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了一路劫匪去劫持齊晴的馬車,但是這羣人久久都沒有消息。
陳寅嚴派了人去看看什麼情況。
等了許久,陳寅嚴覺得這當下的每一刻都是如此的難熬。
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面讓他的渾身抽乾了力氣一般,陳寅嚴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
若是齊晴看到陳寅嚴腦海中的那兩幅畫面的話,便會大吃一驚,因爲那兩幅畫面是上一世之中,真是發生的場景。
那第一幕齊晴嬌羞望着的,的確是陳寅嚴,那時的齊晴滿心就想着要如何討的陳寅嚴的喜歡。
那時,只是齊晴一個人在追逐着陳寅嚴,陳寅嚴吊着齊晴,還不肯直接應了齊晴,這樣用了好久纔得到的東西纔會更珍惜。
只是經常會給齊晴機會“巧遇”一下。
上一世的陳寅嚴絲毫不會擔心齊晴的這件事情,只要他勾一勾手指頭,齊晴就會着了迷的撲過來,心甘情願的爲他做所有的事情。
那樣愛的那樣沉醉的齊晴未能引得陳寅嚴的憐惜和愛意,這種太過簡單就拿到的感情對於陳寅嚴來說不值得他再耗費什麼精力,也不值得投入真的感情,各取所需罷了。
而這一世,齊晴厭他了,恨他了,陳寅嚴倒是慌了,竟然想了這種卑劣的法子來讓齊晴愛上他。
可是,陳寅嚴不知道的是,不管他做什麼,就算他真的愛上她,掏出一顆心來給齊晴,齊晴都不會再愛他了。
第二幕,是齊晴第一次發現自己最愛的男子和自己最親的妹妹摟抱在一起,耳鬢廝磨,齊晴千不願萬不願相信這一幕是真的,可是事情就是如此真實的發生了。
陳寅嚴永遠不知道看到這一幕的齊晴心中有多痛苦。
齊晴原本是歡歡喜喜想要跟陳寅嚴商議帝后的登基大典的流程要如何安排。
看到那一幕,齊晴心中的歡喜一下子就被打落了下來,整顆心被穿透了一樣的痛苦,那一瞬間齊晴被定住了,動也動不得,張張嘴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到滾燙的眼淚順着臉龐滴落。
齊晴只感受到陳寅嚴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冷漠無情,而齊夏的臉上則是一臉驕傲
和得意。
這兩個人對着齊晴都沒有一絲的愧疚。
那時的陳寅嚴和齊夏暗通曲款已經有許久的時間了,被齊晴發現之後沒有多長時間,齊夏就被太醫診斷出身孕來,母憑子貴,齊夏的寵愛更勝。
陳寅嚴他明明說過要跟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登基之後也不會再次納妃了,只愛她一個人。
明明齊夏是自己最親的姐妹,自己的每一個心事都想要說與她聽,什麼東西也都能送與她。
可是這並不包括她愛的男子,這如何能夠分享得了。
齊晴也忘了,你這樣那樣的跟一個未出閣十幾歲的女子一直都說一個男子這樣那樣的好,如此怎麼會不讓那個女子動心。
單純的齊晴從未懷疑過陳寅嚴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情話,無論何時齊晴見到的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三皇子,每一個眼神都是情誼。
這樣的陳寅嚴,你要齊晴如何相信她愛的人一直都是披着一張完美的面具而已。
那時的蒼雲國大勢已定,陳寅嚴馬上就要登基了,齊晴的爹爹齊靖遠知道也不能扭轉局面了。
齊晴哭哭鬧鬧,想要陳寅嚴和齊夏解釋說這不是真的,不會真的如此。
明明一個人是她最真心相待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而另一個是與她一起長大乖巧可愛的妹妹,都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
可是陳寅嚴抱着齊夏肩膀的手絲毫沒有放下來冷冷的甩出一句:“齊晴,你不要再胡鬧了,你看看你的這個樣子,哪裡能夠跟齊夏相比!”
齊晴盯着那隻摟着齊夏肩膀的手,失了心神。
這句話多麼可笑,不要再胡鬧,那些山盟海誓,那些還言猶在耳的誓言也只是一句胡鬧?
難道以往的種種只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這件事情沒過兩天,齊晴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私通外臣!
私通外臣,棄她負她就罷了,還要讓她被潑一身的髒水,被全天下的人辱罵?
她的這個丈夫,怎麼就如此狠心呢!
直到這個罪名出來,齊晴也才相信陳寅嚴對她從來都沒有過情誼,一切的一切只是利
用她而已。
此後,齊晴的心便死了,也不再問陳寅嚴關於齊夏的事情,也從不再問他這一生有沒有愛過她。
一切都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也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既然她的作用已經發揮的淋漓盡致,也就該謝幕退場了。
多麼可笑,她真心真意的付出,最後只是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也許是上蒼想要懲戒陳寅嚴,拿這兩副他並不知情的畫面恍惚他的神情。
只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陳寅嚴也會像齊晴一般想起上一世的種種。
小廝飛快的跑進來,也顧不上喘口氣了:“三皇子……派了兩個人去看了看……那羣劫匪全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什麼?”陳寅嚴驚的站起身來。
究竟是什麼人將齊晴救了去,那羣人的武功這麼高,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難道是這兩日齊晴天天去見的望茳樓樓主衛零,這樣倒是能夠解釋的通。
不過也好,沒了活口,也不會咬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若是有人細心追查的話,還是有可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這件事情也絕不能讓威武將軍府查到,不然沒有搭上線反倒惹了一身腥。
陳寅嚴不知齊晴會武功,而且齊晴的武功還如此高。
不過也不奇怪,齊晴會武的事情只有她身邊最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齊晴也幸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齊夏,還給自己留了一手。
“快,我們快走。”思前想後的陳寅嚴拖着自己虛弱的身體,神色緊張的向小廝吩咐道。
小廝看着三皇子滿頭大汗臉色發白,倒是有眼色的攙着三皇子,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在這清涼的月色之中漸行漸遠。
在陳寅嚴他們走後不久,有兩人到了這破舊的宅院中,摸着尚有餘溫的茶杯。
其中一人道:“你趕快回去通知樓主,這裡的人走的時間還不長,我去追他們。”
“是。”只聽一字之音還未飄散,那人便沒了蹤跡。
這兩人正是望茳樓之人,衛零命他們查今晚齊晴姐弟的馬車遇襲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