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的眼珠子轉個不停,先是瞪着獨孤聿,隨後用餘光將房間掃了掃,忽地一拍大腿坐了起來,“我死了?不不不,我還活着?”
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再次低頭,才發現身上的被子不知在何時滑落,楚憐玉低頭,擡頭,然後再低頭,最後擡頭時一拳向獨孤聿揮去,卻被獨孤聿握住了拳頭,她用勁一扯,身上的被子已全部滑落,倉皇失措的往被子裡一縮,卻被獨孤聿捏住了胳膊。
楚憐玉拍了拍獨孤聿捏着她胳膊的手,嚷嚷道:“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獨孤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不是說本王卑鄙無恥嗎?本王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卑鄙無恥!”
說罷,獨孤聿像瘋牛似的吻上楚憐玉的脖子,他將楚憐玉兩隻細小的胳膊死死鉗制在牀上,楚憐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掙脫開來。
“你混蛋!你放開我!”
獨孤聿身下一硬,停下了動作,他湊到楚憐玉耳邊,“你若再多說一字,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獨孤聿的聲音微冷,楚憐玉猛地一個寒戰,不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直到楚憐玉徹底安靜下來,獨孤聿才起身,他的眸眼裡閃過幾絲慌張。他怎麼會對楚憐玉有了非分之想?
獨孤聿,你到底怎麼了?
獨孤聿在心中暗暗自責了一番,回頭看了看牀上的楚憐玉,“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好生休息吧!”
語畢,他長袖一揮,提步而去。
楚憐玉本想說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等到獨孤聿不見了蹤影時,方纔想問救她之人。
楚憐玉穿好衣服下了牀,獨孤辰在這時候屁顛屁顛的跑了來。
“醜女人,你醒了?”獨孤辰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他把托盤往桌上一擱,兩手一超,擺起了王爺的架子。
楚憐玉眸子一轉,在心中暗暗想到:獨孤辰怎麼會在這?
她很確定以及肯定,此時正身處東宮,這是她的房間,準確來說是獨孤聿給她安排的房間。
“那是什麼?”楚憐玉的目光移到了那一碗黑乎乎的湯水上面,柳眉低蹙着,忽然捏了捏鼻子,右手在眼前扇了扇,“什麼東西呀這是?怎麼一股糊味。”
獨孤辰臉色微變,湊近黑乎乎的湯碗裡聞了聞,“糊了嗎?”他用力一吸,然後一個咳嗽,“阿泣”一聲,一股白色的渾濁的,充滿粘性的物體從他鼻子裡飛涌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憐玉忍不住大笑出聲,指着獨孤辰的手指因爲笑得太開而彎曲着。
獨孤辰傻了眼,愣了愣,二話不說就用手摸了摸鼻子,慌張的轉過身去,“笑什麼笑?笑什麼笑?你,你沒流過鼻涕嗎?本王,本王只是感染了風寒,你若再笑,本王,本王就將你打入天牢裡!”
看着獨孤辰底氣不足,憤怒有餘的樣子,楚憐玉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她從衣袖裡拿出一條手絹,“偌,這個送你咯!”
楚憐玉拿着手絹的手在獨孤辰眼前抖了抖,但獨孤聿並不領情,甚至頭一撇,根本就不看楚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