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溫寧站在司墨城辦公室的門口,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敲響了門。
“進來。”
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冰冷聲音後,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找我什麼事?”
走進辦公室,看到辦公桌後面的司墨城時,付溫寧直截了當的問道。
司墨城擡頭看了一眼她後,低迴頭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起來,淡淡的說道,“跟我出國。”
付溫寧雙眉緊皺,不明白司墨城出國帶上她幹嘛,冷冷的回道,“我不去。”
明天是吳晴出獄的日子,她還要去接她呢。
聽到付溫寧的拒絕,司墨城手中的動作一頓,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她,十幾秒鐘後,忽然勾脣一笑,一臉嘲諷的說道,“付溫寧,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所以讓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迎上司墨城那冰冷且嘲諷的墨眸,付溫寧的心倏然一緊,是啊,她確實有些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她是他用十億買來的情婦,他說東她都不能看西一眼,她有什麼資格拒絕他呢。
小手慢慢地握緊,暗自深吸一口氣後,付溫寧脣畔勾起了一抹悲涼的弧痕,淡漠的問道,“什麼時候走?”
“兩個小時後。”
司墨城收拾好文件,打了電話讓秘書進來把文件拿走。
沉步從辦公桌後面出來,慢慢地走向付溫寧,“如果你需要帶什麼東西,現在就回去拿。如果沒有,現在就去機場。”
“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付溫寧想着如果沒有太着急的事情,她想求司墨城晚一天走,或者明天下午也可以。
起碼讓她明天上去監獄把吳晴接出來。
可是司墨城看着她涼涼的回道,“十萬火急的事情。”
一個十萬火急,付溫寧知道自己明天不能去接吳晴了。
第二天。
第一監獄厚重的大鐵門緩緩打開,吳晴一身休閒裝,帶着一副超大的墨鏡從裡面出來。
看着門口兩邊整整齊齊的站着的兩排人時,她眉心一皺,揮了揮手,“散了吧。散了吧。”
“晴姐,我們給您準備了……”
左邊第一個女人剛開口,吳晴就擡手打斷了她的話,摘下墨鏡,轉頭冷冰冰的看着她,淡淡的說道,“是不是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
那女人聽到吳晴的話,趕緊低下了頭,語氣有些輕顫的說道,“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女人帶着所有離開,唯獨留下吳晴一人。
吳晴在監獄門口等了三個小時,也沒有等來付溫寧,最後卻等待了高鎬亦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她面色陰沉的發動車子離開了監獄門口。
大洋彼岸的另一端。付溫寧用過晚飯後,司墨城在處理事情,她一個人到了杯酒端着去了陽臺。
坐在躺椅上,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輕輕地抿了一口就,自言自語道,“晴姐今天出來沒有看到我一定對我很失望了吧。該死的司墨城,什麼時候出差不好,偏偏在今天出差。”
“沒有人教過你,背後說人很不禮貌嗎?”
不知何時司墨城已經站在了付溫寧的身後,聽着她在嘀咕着罵自己,才淡然的開口。
聽到他的聲音,付溫寧頓了一下,隨即勾脣冷笑着回道,“我好像並沒有說人吧。”
司墨城自然知道付溫寧因爲自己突然帶她出國沒有接到吳晴而生氣着,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護欄邊上站着看起了星星。
一杯酒都喝完了,看着司墨城還站在那裡沒動,付溫寧氣呼呼的說道,“你不是很忙嗎?怎麼現在又閒着沒事了!”
司墨城轉回頭,看着一臉氣呼呼的瞪着自己的付溫寧,涼薄的脣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我有說過我很忙嗎?再說了,我忙於不忙跟你有關係嗎?你這麼着急難道是想讓我跟你睡覺不成?”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當即給他一個大白眼,心道一聲,無恥,不要臉,流氓!
