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媚兒即將登上青雲榜,撒花~~請大家多多支持喲~~)
風千霽狠狠地咬住明媚的耳垂子,舌尖一舔,覺出一絲血腥氣兒,格外地香甜。
九明媚怒目迸射,口中咬牙低喊道:“你,找,死!”
風千霽咧嘴一笑,突然大眼圓瞪,腹部痛得死去活來。施在明媚身上的定身訣已被她解了,她一記掃雷腿,他便穿過槐樹枝葉,穿過雲層,直接被踹上了天。
他修習仙術素來快得很,只被她施了回定身訣,便用在了她身上。只可惜呵,時間忒短了些,否則……否則什麼呢?他要擁着她多久呢?她又會氣成個什麼模樣兒?
風千霽咬牙耐着痛,耳邊寒風颳着他魅笑的臉蛋兒:“九姑娘,作爲正義的同盟,我再助你一招!”
他揮一揮紫紗衣袖,丟了道銀光下去。緊接着,這凜冽的寒風載着他飄渺的身姿,遠遁於天際。
九明媚死勁兒擦拭耳垂,暖溼黏膩,果然出了血。這殺千刀的凡人,險些將她半隻耳垂咬掉!
她低頭一瞧,他被咬下來的臉頰肉剛巧落在一片樟樹葉上,大紅配着大綠,妖媚得緊。她眼珠兒一轉,忽地燦笑起來,拈起那塊皮肉,放進了掌心。
口中默唸個訣,輕輕一吹。那塊皮肉咕咕噥噥地動起來,血糊糊地一抖,漸漸化成只小老鼠的模樣兒。再一吹,小老鼠“吱”地一叫喚,活了。
她閉了一隻眼,瞄準風千霽被踹飛的方向,扣起指尖,輕巧一彈。小老鼠又“吱”地一聲叫喚,尋它的主人去了。
九明媚得意地一笑,反身去瞧院子裡的倆人兒。風千霽說個甚?助她?怎助?他憑何認定她需得他的助力?依她的本事,風億琅一介凡夫,沒了竹修的靈術庇護,還不是手到擒來?
院中,如錦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是痛得還是凍得,渾身直抖。風億琅猶疑着,立在遠處,並未上前一步。
“你是何人,緣何來此?”低沉好聽的聲音,卻無半分感情。
如錦強自撐起半身,簪子落了地,一頭烏泱泱的秀髮披散下來。她好似一幅墨意圖,包裹在濃墨幽謐之中,只露出一張慘白的美麗小臉兒。一雙美眸子在月光的照映下閃着水光,最是個我見猶憐的模樣兒。
若是旁人見了,只覺這美人兒的傷定是極重,痛極生淚。只有她自個兒知曉,此時正正經經地作爲一個女子出現在他對面,於她,是多麼沉痛而艱難。
她彷彿憶起從前,在他膝下笑鬧的景象。然而,他無情的面容將她生生拽回了殘厲的人間,她柔柔應聲道:“小女子是前來參選神女的,名喚如錦,因丟了珍貴的物什,只得出來尋找。豈料被石頭絆了一跤,傷了額畔,驚擾了大人,萬分抱歉。”
見她並不知曉他的身份,風億琅緩了緩,道:“既無大礙,便速回爭鳴院罷!”
如錦垂首道了聲“喏”,努力起身,卻忽悠悠一顫,又歪了下去。
九明媚立在枝椏樹影中,笑意冉冉,噫,瞧如錦這般模樣,便是凡人口中意志再堅不過的柳下惠,也該入了美人甕罷!
然則風億琅比柳下惠還柳下惠,瞧着這麼個大美人兒歪了,愣是半點兒聲色不動。
聽見外頭有腳步之聲,風億琅道:“來人!”
顧一平等人尋了過來,見太子無礙,稍稍放了心。見地上竟趴了個姑娘,又詫異起來。這姑娘嬌美絕倫,身段窈窕,眼角眉梢的柔弱堪憐,能將男人的心兒融化。不是九歌坊的歌魁如錦,又能是誰?
“屬下在。”
“既已嚴令不準任何人夜間外出,爲何還會有漏網之魚?!”
顧一平這麼一嚇,忙地跪下去,滿頭的冷汗。這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連連嚇了兩回,他一個老實本分的管事,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殿下啊,您生病歸生病,可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這……”顧一平頓了頓,忙問,“如錦姑娘,在下不是囑咐了夜間切莫出門麼?有何所需,只管來同我說,您怎的來了這院子?”
“我……”如錦未料到風億琅非但不入甕,竟還招來了這麼多人,不得不暗暗將指尖收回掌心,令殷骨彎刀消停些。
尚未待她說完,風億琅便頗爲不耐地道:“將她送回爭鳴院。”
噫,這個凡人,倒是有趣兒。九明媚脣角一勾,十分歡悅。
這世上男子皆貪色,饒是天君,也抵擋不得美色誘惑,因了一隻鵪鶉精跟天后鬧離婚。天后一怒之下跳了誅仙台,把事兒鬧大了去,惹得數十位得過天后恩惠的大仙遊天街抗議。若非如此,只怕如今坐在天后寶座上瞎叨叨的就是隻鵪鶉精了。
誠如風千霽所言,他這位哥哥,着實是個古板的禁慾系太子,面對如錦這般絕色,仍是半分憐惜之心也無。早知如此,該交代如錦一見面便做只野獅子,撲上去立時捕殺,做甚美人計?唔,倒是她失了策,該當如何是好?
男女授受不親,顧一平不能親自攙扶,便拍了倆丫鬟將如錦攙起來。丫鬟們一手扶一隻胳膊,稍不留神便將衣袖往上捋了一截,露出個細白嫩滑的手腕子來。
顧一平給太子重新披上大氅,只覺得太子的身板凍得像塊冰疙瘩,連忙道:“殿下先暖一暖,屬下已在東臨殿暖閣備好了熱褥子。”
“嗯。”風億琅攏了攏大氅,回身便走,忽然被一道銀光吸引而去。
那銀光落在如錦手腕上,閃出一彎纖細的銀鐲子。尋常款式的纖細銀鐲,在風億琅眼中,卻特別得緊。
他立即折了回來,屏退丫鬟,細細凝望如錦的眉眼,又望了望那銀鐲。
突然,風億琅攔腰將如錦抱起,瞧那姿勢,曖昧得緊。
顧一平傻了眼,方纔還是渾身冰冷的病秧子,轉眼成了個懷抱絕色的風流子。太子殿下的病,這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