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遠遠傳開,聶天寰身子一震,猛地停了下來,然後他忙着轉身,臉上神色有些激動,突然間縱身一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着白歐這邊狂奔過來。
衝到白歐面前,他有些激動的叫了起來:“白歐,你願意出手嗎?”
白歐似笑非笑,道:“老聶,你這突然的讓我出手相救,我怎麼回答你?你好歹也要先說說情況,看看能不能救啊,萬一那地方是龍潭虎穴,我總不能爲了救他們跑去送死吧。”
聶天寰忙着點頭,道:“是我的疏忽,我這就跟你細說。”
“馬宇和石狂是在三天前被南安市的龍軍抓獲的,我打探清楚了消息後就來這裡找你了。馬宇是南安市馬家的人,當年也是個青年才俊,只因母親出生低賤,又是馬家旁枝,在馬家倍受那些直系子弟的打壓欺凌,遭受到了很多的不公待遇,可以說他對於馬家這些直系子弟,一直都是心懷怨恨。”
白歐靜靜聽着,他只知道聶天寰三人都是亡命之徒,曾經犯過大罪,但到底是什麼案子,他並不知道,也沒興趣去打聽,今天聽聶天寰說起,才知道原來馬宇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想到兩個月前還在王家大院見過馬家的人,想到那馬樹生、馬不凡和馬不平,而這馬宇也是出身馬家的人。
聶天寰嘆口氣道:“後來因爲一個心愛女子,馬宇終於和馬家鬧翻,殺了不少馬家子弟,犯下大錯,這才逃進了奈何谷。”
白歐想到自己之前聽王鳳瑤說過馬樹生與王家的王天昭之前的因怨糾纏大半生,正是因爲一個女子,想不到這馬宇也是因爲一個女子而犯下大案,心想這馬家的人倒都是癡情種子。
他來了興趣,道:“爲了一個心愛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天寰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這馬宇有個心愛女子,兩人是兩情相悅,不想這女子又被馬家的一個直系子弟看中了,想要橫刀奪愛,之後引發了這場血案,馬宇叛逃出了馬家。”
白歐點點頭,唔了一聲。
聶天寰道:“現在馬宇被抓,龍軍應該會將他移交給馬家自行處理,馬家人恨透了他,這次抓到他,不會輕饒了他,我估計不只會殺他,甚至可能還會折磨一番,要救他,必須要立刻動身,刻不容緩,遲了就怕來不及了。”
白歐嗯了一聲道:“那石狂又是怎麼回事。”腦子裡想馬家唯一能威脅到他的只有那個馬樹生,其它人倒是不足爲懼。
“石狂當年是在‘鳳凰市’犯的案子,所以他會被移交給‘鳳凰市’的人進行治罪,這個移交過程,至少也需要幾天時間,相比起馬宇,他這邊倒是可以緩一緩,不至於那麼焦急。”
白歐道:“好,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他提着木桶,飛奔而去,找了宋老,只說自己有急事需要出村一趟,過幾天就回。
宋老這陣子正被他右臂裡的蛇印難倒,忙着焦頭爛額,卻一點思路沒有,聽白歐這麼說,巴不得他暫時離開,眼不見爲淨,都不帶說話的,只是揚揚手,示意他趕緊走。
白歐又跟蛇女說了一聲,這才穿好衣服離開,跟着聶天寰一起,離開無憂村,重返南安市。
馬宇的情況比較緊急,兩人準備先救馬宇。
這次回“南安市”,白歐沒有去找夏夢茹或王鳳瑤,只在近郊無人的地方藏起身來,到了晚上,兩人才悄然進城。
聶天寰早就踩好了點,馬家位於城東,是片佔地數畝的莊院,兩人接近後都將頭臉矇住,掩住本來面目。
聶天寰正要翻牆而入,被卻白歐制止了。
“馬家好手不少,達到你這層次的至少有五六個,你進去救人,我就怕馬宇沒救出來,你也脫不了身。”
白歐微微沉吟道:“你留在外面接應吧,還是我一個人進去看看,要脫身也容易些。”
聶天寰知道他說的是實情,留了下來,只白歐一人翻牆入內。
馬家是南安市的幾大家族之一,養有不少護院武師,本族中亦是高手如雲,實力不在王家之下。
一般盜賊也不敢招惹馬家,所以到了夜晚,雖然偶爾有人巡視,但防守並不森嚴。
白歐知道這種大家族都設有私牢,甚至還有家規族法,自成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連馬宇犯了案子,原則應交由官方來判決處罰,但卻因爲馬家要求,而私下移交了馬家自行處理,只此一點就能看出馬家在南安市的滔天權勢。
很多人說南安市真正的掌權者實際是這幾大家族,並不是一句虛言。
白歐乘着夜色,身影如電,在馬家一片片的建築物之間穿梭,形如鬼魅。
他現在的修爲境界無限接近三變巔峰,身體強橫更到可怕,舉手投足都有一股不可抗橫的大力,在馬家之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除非是開啓了“基因海”的強者,纔有可能感應到他的存在,否則就算被他悄悄從身邊掠過,也一無所知。
很快白歐就找到了馬家設在後院的私牢。
私牢防守比較森嚴,外面有幾個人把守,裡面燈火通明,雖到了夜晚,裡面依舊傳來人聲。
白歐觀察地勢,微微皺眉,發覺這馬傢俬牢建得有些意思,其四周空無一物,每一個方向都有兩人把守,四周共有八個護衛,觀察監視着四個不同方向,令外人無法悄悄接近潛入。
想要接近這私牢,就必須要先解決其中一面的兩個把守在外面的人。
只要不能在瞬息之間解決這兩人,便會被他們發現,立刻暴露蹤跡。
白歐計算雙方距離和方位,雙足之間的能量升騰而起,如兩條小龍。
他沒有過多去思考,能在瞬間制住這兩人固好,被發現了也沒什麼,直接硬闖就是。
這些日子以來,他修爲實力提升,已經隱隱養成了一種無敵氣勢,不再拘泥於這些旁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