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軒大哥,沒問題。”
應答一聲,柳師師仗劍飛出,與後面三女戰在一起,柳師師實力非比尋常,那三名普通血月宮弟子,又哪裡是她對手,不消一會兒功夫,就被殺了個精光,幾乎毫不費力,柳師師就順利救下了那名嬰孩。
“嫂子,來,你的孩子。”
柳師師將嬰孩交還給可憐婦女,那婦女接過,連連感謝,看着孩子那嫩嫩的小臉,淚流滿面,真是好險好險,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得自己孩子了。
“神劍寒爍,你是軒源,你不是死了麼?怎會還活着?”
爲首那黑衣女子望見軒源手中神劍,滿是驚愕。
劍指向她,軒源厲聲道:“今日,我便不殺你,回去告訴血觀音,我軒源跟她誓不共天,滾。”
那女子看了看婦女手中嬰孩,心有不甘,但又懼怕軒源,不敢妄動,只得退走。
軒源實力,霸絕天地,就連他們無上宮主,都曾敗在他手中,她又如何能敵。
“軒大哥,你就這麼放過她?”
軒源不答,對方只是一個小嘍囉,不足爲懼,而那血觀音,方爲罪魁禍首。
“嫂子,你放心吧,他們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了。”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婦女連連感謝。
“不用謝。”軒源從儲寶囊中取出一些銀子,交給了她,囑託道:“嫂子,這裡有些銀子,你先拿着應應急。”
“恩公,我不能收,我不能收呀。”婦女連連推辭。
“拿着吧。”
軒源硬將銀子塞給她,看了柳師師一眼,道:“師師,走,我們回去。”
“好。”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她哪裡還有心情賞月。
遙遙望着軒源和柳師師離去背影,可憐婦女喃喃道:“他們可真是好人啦。”
客棧,沐白月睡不着,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走走看看,不偏不倚,正撞見柳師師和軒源從外頭回來。
瞧一眼柳師師,見她一臉怒氣,彷彿跟人結了天大仇怨,而在她之後的軒源,也是一臉鐵青,滿臉怒火,沐白月有點莫名其妙,難道說,這兩個小傢伙,吵架了不成?
懷着這種擔憂,沐白月叫住了他們:“師師,軒源。”
兩人愕然,擡頭相望,見沐白月正站在走廊上,含笑看着他們。
“娘,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柳師師和軒源邁步走來,打招呼道。
沐白月伸出手,拉住柳師師玉白小手,溫柔道:“怎麼了,一臉火氣,莫非,小兩口吵架了?”
男女之間吵架很正常,開導開導就沒問題了。
聽到小兩口,柳師師玉臉驀地一紅,不依道:“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纔沒有吵架呢。”
原來,不是吵架,她猜錯了。
“軒源,你說怎麼回事,爲何你一臉鐵青,就像別人欠你一萬兩銀子一樣。”
“伯母晚上好。”
軒源陰陽怪氣說了一句,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心情差爆了。
“你?”
沐白月那個氣呀,這個臭小子,簡直一點禮數都不懂,握了握雙拳,恨不得立即衝進他房間去,將他給揪出來,狠狠痛扁一頓。
“這小子咋了,吃**了不成?”
柳師師止住她,柔聲道:“孃親,你別怪他,他現在的心,可很痛很痛。”
“到底怎麼回事?師師,你給我解釋一下。”
看了看四周,柳師師督促她道:“孃親,走,我們到房間裡再說。”
……
“豈有此理,血月宮簡直目無王法,草菅人命。”
聽罷柳師師講述,沐白月氣憤異常,恨不得立即殺入血月宮,將整個血月宮給血屠,爲那些無辜枉死之人報仇雪恨。
“娘,不僅如此,我們還打探到,血觀音正調兵遣將,意欲侵滅人間,獨霸修真六界,而人間正道,已組織聯軍,在崑崙劍派帶領下,開赴魔界與人間交匯地帶,一場正魔血戰,一觸即發,形勢嚴峻,千鈞一髮。”柳師師語氣沉重道。
“正魔血戰,又是正魔血戰?”
遙想二十年前,血月宮宮主亡魂鬼妤,發起魔、妖、冥三界之力,攻打人間,意欲侵滅人間,獨霸修真界,形勢危急,如同累卵。
正是在那一次血戰之中,她的丈夫失了蹤跡,生死未卜,長達二十年之久。
而今,始一出來,竟又遇上正魔之戰,殊不知此次,他們一行人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回去歸湖?
