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算是晴朗的,甚至有回暖的趨勢。
墨將軍墨大老爺早早的就帶了蘇清和墨煦對軍需進行了最後的檢查,軍需對將士們是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也比平時的糧草運輸要嚴格的多。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墨大老爺看着墨煦說:“煦哥,你可是想清楚了?”
墨煦沒有一絲猶豫,堅定的點頭。
他知道,他們墨家子嗣雖然頗多,但是父親這一支卻只有他自己,父親也有幾房妾侍,但卻無所出,所以他們長房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
他若有個什麼,鎮國公府就要旁落或落寞了。
饒是這樣,墨煦也義無反顧,他也想像父親和祖父那樣,叱吒殺場,讓敵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聞風喪膽,他知道古往今來能做到這樣的人屈指可數,但這是他的目標。
有目標,纔有動力。
他承認,他沒有蘇清聰明,沒有蕭寒蘇敏銳,可他不會因此而自怨自艾,他反而會把這當成是向上的動力,他想,他不需要比誰強,只要盡了自己的努力就好。
墨大老爺見墨煦這般,便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就像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同樣那麼倔強,那麼不服輸,只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跟墨煦說完話墨大老爺轉頭看向蘇清和她身邊的雷,他的目光被雷吸引了,雷有着血一般鮮紅的鬃毛,他從來沒見過。
可他畢竟閱歷和見識都很多,所以知道有一種傳說中的馬…。
“你這匹馬,可是汗血中的龍驤?”
蘇清點頭,禮貌的回道:“是的。墨將軍,它叫雷。”
墨大老爺向前走了兩步,雷猛地擡頭直視他,它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削,半晌它的鼻翼動了動,發出一聲低吼,似嘆氣一般。它退到蘇清的身後。
蘇清看着它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鬆動。
她擡手撫摸雷的面部。雷歪頭蹭了蹭,樣子特別的乖巧。
墨煦十分驚奇,自從第一次見過雷之後便沒見過它了。上一次它還闖了禍,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蘇清竟然將它馴的這般服帖,蘇清還真是…
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
而墨大老爺雖然也驚訝,但他卻沒過多的在意。聽說龍驤馬輕易不認定主人,一旦認定了主人便是死也不會改的了。而且會對主人絕對的忠誠,這一點可比人可靠多了!“走吧!”
……
因是押運糧草,因此走的並沒有那麼快,他們已經走了四天。距離章州還有一半的路程。
墨大老爺開始心急,也不知道章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派出去探路的人卻遲遲不歸。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恐怕不妙…。
蘇清和墨煦研究之後。決定由他倆再去探探路。
墨大老爺雖然是墨煦的父親,可他也是景朝的抗北將軍,應該以大軍的生計和景朝的利益爲優先考慮,於是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同意了。
蘇清和墨煦兩人各自乘騎自己的馬,先行開路,跑了一陣雷突然停住腳步,無論蘇清怎麼催它,它都不走了,墨煦也只好策馬回來了。
雷從來不曾這樣過,難道前方有什麼嗎?
於是蘇清疑惑的看着雷:“雷,怎麼了?”
雷低低的嘶鳴了一聲,側頭盯盯的看着路旁的雜草堆,腳下卻說什麼都不肯動了。
蘇清和墨煦翻身下馬,向雷盯着的雜草堆裡走去,兩人都做好了隨時應敵的準備,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具屍體!赫然就是之前墨大老爺派出去探路的那兩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第一感覺就是不好,有人慾劫糧草!
於是兩人飛快的回到路邊,騎上馬匹快速的趕回。
墨大老爺看到兩人去而復返,不明白他們到底怎麼了,兩人見糧草這邊完好於是放心了很多,便就將剛剛看到的事說了一遍,墨大老爺沉吟了一會說:“或許,不是爲糧草。”
此時蘇清和墨煦才靜下心來考慮,是啊,如果爲了糧草幹嘛要殺了兩個探路的兵呢?但疑惑又浮現了,不是爲了糧草又是爲了什麼呢?殺了探路兵對對方到底有什麼好處?
墨大老爺說:“不要多想了,大家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若是劫糧草的也省的手忙腳亂,若不是,自然是最好的了。大家記住,這批糧草可是關係到我們景朝的未來,大家千萬不要馬虎怠卸!”
大家都稱是,然後繼續上路,路過兩人被殺的地點,墨大老爺嘆息一聲,行了半禮,然後命人將二人好生安葬,同時命人將兩人的死記錄在案,以備日後安撫二人的家人。
第二天又有兩個巡夜的士兵被人暗殺了,這回墨大老爺有些擔憂了。
雖然他們人是挺多的,可對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的巡夜兵,可見實力也不差,而此去到章州起碼還有三天的路途,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可就後悔莫及了。
畢竟這批糧草本就晚了半個月纔出發,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前線就真的要彈盡糧絕了。
雖然這件事透着古怪,但墨大老爺不能賭,他必須保證糧草萬無一失。
斟酌再三之後他對蘇清和墨煦下了第一道命令,他讓兩人快馬加鞭的趕到章州,報告消息,並且請求支援。
以蘇清那匹汗血的腳程,估計今天夜裡就能到,可讓他自己去,墨將軍又不放心,墨煦的馬腳程雖然差了一點,但也不會落下太多,怎麼說墨煦的也是匹汗血馬!
只要兩人將消息送到,墨元帥收到消息一定當夜就整備小隊前來支援。
對方既然以這樣的方式來慢慢的剷除,想要先擊潰他們的心防,就說明對方暫時還沒有能力對付的了他這麼多人,所以就算會有危險,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守好今天應該就沒事了。
蘇清和墨煦領命之後立刻上馬出發了。
中午,蘇清和墨煦在河邊停下,讓馬兒休息一下,吃點草飲點水再出發。
墨煦仍給蘇清一個白麪饅頭:“吃點吧,爲了遷就我的腳程,都連累你的馬兒跑的慢了。”
蘇清不甚在意的搖頭:“墨將軍不是說了嗎,我們得子時左右才能到呢,這不就是按着你馬兒的腳程算的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