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少宇的推斷那晚搞不好秦雅文尾隨他去了jane的公寓,然後是在jane公寓附近消失的,他決定再次去jane的公寓看看,林國忠因爲不放心白少宇所以一直跟着他,他是他的大哥,他根本不怕爲了他丟官,他要的是他平安。
白少宇在公寓附近悠轉,突然他看到了一棵樹上刻畫着一枚十字架,而在十字架的旁邊則是一個三角形,三角形裡面有一個鐘盤,白少宇開始分析這幅畫,林國忠看了半天沒有看懂怎麼回事,突然白少宇奔向汽車,林國忠也跟着坐了上去。
“:少宇,怎麼樣?”
“:大哥,報警,城南的廢棄教堂,雅文一定在那裡,因爲兇手給了明確的暗示,城南那邊因爲S市要改造成大公園,所以居民都紛紛搬遷了,那裡有一座本市最古老的教堂,那座教堂是市內唯一一座有着三角形蓋頂的哥特式建築。”白少宇邊說邊開車疾馳。
當他們到達教堂的時候,林國忠攔住了白少宇,最好等警方來了一起進去,沒一會兒警察就趕到了,幸好林國忠是領導,他跟手下的手說了幾句,督查才願意讓他跟白少宇跟着進去,當他們打開教堂門的時候,白少宇心都糾緊了。
秦雅文像耶穌一樣捆綁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她的嘴角還留着已經風乾的血跡,她的眼睛癡癡的盯着地上,警察立刻上去將她解開放了下來,林國忠跟白少宇被警察攔住了,他們不能過去,林國忠大叫着問秦雅文怎麼樣,警察告訴他她還活着,林國忠才稍微放心一點,如果她要是死了,秦麗麗不哭死纔怪。
警察扶着憔悴的秦雅文緩緩的起來,她像被抽離了靈魂一般毫無反應,當她走到白少宇身邊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擡頭望向了上面的水晶燈,那盞水晶燈不偏不倚正好在白少宇的頭上,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雅文突然撲向白少宇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白少宇腳一個不穩後退了幾大步,與此同時水晶燈掉了下來砸在了秦雅文的身上,秦雅文倒在了血泊中。白少宇跟林國忠大喊着奔到她跟前,不一會兒救護車就趕到了。
等秦雅文從搶救室出來,白少宇跟林國忠以及哭得不成樣的秦麗麗立刻圍住了醫生。
“:醫生,我侄女沒事吧?”
“:你侄女真是運氣好,那些玻璃碎片都沒有進入她的腦部跟身體重要部位,只是一些皮外的刮傷,還有她部分地方骨折了,沒多大事,等她休息會兒就會醒過來的。”醫生說完,三個人馬上跟着護士將秦雅文送入了病房。三個人在病房內沉默不語,白少宇跟林國忠對望了一眼,兩人心裡都不是滋味,秦雅文怎麼會在那兒,她怎麼知道水晶燈會砸下來,而白少宇正好不偏不倚的站在那個要掉的水晶燈下面。沒過多久秦雅文醒來了。
“:雅文,你好些了嗎?”秦麗麗哭紅了雙眼。
“:姑姑,我有話想跟姑爺說。”秦雅文虛弱的說道。
“:雅文,我在這裡,你說吧。”林國忠站了上去。
“:姑爺,jane不是少宇殺的,不要冤枉他,jane是我殺。你帶我去自首吧,我認罪。或許你不信,可是我知道jane是怎麼死的,她的上本身掛在鐘擺的那兒,她的四肢被擺成了正方形,中間的心臟是要讓她的靈魂永遠被困在黑暗的小隔間內,她的頭被放在玻璃容器,她的嫉妒會引來利衛旦的青睞。”秦雅文面無表情的說道,在場的三個人都震驚了,特別是白少宇,她的描述準確無誤。
“:雅文你不會做這種事的。”秦麗麗打死不信,不說她不信,白少宇跟林國忠也不信。
“:姑姑,姑爺,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你們抓我吧,我恨jane,所以我殺了她,一命換一命,一切都結束了。”秦雅文木訥的看着前方。
“:雅文,如果是你做的?你是如何把自己綁在十字架上的?”白少宇質疑道。
“:我不知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我跟你不再是戀人。我會還你一個清白。”秦雅文冷漠的說道,看也不看白少宇。