“既然你不忙,我們回國吧。”
付溫寧想着。雖然現在回去也已經晚了,但總比吳晴出獄好幾天都不見自己的影子強吧。
可是哪知司墨城直接一口拒絕了,“我只是現在不忙而已。”
說完司墨城就轉身進了裡面,他知道自己要是一直在陽臺上,付溫寧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讓他回去了。
回到書房,司墨城撥了劉楊的電話,問詢了一下國內的情況後,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書房裡。
一個人在陽臺上呆了一會,付溫寧突然想着要不去跟司墨城商量一下,自己先回去。
於是行動力比思考力永遠都超前的她,已經來到了書房的門口,伸手敲了兩下門,沒有聽到司墨城的聲音,便直接推開門進去。
卻發現司墨城坐在書桌後面,靠着椅子睡着了。
走到書桌前。付溫寧雙手撐着桌面盯着司墨城,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跟他說讓自己先回去的事。
可是猶豫着猶豫着,她就放棄了司墨城的想法了。
因爲在此時的注視下,她才發現司墨城?眼圈很重,好像好幾天沒有睡過覺的樣子,而現在靠着椅子睡着,還有輕微的鼾聲。
從書房出來,付溫寧洗漱完就爬上了牀,可是因爲時差的問題怎麼也睡不着。
第二天。
付溫寧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從牀上猛地坐起來,她轉身看着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沒有司墨城的影子。
“難道是我做夢了?”
付溫寧自言自語的說着,掀開被子下了牀。
昨晚因爲時差的問題,她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纔好不容易睡着,只是睡着後她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因爲太困,她就稍微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便沒再管了,可是抱着她的人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可是因爲他的說話聲,讓她睡不着,卻也困得睜不開眼睛。
能在這裡抱着她的人,除了司墨城還能有誰?
走進衛生間,付溫寧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煩躁的薅了薅頭髮,她總覺得昨晚司墨城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重要的話,可是她想不起來,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啊……”
付溫寧煩躁的尖叫了一聲,開始刷牙洗臉。
從衛生間出來,門鈴響了,付溫寧走過去打開門,一個服務生拿着一瓶酒站在門外,看到她後禮貌的笑了一下數到,“小姐,這是你們要的酒。”
付溫寧雖然心中有疑惑,卻還是說了一聲謝謝,接過了酒瓶,關上門口,看了一眼手中的紅酒。她不明白明明酒櫃裡就有這樣的酒,爲什麼司墨城還要特意的點呢。
想不通就乾脆不去想,付溫寧拿着酒走到了書房門口,剛伸手準備打開門進去,卻聽到了裡面的談話內容。
“司,你故意讓她看到那些照片,就是爲了讓她誤以爲你是愛她的對嗎?其實讓她以爲你愛她其實很簡單,你只要稍微施展一下你的男性魅力,她自然就上鉤了,因爲她一直都愛你……”
付溫寧有些魂不守舍的從書房門口離開,走到陽臺上,把手中的紅酒放在桌子上後,付溫寧雙手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
房間裡的人後面還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因爲她此時腦海中都在一遍遍的迴盪着剛纔聽到的內容。
原來那些所謂能夠證明司墨城一直愛着她的照片,不過是他設的一個局。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一直愛着他……
眼眶憋得很疼,也很紅,可是眼淚卻是一顆都掉不下來。
付溫寧已經感覺不到心疼了,有的只是無窮盡的悲涼和冰冷……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傻傻的愛着他,所以他纔會估計讓她看到那些照片,讓她以爲她一直不是在卑微的暗戀着。
“哈哈……哈哈……”
呆坐了許久。付溫寧突然笑了起來。
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活該,笑自己的一顆真心錯付了司墨城。
“一個人還挺會自娛自樂的。”
司墨城站在落地窗邊看着背對着自己笑得不亦樂乎的付溫寧,淡淡的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付溫寧雙手抓着椅子的扶手,用力地深吸一口氣後,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後,冷笑一聲回道,“是啊。傻子最會的不就是自娛自樂嗎?”
