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後半句話尚未說出口,便被囚身心搶了話,“不過皇上冊封心兒實屬無奈之舉。”
囚身心的話成功轉移了楚憐玉的注意力。
楚憐玉眸子一斜,“什麼意思?”
囚身心嫣然巧笑道:“姐姐,你失憶的這些日子,皇上爲了照顧你摒棄了一切朝政之事,文武百官一肚子怨言。都說你是妖后禍國……”
“啪”的一聲,獨孤聿揚起手就給了囚身心一個耳光。
囚身心手捂着被獨孤聿打過的地方,冷笑道:“我的皇上,這是你第二次打臣妾的耳光,每一巴掌,臣妾都記得十分的清楚!”
楚憐玉也沒想到獨孤聿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竟打了囚身心一個耳光。
“聿……”
“玉兒,不要聽她胡說,朝中之事,與你無關!”
獨孤聿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德全,厲聲喝道:“還不快將囚貴妃送至西苑!”
李德全原本是奉了獨孤聿的命令,前去將囚身心送到西苑隨便安置,誰知囚身心執意要來棲鳳宮。
如今的囚身心身份非同一般,怎麼說也是主子,李德全自然不敢隨便動粗。
他試圖阻止,但囚身心是和何等人也?跟在風雲喚手下這麼多年,擺脫宮裡的侍衛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囚身心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我的皇上,不過一天的時間,難道你就想廢妃了嗎?”
囚身心並不在乎這個貴妃的頭銜,她要的,不過是折磨楚憐玉罷了。
“姐姐,姐姐容顏絕豔,當今世上,除了傾國傾城,豔絕一方的蘭妃娘娘,怕是無人能與姐姐比美了。”
囚身心有意提到藍水兒,就是爲了讓獨孤聿有所忌憚。
她和獨孤聿對視時,高傲而不可一世。
獨孤聿眸子裡的肅殺之氣,隨時可能要了囚身心的命,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楚憐玉道:“心兒,你究竟想說什麼?”
獨孤聿咬牙說道:“還不快請囚貴妃回養心殿好生修養?”
獨孤聿的眸子裡隨時都能噴發出怒火。
李德全聽罷,慌忙的站起身來,“貴妃娘娘,請吧!”
他語氣十分客氣,弓着腰,以顯尊敬。
囚身心十分滿意獨孤聿的態度,“既然皇上想和姐姐獨處,那妹妹就不打擾了。只是我的皇上,朝中之事可不能少了你,不要醉在了姐姐的溫柔鄉里,倒讓姐姐擔起了這禍國殃民之罪!”
“你……”獨孤聿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囚身心拎了拎裙襬,優雅的一個轉身,就要離開。
楚憐玉身子一移,擋住了囚身心的去路。
“你我姐妹許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如今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卻要匆匆離去?”
囚身心柳眉一挑,“姐姐想說什麼?”
楚憐玉對候在門口的春花秋月說道:“去給本宮準備一些下酒的小菜。”
“慢着!”獨孤聿急道:“玉兒,你的身子剛剛恢復,不宜飲酒。”
沉默了許久的七彩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是啊主人,你現在的身子,不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