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凱退出了房間,左右觀察了一下,這纔將情況一一彙報給了電話裡的黎子辰:“陳歡好的房間附近緊挨着就是陳子韻的房間,會不會在陳子韻的房間裡?”
黎子辰穩重的聲音再次傳出:“不,不會在陳子韻的房間裡。就算現在陳歡好誤以爲陳子韻是她的母親,她也不會信任她到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陳子韻的身邊。”
秦御凱重新將視線放回在了陳歡好附近的房子裡,左右看了好幾眼。
“周圍就沒有房間了,陳歡好的房間在最邊緣,其他的也沒有可以隱藏東西的地方了。有什麼地方是不容易被抓到,卻又能讓陳歡好一眼注意到的?”
“或許,就在你的腳下。”
黎子辰的聲音一落下,秦御凱本能的就低下了腦袋,看向了自己腳底下的位置:“腳底下?怎麼可能?我現在就在陳歡好的房門口,我的腳地上是木板地板。”
黎子辰繼續出聲:“對,蹲下,敲擊幾下木板看看。聽聽有沒有奇怪的聲音。”
秦御凱將電話掛斷,這才單膝跪在了地上,伸出手在木板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木板,仔細的聽着木板傳出來的聲音。
很快,木板底下就傳出了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有些和實心的木板不同,略顯空蕩的聲音。
爲了對比聲音的不同,他特意往右邊走了幾步,在此敲擊起了地上的木板。
木板再一次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這一次,聲音聽起來顯得十分實心化,聲音也是更加的厚重,和之前那個聲音完全不同。
秦御凱的眼裡閃過一次冷光,果真聲音不同。
王子清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暗示性的拍了拍手腕上的手錶:“你得抓緊時間了,再有一個小時,她們的藥效就要過了。那個時候,她們就該醒過來了。”
他蹲在門口的木板前,手在木板上捶打了好幾下:“既然陳歡好能弄出一個空心的暗格來,那就說明,她有辦法打開。打開暗格的開關,到底在哪裡?”
咚咚咚——連着差不多敲打了有六下,很快,地上的木板就發出了嘎嘰一聲。很快木板被緩緩的打開,如同自動感應的開關門一般,朝着左右打開,露出了底下一個小小的暗格空間。
暗格的空間看似只有一個小長方形一般大小,空間不是很大,但是卻藏的足夠隱蔽。
此時的暗格裡面正安靜的躺着一份合同。
秦御凱第一時間將裡面的合同拿出,仔細的翻看了一眼,確認了這一份就是關於黎家的合同之後,這才站起。
他似乎是做足了準備來的,拿走了合同之後,還不忘將一份假的合同放進了暗格裡。
做完這一切,才重新關閉上了木板的暗格。
王子清站在身後,默默的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在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
“你拿着這個,是要給黎家的人嗎?”
她剛剛好像聽到了秦御凱和黎家的人通電話,所以,她纔多心的詢問了一下。
秦御凱應下:“怎麼?你想阻止我?”
得到了肯定,王子清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手:“沒有,如此,便是最好。你一定要將合同交到黎家人的手裡。”
他緊皺眉頭,滿是不解的臉上露出少許的懷疑,這纔不做猶豫的轉身離開。
在經過陳歡好身邊的時候,只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不屬於你的東西,最終還是要歸回。”
等到秦御凱離開之後,王子清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不忘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腦袋上砸去。
紅酒瓶一砸下來,碎片立即飛濺開來,無數的紅酒紛紛撒下,就連她額頭上都落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上面滲出着不少的鮮血。
鮮血和紅酒融合在一起,使得更是讓人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紅酒還是鮮血。
她躺在了地上,也裝作昏迷的樣子。
沙發上的陳歡好漸漸甦醒了過來,她立即坐了起來,雙手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奇怪,我怎麼會睡着了?秦御凱!”
她立即在大廳裡尋找着秦御凱的影子,但是卻發現,根本就看不到秦御凱的人,大廳的場景顯得有些混亂。
陳歡好立即扶起了地上的陳子韻,“媽,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小歡?”陳子韻被搖醒了,這才疑惑的看向了對方。
陳歡好立即着急的詢問:“媽,你有看到秦御凱嗎?他不是喝了紅酒暈倒了嗎?怎麼人都不見了?”
提起紅酒的事情,陳子韻就瞬間惱火到了極點,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是王子清那個賤人!那個賤人沒有給我們換紅酒,我們喝的紅酒都是下了藥的紅酒!秦御凱,肯定也是被王子清藏起來了!”
聽到她的話,陳歡好先是一愣,後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王子清:“媽,你確定嗎?可是王子清也昏迷着啊!”
陳子韻看到地上昏迷的王子清,微微一頓:“怎麼可能?”
她停在王子清的身邊,不客氣的伸出腳在她的身上踹了踹:“起來!裝什麼裝!”
王子清假意醒來,這才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陳子韻和陳歡好:“大小姐,夫人?”
陳歡好着急於秦御凱的下落:“王媽,你說,秦御凱被你藏哪裡去了?”
“大小姐,我沒有藏秦御凱啊!”王子清故作無辜的說着,不忘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正在流血的傷口。
陳子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你騙人,之前我都看到秦御凱在這裡。本來我想扶着他上樓的,是你推開了我。難不成你是故意給我們三個人都喝了下藥的紅酒,然後自己好趁機上位?”
聽到這話,陳歡好的臉都陰沉了下來:“王子清,你對秦御凱有想法?”
王子清立即擺手,這才顫顫巍巍的指向了陳子韻:“不,大小姐,我怎麼敢!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是,是夫人!夫人看到你昏迷了,就說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就想帶着秦御凱回她的房間,是我極力的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