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如何不動情(3000)
天色完全暗下來,通往陽臺的那扇落地窗半開着,有風吹進來,將拖地的窗簾吹飛,同時透進來一絲蒙朧的光亮,隨着窗簾忽上忽下的翻卷照在地上,光影斑駁。
關夕在房裡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聽不到門外傳來的爭吵聲,她才躡手躡腳的走去門口。
打開門靜聽了一會見客廳沒動靜,她以爲樑宥西和他母親一起離開了,正想着,就聽見一個長長的呼氣聲傳入耳。
她楞了一下,走去客廳,然後看到單人沙發上靜坐着的樑宥西,頭微歪着仰靠在沙發背上,修長的雙腿交跌,兩手十指交叉安放在胸前。
因爲光線太暗,加上背光,關夕看不清楚他的臉,也不知道此時他是閉着眼的還是在仰望天花板走神。
剛纔的爭吵聲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她也隱約聽到一些,比如樑宥西要辭職,還有一個叫陳什麼榆還是羽的人要起訴他,而他母親希望他去找那個人談一談,卻被他拒絕了。
中午看他匆匆離開,臉色異常,那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剛纔他對她笑,她以爲是自己多心,原來是他在她面前掩藏得太好。
他不想讓她知道,想必是因爲就算她知道了也幫不了他吧?
而她該怎麼做?是該關切的詢問還是保持沉默?
她俯下身,雙手環住樑宥西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項窩裡。而直到這時,樑宥西才察覺她的存在,立即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回神。
他拉直身體,睨一眼摟住自己脖子的關夕,無聲嘆了嘆,抱住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關夕在他抱自己時臉往他頸項窩裡蹭了蹭,之後也不開口,就這樣安靜的窩在他懷裡摟着他。
“關夕。”
樑宥西開口,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
關夕點頭回應。
“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麼?”
關夕想了想說,“好奇。”
“那你怎麼不問我?”
“……我怕我問了會讓你爲難,你到時候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所以就算再好奇,她也要忍着。
樑宥西勾了勾嘴角,將她摟緊一些。
遲疑了幾秒後才又開口:“如果我說因爲我的個人原因延誤了救治一條人命,你會怎麼看我?”
關夕一震,想起剛纔偷聽到的樑宥西要被起訴的事,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身形僵了下,樑宥西心裡莫名有些失望——他竟然期待她的反應或許會和別人不一樣。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個人原因是什麼?”關夕坐直了身子盯着他問。
“我拒絕給病人做手術。”樑宥西毫不隱瞞。
關夕錯愕了一下,隨後若有所思的點頭,卻沒有再追問他爲什麼要拒絕那個人。
她知道他不是見死不救的的那種待人冷漠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樑宥西卻問她:“我是不是很冷血?”
關夕搖頭,摟住他的脖子去親他的嘴。
她的反應讓樑宥西一時怔忪:“爲什麼……不是?”
“因爲你是我老公,我清楚你的爲人,所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或者苦衷。”如果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談什麼在一起一輩子?
她竟然這樣懂他。
他果然沒看錯,她的確和別人的反應不一樣。
樑宥西有些激動的回吻她,大掌掌住她的後腦用力親吻她溫軟的的脣,同時內心蕩起一絲狂喜。
兩人的氣息與脣齒交纏,耳邊蔓延開的曖昧呼吸聲刺激着兩人的感官,相擁的身子體溫漸升,隔着單薄的衣料慰燙着對方的肌膚。
關夕閉着眼捉住他在自己腰上愛/撫的手放至胸口,讓他感受自己劇烈得似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你的。”
樑宥西微愕,黑眸睇着她在昏暗光線中有些模糊的臉,困惑道:“什麼?”
