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有多想要她,可是,在她的面前,卻又要拼命的去剋制,告訴自己不能太激進,不能嚇到了她。好不容易,她對他的親近開始有了迴應,這又讓他有多開心。
倏然,一聲驚呼,透過了牀簾,傳入了他的耳內。
然後他想都沒想的一把拉開了牀簾,急急的問道,“怎麼了?”
下一刻,她雪白的胴一體就這樣印入了他的眼簾,也讓他整個人呆愣住了,只怔怔的看着她,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穆暖曦也是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楚臨會這樣拉開牀簾,剛纔她只是因爲藥水塗上肌膚,那種刺激性混合着疼痛,讓她一下子驚呼出聲了。
而這會兒,要知道,她爲了方便塗藥,可是把她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就剩下個胸一罩而已了。
眼前這種情況……簡直就讓她有種想要一頭撞牆的衝動。
饒是穆暖曦說起來也算是活了盡30年了,但是這種情況,卻還是頭一遭遇到。
一時之間,她漲紅着臉,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楚臨,結結巴巴的擠出了一句話,“你……你幹嘛掀牀簾啊,快……快放下來!”
她的這一句喊話,總算是讓他回過神來了。
然後他是把牀簾放下來了,但是人卻是站在了牀簾內,和她一起處於了這個半封閉式的小空間。
穆暖曦狂囧,他這樣的話,那放沒放下牀簾有區別嗎?
“你……沒事吧。”他問道。
“沒事。”她的雙手本能的掩住了胸口,只覺得血液都往臉上衝了過來,在重生前,她可從來沒有如此狀態的和楚臨相處過,“你、你別看……”
此刻的她,面對着17歲的他,羞澀、緊張、甚至手足無措,可是她卻偏偏控制不了!
他這纔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猛然的別開了頭,只是紅暈卻還是爬上了那張俊美的臉龐,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穆暖曦咬了咬牙,“你……你先出去,我沒事兒,只是剛纔塗藥的時候,有點痛才叫出聲的。”
“你自己塗藥……不太方便吧。”難得的,楚臨的聲音也有些結巴,“要不我幫你塗藥好了。”
“不……不用了!”她趕緊拒絕道,要是他給她塗藥的話,那……這畫面,她都有點難以想象。
“我可以閉上眼睛的,不看你,這樣就沒關係了吧。”他說着,已經率先閉上了眼睛,重新轉過臉正面對着她。
她只覺得心臟猛然的一抽,隨即跳動的厲害。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少年,正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的在眼瞼處落下着一片陰影。挺直的鼻樑,因爲緊張而緊抿的薄脣,還有那泛着紅暈的臉龐……此刻,不止是她緊張無措,他也是同樣的。
而這樣的楚臨,卻是她所不曾看到過的。
理智告訴她,她該要拒絕的,就算自己塗,咬咬牙痛一下也就過去了,可是當她看到他的手摸索着拿起了藥瓶,口中拒絕的話,就像是堵在了喉嚨口似的,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他另一隻空着的手緩緩擡起,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就像是憑着之前的記憶似的,朝着她的腹部探了過來,一下子就找對了位置。
“是這裡?”他的手指小心的貼着她腹部已經淤青的地方。
“嗯。”她小聲地應着。
然後他開始把藥輕輕的抹在了她的腹部上,同時手掌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打着圈兒按摩,以便加入藥物深入揮發。
儘管這會兒他的眼睛是閉着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可是穆暖曦的臉還是忍不住的越來越紅,心跳快的就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躍出似的。
還好現在保健室裡沒人,否則兩人這種情景,她估計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樣揉着會痛嗎?”他問道。
“還好。”她道,他的力度很是輕柔,這樣打着圈兒按摩着,甚至還會讓她有種舒服的感覺。不過眼下,可不是繼續舒服的時候,穆暖曦趕緊道,“已經都塗好了,呃……可以了。”換言之,他可以先退出去,而她好穿衣服了。
楚臨自然也是聽懂了穆暖曦的暗示,放下了藥瓶,撩起了牀簾,退了出去。從始至終,他的眼睛一直是閉着的,直到整個人都站在了牀簾外後,纔再度睜開了眼睛,瞥着牀簾所透映着的這抹身影,看着她慢慢的穿着衣服的身影,腦海中,全都是剛纔他雙眼所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身體的本能,在起着反應,想要撲上去,把她壓到,去佔有她,得到她,在她的身上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又要用多少的剋制力,才能把自己剋制住。不讓這份衝動轉化成現實!她會知道嗎?知道他在給她塗藥的時候,有多緊張,彷彿全身都在顫抖似的。
就算到了現在,他的雙手,也是火燙火燙的,就彷彿……還殘留着她皮膚的那份觸感。
當穆暖曦從簾子裡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穿戴完畢了,只是臉上的那份紅暈卻還沒有退下去。
兩人彼此的視線對視着,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一股子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着。
“剛纔……謝謝你。”最後還是穆暖曦先開口道,只是說話的語氣什麼的,都頗有些尷尬的感覺。而在心中,穆暖曦也只能自我安慰着,被楚臨看到那個樣子就看到吧,反正泳裝裡那些比基尼的造型,也都和只穿個胸一罩一內一褲出行差不多,人家還沙灘上到處走,在泳池裡活蹦亂跳的游泳呢,她就當是穿了個比基尼被楚臨看到了好了。
正在這會兒,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於是穆暖曦又趕緊加了一句,“下課了,咱們先回教室拿書包吧。”說着,她人率先就要走出保健室。
只是人還沒到門口,就已經被另一隻手倏然的給拉住了。
她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頭朝着他看去,“怎麼了?”
他雙眼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中的那份灼熱,卻是怎麼掩都無法掩住,“暖暖,只有我才能像剛纔那樣的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