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我找楊哥談點事。”王明望了眼王一彪,恭敬地說道。
“你找我?”我同他打了招呼,好奇的問道。
“是,楊哥。”王明望了眼王一彪,欲言又止。
我心裡覺得有點詫異,這小子肯定是有事想跟自己說,但看到老大在場又不好意思講。
“王明,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彪哥不會怪你的。”我說道,親熱的拍了拍王明肩膀。
王明臉色尷尬起來,他就是怕王一彪責怪他多管閒事,所以不敢將事情說出來。
但是,如果不說,自己心裡又憋得慌,現在聽到我這樣說,小心的望了眼王一彪,見他微笑的點點頭,才放下心來。
“楊哥,你還記得上次你泡的那個極品美女嗎?”王明小聲說道。“她來了,就在吧檯那裡。”
我一愣,疑惑的皺起眉頭,心裡揣測王明口裡的小妞是不是小楠,因爲上次就是這傢伙與他打的賭,說看能不能泡到小楠。
“楊哥,就是上次跳舞跳得很好的那個。”王明補充道。
我臉色一紅,說道,“哦。那帶我去看看。”
王一彪現在才明白是什麼回事,搖搖頭,推開門進了包廂。
果然,我走過近大廳,就看到吧檯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酒紅色的短髮,黑色緊身衣包裹着那玲瓏的曲線,捏着杯酒,靜靜的凝視着舞池裡瘋狂搖曳的人羣。
容貌姣美,神情平靜,就像是黑夜裡的黑色妖孽,即使有人上來搭訕也沒有望一眼的興趣。
小楠————我腦子裡浮現那個兩夜情的名字,但我沒有走上前去打招呼,遠遠地觀望。
陸嘉琪與王夢娜就在舞池裡,就是給我個葫蘆做膽,我也不敢去啊。
“王明,她經常來?”我問道。
王明一聽,忙說:“沒有。就是你同她出去後連續來了兩晚,後來就是禮拜六晚上來,對那些搭訕的愛理不理,只喝了杯酒就離開了。”
“哦。”
“本來老闆吩咐免費酒水,但她每次都不領情,也沒有再跳舞,我猜應該是來找楊哥的。”王明崇拜的說道,“楊哥,你真犀利。”
“你這小子,是不是老盯住人家?”我笑着敲了一下王明腦袋瓜,想想,自己兩次見她都是禮拜六這個時間,看來真如王明所說的,是來找自己的。
王明撓着頭皮訕笑着道:“楊哥,不怕跟你說,這女人長得漂亮又xing感,是人都會注的,別人上去搭訕都不理睬,讓那些高手碰了一鼻子灰。但我沒想到楊哥一出手,就將人帶出去了。”
“就這一手,我們看場的兄弟是羨慕忌妒恨啊,可要怪就怪我們這做小的沒本事。所以,現在只要這女人一來,我們都留了個心眼,不爲別的,就爲是華哥的女人。別的地方咱不管,但在旺角,絕不許別人欺負她的。有幾個喝了酒想亂來的,都給我們卡嚓,把他搞趴了。”
“謝謝。”我一愣,然後親熱的摟住王明肩膀,“看那天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娛樂場所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真如王明所說,有些混混或者是喝醉裝醉的傢伙揩油
,小楠一個女人,也會有吃虧的時候。
別人暗中幫了這個忙,自己總是要表示一下謝意的。
“不用不用,楊哥是彪哥的兄弟,我們做小的那有看見不管之理。”王明擺手說道。
我輕拍了一下王明腦袋,“呵,這腦子夠靈活,那我跟彪哥說說,看有沒有地方多發揮作用。”
“楊爽,真的呀?”王明驚喜的說道,能得到老大賞識,這纔是他的目的。
“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我笑着說道。
“沒有,沒有,楊哥你從來不會騙人。”王明急忙說道,“謝謝楊哥——哎,楊哥,要不要過去同那美女打個招呼?”
