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抗上羅一這方的人啊,羅一也不能沒有表示,擋在賀五前面剛要說話,卻見一個人焦急地跑了進來,“我遭賊了,糟賊了!”
“怎麼回事?”
“靈石全沒了,要命啊。”
“好好的怎麼會沒有。”梅樂還沒說完,又有一個人跑了進來大呼被偷了,心頭奇怪,怎麼我的人都遭賊了。
梅樂一邊的人臉上陰雲密佈,羅一這邊的人幸災樂禍地看着。
胖宗炫耀道,“怎麼就那麼不小心,看看我,都貼身放着。”
他邊說邊摸向胸口,從衣服內側的格子裡掏出一個儲物袋,“這不好好...哪個龜孫子!”
衆人被他突然的轉折弄得一驚,湊過去一看,嚯,一袋玻璃珠子!
胖宗臉色漆黑,匆匆地出門,他的小金庫不知道怎麼樣了。
見了這麼一出,羅一.梅樂.塔湖等人也忙打開自己的儲物袋,臉色俱是扭曲,一個個地直奔自己屋子。
湛長風見此也隨大流地回屋去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被偷,要偷也得進得去才行。
這一什人散了個空,然而才片刻,就又都被召集了起來,召集的人是管轄他們的元胡伯長。
元胡伯長滿臉沉色地坐在大堂上,他旁邊還有一名國字臉的修士,寬厚地笑着,世故圓滑之相。
“聽說你們扣下了個人,還給人家。”
羅一心中一跳,瞄向那個國字臉的修士,怪不得地龍幫表現得一點也不着急,還敢明目張膽地輕蔑他們,原來是搭上了自家伯長!
梅樂一看就知道這幫主和伯長關係不一般,連忙撇清,“扣人是職責所在,問清了情況,正準備給幫主送去呢。”
點明瞭職責,又說給人送去,兩頭都顧着好。
元胡見他奉承地龍幫幫主,又不卑小顯討好,暗道這下屬還湊合,不丟他臉。
他因爲某件事怒氣滿滿,如果不是地龍幫幫主找上來,也不會坐在這,所以現在只想早早了結事情,快點離開,“那就把人帶上來吧,給幫主道個歉。”
梅樂一臉爲難,好似千百愁緒鬱結在胸,難以訴說,國字臉幫主很善解人意地問道,“這位兄弟怎麼感覺爲難的樣子?”
“實在是對不起幫主,因爲兩個看守人的疏忽,讓人逃了。”說完他退了一步,如此一來,羅一就凸顯了出來。
羅一作爲什長不得不道,“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們看守不利,那個小子也不是普通貨色,手段頗多,讓人防不勝防。”
國字臉幫主目光凌厲,又笑眯眯道,“剛剛這位兄弟說,問清情況,那麼可將問出來的東西交出來?”
元胡一摸鬍子,“哦,我還好奇什麼東西值得幫主親自來找我呢。”
國字臉幫主答道,“是我幫被偷的一本功法。”
“是嗎?”元胡看向羅一,“拿出來吧,還給人家。”
羅一不敢託詞,忙從懷裡拿出那本老舊的冊子,呈上去。
國字臉幫主笑道,“不錯,是它。”
元胡也不能湊過去看這是本什麼功法,畢竟這東西對修者來說跟命根子一樣重要,私密得很。
但對羅一等人很不高興,收到了這本功法居然沒有上繳給他。
“既然沒事了,那就散了吧。”
“等等。”國字臉幫主突然喊道,他的眼卻還盯着手中的冊子,翻了一遍又一遍,“不對,這本是假的!”
“伯長,我以您爲先,您不能讓手下人這樣糊弄我啊,您看!”
元胡已經有點不耐了,拿過來看了幾眼,然後往羅一面前一扔,“全都長能耐了,真以爲我管不了你們是吧。”
幾個武卒往地上一瞄,怎麼全是空白的。
羅一撿起來,緊緊捏着紙張,臉上的木訥都有些繃不住了,“伯長,我們怎麼敢欺騙您,先前是有字的...肯定是那小子搗的鬼!”
“怎麼敢欺騙,你們瞞下的事還少!”元胡一把怒氣憋不住,連帶着被偷了大把靈石的恨也撒在了這些武卒身上,凜凜氣勢迫地他們全都低下了頭。
國字臉幫主火上澆油,“既然說是那小子搗的鬼,那人呢?伯長,我剛來的時候聽說大院裡不少人都被偷了,當時還不覺得,現在一尋思,肯定是這小子乾的,我這功法不就是被他偷走的嗎?”
元胡一聽,心裡的火更旺了,合着自己被偷是手下人引狼入室。
“他什麼時候逃的!”
梅樂看他不正常的火氣就覺不好,該不會他也遭賊了吧,這時候誰站出來誰死啊,他極爲機靈地拿眼往後瞄,其他人也都不吭聲,學他樣。
好嘛,這些人用着眼神就把湛長風.賀五推出來了。
賀五害怕啊,伯長權勢極大,掌握着自己的生死,一個手指頭就能弄死自己,他酬酢着,剛想站出來,一道聲音先響起,“午夜。”
賀五看着湛長風出聲,心裡既感動又愧疚,連忙道,“都是我看守不利,押他解手時讓他逃了。”
一個四大三粗.一個氣質上等,一起站出來,想也知道關注點在誰身上。
元胡想起水師那邊有人讓他幫忙打壓個人,就是眼前的新兵沒錯了。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機會嗎?
如果損了靈石交到水師的朋友,心裡的鬱結好像散了不少。
他衝着湛長風厲聲道,“丟了人不說,還害得我們損失嚴重,這是你們的失職!”
做下屬的多少對他有些瞭解,胖宗有些不忍,先前他屢屢提醒湛長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真心將她當後輩的,希望她能快速適應這個環境,但是...身旁的羅一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出聲。
塔湖嘆了口氣,只可惜了賀五這個共事多年的同僚。
國字臉幫主看破元胡心思,腦子百轉,這倒是個好機會,試試他的誠心有多少,“伯長,這總歸是地龍幫的事,能不能將他們交給我發落。”
把手下交給別人發落,這不是打他臉是什麼,放以往元胡定不會讓他好過,但是現在不同,他和這地龍幫有利益關係在,事情要是成了,那就是筆大買賣。
他知道國字臉想試試他的底線。
即使如此,也不能顯弱,“丟了人是他們的錯,就讓他們協助你將人找回來。”不說憑他發落。
在這個時候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是沒有權利開口的。
湛長風有些無聊,似乎被當作交易棋子了,最後她聽着元胡大手一揮,“你可以把人帶走了。”
“都安分着,我也不給你們上鐐銬了。”國字臉幫主志得意滿,不過想到被偷的功法,心又沉了下去,早晚要那小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