知曉你不願見長平,我就讓她走了。”
“阿姐,我去,這次我親自對她說,別再來招惹我,也不許再來打擾阿姐。”
唐言傾說着,就出去,阿楚在其身後跟着,“你說話可不許太厲害了。”
長平那姑娘,性子倒是不壞,而且對她也足夠尊重,聽她家表弟說了,長平在宮中,也多次帶着她家三胞胎玩耍,是個不錯的姑娘。
可惜的是,喜歡錯了良人了。
傾哥兒根本就不愛她,那姑娘卻一根勁兒的纏了上來。
唐言傾讓阿楚回去,自己便出了院子門。
金子也在阿楚旁邊,輕聲說着,“王妃,這件事,還是交給大公子處理吧,總歸他纔是當事人。奴婢知曉,心疼長平公主,又疼愛大公子,可這感情的事,您呀,還是甭插手管。這會人,王爺肯定又要找您了,快回去瞧瞧。”
“找我作何,不是抱着軟軟在下棋子。”
真是搞不懂,宋臨辭的奇怪想法,纔不給過兩歲的軟軟就被她爹,硬是抱着教她玩棋子,說是以後爲人做事,自己要掌握什麼主導權。
還講棋如人生,玩好棋子,佈置好人生。
這會兒正耐性教孩子的宋臨辭,可曾想到,多年後,等軟軟長大,被一個年輕少年,直接連人帶棋盤的都給端了,可是夠他哭上一陣子,誰讓他教女兒玩棋子,而那少年卻又天生英才,玩的一手好棋,當然,這且是後話。
再說,唐言傾出了臨王府,並未瞧見任何起眼的轎攆,尋思找了一圈,沒瞧見長平公主……
而長平公主,正是站在高大紅牆之下,素衣錦袍,包裹下,露出一張精緻紅撲撲的小臉,因爲瞧見了相見的人,眼神中帶着驚訝,有那麼一下的慌神,這才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衝那個身材修長,長相俊逸的男子,招手,清脆喊道,“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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