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箋愕然的看着百里翹楚,一時之間,竟又是沒有想到百里翹楚會來這個地方,面上的怔愣長久持續了下去,最後,又見得百里翹楚的面上帶着笑容。
“回來一趟不容易啊。”百里翹楚嘆息着,面上帶着一種懶懶的神色。
杜紅箋從怔愣中回神,又是一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時候回來,原本以爲你進了宮,當了皇妃,應該就不會忘這裡走的。”
百里翹楚瞪了她一眼,只道,:“你當真以爲我是那些個人,竟是這般瞧我的,好啊,倒是讓我傷心了。”
杜紅箋笑,也不管她是如何個想法,只向着一邊的亭子處走了去,她根本就知道,百里翹楚雖然嘴巴上會這麼說的,可是,百里翹楚也不會往心裡去的。她走,百里翹楚就跟着她走。
杜紅箋扭頭見得百里翹楚,面上帶笑,只道,:“今兒個是回來看你老爹的?”
記得年前,她還沒有進宮那會兒,她便是說,這大年一過,她就會和郭允,老爹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當時,杜紅箋的心中也只剩下了一種捨不得的心情,到了後來,雖然覺得不捨,卻也是送了滿滿的祝福於她,這纔多少點時間,想不到,就已經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不得不說,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之感來形容此時的場景,倒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的。
“專程來看你的,我老爹有什麼看頭,他恐怕只想要我待在七皇子的身邊,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纔是。”百里翹楚變換着聲音道。
一時之間,杜紅箋是頓住了腳步,過了許久之後,終於是回頭,便是發現,此時的百里翹楚已經是率先一步走進了涼亭當中了。她站在那處,看着百里翹楚的身影。不由的,又是一陣的愣神。
“你在生你老爹的氣?”杜紅箋跟着走進了涼亭當中,這時候,她如何聽不出來,百里翹楚的話語中是含着幽怨的,想着百里老爹的宗旨也不過是想要她幸福罷了,這點百里翹楚如何不瞭解,此番,百里翹楚所這些個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吧。
“我氣他什麼。”百里翹楚用手撐着下頜。懶懶的道。
杜紅箋走進了她。雙眸凝着她。:“這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你老爹這會兒就在府邸之上,聽了你回來了,說不好準兒早在來看你的路上了。你也不害怕你這麼一說出來之後,他的心裡會難過。”
百里翹楚瞟了杜紅箋一眼,眼神當中依舊是含着慵懶之味的,過了許久,終於是道,:“你還當真以爲我是回來看我爹的?我剛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我這次回來,可是衝着你來的。我早通知門房,不要告訴別人我過來的事兒。所以,這府邸上,也就只有你知道我過來罷了。”
杜紅箋有些怔愣,心下想不明白,始終覺得。這時候也是用不着搞的這麼神秘的,這番,百里翹楚又是湊近了杜紅箋,笑道,:“聽說杜於珊那女人被送走了?還說是送去靜養的?”
杜紅箋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聽說的,這前腳纔剛剛就走,她後腳便是問了出來了,一時之間無奈從心頭劃過,面對着她那好奇的眸子,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回道,:“可不是,那來迎接五姐的人,還是你當初的恩然李季風呢。”
杜紅箋特意的將李季風給咬的重重的,只因爲這時候,她就是想要看看百里翹楚吃癟,讓百里翹楚想起以前自己被李季風給醫治的日子裡,足以讓百里翹楚咬牙切齒。誰讓百里翹楚一來便是說出這些個讓她摸不着頭腦的話語。
:“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我說那渾男人來了,我要是早點知道,我早就來報仇了,當初我可是在牀上整整的躺了好些日子的,這會兒,想想都覺得鼻子發酸。”百里翹楚說的義憤填膺,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當真是以爲那李季風是欠了他多少銀子的。
渾男人??杜紅箋根本就不知道這百里翹楚是什麼時候竟然又被別人取了這樣的名字了,說實在的,那李季風是長得玉樹凌風,雖然不是異常的俊朗,可好歹也算是一個讓人一看便是忘不去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是一臉正氣,從上往下看,從左往右看,無論如何看,都是看不出一點點的渾出來。
“你想讓府邸裡的人都知道你來了?剛不還說不想要別人知道你回來的?”杜紅箋忍不住的提醒着,這時候他,她只覺得,百里翹楚面上那神色如同她預期出的一樣。
百里翹楚的目光快速的愣了一愣,繼而,又是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又是開了口,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是隔個幾日罷了,我今日來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杜紅箋聽着百里翹楚說出有重要的事情,當下,心中便是一陣晃盪,在她的印象中,能夠牽動百里翹楚心思的,也莫過於郭家三郎郭允了。難不成,百里翹楚即便是成婚了之後,終究還是想着和郭允複合之類的。
百里翹楚明顯的是猜出了杜紅箋心裡的想法的,連忙打住了她的話語,只道,:“打住,打住,你在胡算亂想些什麼,我現在正是在爲我的夫君着想,你沒有聽錯,緊緊只是我的夫君,當今七皇子劉秀。”
“當真?”杜紅箋不相信,她只懷疑百里翹楚是在打着劉秀的主意的,只寄託着要將劉秀給替成郭允的主意。
見得一旁的百里翹楚點頭,杜紅箋心中的困惑是越來越明顯了,這時候,又是聽見杜紅箋開了口,道,:“既然是爲了你家夫君的事兒,這時候來尋我是個什麼勁兒。”
百里翹楚湊近了杜紅箋,嬉道,:“尋的就是你,怎麼,不信了?”
