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夏鴻是帶了很大的力氣打下去的,吳思翰的臉頰立刻浮現出了清晰的五個手指印,夏鴻全身顫抖着,打了吳思翰一掌之後,她的手竟軟得一點氣力也沒有,
她瞪着他,大眼睛裡漸漸浮現起了淚光,吳思翰也回視着夏鴻,他擡起手撫了一下自己熱辣辣的臉頰,沙啞地問她:“爲什麼打我,”
“你又爲什麼瞞着我,”夏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破了一般,鑽心的疼不住從心窩裡泛出,蔓延到她的全身,讓她不由自己地發着顫,她要使出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站着不軟在地上,
“爲什麼瞞着我,啊,你這個僞君子,你欺騙我,”夏鴻用盡全身的氣力對着吳思翰怒喊道,她的嘴脣翕動着,沒有一絲血色,本來就愛哭的人,此刻竟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我,,”吳思翰張口要解釋,李珊竹在屋裡聽到了動靜,連忙也出來看個究竟,當夏鴻看到李珊竹一身清涼性感的裝扮偎依在吳思翰肩頭上,她的心更是傷心與絕望,
“咦,是夏小姐啊,”李珊竹靠在吳思翰身邊,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這麼早你來我的住處幹什麼,是找思翰有事嗎,”她說這話,轉頭這纔看到了吳思翰臉上的巴掌印,她吃驚地斥責着夏鴻:“你瘋了,你竟然敢打人,,”說着擡手便要朝夏鴻的臉上扇去,準備替吳思翰出氣,
但李珊竹的手臂剛擡起來,便被吳思翰一把抓住了,“住手,珊竹,”
“她幹嘛打你啊,她又不是你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打你,思翰,你去打還回來,你怎麼能受這樣的侮辱,,”李珊竹憤憤不平,
吳思翰放開了李珊竹的手,上前一步,走到夏鴻面前,夏鴻一動也不動,她仰着頭,微閉着眼,就準備讓吳思翰打還她,她不想反抗,她已心如死灰,
“夏鴻,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所隱瞞,可是,,”吳思翰卻根本沒有要向夏鴻動手的意思,只是急切地向夏鴻解釋道,
“可是什麼,”夏鴻卻冷冷地笑了起來,她的眼神淒厲,“不是我看到的樣子那是什麼,每個人犯了錯,總是說還有事實真相,那你告訴我真相是什麼,你讓我我該怎麼相信你,難道要我親手捉姦在牀在算數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夏鴻,”吳思翰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此刻漲得通紅,他有滿腹的解釋,但被怒火與妒火衝昏了頭腦的夏鴻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你並不比魏申濹高明多少,吳思翰,你根本就是一個口口聲聲說專一的騙子,”夏鴻說着,覺得眼睛裡充進了一股熱辣辣的東西,讓她很想流眼淚,她連忙忍住,她不願意在這對偷/情的男女面前哭泣,雖然被欺騙了感情,但她不願意在僞君子面前流淚,吳思翰,他不配她爲他流眼淚,
夏鴻使勁要着顫抖的脣,轉過顫動軟弱的身體,便要離開這個讓她幾乎心痛致死的地方,但吳思翰卻攔住了她:“夏鴻,我們先回去,有些事我慢慢再和你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因爲我不想再聽,,”夏鴻忍着心還在淌血的劇痛,伸出手甩開了吳思翰,“吳思翰,不要再來找我了,從今往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脣不住顫抖着,憔悴而絕望的神色看得吳思翰的心都震顫了,但她臉上絕決的表情卻一點都沒有減退,
“聽見了沒有,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包括今天的事情,包括所有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夏鴻一字一字看着吳思翰說道,轉身便飛奔而去,
她必須要離開這裡,否則她怕自己會當場嚎啕大哭,像個小孩子一樣,但她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地痛哭與傷心了,她已經長大了,有淚她要咽回去,爲什麼在此刻,她才知曉吳思翰在自己的心中竟佔有那麼多的分量,假若她早知道他已經慢慢潛入她的心房,她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得那麼深,
她的心很痛,痛得讓她幾乎無力行走,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挺直腰桿,和撞見魏申濹出軌不同,那時的她還不真切懂得愛被第三者奪去的那種痛苦,只是自尊心受到重創,但此刻,她猶如萬箭穿心,無盡的傷心欲絕望從她的腳底下向上慢慢延伸,直到她的全身冰涼,萬念俱灰,
“夏鴻,你先別走,你,,”吳思翰連忙要追上去,但被李珊竹用力拖住了胳膊,讓他的動作延遲了一會兒,就這當口,夏鴻已經轉頭飛奔出別墅,等吳思翰也追出去,偌大的別墅山莊哪還有夏鴻的影子,
吳思翰的俊臉一片陰霾,他轉頭瞪着後面跟出來的李珊竹,冷冷地說:“你去找過夏鴻,對她說了什麼,嗯,,”
“什麼啊,思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哪找過夏小姐啊,是她自己太敏感,所以跟蹤你來這裡的吧,”李珊竹走近吳思翰,顧左右而言其他,想偎依在他身旁,卻被吳思翰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
“李珊竹,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也不會輕易放過暗算我的敵人,我會查清楚的,假如是你一直在背後挑唆慫恿,你不僅會結不成婚,我更會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你信嗎,,”吳思翰盯着李珊竹說道,他的面色陰沉,眼眸帶了血絲,冷峻無情的表情讓李珊竹不由打了個冷戰,她連忙噤聲,不敢再多嘴,
吳思翰不再理會李珊竹,轉頭便走,李珊竹在背後怯怯地問他:“今天,今天你不是還要按照協議陪我嗎,”
“全部取消,”吳思翰背對着李珊竹,說:“是我太縱容你的放肆了,我一直念着舊情才由着你去,你若是想讓夏鴻聲敗名裂的話,你別逼我動用各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他不再看她,但話語裡的冰冷與嗜血卻讓人不寒而慄,
說完,他邁着長腿在別墅區裡查看了半天,又回到車庫裡將車開出,
夏鴻跑哪去了,他該如何找她,說來說去,還真是他該死,早說明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吳思翰邊開着車,邊鬱悶地嘆口氣,他的生活總是一團混亂,
連日來巨大的工作壓力與感情的不順,讓吳思翰英俊的臉上浮現出濃厚的疲憊,
吳思翰一邊開着車,一邊憂心忡忡地四下張望尋找着夏鴻,早晨的路上並沒什麼人,心急如焚的他猛踩油門,只顧盯着路邊尋人的他,並沒有發現一輛對面的車,因爲司機酒駕,歪歪扭扭地就開到了他這邊的車道來,
感覺到了不對勁,吳思翰方纔收回目光,立刻看到了那輛對面撞來的汽車,他連忙急踩剎車,將方向盤轉向一旁,想避讓開那輛車,但已經來不及了,那輛來勢兇猛的汽車當面就撞上了吳思翰的汽車,“砰,,”地一聲巨響,兩輛急速奔馳的車便狠狠撞在了一起,頓時就像兩個被壓癟的火柴盒一樣疊在一起,
擋風玻璃碎了一地,緩緩地,從駕駛室裡有鮮紅的血跡流出,蔓延到了一地,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