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嘟着嘴,煞是可愛。
原本七彩還叫囚身心一口一個姐姐,但此時卻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楚憐玉摸了摸七彩的小臉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獨孤聿依舊拒絕,“不行,飲酒傷身,更何況你還有傷在身。”
楚憐玉甩了甩胳膊,抖了抖腿,“我的胳膊腿早就好了,它們比我還想活動呢。”
“你想活動我們大可去御花園散步,卻湖邊放風箏,去你想去的地方走一走,唯獨不能飲酒。”
獨孤聿深知楚憐玉的習性,飲酒必飲桃花酒,那桃花酒比草原上的野馬還烈,楚憐玉若是喝了,只怕又要醉上幾天幾夜。
囚身心譏笑道:“姐姐好福氣,這麼多人都爲姐姐着想,曾經也有人這樣對心兒,只可惜心兒沒有好好珍惜,如今倒是希望他這麼唸叨着我,可再也沒有機會了。”
囚身心再次響起了柳岸,那個她視作親人的男子。
她以爲,她只當他爲兄長,因爲她們共同經歷了種種遭遇,她們同病相憐,所以心心相惜。
可是她錯了。
錯得離譜!
他是她的命,早在不知不覺見融入了她的血液裡。
她不曾刻意的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因爲她知道,只要她需要,他會立即出現在她的身旁,保護她,安慰她。
柳岸的死楚憐玉心中也是內疚的,那日若不是她執意不讓柳岸進入密道,或許柳岸就不會被雷電擊中。
但柳岸若是早些交出五色花鈴,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人生不能重來,更沒有假如。
所有的一切,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發生過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能改變的只是關於將來。
“罷了,這酒不喝也罷。”楚憐玉對李德全說道:“送貴妃娘娘回去吧!”
獨孤聿終於鬆了一口氣,又不得不在心底裡佩服囚身心的手段。
她先以五色花鈴爲籌碼讓獨孤聿封她爲妃,如今藍水兒爲了救楚憐玉而死,她又以藍水兒的死逼迫獨孤聿答應她的要求。
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遲早會禍害無窮。
獨孤聿陷入了深思,楚憐玉往凳子上一坐,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了一口。
“七彩,你先出去吧!”楚憐玉對七彩揮了揮手。
七彩遲疑的將目光看向了獨孤聿,又指了指胸前,示意獨孤聿將五色花鈴藏好。
獨孤聿點點頭,七彩惴惴不安的等在了門口。
楚憐玉就像一個大爺似的將一條腿放在了凳子上,姿勢頗爲不雅。
“聿,我們之間,需要一場對話。”
獨孤聿緩緩挪步至楚憐玉對面坐了下去,“你想問什麼?”
“你和心兒之間,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楚憐玉再次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獨孤聿。
“我和她之間,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獨孤聿頓了頓又道:“心兒早已不是當年的心兒,她變了,變得我有些不認識了。”
楚憐玉又何嘗不是如此,但讓囚身心改變的原因終究是因爲柳岸的死。
柳岸的死她也有責任,所以囚身心恨她,她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