戰爭,是摧毀一切的元兇!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正魔之戰,實乃天地浩劫,但凡修真兒女,無不涉及,均應憤慨激昂,力戰邪魔,與妖魔鬼怪,鬥戰到底,還人間一個太平盛世。
“其實,如此之事,也不失爲我們一個機會,正魔之戰,崑崙劍派,必定精英弟子齊出,留在本部之中的勢力,必然不多,如此,我們就有機會,潛進崑崙劍派,救出你爹他們。”
柳師師眼睛霍地一亮,沐白月所言不差,眼下崑崙劍派與血月宮血拼,力戰天地,必定分身乏術,無暇顧及他們,此時出手,正值最佳之時。
“當然,這件事情,還得與大家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
魔界,血月宮,月琉螢高坐九天闔閭,冰冷容顏,寒意籠罩,令人望而生畏。
底下,四大堂主齊聚,精神抖擻,鬥志昂揚,整裝待發,只要宮主命令下達,他們血月宮弟子,便會傾巢而出,戮滅人間正道,一統諸天八荒。
“龍舞,本座命你所辦之事,如何了?”
青龍堂堂主龍舞走出來,稟告道:“經了昨夜衆弟子搜尋,已順利帶回三十五名男嬰、四十一名女嬰,外加上其他路途較遠,正往回路趕的弟子,屬下相信,定能湊齊宮主修行所需四十九對嬰孩。”
“好,待我魔體大成之日,便是我血月宮一統修真界之時,哈哈哈,哈哈哈……”月琉螢恣意狂嘯,心中豪情萬丈。
“恭賀宮主。”
衆人齊齊跪地,也是熱血激昂,他們等待着這一天,已等了太長時間。
“對了,人間正道,情況何如?”
白虎堂堂主白羽答道:“人間正道,駐軍在鎮魔城中,與我血月宮,隔着魔界與人間界的結界相對峙,雖對我血月宮虎視眈眈,卻始終不敢踏入魔界半步。”
在魔界與人間界之間,有一道自上古時代留下的強橫結界,阻隔了人間界與魔界相通,使得魔界與人間界相互隔開,互不干涉。
“人間正道,都是一羣只說不做的紙老虎,畏縮不前,還妄想等我血月宮弟子出去,好埋伏兵馬,對付我們,本座纔不會上他們當。”
“宮主英明。”
鎮魔城在人間,於正道有利,他們駐軍在那裡,便爲以逸待勞,等血月宮一出來,就一舉殲滅,其險惡用心,她月琉螢如何看不出。
不過,等她修成最強魔體,成就天地最強,那時候,縱然人間正道實力再強十倍,也不再是他們血月宮的對手,那時候,他們血月宮會殺戮諸天,毀滅六道,給那個人陪葬。
“宮主,宮主,屬下有要事稟告。”
正在這時,一名黑衣女子,慌慌張張前來。
玄武堂堂主鳳姬見了那人,道:“火蓮,你不是奉命前去抓捕嬰孩了麼,怎地空手而歸?”
火蓮跪下,答道:“屬下失職,未得帶回嬰孩,還請宮主降罪。”
“你說什麼?”月琉螢暴怒,喝道:“廢物一個,留你何用,給我拉出去砍了。”
立即,有兩名黑衣侍衛提劍而來,欲擒拿火蓮。
“宮主,且容屬下解釋,宮主。”火蓮驚叫,奮力掙扎。
“宮主且慢。”鳳姬出聲制止。
火蓮是他們玄武堂一名頭目,乃她之下屬,實力強大,不能不問緣由,說斬就斬。
月琉螢揮揮手,讓那兩名黑衣侍衛退出去。
見此,鳳姬微微鬆氣,轉向火蓮,問:“火蓮,你且有何解釋?”
火蓮急道:“宮主,屬下之敗,蓋因屬下遇上一個人,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誰?”
不知爲何,心中竟有突突之感,怕有什麼秘密,就要揭露。
火蓮頓了頓,道:“屬下所遇之人,名叫軒源。”
“你說什麼?”
不僅僅月琉螢震驚,就連在場諸位,都是震驚不已,軒源之死,早已天下共知。
“火蓮,你所言爲真?”朱雀堂堂主朱魘驚詫問。
“回稟朱堂主,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那人手持寒爍神劍,氣息磅礴,浩瀚無窮,屬下不敢力敵,這才失了手。”火蓮沉聲道:“對了,在軒源身邊,還有一位藍衣女子,她之實力,也相當強橫。”
月琉螢不言,藍衣女子,看來該是柳師師了,既然柳師師在,那麼,火蓮所見之人,必爲軒源無疑了。
衆人對望一眼,盡皆沉默。
“還有,那人還讓屬下,捎一句話給宮主。”
“什麼話?”
火蓮擡眼,偷偷瞄了月琉螢一眼,緩緩道:“他說,他與宮主誓不共天。”
“什麼?”滿堂皆驚,一片譁然。
月琉螢仙軀劇顫,抖動不止,腦海之中,不斷回味着這四個字:誓不共天。
原本,她以爲,他墜落青鋒崖,屍骨無存,故而想傾整個血月宮之力,戮滅人間,誅滅六界,給他陪葬。
卻是不料,他一出現,便通過她的下屬,帶給她如此沉重的四個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