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夜的冷眸掃過幾個人,薄脣微勾,“狄景洛,五分鐘內你應該會被羣毆。”
“啊?”狄景洛轉過頭,看着幾個人凶神惡煞的盯着他看,馬上求饒,“那個,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我們還是好朋友。”
“清月,撓他臉!讓他嘚瑟!”安冉可從來不是什麼淑女,剛剛黎非夜一進來,就把所有責任推到他們三個人的身上,這是一種出賣朋友的行爲。
友誼的小船該翻就翻!
“喬慕,把他按住了!我不好下手。”清月對着喬慕下着命令。
“喂,喬慕,我們可都是男人!”狄景洛把最後一線希望投向喬慕。
喬慕壞壞一笑,“我是男人毋庸置疑,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剛好今天幫你驗明正身。”
有了喬慕的幫忙,狄景洛再掙扎,也是徒勞。
很快的,狄景洛就被扒的只剩下一條小短褲,躲在牆角,看上去好不可憐。“你們這幾個禽獸,趕緊拿鏡子來,我得看看有沒有傷到我的臉。”
“你夠了!”清月實在看不下去,咆哮出聲。
“你真粗魯。”狄景洛別過頭,望着牆邊。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一瘸一拐的女人,看着裡面的景象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笨貓,我沒有允許過你可以下牀。”黎非夜有力的雙臂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葉沐暖吐吐舌頭。
“上過了?”他側眸,勾人心魄的墨眸恢復常態。
“還沒,你們這邊太熱鬧就想先來看看。”葉沐暖的頭看了下牀上的狄景洛,笑的沒心沒肺,“我就說吧,狄景洛,就你這樣的長相,即便是個男人走在馬路上也休想安全。”
“葉沐暖。”狄景洛一字一頓的叫着她的名字。
“啊,我要去上廁所了,回見。”葉沐暖對他揮手,那笑容叫一個得意。
黎非夜把葉沐暖抱去了休息室的洗手間裡,葉沐暖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自己可以的。”
“想躺在牀上上廁所?”他的眼底盈聚着幾分危險。
“額,我還是在這裡吧。”葉沐暖坐在馬桶上,半天尿不出來。“那什麼,你能不能先出去。”
黎非夜思忖了下還是出去了,葉沐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上完了廁所,黎非夜又把葉沐暖抱回到牀上。
“你打算今天全天就這樣抱着我?”葉沐暖勾住黎非夜的脖子,笑的詭異。
“直到你的腳好了爲止。”黎非夜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吃飯洗澡是不是也要一直抱着?”葉沐暖動了壞心眼。
“你最好在你的腳傷好之前,安分點,我們的賬還沒有算。”黎非夜侵近她,眸光危險。
“什麼賬?啊,你是說我欠你的錢嗎?等我回葉氏上班了,我用我的工資還。”葉沐暖溫順的開口。
“我說的不是這個。”黎非夜寡淡的眼睛裡笑意很淡。
“除了這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賬嗎?”窗外的陽光婉轉的落在她姣好的肌膚上,柔和而清透。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跟安冉說了什麼。”他的眸色深沉,跟他的嗓音一樣。
葉沐暖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找着措詞。“那個是個誤會。”
“某人說我不行了,跑到安冉這裡來學習鋼管舞,是爲了勾引我。”黎非夜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葉沐暖聽的卻是毛骨悚然。
“你不是不行了嗎?那你怎麼不要我?”葉沐暖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到現在你還是這樣認爲的?”他的眉毛高挑,隱了無數邪肆。
“不敢。”葉沐暖熟悉黎非夜這種氣場,她記得前幾次他這樣的狀態,之後她被他按在牀上整整一天。
那簡直就是噩夢。
識時務者爲俊貓,這個時候還是乖乖認錯的好。
“你還有不敢的?”深瞳微眯。
“額,黎非夜,你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葉沐暖的語氣溫柔。
黎非夜的臉色越來越黑,葉沐暖幾乎能夠感受到從黎非夜背後突然伸出的巨大的黑色翅膀。
她趕緊補充道:“沒事沒事,就算是你不行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醫院都是可以治的,別擔心。”
她特別善解人意的拍着他的肩膀,看上去還真的是賢妻良母的樣子。
“葉沐暖。”原本淡然的一張臉上,已然出現了雷霆般的怒意。
葉沐暖特別委屈的看着他,“我知道這種事情對一個人男人來說,是挺有損尊嚴的,可是我是你老婆,我不會笑話你的,而且還會跟你同甘共苦。”
她彷彿聽見了黎非夜狠狠抽氣的聲音。
葉沐暖還準備了一大堆慷慨激昂的安慰,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黎非夜直接丟到了牀上。
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有幾分恐懼,“不行的話別硬撐……”
“唔!”粉色的脣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黎非夜按到了牀上。
她的手腕上被纏到牀頭,不得動彈,“黎非夜,你該不會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我吧。”
“是你惹我的暖暖,別求饒。”他的聲音裡透着地獄的邪魅,頎長的身影壓上她的身體,帶了慣有的薄荷香。
葉沐暖的身上還穿着緊身的形體衣,原本乾癟的身材在黑色形體衣的包裹下,倒是有了那麼幾分姿色。
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脖頸後面遊走,輕而易舉的脫掉她的衣服,瓷白的肌膚瞬間就在她的眼前。
腰間的那個紋身散發着妖冶的光澤,黎非夜的薄脣吻了上去。
葉沐暖渾身都是緊繃的,一定是哪裡出了錯誤,黎非夜不是不行了嗎?可是這個樣子像是不行了嗎?