杜紅箋點頭,若是爲了劉秀的事情,當真是沒有必要來尋她的,當下,在微微的愣神之後,終於又是聽的百里翹楚的聲音傳了過來,:“幫我,讓劉秀做皇帝。”
杜紅箋怔住了,她從不曾想過,百里翹楚會說出這些個話語,:“我又不是朝臣,也不過是一個婦人,如何能夠幫的了這些。”
杜紅箋原本以爲百里翹楚會笑着對她說,可是的,她是在衝她開玩笑呢,可是,並沒有想到,事實卻不是這樣的,這時候,只見得百里翹楚忽然伸手,緊緊的拽住了杜紅箋的手,面上帶着笑容,只道,:“真的,紅箋,你可以的,你只要慢慢是說服都市,慢慢的說服你的公公趙弘殷,七皇子就有完全的勝券,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兵力,全都掌握在趙弘殷的手上。”
當時,杜紅箋正要去倒茶水,一聽了這話,立馬手裡的被子是差點就落在地上了,這時候,那趙弘殷大抵還是算是她姑父了,這番是親上加親了,可他們也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憑什麼,她說一句話,他就要爲了她去調動整個兵力,這種說法,是不是太過於可笑了?
百里翹楚見得杜紅箋這番表情,當下,心中便是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你這麼聰明,自然有法子說動他的,更何況,他那麼的疼愛趙九重,就是爲了趙九重,也得聽你的話不是,你就應了我,大抵還是去說上幾聲,可好?”
杜紅箋愣住了,她看着百里翹楚,以前的百里翹楚是一個策馬而馳的女子,身上帶着一種濃濃的江湖氣息,這纔多久的日子裡,她便已經是帶着這麼濃厚的朝堂功利味道了,當真是讓人覺得陌生的很的。
或許是杜紅箋這番的沉默是沉默的夠久了,那百里翹楚終是開了口,道,:“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想過,如果我能過上我想要過的生活,只能這樣。”
杜紅箋不開口,只看着百里翹楚,忽然之間,竟不知道該說百里翹楚什麼,因爲,現在,有些事情她並沒有弄明白,一時之間,更是估摸不透百里翹楚的心思。她知道,百里翹楚明明就不是一個看中名利的俗人,可是,這會兒又因爲這中事情來求她,這當真的不是百里翹楚的作風。
百里翹楚起身,兩人目光一對,都是無言。
百里翹楚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又是衝着杜紅箋道,:“紅箋,今天的話,你放心上了,我是當真的,若你有意要幫我,你也要只會上一聲。”
杜紅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她,僵持着身子,回神後方纔是發現,她已經是走遠了的。她想,百里翹楚的話應該是當真的吧。
“娘子。”耳旁又是穿了一陣可憐兮兮的聲音,杜紅箋剛剛扭頭便是見得一旁的趙九重正是巴巴的看着他,而趙九重一旁正是站着奼蘿的,此時的奼蘿正扶着趙九重緩緩的走來。
杜紅箋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開什麼玩笑,這趙九重是身上還是有着傷口的,這時候,而言不知道注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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