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緩緩轉頭看向唐澈,巴掌大的小臉上帶着迷|人的淺笑,溫聲溫氣地說,“你洗好了呀,我給準備了紅酒,是你最喜歡喝的年份。”
看到顧安然打扮的令人噴鼻血,扮演着賢妻的角色,唐澈熱血沸騰的直想撲過去,將她壓倒,放聲高歌,可他表面卻裝的很淡定,高冷地挑了挑眉,問,“你來幹什麼?”
顧安然端着剛倒好的紅酒走向他,“獨眼大叔要殺你,特地過來保護你。”
唐澈一把將她拉過去緊貼着他的身體,擡手掂起她的下巴,語氣有些輕挑,“就這樣?”
顧安然在他懷裡轉了個圈,不露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然後笑着把紅酒遞給他,“不然呢?”
唐澈接過紅酒喝了一口,另一手則攬着她的腰用力一帶,再次將她攬進懷裡,緊貼着她的柔|軟,笑着說,“如果只是這樣,你用得着穿成這樣嗎?”
顧安然嘟着嘴,擡手在他的胸膛上不輕不重的撓了幾下,語氣有幾分委屈的開口,“人家再不穿成這樣來誘|惑你,你的魂就要被莫學姐勾走了。”
“怎麼會呢。”唐澈好笑的看着她,手順着她纖細的腰肢往她平坦的小腹遊|走,摸到五年前破腹產之後留下的疤痕,眼睛裡頓時滿滿的都是幸福。
“老婆,我們再要個孩子好嗎?”小煜,亦琛,藝歆,都不把唐澈放在眼裡,唐澈在他們那裡享受不到父親該有的尊敬和威嚴。
他想了很久,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再生個小孩,然後放在身邊好好教養,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有被孩子尊敬愛戴的感覺。
“好。”顧安然點了點有,主動踮起腳尖,摟住唐澈的脖子,吻上了唐澈的脣。
唐澈任由她在他的嘴裡胡攪蠻纏,狹長的眼睛微眯着,欣賞顧安然激吻他的神態,晃眼間瞄到他右手還端着一杯紅酒,視線回到顧安然那白色的絲質水手服上,頓時玩性大起。
將杯中酒順着顧安然欣長的脖子就倒了下去。
冰涼的刺激讓顧安然驀地停下激吻的動作,忍不住張嘴底叫了一聲。
“啊~”雖然只是一個單音節,卻把唐澈撩的把持不住。
“小妖精。”唐澈將她推過去抵着沙發,然後轉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着他,接着一把扯下圍住他下半身的浴巾,並撩起她的裙襬。
正當他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門開的聲音,緊接着一身黑色裝束的顧安然就映入了唐澈的眼簾。
“唐澈,有人要殺……你……”顧安然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她難以置信的呆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
“天啦,我看到了什麼。”她擡手捂着臉,覺得自己快瘋了。
她看到了一個,身材相貌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酥|胸半|裸|,翹着臀,背對着唐澈,一臉享受的表情,而唐澈竟然是全|裸|,不僅全|裸|,他的雙手還摟着那個女人的腰。
這畫面,這姿勢。
尼瑪,她被劈腿了。
攤上這種事,是個人,都不能忍。
顧安然冷着臉,咬牙切齒地走上前,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揚起手就狠狠地抽了唐澈一巴掌。
唐澈的臉被顧安然一巴掌搧的火|辣辣地疼,他皺了皺眉,視線在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顧安然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遍,然後,他崩潰的發現,他竟然分辨不出誰是真的。
眼前這兩個女人,容貌,身材,膚色,說話的聲音,就連破腹產手術後留下的疤痕和身上長的痣,都是一模一樣。
“現在演的是哪出,真假美猴王嗎?”唐澈覺得這兩個中間,一定有一個是假的,但他現在分辨不出誰是真的,不敢貿然動手,一旦選錯了,就會傷到真正的顧安然。
於是,他淡定的轉過身,走到櫥衣櫃跟前,取出一套衣服,慢條斯理的穿。
毫無疑問,後來的這個,身穿黑色服飾纔是真的顧安然,那個穿着水手製服,打扮的跟應召女郎似的女人是假的。
可問題是,她們兩個的外形聲音和神韻的相似度,幾乎都是100%,唐澈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她們倆誰真是假,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個局,並不是沒有辦法可破。
就當唐澈在沉思破解這個難題的時候,真的顧安然正眼神銳利如刀的盯着那個假的顧安然,假的顧安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她的氣場和犀利的眼神,和真的顧安然比起來,絲毫不弱。
顧安然與她對視了幾秒之後,冷笑着說,“瞧你這道行,私下裡學我學了好幾年吧。”
假的顧安然不甘示弱地嗤笑着說,“你這張臉,一看就是經過千刀萬剮的,爲了安插個奸細在我男人身邊,你和你背後的主子還真是夠拼的。”
顧安然聽完她的話,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越過她,直接走向唐澈,“唐澈,這會子,我估計你也分辨不出我們倆誰是真誰是假吧?”
