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番外

315番外

番外之蘅蘭宮的生活2

楊笙兒被養得比較嬌氣,好在他自己本性不嬌,性子倒是惹人喜歡的,只是他喜歡哭,哭起來也有些嬌氣,不像一般男孩子一樣嚎啕得嗓子眼都看得到,聲音像殺豬,他哭起來悠悠長長,還真像楊欽治說的一般,像在唱歌,因此有時候楊欽治還會故意把他惹哭。

楊笙兒不是每晚都能去和皇帝季衡一起睡,季衡在他的臥室裡哄他睡下的時候,要是他不睡,或者是哭鬧起來一定要季衡抱他走,季衡往往會受不住兒子的可憐,把他抱回自己和皇帝的臥室,讓他睡在自己懷裡。

不和季衡一起睡的時候,他也是睡在項氏的懷裡的,項氏溫柔,他也很喜歡她,只是比起親生母親來,要差些罷了。

這些待遇,楊麒兒和楊歆兒便沒有受過很多次,特別是楊歆兒,因爲他太安靜了,不吵不鬧的,待遇就更差些。

他作爲皇子,自然是被照顧得妥妥帖帖的,只是和阿父親近的機會少罷了。

時至深秋,天氣很冷了,房裡已經燒了一個暖火爐。

皇帝坐在臥室裡椅子上翻看一本書,季衡先看了楊笙兒睡下了,又去看了楊麒兒和楊歆兒,還給他們講了一個古代明君故事,這纔回到自己臥室裡來。

皇帝看他進來,就放下手裡的書,說道,“你現在太辛苦了,讓乳母她們照顧就好,你還每天都去哄他們入睡。”

季衡走到梳妝檯椅子上去坐下,讓宮人伺候着洗漱收拾解開頭髮等等,回答皇帝道,“這算什麼,哪裡辛苦,你別多想了。”

等總算是上了牀,季衡雖然說不辛苦,但也的確是閉上眼睛就要睡過去了。

皇帝倒是準備得好好的要和他溫存,看他要睡,不由就有些不滿,兩人裹在被子,他就從季衡的面頰上吻到他的頸子上,季衡微微仰起了頸子,雖然眼睛閉着,手卻擡起來摸索着給皇帝解衣裳。

皇帝撫摸着他的胸口,看季衡閉着眼睛似乎很想睡的樣子,就說道,“真的很困嗎?那我不擾你了?”

季衡睜開了眼,胳膊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柔柔地看着他,“不算困。”

皇帝笑了一下,就親上了他的嘴脣,季衡迴應着他,兩人親密地親在了一起,開始尚是溫柔地品嚐,慢慢地就熱情上升,激動起來,親得難捨難分了。

季衡被楊欽顯放開時,他只剩下了喘氣的力氣,閉着眼睛,面頰泛紅,如此美態看在楊欽顯的眼裡,楊欽顯自然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他的手已經拉下了季衡的衣裳,俯□去含住他的胸前紅點,一隻手則揉摸輕捻着另外一邊,季衡身體變得敏感,一時忘情,低低呻/吟出聲,一會兒又咬住牙止住了聲音,手則在楊欽顯的肩背上撫摸。

楊欽顯幾乎把季衡的身體親了個遍,又撫摸着他的腳親他的大腿,季衡輕輕踢動着腿,“不要摸我腳,癢。”

楊欽顯卻擡起頭來,然後在他的腳指頭上咬了一口,季衡的腳白白嫩嫩的,因爲走路不多,連腳底也很柔嫩,楊欽顯摸在手裡,便又輕咬上了,季衡連連驚呼,“哎,你真是越來越亂來。”

楊欽顯只是笑,然後分開他的腿,手揉上他挺翹的臀,季衡有些無助地抓着被子,由着他拿了膏脂,將膏脂用手指一點點抹進他的後/穴裡。

楊欽顯怕會傷了他,準備工作一向做得認真,手指一點點地撐開那褶皺,裡面太緊太熱,手指進去了就被吸得要抽不出來。

他俯□親季衡的眼瞼,低聲道,“好了,卿卿,你把朕手指頭放開,你放鬆點。”