“你看我今晚能去嗎?”我反問道。
王明用手拍了下自己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這腦袋,一高興就將事全忘了,楊哥,對不起。”
“沒事。”我遙望着坐在吧檯的小楠,喃喃而語,“其實,我也好想。”
我推開門走進包廂,裡面多了幾個身着黑色制服的女人,應該是王一彪叫來熱場,或者是自己湊進來捧場的主任領班,不過在她們的挑釁下,氣氛比剛纔還熱烈。
男人一個個紅光滿面,女孩子用桃花嬌面形容最合適不過。
陸嘉琪王夢娜不知什麼時候溜了回來,正和一個女人對着嘜頭唱歌,看到我就招了招手。
我擠出一個自認爲滿意的笑容,走過去坐在陸嘉琪身邊,當然,手也很自然的攬在她的小蠻腰上。
陸嘉琪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望了我一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唱歌。
我看看周圍,王一彪程建龔高飛三個男人,與幾個女人興趣盎然的玩着骰子,不時的傳來他們起鬨叫人喝酒的聲音。
收回目光,心虛的從果盤裡挑了塊西瓜,輕輕的遞到陸嘉琪面前,陸嘉琪挪開話嘜,調皮眨了下眼睛,張開櫻桃小嘴,甜甜的將西瓜咬住。
“楊爽,唱歌給我聽。”陸嘉琪咀嚼着含糊地說道。
“嗯。”我說道,剛纔只是和王一彪聊天,還沒有唱過歌。
包廂公主不在,應該是剛纔給程建他們灌酒溜掉了,因爲我剛纔未出去的時候,就看到程建灌了她好幾杯酒,想想,其他人肯定會乘興起鬨的。
喝酒嘛,圖的是開心。
沒有人幫點歌,我拿起遙控器,想了想,就點了首B安的《光輝歲月》,然後偎在陸嘉琪身上,聽她甜美的歌聲,聞她身上傳來幽蘭體香,腦海裡,卻浮起了那個穿着黑色衣服女人的影子。
悲慘的遭遇總是讓人憐憫,美貌的女人總是讓人記憶猶新,小楠是那樣的風情萬種,由於癡情,在這樣的夜晚,她卻在默默的忍受寂寞的煎熬。
如果,自己這個貌似她男人的人,此時去安慰一下,喝杯酒,聊聊天,多多少少會緩解她空虛的心,這也算是自己做的彌補吧。
但後果呢?
我望了眼陸嘉琪,默默的拿起一杯啤酒,一口灌了下去,心裡的煩燥少了好多。
“兄弟,過來,我們一起玩se盅。”王一彪喊道。
“你這小子,一進來就鑽到女朋友懷裡
,門都沒有,過來。”程建邪惡的附和道。
“玩就玩,誰怕誰啊。”我站了起來,在一個女人旁邊坐了下來。
“玩se盅沒意思,來,我們玩七八九。”我說着,拿了個玻璃杯,抓了兩粒色米進去,“兩粒se米加起來,七是添酒,八是喝半杯,九是喝一杯。兩個色米同點可以叫任何一個人喝酒。懂了吧?不懂的自己喝三三杯投降。”
幾個制服女那有不懂的道理,程建也聽個明白,所以,當然沒有人投降。
“來,我先搖。”
程建搖了搖玻璃杯,放下來,仔細看看,很誇張的叫道:“啊,十一點,下一家。”
可別小看這個遊戲,如果你搖得差的話,那就變成了灌酒。
我運氣不行,連續中了五次九,口裡大叫着撲街卻快樂的將五杯酒喝了下去。
他突然間好想喝酒,好想。
“楊爽,快點過來,輪到你唱歌了。”我還想灌多兩杯,但陸嘉琪卻沒有給我機會,在那邊催促道。
我拿起話嘜,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醞釀情緒,隨着音樂節奏唱了起來: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裡
彷佛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
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着期望……。
我慢慢的進入了狀態。
想起了寧靜的小山村,想起了梅花村的小店,想起了那個清純的大眼睛女孩,那個默默安慰他但自己今生不能再相見的漂亮女孩,想起了從村子裡逃出來的情形,想起了到東莞後的辛酸……自信可改變未來,但自己真的能改變自己未來嗎?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
月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我的聲音跟着最後一個歌詞拖長,終於將歌喝完,呆滯了一會,才察覺到房間裡的詭異。
房間裡靜靜的,沒有鼓掌的聲音,也聽不到王一彪他們吆喝玩骰子的聲音,靜悄悄地,好像他們整盅我,趁他唱歌投入的時候全部都溜走,只剩下我一個似的。
我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尷尬的說道:“我這五音不全的唱功,把大家嚇傻了吧?
“楊爽。”突然,陸嘉琪突然間一把抱住我,滿臉亢奮就像是做了快要來高*潮一般,“你唱得那麼好,特別是那悲愴的神態——我愛死你了。”
“好。唱得好。”王一彪讚歎着鼓掌,“我還以爲兄弟不會唱歌,可沒有想到原來唱得這樣好。”
“楊先生,我剛纔還以爲是在放原唱呢,真是唱得太好了,將歌裡的意境都唱出來,太好了。”一個制服女滿臉花癡的說道。
“嘻嘻,老同學,出風頭了吧?是不是覺得好酷?”程建笑嘻嘻很沒有臉皮的打擊道,“來,再來一首給哥欣賞欣賞。”
坐在程建旁邊的唐心怡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房間裡傳出程建的慘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