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涵跟太史焱不約而同的目光射向太史顥,當局者迷,什麼意思,他現在還弄不懂,可他們懂。
“我累了。”白水涵朝門口走去,她可沒指望太史焱會看在下雨的份上,留她下來過夜。門剛一打開,一陣寒風夾着雨點吹了進來,白水涵打了個冷顫,趕緊將門關上,靠在門上抱怨道:“天,這雨怎麼越下越大,都三天了,老天爺都不累嗎?”
“今晚留下,明天一早就啓程。”太史焱收起墨方,起身朝內室走去,也許是感謝她解開墨方,留下她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水涵心中一喜,露出笑容,這傢伙別看外表冷冰冰,心腸到是蠻好的。
“別誤會,小皇叔不是關心你,而是感激你。”太史顥酸味十足的開口。
“有什麼關係呢?”這三天來,她都沒好好休息過,太史焱答應了,緊繃的思緒也跟着鬆懈下來,太史焱能留她在書房過夜已經是奇蹟,她可沒指望他會將*讓給自己,目光鎖定在窗下的榻上,上面還放着枕頭跟疊得整齊的被褥,白水涵樂呵呵的奔了過去。
白水涵的速度快,太史顥的速度更快,身影如疾風掠過,白水涵看着搶先一步,霸佔着榻的太史顥,笑容凝結在嘴角,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太史顥,起開。”
太史顥露出潔白的牙,瞥一眼白水涵,倒在榻上,拉過被褥蓋在身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爲了方便明早啓程,小皇叔讓我今晚就跟他一起睡在書房。先來後到,所以呢!榻歸我,你自便。”
太史顥一個翻身側躺着,留給白水涵背影。
“太史顥,你非要把我氣死不可嗎?”白水涵憤憤的盯着太史顥的背,所有的好心情化爲憤怒的焰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太史顥都投胎好幾回了。
太史顥轉過身,移了移身體,讓出一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壞壞一笑。“看在我們相識已久的份上,上次你將*讓給了我一半,今晚禮尚往來,我就把榻讓一半給你。”
誰希罕他的假好心,這個該死的傢伙,真是她宿命的敵人,白水涵發現,自從遇到他,自己就衰運連連。
見白水涵沒動,只是憤恨的瞪着自己,太史顥嘴角上的笑容愈加邪魅。“上來吧,我真不介意與你同榻共枕。”
“哼。”白水涵重重的哼了一聲,厭惡的道:“跟你這種可惡的人同榻共枕,我情願跟太史焱同*共枕,至少他哪裡是*。”
特意將“*”字加重音,轉身朝內室走去。
“不是任何女人都上得了小皇叔的*。”太史顥抿了抿嘴,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懊惱不已,沒事跟她爭什麼爭,大方的把榻讓給她,自己就沒那麼鬱悶了,就算他現在妥協,倔強的她還不一定接受。
“我可是他的側妃。”其實,如果太史顥這時候妥協,白水涵會接受,因爲她不敢去找太史焱把*讓一半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