季衡睜眼瞪了他一眼,他不知道楊欽顯是在哪裡學的一些下流詞彙,說得讓人很難堪。

楊欽顯又在自己那氣勢高昂的命/根子上抹上了潤滑的膏脂,他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慢慢抵進去,季衡深吸着氣,這種會被脹到極致的感覺,總是讓他不知所措,只是脹,又不是多痛,身體變得怪怪的。

楊欽顯不敢亂動,掐着他的腰停了好一會兒看季衡適應了,才慢慢動作,其實即使他不動,季衡裡面也總是層層包裹上來,像是在吮/吸一樣,裡面的緊每次都讓他堅持不了多久。

季衡輕輕呼喚着楊欽顯的名字,楊欽顯俯□去和他接吻,季衡雙腿纏上他的腰,手緊緊攀着他的肩膀,手指扣得死死的,十分難耐。

楊欽顯的性生活是很健康的,十天里約莫有兩三天可以摟着愛妻好好恩愛一場,因爲每次都很期待,故而過程和結果也總是很美好。

楊欽顯的動作稍稍快些了,手也摸着季衡的前端,他發現和季衡用後面做後,季衡前面也能稍稍硬起來,不過不能射/精,他動/情得厲害的時候,會有一些透明汁水。

楊欽顯將此事對翁太醫說了,現在開始又要研究男科的翁太醫說那不是精/水。

楊欽顯略微失望,漸漸也就不太在意了,只是能讓季衡高興就行。

雖然兩人也算老夫老妻了,但季衡被他這般一番揉弄,依然覺得羞恥難當,面染紅霞地出言阻止,“欽顯,你別這樣。”

楊欽顯看他還有力氣說話,就更是不客氣了,動作加大,季衡便只剩下了斷斷續續的□,他眼中神色也變得迷離起來,只咬着牙被楊欽顯撞擊得不知所措。

後面早就分泌出一些汁水,楊欽顯的動作越來越順暢,握着季衡的腰大動起來,季衡覺得自己要死了一般,不知身在何處,只是身體裡燒着一團火,要把他燒融化了。

他斷斷續續開始叫楊欽顯的名字,聲音低啞性/感,又有點可憐。

楊欽顯俯□去,讓他將自己抱住,季衡神色迷離,聲音裡已經帶了些泣音,“不,嗯……你……快點做完,我……我……”

季衡微微搖着頭,一頭烏髮散在牀上,寢殿裡的燭光透過燈罩和牀帳照進牀上,落在那黑髮上,黑髮像是流動着月光,曖昧綺麗。

季衡說不出話來了,真的慢慢哭了起來,楊欽顯放慢了動作,親吻他的嘴角,季衡張嘴呼吸時,就又長驅直入,捲住了他的舌尖,季衡要呼吸不暢,腦子一片空白,在幾聲低吟裡達到了頂點,皇帝被他後面一陣緊縮也直接絞得射了出來。

等回過神來,楊欽顯些許懊惱地低下頭又親精神還處在白芒狀態的季衡,他經常被季衡的收緊夾得射出來,但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沒有盡興。

季衡因爲怕再懷上孩子,生孩子的苦楚,他自己倒是能夠承受的,只是楊笙兒身體上的缺陷讓他十分自責,他怕以後的孩子又會像楊笙兒這樣,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再懷孩子了。

楊笙兒出生後五個月,皇帝纔敢實實在在地朝季衡求/歡,說準備了麝香避孕,不會有事。

季衡知道楊欽顯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但他還是不想冒險,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請楊欽顯用後面。

當時楊欽顯又是震驚又是心疼,抱着季衡把他全身親了幾遍,親得季衡迷迷糊糊,身體裡燒了一股小火的時候,他卻不做了,兩人抱着睡了一覺。

第二天楊欽顯就把翁太醫招來詢問了用後/庭行/房的事情,翁太醫心裡尷尬,面上卻是專業醫生的嚴肅。

翁太醫給皇帝找了些書來,自己也不說,讓皇帝自己看。

皇帝在不知道季衡身體的奇特時,也看過幾本男/歡/男/愛的書,不過翁太醫送來的這幾本卻是更專業一些的,各種姿勢體位,怎麼讓兩方都歡喜,怎麼纔不會受傷,如何保養……

皇帝翻完後心裡有了計較,而翁太醫也沒有不負責任,畢竟要是季衡被皇帝弄傷了,善後的還是他翁紫蘇,所以翁太醫在皇帝看完書後,也前來了皇帝處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對他說了。