唐澈默不作聲的穿他的衣服,深邃的眼睛卻緊盯着顧安然,等候她的下文,看她接下來會弄什麼幺蛾子。
身穿黑衣的顧安然上前在唐澈結實的胸膛上,狠狠的,用力地,一下接着一下的猛戳,“那我們幾年前在溫泉山莊度假的時候,玩的最嗨皮那一次的姿勢和場地是什麼,你總該記得吧。”
唐澈被她這副模樣逗樂了,他輕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那個身穿水手製服的顧安然,“你記得嗎?”
假顧安然心裡苦,這種私密事,她怎麼會知道,訓練她的人,又沒把顧安然和唐澈所有房事資料給她。
儘管心裡很苦,但她還是硬撐着點頭說,“當然記得。”
然後淡定地走向唐澈和真的顧安然,邊走邊說,“不過,我不想當着這個冒牌貨的面告訴你,免得她竊取我的答案,我要偷偷的告訴你。”
唐澈勾脣笑了笑,招手示意她快點過去說悄悄話。
“還真是夠不要臉的。”正品顧安然被仿冒品說是冒牌貨,心裡火的真想一槍嘣了那丫的,可這樣做了之後,反倒會給人她心虛殺人滅口的感覺。
所以,她現在必須忍,然後用她和唐澈愛的記憶讓這個仿冒品輸的心服口服。
假的顧安然在走向唐澈的途中,絞盡腦汁兒的苦思冥想着,幾秒之後,她的腦海裡忽然浮起了一抹線索,她記得宮皓給她的資料中,其中有一項就是唐澈最難忘的愛愛經歷。
好像是花園,鞦韆,女上,男下……
時間迫在眉睫,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地點和姿勢,只好將活馬當做死馬醫,走到唐澈身邊,把嘴湊到唐澈耳邊,便將那幾個關鍵詞說了出來。
唐澈臉上的笑容當即便僵住了,他剛纔已經認定了這個穿着性|感的女人是假的顧安然,可她卻回答正確了。
真的顧安然看到唐澈的表情變化,擰眉問,“回答正確了?”
唐澈嗯了一聲,嗯完之後又覺得感覺怪怪的,旋即又狐疑地問真的顧安然,“你的答案呢。”
顧安然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唐澈,“你還是不相信我?”
假的顧安然嗤笑了一聲說,“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澈哥哥不輕易相信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難道不應該嗎?”
這番話一出,倒顯得真的顧安然有些不懂事了。
顧安然再看向唐澈時,卻發現他的眼底隱隱透着不悅,頓時氣得指着唐澈的鼻樑骨,咬牙切齒地罵。
“好你個唐澈,虧我一知道獨眼大叔要殺你的消息,就火急火燎趕來救你,連你和莫思琪曖|昧不清的醋都顧不上吃了,你倒好,光着身子和別的女人蝕骨纏|綿,唐澈,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賤|貨!”
人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下,什麼傷人的話都說的出來,譬如現在的顧安然,最後的“賤|貨”兩個字,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唐澈何其尊貴,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就是他最愛的顧安然,每每在他面前放肆過後,都會在他身下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只是一個冒牌貨。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唐澈冷眸掃向顧安然,怒的想要吃人的眼神特別可怕。
顧安然見他這樣,心瞬間凍結成冰,然後碎裂成渣。
鑽心刺骨的痛感襲來,讓她久久喘不過氣來。
她紅着眼與唐澈對視了幾秒之後,咬着脣重重的點了點頭,擡起手指了指唐澈,又指了指那個冒牌貨,“今天,算你們狠,不過,這事兒,沒完。”
以後,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顧安然說完之後,帥氣地轉身就走。
唐澈看到她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就突突突的劇烈跳動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慌席捲了他所有的神經。
“站住——”不想讓她走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然而,處在盛怒狀態下的顧安然並沒有理會她。
她昂首闊步的朝前走着,速度只增快不減慢。
“我叫你站住,你聽到沒有!”唐澈慌亂的衝着她的背影又大喊了一聲,他的聲音細聽起來,微微發顫。
但顧安然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察覺,因爲就在唐澈朝她吼的時候,屋子四周忽然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