付溫寧雖然在看到那些照片後沒有開心的放下心中的所有仇恨,可她終究因爲知道了司墨城也是她的時,心裡有了不一樣的轉變。
雖然付溫寧的聲音依舊是冰冷淡漠的,可是司墨城卻依然聽出了一絲的不對勁。
沉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劍眉一皺,沉冷的問道。“你哭過?”
雖然付溫寧眼中的水霧早已散去,可是還有些泛紅的眼眶讓司墨城看了出來。
擡頭看着司墨城,付溫寧哼笑一聲,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哭?好不容易被人帶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爲什麼要哭。”
司墨城盯着付溫寧看了幾秒鐘後,收回了視線,轉頭看着桌子上的紅酒時,劍眉又是一皺,再次看向付溫寧,“你剛起來就喝酒!”
此時的付溫寧心裡又難受,又煩亂,也沒理會司墨城,更沒有注意到他在跟自己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看着付溫寧不搭理自己,司墨城還有事情要做,便也沒再繼續在陽臺上呆着。
回到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司墨城再次出來,已經是兩個半小時後了,他看到付溫寧依舊保持着他之前離開陽臺時的姿勢。
劍眉緊擰,?曜石般的眸子沉了又沉,最後沉步朝着陽臺走去。
“付溫寧!我只是帶你出來一趟,你有必要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嗎!?”
司墨城以爲付溫寧是因爲他突然帶她出國,而沒有在吳晴出獄是去接才這樣,所以心裡頓時升騰起了一抹怒火。
對於他的冷聲質問,付溫寧充耳不聞不說,還雙腿縮到了椅子上,把小臉埋到了膝蓋中。
現在的付溫寧不想看到司墨城,也不想聽到他說話。
因爲這讓她會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的愚蠢。
可是她想要逃避,司墨城卻不允許她逃避。
修長的大手,用力地一把將剛剛縮到椅子上的付溫寧拽下來,因爲一時沒有重心,付溫寧摔倒在了地上。
司墨城的大手還抓着付溫寧的手臂,而付溫寧就那麼垂着頭,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樣的付溫寧讓司墨城心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起來,輕點着頭,一連說了三個好,最後涼薄的脣角輕輕地勾起,墨眸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付溫寧,“看來是個人在你心裡都無比重要是吧,你不是想回去嗎?想回去看吳晴嗎?那我就讓你永遠都回不去!”
說着司墨城用力地一把將付溫寧從地上拽了起來,因爲付溫寧的踉踉蹌蹌,他索性直接把付溫寧扛在了肩膀上。
腹部被肩膀頂到後,付溫寧疼的頓時回過了神來,雙腿用力地亂蹬着,小手用力地捶打着司墨城的後背。
“混蛋!你放我下來!”
對於她的掙扎,司墨城毫不理會,只是緊抿着涼薄的脣,沉步的朝着臥室走了過去。
腹部疼的付溫寧眉頭死死的皺緊着,她除了掙扎只能越發用力的捶打着司墨城。
走進臥室,司墨城直接把付溫寧丟在牀上,用力地撕扯着脖子上的領帶。
此刻眼前的司墨城讓付溫寧想起了之前醫院中的那一幕,她想要趕緊起身逃跑,可是卻被司墨城一把按住了肩膀,上牀直接騎在了她的腿上,防止她逃跑。
司墨城一米八七的個頭,標準的身材,一百多斤的重量壓在付溫寧的腿上,讓她使不上了力氣。
無力的躺在牀上。付溫寧又緊張,又憤怒的盯着司墨城,罵道,“神經病,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司墨城取下領帶,準備去綁付溫寧的雙手時,付溫寧在掙扎中指甲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
感覺到臉上一疼,司墨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雙墨眸冰冷到了極限的盯着付溫寧,許久之後,他冷冷的開口道,“付溫寧,你就這麼想回去嗎?”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呆呆的看着他,心中很是困惑不解。
不明白,司墨城發了半天的瘋,爲什麼突然問這樣的話,難道他的發瘋是因爲她表現出了自己很着急的想要回去嗎?
