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惡作劇而已?
路兮月本以爲這個身上附着尊貴氣息的女子,是個不好惹的對象。
沒有想到她有着一顆少女心,竟然玩起惡作劇了起來。
作弄的對象,還是她的手下。
“並不是作對你,嚇到了你吧。”
安樂的望着她,帶着誠意。
知道他們被九夜扔了之後,她是真的着急,害怕他們出了什麼意外,這一趟出來,不想要有任何人受傷。
而且這個姑娘是半路跟着他們的,是來求幫助。
五湖四海,皆是朋友。
雖然沒有大的交情,可沒有想要整她的意思。
說清爲好。
路兮月仔細的凝視着安樂的面龐,緩緩的開口。
“恩人他不會怎麼樣吧?”
“不會,就是小小的整他一下,等到他什麼時候發現就放了他。嘿嘿。”
想想有些小激動。
有種做壞事的感覺,卻很愉快的壞事。
路兮月頓時鬆了口氣。
“恩人他不是故意要與你作對的,只是有些……”
路兮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之前王漠軒說話的時候問過他,他並不是討厭帝安樂,只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知道的。”
安樂輕然的說着。
王漠軒的心思,她知道的。
可能是因爲蒼遲夙,因爲王漠軒從小就跟着蒼遲夙,心自然是向着蒼遲夙多一些,對她有着不滿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愛,不能說是時間的長久,就能決定着一切的。
愛由心生。
沒有心,也無愛。
對蒼遲夙,她只能是嘆息。
可再也做不了其他的。
“天已經黑了,你就在轎子裡休息吧,王漠軒他沒有事的。”
安樂親和的說,路兮月望着安樂,眸子有些微閃,躊躇了半響才道。
“夫人,雖然我什麼都不會,但是可以在您的身邊做奴婢嗎?我、我真的什麼地方都沒得去了。”
安望着路兮月不安的神色。
想法是……
她有那麼的可怕嗎?
又不會吃人。
“如果你想的話是可以的。”
話一出口,路兮月面龐上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謝謝夫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夫人的。”
“不必謝我。”
舉手之勞,算起來這個人還是王漠軒自己救的,她只是搭了一把手而已。
看起來路兮月,挺大家閨秀的,必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能幫助一把就是一把。
而不知所有情況的王漠軒則被綁,捂住着眼睛,耳朵都被堵了。直接被侍衛拖在地上走……
就跟牽着一頭牛似的。
天,也不知不覺漸漸的黑了。
夜入的特別的早,剛剛入了傍晚,沒一會兒就全黑了。
侍衛們都點着火把。
回到原地。
轎子停下。
安樂想,御影楓很義氣的把人馬借給她,總要與他說一聲謝謝。
便下了轎。
只是前方漆黑一片,看不見路。
安樂舉着火把,原以爲御影楓已經走了。
可是——
火把漸漸逼近,看見的是草地,一個男孩。
沒有錯……
御影楓就像是幾歲大的男孩子緊緊的縮在地上,抱着雙腿,瑟縮的在原地,身體竟然有些微微的顫。
“御影楓?”是她看錯了麼。
竟然看見一個害怕,竟悲傷又無助的御影楓。
火光照到御影楓的面龐上,他那雙妖魅的眸子再也沒有平常的意氣風發,看見安樂,大聲的咆哮。
“帝安樂,你竟然纔回來,把我丟棄在這裡!”
御影楓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安樂有些微微的懵然。、
不是因爲他的咆哮聲音怔住了,而是因爲他的眸子裡有着淚花。
有着特別的無助的淚光。
就像個被丟失的孩童,孤獨又無助。
“你對得起我麼!”
“……對不起。”
“不許拿火把照我!”
“……哦。”
將火把移開,見着御影楓都已經快要落淚了,她就不再惹他了。
好歹還借了人馬她,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剛剛把火把移開。
忽然的迎面一陣風,一個寬大的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撲進她的懷裡,像個孩子一般,尋求着安慰。
“讓我靜一靜……”
御影楓低低的聲音響起,空虛中帶着無助。
不好拒絕……
怎麼說人都悲傷成這個模樣了,再拒絕太不人道了。
啪。
後方的一道聲音,讓安樂撇過頭,望過去。
只見九夜站在後方,眸子震驚的望着她。
本是他聽見動靜,聽見有大吼大叫的聲音,以爲是小主子出了事情,舉着火把前去查看。
只是沒有想到看見的卻是——
挺着肚子的小主子,竟然抱着御影楓。
抱着秦皇。
天惹!!!
這算是什麼情況?
安樂看見九夜,頓時就推開了御影楓,急急向着九夜解釋道。
“九夜,九夜。”
“這個,是他撲過來的,千萬不要告訴大魔王,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媽呀!
被大魔王身邊的左右手看見這一幕,大魔王若是知道了,不得把她的皮給卸了。
九夜拾起地上的火把,及時的處理掉地上的火,轉身。
離開。
他得需要時間消化消化。
完了完了完了。
安樂連忙的跟上九夜。
“九夜,你聽我說,是他在哭,然後就忽然的衝了過來,你真的沒有半間跨越的心思啊,這個世上只有大魔王纔是最爲英俊的,最爲讓我動心的,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大魔王。”
嗚嗚……
好悲劇。
她真的沒有做半點壞事啊。
“帝安樂,你什麼意思,說朕哭?哪隻眼睛看見了!胡說八道!”
御影楓恢復了原狀,妖魅的眸子轉了轉。
“明明就是你抱的我。”
安樂狠狠瞪了御影楓,急急的跟着九夜去解釋。
九夜可萬萬不可把這個事情彙報給大魔王。
以大魔王的佔有慾,後果……
不堪設想。
甚至是想都不敢想一下!
太可怕!
御影楓的心情很好,揉了揉鼻子,恢復如初。
只是手裡卻是捏着火把,緊緊的捏着。
他,確實是害怕黑的。
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害怕黑。
或許是太過相似,讓他一時陷入了那種境界之中,不過他並不打算告訴安樂,今-日發現了什麼。
情願是一個整蠱,都不可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