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不笨。很快便明白。原來這個女子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桃灼不想知道的太多,她閉上眼睛,任由那錦帕將自己雙眼矇住。下面接着應該是一頂小轎將自己送回去的。

可是,等等--

好象是有人攬住了自己的腰?是他!桃灼感覺到了,是蒙面男子(暗皇)。桃灼驚叫一聲,

她感覺雙腿懸浮起來,耳邊有風聲呼呼響起----

“你你----你要做什麼?”桃灼僵着身子問道。

下一秒種,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飛了起來。她試探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麼。畢竟她的眼睛被矇住了,心裡害怕是難免的。

暗皇對她的話置若網聞,只是把他摟得更緊了。桃灼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心境平和。

不怕,不怕,

桃灼不住的默唸,可是心裡還是禁不住的緊張。

暗皇卻是顯得無比的輕鬆,桃灼甚至能聽見他隱隱的笑意。桃灼無語極了,她好幾次想推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以示自己的憤怒。

可是終於是不敢。這裡應該是半空中,掉下去她就慘了。

好在,過了不久桃灼便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她終於回來了。

就在桃灼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時候,男子手一鬆,桃灼一個站立不穩直直撲向剛纔男子的懷中。男子隱忍已久的笑意瞬間爆發。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害怕!

他一直以爲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連死都不怕,沒想到她竟然怕高。還有她看到花時的驚訝。

他不笨。很快便明白。原來這個女子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暗皇打算採取情柔攻策以溫暖的笑容暖化她倔強的心。讓她爲自己產下子嗣。

他在笑!他居然取笑自己!

桃灼直恨自己剛纔怎麼就在他面前露了怯?

她掙扎着站起身,別過頭不理會耳邊的笑聲。果然,男子知趣的走了。

不走又能怎的?桃灼心想,現在天將明瞭,他麼?總是不能見天日的!

可是第二日,桃灼頭疼了。

自從昨晚她接受那束花後,桃灼每日早晨醒來總能在枕邊發現一束花。春,夏,秋,冬四季的花全有。

喜兒驚奇的問:“太后,這大冬日的怎麼有這些花草?”

桃灼無語啊,這讓她如何解釋啊?暗皇折騰這麼久,他倒底想做什麼啊!

這些花花草草的她也不愛啊,她只想他能放過自己,放過自己!

好吧,桃灼握了握拳,看來如果不問個清楚的話,他是打算繼續這麼下去了,這樣的話,不出一個月,宮中上上下下都會傳遍了。

這一夜,暗皇又來了。這次他帶回了清香的茉,莉花,

當那茉莉輕輕碰到枕邊時,桃灼突然睜開了眼睛,暗皇吃了一驚。桃灼對來人綻出一個極爲燦爛的笑容。那是,暗皇的心縮了一下。

太美了-怎麼會有這麼溫暖的笑容呢?她不動的看着你時,你會覺得她很純真,她警惕戒備的時候,你會覺得她有些調皮。她現在笑了。竟比那太陽,更爲溫暖燦爛。這樣的人就在眼前。

彷彿如夢一樣,暗皇一下子呆住了。

“你帶我去看看這些花吧,我想知道它們生長在什麼地方?”桃灼突然擡起手來,拾起枕邊的茉莉。

這花送給自己簡直就是茉,莉花喂牛-----浪費糧食!

“什麼?”暗皇聽着她們話?竟有點不敢相信。

“我想去看看這些花生長的地方!”桃灼充滿希翼的看着暗皇。

暗皇立時開心起來,點着頭。他扯過薄被,一把裹住桃灼,二話不說,摟着桃灼便飛了出去。

“喂喂-”桃灼無語,“也不用這麼急啊”

這次暗皇飛的速度放得很慢,桃灼沒有矇住眼睛,暗皇帶着桃灼飛過巨大的王宮。腳下星星點點的燈光如夢如幻。她突然有一種在天上遨遊的錯覺。彷彿自已只是去旅行一般。

暗皇在飛過一片樹林後,輕輕的落在了一個小湖邊。

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這個小湖吸引住了。這是個名副其實的小湖。湖面波光鱗鱗,它的特別之處在於她的水質並不是普通的清澈透明,而是五光十色。似是有人在湖底繪了五彩斑駁的畫卷。稍稍走近,便能感覺到水氣撲面而來。而且在空氣中迷散着淡淡的如煙似紗的霧氣。

在這水面中央一座琉璃飛亭如宮殿般立於湖上。亭子四周用紗蔓遮掩。

這裡是?

桃灼的腦中飛速的回想,自己第一次被擄來,應該是在這裡?

同樣的亭子,同樣的湖水?

無數的疑問在她腦中回想。

“你過來!”桃灼兀自在湖邊發呆,沒想到暗皇朝她招了招手。

桃灼笑眯眯的走過去。爲了儘快弄清楚眼前這一切。桃灼心想,先忍忍吧。趁着他最近沒有發狂,自己也儘快的擺脫這件事吧。

桃灼隨着暗皇走了大約十分鐘,便看見一片花園,只是這花園如無一打理一般。花枝長的似無忌憚孤茂盛,在冬天居然呈現出一片勃勃的生機。

可是花在哪裡呢?

正當桃灼疑惑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在暗皇的手中,一朵花正努力的開着。桃灼看着它從花枝上開始由一個花骨朵,慢慢的綻放成一朵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以爲是蒙面劉謙在變魔術呢!

一朵,二朵,三朵。每棵花樹,每個花枝,在桃灼的眼中慢慢綻放。

桃灼不是白癡,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終於發現了,那些花之所以能在這冬日裡綻放。

是他用真氣強行催開的。所以那些花纔不顧自然規律,開放了。這花朵自然比平日的花要小,卻更豔。

他到底是誰?

在他身上還有多少隱藏的秘密?

他對自己似敵非友,到底意欲何爲?

桃灼越來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