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的細語聲剛出嘴脣,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低柔,
他扳過夏鴻的臉,俯身便親吻了上去,他的吻,好像要完完全全地將她納入靈魂深處,然後化作他的呼吸,化作他的血肉,一起融化……
夏鴻喘不過氣,可是,無法掙脫,也無力掙脫,
她的意識和聲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從反抗掙扎,半推半就,到慢慢地環住吳思翰的肩,然後是頸項,到了最後她將纖長的手指插入他的黑髮中,開始渴求他的嘴脣,他的吻,他的擁抱,以及他的狂野,
兩人沐浴在夕陽的金紅色光芒中,無比繾綣地糾纏,猶如兩尾親密的接/吻魚一般,難捨難分,纏繞至死,
夕陽的景色無限美,金紅色的光芒猶如日落前的最後璀璨,
他們的愛情一開始也很美,但是前路呢,誰也無法說得清,只能任憑着情海浮沉,摸索着一路走下去,看下去,愛下去……
吳思翰希望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可夏鴻呢,她不說,他便無從明白,
睏倦得要睡去,但夏鴻還是極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在吳思翰的懷抱中動了動,掙開了他的擁抱,她背對着吳思翰,因而並沒有看到吳思翰俊臉上除了欲/望發/泄過後的滿足,眼神裡卻有濃厚的疲憊之色,
感覺到懷中空了,吳思翰下意識地伸出手重新抱回了夏鴻,他問着她:“怎麼了,”一邊磨蹭着她的頭髮,不捨得她的離開,
吳思翰的聲音裡帶着朦朧的睡意,竟還帶着些許的撒嬌,讓夏鴻的心不由軟了下來,
“最近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夏鴻咬着脣,問着吳思翰,
“上班,下班,和你在一起,三點一線,,”吳思翰沙啞地對夏鴻說着,疲倦得眼皮都睜不開了,這兩天他一向神采飛揚的臉色帶了憔悴,只是粗心大意的夏鴻最近一直沉浸在憂鬱裡,故而並沒有看到吳思翰的異常,她只是一心沉浸在被李珊竹強加給她“小三”稱號的委屈與痛苦之中,
“真的嗎,”夏鴻重問了一句,
“嗯,”吳思翰含糊地回答着便想抱着夏鴻重新睡去,但夏鴻卻坐起身來,她扯過牀單遮掩住自己光/裸的身體,看着吳思翰,
“怎麼了,”牀單被夏鴻拖走了,吳思翰袒/露着健壯結實的身體不由也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真的只有我這個女人,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女人沒有,你回答我,”夏鴻仰着頭問着吳思翰,那張小臉有着痛楚與委屈,
“你怎麼了,爲什麼要問這個傻話,”吳思翰與夏鴻面對面坐着,夏鴻在他們親密之後翻臉耍小脾氣的次數太多,他也習慣了,但此刻她臉上那麼倉惶與痛苦的表情卻讓他有些詫異,
夏鴻看着吳思翰,一股傷心與疼痛的感覺不由自主泛上了她的心頭,她發覺自己現在無法容忍吳思翰的欺騙,她害怕他在玩弄她,耍弄她的感情,她輸不起,也無法承受,
什麼時候她會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她怕自己無法承受事實的真相,但她又不得不去查找事實的真相,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夏鴻哽咽着說,
“是,”吳思翰回答着夏鴻,“我只愛你一個人,你知道的,”說着他連牀單帶着夏鴻一塊兒摟抱了過來,在她耳邊低柔地說:“除了你,我還能愛誰,”
夏鴻不再說話,她偎依在吳思翰的懷抱中,臉還是溼/潤的,但眼睛卻是睜開着的,
吳思翰說她愛她,她不知道她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她閉上了眼,覺得柔腸萬斷,心亂如麻,
她害怕再一次看到楊如藝和魏申濹的歷史在重演,她真的無法再承受一次,她在心裡乞求老天爺放過她,不要讓她的情路如此坎坷,
假如是因爲她曾介入到丁璽和孟倩倩的愛情而讓她的愛情不得善終,那她也無話可說,不過從此以後,她想她會對愛情徹底死心,
吳思翰的溫柔愛撫還是漸漸軟/化了夏鴻,她順從地隨着他重新躺下,吳思翰的親吻與擁抱她一一承受,只不過和往常不同,這晚她的手一直抓住吳思翰的手臂,怎麼也不肯放開,
天亮的時候,吳思翰起牀了,他低着頭看還在抱着他的夏鴻,看着她憂愁的俏臉,他不由在她額頭上愛戀地親吻了一下,然後才輕輕拉開她的手臂,翻身下牀,穿好衣服,回頭依戀地看了一眼夏鴻才走了出去,
吳思翰開着車出了學校門口,他的臉上有着平靜的表情,最近的日子太緊張,壓力也很大,但每次和夏鴻在一起之後,他都感覺自己的疲憊緩解,重新充好電迎接新的挑戰,
他的小夏看來是個小太陽,溫暖他潮溼而陰暗的心房,吳思翰在車裡露出一個久違的微笑,便將車拐出學校那條小路,就直奔他的目的地,
他開了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進了一處豪華的別墅區,然後在一幢別墅前熟練地停好車,輕車熟路地按了門鈴,門很快就開了,他猶如主人一樣走了進去,看來他對這幢別墅很是熟悉,
吳思翰剛進了門,一條人影便迎面撲來,一個柔軟的身體纏住了他,“思翰,你來啦,”李珊竹只穿着一條透明的吊帶裙,裡面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吳思翰微微蹙眉,正要拉下李珊竹的手臂,門鈴竟又響了起來,把兩人嚇了一跳,
“誰啊,大清早的,誰會到這裡來,”李珊竹一臉的不悅,嘟起了嘴說:“思翰,你幫我去開門,”吳思翰忍着不耐,走過去便直接拉開了門,
但門開之後,吳思翰卻猛地愣住了,門口站着一個人,她面色蒼白,眼神充滿了傷心與憤恨,正冷冷地看着他,
“夏鴻,,”吳思翰正要開口,突然“啪”地一聲,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便捱了夏鴻狠狠的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