眨了眨眼睛,她淡淡的說道,“我好想沒有說過我很想回去吧。”
“付溫寧……”
司墨城定定的看着付溫寧,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看到司墨城眸中的怒火漸漸的熄滅,付溫寧心中的緊張也慢慢地退卻,動了動雙腿,嘟着小嘴兒說道,“你能不能下去啊,你壓的我腿都快?了。”
司墨城好像沒有聽到付溫寧的話一樣,看着她淡淡的說道,“付溫寧,你以後就留在這裡吧。等你媽媽能出院了,我把她也送到這裡。以後我也會幫你找到你弟弟的,你們一家人就在這裡生活吧。”
付溫寧沒有去想司墨城爲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她只是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內容,突然猛地坐起來,因爲起的太過迅猛,兩人的臉差點磕到一起。
她雙手撐着牀身子往後扯了扯,冷冷的問道,“我弟弟不在你手裡?!”
司墨城把手中的領帶一丟,從付溫寧的腿上翻身下來,順勢躺在了一邊,淡淡的回道,“沒有。”
從被司墨城逼着讓付溫寧籤那份情婦合約的時候,她就以爲她弟弟在司墨城的手裡,所以等司墨城給了她十億的時候,她就開始請人幫她找。
可是現在司墨城卻告訴她,她弟弟並不在他的手裡。
付溫寧也躺到了牀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如果她弟弟一直都在劉建國的手中,那他現在還活着嗎?
她之前騙劉芸曦說劉建國把她弟弟藏起來是爲了以後接手劉氏,其實她知道劉建國永遠都不會讓她弟弟接手劉氏的。
因爲她弟弟根本不是劉建國的孩子。
慢慢地轉過身,雙腿縮起來,付溫寧緊緊的抱着自己。
她要怎麼辦跟她媽媽說,說她弟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如果你想找到你弟弟的話,我可以幫你。”
看着付溫寧輕顫的背影,司墨城終究有些不忍心了。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冷笑一聲,“你覺得還能找到嗎?”
司墨城張口還想說什麼,結果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直接掛斷,可是電話卻還在不斷地打來。最後無奈只好接通。
掛了電話後,司墨城冰冷的面容上有着一絲的急切,對還躺在牀上的付溫寧說道,“收拾東西,回國。”
聽到說要回國,付溫寧勾脣一笑,她聽到了電話是劉芸曦打來的。
景城機場。
付溫寧推着行禮慢慢地跟在司墨城的身後,突然見面的人一停,她沒注意就撞了上去。
只聽頭頂傳來司墨城冷冰冰的聲音,“你等一會再出去。”
說完司墨城就前面走了,付溫寧站在那裡擡眼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劉芸曦在那正對着司墨城狂招手。
這是怕劉芸曦看到她和他一起出現在機場而誤會嗎?
紅脣勾出一抹冷冷的弧痕,付溫寧推着行禮快步的走了出去。
幾乎是用跑着的追上了司墨城,而他剛好走到了劉芸曦面前。
“哎呀,姐,你怎麼在這裡?好巧啊?”
聽到付溫寧的聲音,司墨城轉回頭冷冷的盯着她。
可她卻笑得越發燦爛的又說道,“哎呀,姐夫你也在啊,好巧啊,你也是出國了嗎?你不會也是去了美國吧?”
“付溫寧,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
司墨城眸中的警告意味很是明顯,可是付溫寧完全當回事,笑眯眯的盯着他繼續說道,“在飛機上時,我看到有個人側面很像你,我還以爲看錯了呢。”
“墨城,你……”
劉芸曦剛開口,司墨城就打斷了她的話,“走吧。”說着他冰冷的目光從付溫寧的臉上收回。轉身摟着劉芸曦就從付溫寧面前離開。
付溫寧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那一對璧人從她的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就連劉芸曦轉回頭來一臉得意且滿是嘲諷的看着她時,她都沒有心情和經歷去應付了。
看着他們的車子從視線裡消失後,付溫寧才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機場。
第二天晚上。
付溫寧醒來後,看着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的司墨城,眉心一皺,剛準備起來,就被司墨城大手一把按住。
冷冷的說了一聲,“躺着。”
空氣中有着消毒水的味道,付溫寧看着司墨城問道,“這是哪裡?”
