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傅希城的眉頭皺起來,接過那些文件,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嘴角本來就是淺淺淡淡的弧度更是淡化了幾分。
Amy則是微微的垂眸,把文件遞給傅希城之後,存在感就已經降低到不存在的狀態,安靜的站在一側,等待着傅希城的吩咐。
“這是什麼?”林嫵的秀眉擰起來,剛纔的話被打斷,莫名的心裡覺得一陣的不爽,剛要拿過那些文件,手就落空了,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模樣。
傅希城的臉色冷凝了幾分,“沒什麼事情你先回去吧。”
話是對着Amy說的,可是視線卻是盯着林嫵的位置,甚至連Amy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林嫵不甚在意的撩了一下頭髮,從口袋拿出一支菸,熟練的點起來,乳白色的煙霧在身邊繚繞,林嫵的整張面龐看到都不是很真切。
“這裡不是抽菸室。”傅希城的聲音帶了幾分的不悅,涼涼的說道,眼眸淡淡的落在林嫵的手指位置。
林嫵一陣的無趣,纖細的手指把煙調轉了一個方向,按壓在菸灰缸的位置,眼眸帶了幾分的懷疑和嫌棄,“你這樣無趣的男人,也就只有靠着這張臉撐起來了,話說回來,你該不會是性冷淡吧?”
說起這個問題,林嫵很是懷疑,每天冷冷清清的樣子,說的好聽是冷淡矜貴,可是看起來倒像是有什麼不可言喻的隱疾。
傅希城一個冷眼掃過去,臉龐上覆蓋了一層的寒冰,Amy滿是同情的看了看林嫵,真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啊。
……
傅希城臉上的抓痕,公司的職員看到之後都是詭異的樣子,別說是問出來了,就連正大光明的看一眼都不敢,只能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
漬漬,傅總也能被家暴,可算得上是稀奇事情了。
顧沁然一大早就出門了,可是沒有去劇組那一邊,傅希城隨意的問了劉媽幾句,也沒有多問,微微的看了看手裡的文件。
這一份資料,沒有打算交給陸景曜,只不過是找人查過了,隱約的有些線索,具體的還要繼續搜索。
只不過,陸景曜的判斷是對的,陸曉藍現在還在帝都,沒有逃到其他的地方去。
沁然本來的方向是劇組的位置,可是想了想,還是折回,親自去找盛景皓道歉,畢竟上一次的事情把他也意外的牽扯進去了。
“你要離開他麼?”盛景皓的眉間隱約的有幾分的烏青,乾淨的面龐帶了幾分的擔憂,望着顧沁然,再一次問道。
從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盛景皓問的最多的問題怕就是這個了。
沁然微微的愣了一下,嘴角扯起一個笑容,搖了搖頭,聲音輕緩的說道:“謝謝學長的好意,現在暫時不需要,等我爸爸的病好了再說吧。”
要不是因爲顧爸爸的病情反反覆覆的,顧沁然早就離開了,既然留不住,何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
盛景皓看着像是沉思的樣子,許久才微微的張啓薄脣說道:“我能夠幫忙的肯定會幫你的,要是不喜歡的話,不要將就,婚姻不是開玩笑的。”
沁然的神情微微的有些恍惚,看着盛景皓關心的面龐,心裡微微的觸動了幾分,心裡莫名的多了幾分類似於傷感的感情,雜亂的甚至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學長,你的臉?”
昨天的時候還好好的,總不能是醫患關係緊張導致的吧,雖然說現在報道類似內容的很多,可盛景皓這樣的性格,鮮少有人會和他發生不愉快。
“沒事。”盛景皓的手微微的碰觸了一下臉龐,眉頭位置隨之微微的皺起來,“傅希城找人調查我了,和那些調查的人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沒多大的事情。”
話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具體的肯定不會是這麼輕巧的,看着盛景皓臉上的傷痕,愧疚的情感無限的在沁然的心口位置醞釀。
好像自從盛景皓和她的關係走的近了之後,連帶着他也是倒黴了很多。
他找人調查?
沁然明明能夠猜測到這樣的結果,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真正聽到別人那麼說的時候,心裡的感受卻是沒有那麼輕鬆,反倒是有些憋屈的難受。
有些恍惚的回家,傅希城的左腿斜斜的搭在沙發的位置,一副慵懶的模樣,聽到門口的聲音,也不過就是微微的擡眼看了看。
“去哪裡了?”
傅希城的嗓音帶了幾分的涼意,屋內打落下來的陽光在他的臉上綻放,襯托的整個人都像是不可觸及的。
顧沁然想起盛景皓的話,心裡隱約的多了幾分的厭煩,不過還是耐下心來,淡淡的帶了幾分不明顯的敷衍的味道。
“去劇組了。”
本來不過就是隨口的一個託詞,就算是傅希城不相信的話,也總不能現在出去找別人調查,顧沁然說出這個藉口的時候,也就以爲就這樣揭過去了。
“怎麼?會見老情人還需要這樣的偷偷摸摸,不是說純潔麼,嗯?”傅希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謊言,嘴裡吐出來的幾個字也是冰冷刺骨。
沁然本來換拖鞋的手微微的僵硬了幾分,手無意識的抓着牆壁的位置,手背微微的有幾分的顫抖,“傅公子,你找人跟蹤我?”
本來以爲傅希城真的會給她足夠的自由,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更像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笑話。
聽着她質問的話,傅希城骨節分明的手按壓在眉頭的位置,眼眸落在面前的菸灰缸位置,看也沒有看玄關位置的沁然。
“不找人跟着的話,萬一傅太太出現什麼問題誰能夠負責呢。”
傅希城說的理所當然的,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不是讓人感到驚訝的,嗓音溫涼,只是少了幾分的溫度。
“傅公子,我們都是成年人,我需要尊重,而不是你的寵物!”
沁然被氣的狠了,冷笑了幾聲,鞋子都沒有換下來,眼眸直直的逼視着傅希城,一字一句的冷冷的說道,帶着很明顯的憤怒,像是炸毛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