他的吻很輕,夾雜着屬於他的味道,落在她的皮膚上,滾燙了她的肌膚。
葉沐暖的身體往一側挪了挪,那妖冶魔鬼的薔薇花的刺青在陽光下顯得分外妖嬈。
黎非夜的大掌覆在上面,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墨眸一直鎖住那裡。
“傷口有沒有發作?”最近在換季,狄景洛說葉沐暖的傷口一直恢復的不是很好,恐怕會有問題,所以這幾天還專門研製了
止痛藥。
被黎非夜一問,葉沐暖也覺得很驚訝,以前她的傷口一到換季的時候就會痛的死去活來,今年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痛,“時間那麼久了,很少痛了。”
一句話帶過去,不再糾纏關於傷口的問題。
“我是什麼時候給了你錯誤的暗示,讓你認爲我不行了?”話題終究還是繞回了原點,讓葉沐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啊,也沒有。就是平時你每天都要我好幾次,這幾天你都沒有碰過我。”葉沐暖解釋道。
黎非夜的薄脣微微勾起,墨色的眸底泛着邪魅的光澤。
葉沐暖見狀,趕緊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天很反常,所以纔會那樣認爲。”
越解釋越亂,葉沐暖祈禱黎非夜可以聽懂她的意思。
“狄景洛說你的身體太淡薄,擔心你會承受不了。”黎非夜說出真相,原來真相讓人這麼……
想要鑽進地縫裡。
“竟然是這樣。”葉沐暖快要哭了,也就是說,黎非夜根本就沒有不行,那麼也就是說接下來,她要面臨的是……
粉色的脣瓣再次被捉住,這一次的吻比起剛纔,沒有了溫柔,只剩下無盡的掠奪。
葉沐暖依舊不會呼吸,黎非夜似是故意般,把她口腔裡的空氣全部掠奪走了,然後又輸入新的氧氣,來來回回幾次,葉沐暖的腦袋已經不能思考了。
他的長臂支撐在她肩膀的兩側,手被綁着的葉沐暖,全程只有瞪眼睛的份,看着黎非夜邪肆的吻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痕跡。
純歐式的牀板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讓隔着幾個房間的人們都紅了臉……
“暖暖又被吃掉了。”安冉覺得這完全是意料之中。
“第幾次了?”清月笑的爽朗。
“不知道,從剛剛到現在。”安冉擡眸,笑的一片春風得意。
“我覺得我這麼單純的小男生,不適合留在這裡。”狄景洛躲在被子裡穿着衣服。
清月一個橙子丟過去,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你大爺的,清月,你謀殺啊!”狄景洛咆哮道。
“嗯,這才正常。”清月滿意的對着狄景洛的反應點頭。
“果然結了婚的女人都不正常。”狄景洛犯了個白眼,下牀準備跑。
衣領從後面被揪住,轉過頭,對上的是清月的俊顏。“去形體室活動下筋骨怎樣?”
狄景洛哀嚎,“喬慕,你晚上就不能賣點力氣,讓清月少欺負我幾次。”
喬慕無奈的聳肩,“我也是被她壁咚的那一個,你最好還是自求多福。”
“我靠,清月,你原來這麼吊的啊。”狄景洛一個不小心爆了粗口。
清月笑的那叫溫柔大方,“我還有更吊的。”
清月把狄景洛直接拉去了形體室,很快便傳來更爲響亮的聲音。
安冉一直抖動肩膀,簡直不能再殘暴了。
休息室裡的葉沐暖,聽到外面的動靜這麼大,整個人都不好了,趴在黎非夜的懷裡,大口的喘着氣。“外面動靜好大,要不要出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