“:那你也該恨我吧?爲何要救我?不要告訴我因爲我救過你,我不信。”白少宇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信不信隨你,請你離開,我不想再見你,姑爺,抓我走吧!之前所有的案子是jane做的,她是個惡魔崇拜者,我是合謀,之前綁架也好,其他的也罷都是我演戲給你們看的,我知道他是魔鬼偵探,爲了不被抓我故意跟他在一起,沒想到我還真有些喜歡他,後來jane搶走我的人,所以我殺了她。回到警局我會什麼都招的。”秦雅文說完閉上了雙眼。林國忠不再說話,他立刻叫來了警察,秦麗麗看到警察當場就給林國忠一耳光,她根本不相信秦雅文會殺人。秦雅文被警察帶走,白少宇站在一邊傷心欲絕的看着她。
過了幾天白少宇就找林國忠幫忙拿秦雅文錄的口供,林國忠雖然暫時被停止調查,可是他的職位還在,靠點關係還是能拿一份口供的。當白少宇看到她的口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一次她都不在場她卻能描述得如此的完整,連林國忠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懷疑秦雅文,白少宇現在心很亂,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他打心眼裡相信她,可是她的口供又如此真實,而且每一個點都描述得無懈可擊。
沒多久秦雅文就被宣判終生監禁,秦雅文的父母立刻趕往了S市,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乖女兒會這樣,他們想要找律師重新申訴,可是這種擺明要輸的案件沒人會去接。秦雅文的父母在林國忠跟秦麗麗的陪同下去了監獄探監,因爲她的傷勢還沒有好,所以留在監獄的醫院內。
她父母哭哭啼啼的大罵她責備她,秦雅文一言不發,秦麗麗一直在林國忠的懷裡哭泣,四個人在監視病房呆了兩個小時才離開,等他們離開之後,白少宇出現了,他既然已經是清白身所以也就沒人會監視他了。
“:雅文。”白少宇輕輕的呼喚她,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是他最愛的人,也是他一直想抓的兇手。
“:想不到吧 ?”秦雅文淡淡的說道也不去看他。
“:我會幫你照顧你的父母,你放心吧!”
“:謝謝。”秦雅文將頭扭向了一邊,白少宇看了看她帶着悲傷的心情走出了病房,他輕輕的關上門,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哭了。
秦雅文覺得現在她終於可以哭了,當她看到父母的眼淚她的心都快碎了,當她看到秦麗麗哭紅的雙眼,她好恨自己爲什麼要傷害愛她的人,她不明白爲什麼白少宇就那麼值得她付出。她將手擡起來親吻了無名指上的鑽戒。這一切被白少宇通過那微弱的門縫看得一清二楚。
白少宇立刻回去找到了林國忠,當秦雅文的父母見到白少宇,對着白少宇就一頓臭罵,秦麗麗也跟着罵,白少宇一句話都不說,如果她是爲了他,他被罵是活該。林國忠立刻領着白少宇走了出去。
“:少宇,現在你別來我家,你先去賓館住幾天。”林國忠能體會秦雅文父母的心情,他自己都是當爹的人。
“:大哥,我想幫雅文做催眠,我想找一個我信得過的催眠師。”白少宇慎重的說道。
“:雅文都認罪了,你還要幫她犯案?”林國忠不再想提這個事了。
“:大哥,剛纔我去看過雅文,我臨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捨,所以門沒有關嚴,我回頭的時候通過門縫看見雅文哭了。這幾天不管她父母怎麼罵,大嫂怎麼哭,你怎麼責備她都冷漠對待,但是沒人的時候居然哭了。我相信另有隱情。”
“:少宇,我知道你還是愛她,你不要再多疑了,別想了。”林國忠安慰道。
“:大哥,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不是因爲自己對她的情感,我是用專業來判斷的,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白少宇只差沒給林國忠跪下了,林國忠勉強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