“自然是醫院。”
“醫院?我怎麼在醫院?”
付溫寧一臉困惑不解的看着司墨城,不明白自己怎麼好好地就又來醫院了。
突然間她瞳孔猛然一縮,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了,她從機場攔了一輛車。結果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然後她被綁起來丟在一個角落裡。
然後就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她解開繩子就準備逃跑,結果被發現了。
打鬥的時候有人拿東西砸到了她的頭,再後來她就不知道了。
付溫寧呆呆的盯着司墨城問道。
“是你去救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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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城看了她一眼,坐回沙發上後,淡淡的回道,“不是。是高鎬亦。”
付溫寧沒再說話,轉過頭看着天花板,在發現司機走的路根本不是回市區的路時,付溫寧就偷偷的給高鎬亦發了信息,讓他去救她的。
“司墨城,你說我最近跟醫院停有緣的?隔三差五就能進來一次。”
過了一會,付溫寧突然轉過頭看着司墨城,笑眯眯的問道。
司墨城看着她沒有說話,她又繼續說道,“不是你老婆,就是你,你們總是能有各種辦法把我送進來。你說下一次,你們會不會直接把我送進太平間啊?”
付溫寧的眼中沒有恨,也沒有怒,就那麼冷冰冰的看着司墨城。
“我給你請了看護,我有事先走了。”
司墨城說着就起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關門時,他聽到付溫寧的冷笑聲,抓着把手的大手用力一握,最後還是關上了門。
付溫寧在醫院裡呆了三天,從三天前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也沒有給付溫寧打過一個電話。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付溫寧接到王志成的電話。掛了之後,她又撥通了高鎬亦的電話。
一小時後,付溫寧來到王志成的公司,告訴他,那塊地皮幫他解決好了。
王志成一聽問題解決了,一改之前的愁眉不展,圍着付溫寧轉了一圈,一臉驚歎的說道,“哎呀,付溫寧,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跟高先生有這等關係呢。”
付溫寧只是笑笑沒說話,高鎬亦答應退出,自然是有條件的。
在公司呆到下班後,付溫寧才慢慢悠悠的離開。
離開時。王志成說要送她,她拒絕了。
她和司墨城的關係,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自然也不會讓王志成知道她住在哪裡。
看着王志成開車從自己面前離開後,付溫寧突然覺得自己也需要一輛車了,這樣她就不用每天上下班,去哪都打車,也不會發生三天前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十幾億的富婆了,如果出門還打車有些跟她的身份不匹配了。
這樣一想,付溫寧笑了起來,伸手攔了一輛車,直奔車行。
提了車之後,付溫寧才發現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沒有駕照。
有車沒駕照。這就有些尷尬了。
慢慢地開着車,付溫寧突然想到了司墨城,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司墨城的電話,說他還在公司,於是付溫寧就直奔了墨氏財團。
司墨城辦公室的門開着,付溫寧便沒有敲直接進去了,結果聽到了劉楊在跟司墨城說話。
“老闆,你爲什麼不告訴付小姐事情的真相呢?明明是你派人救了她,還有之前的那幾次也是。你這樣總是隱瞞她,只會讓她對你的誤會越來越深的。”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就別管,去忙你的事吧。”
司墨城冷冷的說完,劉楊應了一聲,拿了文件便轉身離開。
付溫寧悄悄地退出來,等到劉楊出來後。把他拉到了一邊,問了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楊看着面前的付溫寧,想着他家老闆明明是愛付溫寧的,卻總是做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於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付溫寧。
劉楊離開後,付溫寧呆呆的在那裡站了很長時間,直到司墨城打電話問她不是過來,爲什麼還沒到時,她才斂起了心神,調整了一下心情,朝着辦公室走去。
走進辦公室,付溫寧看着還在批閱文件的司墨城,不明白他爲什麼做了那些事情,卻又不跟她說。
明明每一次都是他救了她,可他就是不承認。
“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
司墨城合上文件夾,擡頭看着還在盯着自己看得付溫寧,淡淡的說道。
看着付溫寧不說話,他又問道,“找我什麼事?”