之後皇帝這裡各種膏脂藥膏罐子都不少,還準備了兩套玉形,第一次的時候,皇帝更是十分小心,翁太醫又沒能睡覺,在外面守着等着要是出事了自己去救場。

季衡倒不知道皇帝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不過他下面的確是緊得很,皇帝用手指的時候便以爲這第一次也許會讓季衡受傷,沒想到季衡雖然忍得厲害,又像是很難受,最後做完了,他都沒傷到,只是些微有點發腫。

皇帝給他洗了澡,上了藥,第二天就好了。

皇帝便挺驚訝,和翁太醫說了這事,翁太醫知道皇帝那龍/根長什麼樣兒,所以就只能推測季衡是有些天賦異稟的,不過還是讓皇帝不要在這種事情上孟浪,不然一旦傷了,以後便會比較麻煩了,而且對季衡身體很不好。

皇帝摟着季衡,拉了被子把兩人裹在裡面,季衡靠在皇帝的身上喘氣,手搭在皇帝的結實的肩膀上。

皇帝在季衡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聲問,“卿卿,怎麼樣?”

季衡的頭髮落在皇帝的身上,柔柔滑滑,隨着他搖頭的動作更是在皇帝的身上流動着,皇帝本就沒有儘性,身體裡燒着的火滅不下去,被他的頭髮這麼搔着,身體甚至覺得酥麻難耐。

皇帝看季衡除了有點累,也並沒有哪裡不好,就把手沿着他曲線優美的背摸了下去,在他的屁股上揉了兩把,看季衡要生氣了才把手指探到那入口去,明明剛剛纔完事,但入口又緊緊合攏了,留在裡面的龍/精都絲毫沒流出來,而這被折磨了好一陣的地方只是稍稍有點腫的樣子。

楊欽顯用手指慢慢探進去,季衡皺了一下眉,楊欽顯親着他的眼尾問道,“疼不疼?”

季衡又搖了搖頭,聲音已經些微啞了,“不疼,還好。”

楊欽顯就得寸進尺地把兩根手指探進去了,低聲說着下/流的話,“裡面好滑,咱們還來一次吧。”

季衡伸手摸到他胯/間,發現已經是一根硬杵,他用手握着套/弄,“這樣不成嗎?”

皇帝在這之前從來不敢一晚找季衡做兩次,實在怕他經不起,但看季衡這麼久了下面都還是和最初一樣,簡直讓人驚異,說不得做兩次也沒事呢。

他一下子翻身起來,俯□就狠狠吻住了季衡的嘴脣,雖然剛有過一次,他還是抹了很多潤滑膏脂,這纔敢進去。

季衡想自己其實也只是躺着而已,但每次都覺得很累,身體都要被他搖散了一樣,最後實在撐不住,皇帝總算是做完了,他幾乎是瞬間鬆了口氣,然後就昏睡過去了。

兩人鬧了大半夜,等洗澡完睡下時,皇帝還是精神奕奕,抱着睡着了的季衡親親摸摸。

季衡身體的變化,他早就感受到了,季衡的身體沒有以前那麼軟了,而且這三個月都沒有來月潮,他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因爲沒有用他的那套女人的生育系統了,所以那套系統在退化,翁太醫時刻注意季衡的身體,也不敢完全確定,但的確說季衡的女脈越來越不明顯了。

皇帝並不在意季衡是女人是男人,但是,他很在意季衡身體是不是好,他希望季衡能夠長命百歲,和自己一起到人生最後的日子。

季衡前一晚累得太厲害了,第二天早上皇帝起牀他都完全沒醒。

兩人行周公之禮的日子基本上是固定的,選在皇帝第二天不早朝的晚上,而且第二天皇帝沒有特別的事情需要特別早起,而且季衡第二天沒有什麼大事,如此一來,一般是在二、五、八、九中的某兩天或者三天,有時候會有些調整,之後連幾個兒子大約都明白了,不能在三、六、九、十這些天的早晨跑去父皇阿父的寢殿裡打攪。