關夕緊了緊他被自己按在胸口的手,有些羞澀地去舔他的耳垂,貼着他的耳畔輕喃:“它是你的。”
樑宥西呼吸一窒——她說她的心是他的。
即使已經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知道她把一顆心交付給了他,可在他遭遇了今天這起有些荒唐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故後,在連母親都指責他冷血後,她還能如此堅定地信任他,告訴他她的心是他的,這樣的關夕,叫他如何不動情。
他突然有些慶幸在她十三歲那年讓她記住了自己。
慶幸她‘自私’地強迫他娶她。
慶幸她在兩人婚後毫無交集的那大半年裡還沒有放棄這段婚姻。
慶幸她因爲好奇他而跑到醫院來找他。
甚至慶幸她那時不小心弄傷了腿……
一個人太寂寞,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輾轉難眠,那種睜着眼到天亮的滋味,可以把一個正常人折磨成一頭困獸,任你百般掙扎,就是無法擺脫。
幸好他現在身邊有她。
這個純真得簡直有些傻的小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懂他。
他緊扣住她的腰,刺入她口中的
舌更深入的輾轉吮/吸。
關夕有些缺氧地輕輕掙扎,口中無意識逸出的呻/吟如同一劑催/情劑,讓樑宥西情難自控,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入她,和她結合。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俐落的三兩下剝去她下身的遮蔽物。
涼颼颼的感覺讓被樑宥西吻得意亂情迷的關夕有些清醒,正驚訝他的熱情,身體突然毫無慾警地被滾燙的堅/挺貫穿。
太過深入的結合讓關夕頭皮發麻,身子瞬間緊繃。
她緊摟住他的脖子深深吐息,張口想和他說什麼,卻一時發不出聲。
樑宥西捧住她的臀,感覺火熱的那處被她緊窒得有些過分的甬道絞住,快/感直抵心臟,衝擊着身體的每一個感官細胞。
他忍不住開始做出深入淺出的動作,一開始怕她承受不住,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直到身上的嬌軀不由自主隨着他律動的節奏上下迎合,他才完全放手甚至失控的要她。
戰況從單人沙發轉至長條沙發,關夕被他壓制在身下,兩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褪得一乾二淨。
她的一條腿被他捉住架在他肩上,而他單手撐在她身體上方,微俯着身邊親吻她邊狂猛的撞擊她的柔軟,製造淫/糜的**拍打的聲音。
關夕無助的拽緊身下的沙發,忍受體內滋生的一波/波如潮的快/感,壓抑的呻/吟。
蒙朧中感覺自己突然被抱起來,她驚呼一聲,趕緊抱住樑宥西的脖子。而他把她的雙腿盤在他精實有力的腰間,就着結合的姿勢抱她回到臥室的大牀上,開始又一輪的瘋狂歡愛。
太瘋狂了。
關夕迷迷糊糊冒出這樣的念頭,身體卻不自主的緊裹住體內肆意刺探肆虐的火熱,壓根沒想過就是因爲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逼得身上的男人一再失控。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終於結束時,關夕精疲力盡地癱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樑宥西側身躺在她身邊,一條手臂還橫在她起伏得厲害的胸口。
休息了一會,他攬過她打算抱她去洗澡,關夕卻身子一僵。
“怎麼了?”
關夕沒回他,卻伸手探向身下那團溼冷的地方,結果沾染滿手的滑膩。
樑宥西打開牀頭一盞壁燈,看清楚關夕手裡沾染的濁白液體,有些尷尬地撓了撓眉。
“那個……我其實在超市買了Durex,不過……”剛纔的情況完全出於他意料,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那種情況下要她,所以來不及準備避/孕/套,但又怕她懷孕,最後只能和上次一樣緊急關頭退出她體內,也因此弄得牀單一團糟。
“Durex?”關夕困惑眨眼,“什麼東西?”
樑宥西笑,低頭一一親吻她的眉眼口鼻,末了才道:“不懂沒關係,下次我教你和它親密接觸。”
關夕雖然還是不懂,卻因他親暱地舉動迅速紅了臉。
“來,我們洗完澡去做飯吃,體力全部被你榨光了,要趕緊補充。”他彎身去抱她,俊朗的眉眼暈染開一絲促狹。
關夕羞惱地瞪他一眼,漲紅着臉埋在他胸前裝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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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肉出乎樑大人的意料,芥末也很意外啊。。。。謝謝各位親的月票啦,因爲時間問題沒有回覆大家的留言,晚上再回復哈~至於樑大人有沒有違反什麼什麼規定這個,的確是有的,挑刺的童鞋要蒐集資料的話先把席院長的話看清楚了再去找執業醫師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