付溫寧深吸一口氣,心中跟自己說着,算了,別想了,就當自己不知道吧。
心理自我調節一番後,她朝着辦公桌走了過去,說道,“我買了一輛車,結果發現我沒有駕駛證,想讓你給我弄一個駕駛證。”
“你買車了?”
“嗯。”
付溫寧點了點頭,繞過辦公桌,在司墨城的面前,坐在了桌子上。
其實司墨城經過三天前的事情,司墨城也給付溫寧買了一輛車,只是還沒有送出去,她就自己買了。
看着司墨城不說話,付溫寧皺了皺眉,“你到底答不答應啊?”
“好。”
司墨城擡起頭看着她,應了一聲。
出了公司,司墨城看到付溫寧的車子時,脣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因爲付溫寧的車子跟司墨城給她買的一模一樣。
兩人吃過晚飯後,付溫寧又照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司墨城處理完事情後,也下樓坐在沙發上跟她看着。
司墨城剛坐下,付溫寧就躺下枕在了他的腿上。
“你這是一直在等我給你當枕頭?”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看電視的付溫寧,司墨城的心湖漾開了一圈圈的波紋。
這樣的感覺太微妙了,有點喜悅,又有點心酸。
付溫寧挪了挪頭,讓自己枕的更舒服了一些後,纔回答道,“只是剛好累了,而你剛好也過來了。”
之後付溫寧一直在專注的看電視,而司墨城卻在一直的專注的看着她。
其實付溫寧的眼睛在電視上,心思早已經飄遠了。
她也感覺到了司墨城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索性當做沒感覺到了,想着自己的事情。
兩個小時後,司墨城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十二點了,該睡覺了。”
“哦。”
付溫寧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關了電視,跟着司墨城後面上了樓。
回到房間,付溫寧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司墨城坐在她的牀上,眉心一皺,問道,“有事嗎?”
司墨城看着她,淡淡的回了句,“睡覺。”付溫寧擦頭髮的手一頓,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墨城,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就發情跑來要睡她了。
輕哼一聲回道,“不好意思,還沒有三個月。”
聽到付溫寧的話,司墨城輕笑出聲。
付溫寧擡頭看着他,小臉一沉,“笑什麼?!”
“我只是說睡覺,好像並沒有說睡你吧。”
看着付溫寧的小臉從?到紅,心情越發的好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過來,我給你擦頭髮。”
聽到司墨城要給自己擦頭髮,付溫寧頓時瞪圓了眼睛,實在不明白今天他又是跑來自己的房間睡覺,又是要給自己擦頭髮,到底想要幹什麼。
雖然心中困惑不解着,付溫寧還是走到了司墨城身邊坐了下來。
看着司墨城從她的手中把毛巾抽走,然後動作雖然輕柔,卻還是扯得她頭皮有些疼,可是她卻沒有哼一聲的等着司墨城給她擦完頭髮。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付溫寧覺得她的頭皮都要被司墨城給拽下來了,可他好像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終於受不了了,付溫寧把自己的頭髮解救出來後,轉頭看着司墨城,從他的手中把毛巾抽回來,說道,“好了,差不過了。”
“付溫寧。”
“嗯。”
“睡覺吧。”
“好。”
付溫寧躺在牀上,也不知道是因爲頭髮溼的原因,還是因爲今晚上身邊多了一個司墨城的原因,她怎麼也睡不着。
“付溫寧。”
半個小時後,司墨城又叫了一聲。
“嗯。”
“我有話跟你說。”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心中咯噔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緊張不安起來。
小手緊張的揪着身上的睡衣,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不要亂了節奏,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呼出去以後,才說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