但季衡這一天實在睡得太久了,完全沒做夢,只是睡得不醒,而皇帝已經吩咐了杜若,讓她不要去叫季衡醒來,他願意睡多久都行。

最後太陽都升起老高了,這天是初十,是勤學館裡放假的日子,楊麒兒約着阿父陪着去釣魚,等一會兒去問杜若,杜若說還在睡,再等一會兒去問,還在睡。

最後幾個兒子都等得眼巴巴了,楊麒兒讓楊歆兒去找杜若說話引開她的注意力不要攔着自己,然後他自己一下子衝進了寢殿,杜若哎一聲,只好皺眉牽着楊歆兒跟了進來。

楊麒兒跑到牀帳低垂的牀邊喚道,“阿父,你病了嗎,爲什麼還在睡懶覺。”

季衡這才被他叫醒了,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欠身過去撩開了那層層疊疊的牀帳子,這時候,楊麒兒已經趴到了牀沿上來,季衡看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已經晚了嗎,我沒事,就起來了。”

楊麒兒幫他拉了鈴,杜若親自上來服侍季衡起牀,楊歆兒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看着阿父穿衣裳,楊麒兒則在房裡走來走去,嘴裡唸叨着,“阿父呀,時辰已經很晚了,你明明應了我一起釣魚,根本不遵守時間。”

季衡只好說,“阿父向你道歉。”

他的聲音些微啞,和平常不大一樣,楊麒兒聽出來了,停下步子,盯着季衡看,說道,“阿父,你是不是病了,聲音不一樣了。”

季衡對他說道,“沒事。你帶着歆兒去看看笙笙怎麼樣。我還沒用早膳呢,還有一會兒才能陪你們去釣魚。”

楊麒兒只好哦了一聲,過來把弟弟從椅子上抱了下來,拉着他出去了。

季衡這才和杜若說道,“皇上什麼時辰起來的,怎麼不叫我?”

杜若爲他將衣裳完全穿好了,纔會讓另外的宮人進來伺候他洗漱梳頭,然後伺候他佩戴好配飾,這才用早膳。

她應道,“皇上是辰時初刻起的,讓奴婢不要叫醒您,讓您睡久些。”

這天雖然是旬休,季衡知道他上午會有事,但會早點回來一起陪孩子。

他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杜若讓了另外的宮人進來伺候,等季衡洗漱完畢,還抹了面脂手脂防凍防幹,這才梳好頭,然後用飯。

季衡去叫孩子們一起出門的時候,楊笙兒正被楊麒兒拉拉扯扯地摟着,是在牽着楊笙兒走路,看到季衡來了,楊麒兒就高興地說,“阿父,我們出發嗎。”

季衡點點頭,“是的。”

他們沒有在靜明湖邊釣魚,而是在靜明湖上游河邊。

雖然是深秋,天氣很冷了,但這裡菊花飄香,風景優美,是一處釣魚的好地點。

地上早就鋪上了好幾層氈子,幾個孩子都被穿得厚厚實實,季衡甚至給他們戴上了手套和帽子,楊麒兒和季衡一樣坐在凳子上規規矩矩釣魚,楊歆兒則坐在氈子上,和弟弟一起玩,要是釣上來了一條魚,楊歆兒還會跑去幫哥哥把魚放進桶裡。

還沒有到午時,皇帝忙完了也來了河邊,便坐在椅子裡一邊釣魚一邊和季衡說話,輕聲問季衡,“沒覺得難受吧。”

季衡撩他一眼,“腰痠。”

皇帝伸手要來給他揉腰,被季衡將他的手一把打開了。

中午季衡親自下廚做烤魚吃,他做的烤魚因爲怕裡面有寄生蟲不能殺死孩子吃了要生病,故而都是烤好後又用平底鍋放油煎,務必完全做好了才行。

孩子們就是吃個新鮮,或者覺得這很好玩,季衡不要他們多吃,楊笙兒更是看着哭起來也沒得份,一家人像秋遊一樣,要玩到下午太陽落山之前纔回蘭芷樓去。

小時候這些美好的記憶,一直到楊麒兒楊歆兒老的時候都還記得,幾個孩子都對阿父感情極深,在季衡還在時,無論多大了幾乎都還要在他面前表現出孩子氣來,也許是父母走後,他們才真正長大了,不然到老到死都還是孩子,因爲有人願意寵着,他們便想一直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