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反感的場所?這可提起了初陽的興趣,一般會令女人反感的場所,那基本都是......
初陽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只能半猜測的說道:“你反感的是不是......”
“龍吟鳳鳴?”不等初陽說完,文顏諾眼睛一眯,充滿煩惡的說道。
“對,正是龍吟鳳鳴!”觀泰一拍大腿點頭稱是。
初陽看着文顏諾驚呼道:“還真是龍吟鳳鳴?”
“怎麼?你也知道?”文顏諾看着初陽,有些疑惑地說道。
回想着昨天的奇葩遭遇,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又爲白河村民雪恨斬殺鄭瑞,後來又榮升三階之位,得到了兩萬兩雪花銀,解救了蕭雲,還有最後這一身的傷痛。
這種種的奇蹟,完全可以成爲自己人生的轉折點,而這轉折點全都是在龍吟鳳鳴中發生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當然知道了,嘿嘿嘿嘿。”想到最後,初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正要開口說的觀泰看着初陽的異狀,本能的住了口,看着初陽疑惑的問道:“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能是出於職業習慣的唆使,這時的觀泰重新審視起了初陽來,再一揣摩初陽這因傷而行動不便的腿腳,觀泰心中有了個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初陽沒有立刻回答觀泰,他還沒有止住自己的笑。
也不管初陽有沒有要說的意思,觀泰就已經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是青雲縣門下賊曹,勵志捉拿惡賊鄭瑞,從入職之始開始,便逐一排查過縣內所有人士宗屬案卷。卷內除縣令外,未曾見有他人姓方。因其姓罕見,又曾詢問我父,得之整喬州內,方姓人士只縣令一人耳。”
這時初陽已經止住了笑容,眯着眼睛看着觀泰,想看他最後能猜出什麼樣的答案來。
觀泰繼續說道:“龍吟鳳鳴雖然坐落在長馬鎮,但說它是整個青雲縣內最大的煙花場所也不爲過,但它再大也大不出喬州去,因爲青樓終歸只是個青樓,它不是酒樓,根本上不得檯面。所以哪怕它名聲再大,也不可能傳出州際去!”
“綜上所述,大哥根本不是本縣人士,或者說大哥你根本就不是喬州人士,對嗎?”這時文顏諾已經猜到觀泰要說什麼了,正要說話爲初陽挑明身份,可還不等她張嘴,觀泰就已經率先開口。
“的確不是喬州人士,有何不妥嗎?”初陽嘴角一揚,微微一笑答道。
被觀泰堵回去過一次的文顏諾這時又要開口爲初陽說話,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也對初陽知道龍吟鳳鳴這事好奇了起來。
觀泰說的沒錯,龍吟鳳鳴雖然店大,可它終歸只是個煙花場所,傳的再盛也只可能是在有錢的富人之間流傳,而曾經一度身爲流浪漢的初陽是前天下午纔到長馬鎮的,他又怎麼得知觀泰要說的是什麼事的?
原來文顏諾誤會了初陽開始說的“知道”的意思了,她以爲初陽早就知道觀泰要講的關於龍吟鳳鳴的事,而初陽說的知道,其實只是單純的指知道龍吟鳳鳴這地方而已。
龍吟鳳鳴發生了什麼事,觀泰特地跑來跟文顏諾道喜,這就說明這事對龍吟鳳鳴而言不是好事,而初陽又知道,這其中絕對包含了不少的秘密!文顏諾也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初陽,好奇心完全不亞於身職賊曹的觀泰。
收起笑容的初陽想了想,慢慢講起了昨天的經歷:“我從昨日市集歸來路上,從縣令口中得十九年前的白河村事件,又打聽到了禍主鄭瑞的形象。後來溜達中,無意中發現一人蹤象皆與鄭瑞相似,我便追趕上去,終於在龍吟鳳鳴當中得見其鐵證紋身,天佑我白河村亡魂!確定那廝就是鄭瑞,我便拼力將其斬殺在龍吟鳳鳴當中。”
也不能怪初陽胡謅,事情起因終歸是因爲初陽不知道什麼是青樓,才導出了後面一系列的事件。這要是照實說的話,估計最後又就引出了自己身世的問題了。
想想吧,雖然先前胡謅自己是流浪漢,但再怎麼流浪也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是青樓吧?萬一全說了實話,那可就圓不回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聽完了初陽的“敘述”,文顏諾驚訝道。
“看大哥你這一身的傷,我就知道龍吟鳳鳴被大火焚作飛灰,就一定與你有關!”觀泰打了個響指說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龍吟鳳鳴被燒成廢墟了?!”初陽跟文顏諾同時驚訝道。
觀泰衝文顏諾說道:“是啊,這正是我跟你道喜的原因。”
“難道這火不是大哥你放的?難道是我猜錯了嗎?”觀泰一轉頭,看着同樣處於驚訝中的初陽問道。
“是我。”正處思緒飛轉的初陽,本能的答道。
“既然是大哥放的火,可你幹嘛這麼驚訝呢?”觀泰皺起了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了。
在觀泰向初陽發出第二次提問的時候,初陽才徹底醒悟了過來。
“我當時只是想給那混賬老闆一點教訓而已,哪裡能想到一把火竟然給他燒沒了呢......”初陽嘆了口氣說道。
這次初陽倒是沒扯淡,他的確沒想過要一把火把龍吟鳳鳴毀掉,可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誰能想到這一把火下去,竟然還真給龍吟鳳鳴燒成廢墟了呢!
“那怪不得呢,還真是意外收穫呢,哈哈哈哈。”觀泰大笑着說道。
這時文顏諾轉回了身,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初陽問道:“你爲什麼要一把火把龍吟鳳鳴燒掉?”
“嘖,你這不擡槓呢嘛?剛剛都說了,只是想給他點教訓而已。”初陽皺着眉看着文顏諾說道。
“那你爲什麼要放火教訓龍吟鳳鳴的老闆呢?你都不是喬州人,不可能跟那老闆有過節吧?”文顏諾繼續追問道。
鄭瑞要殺初陽是因爲眼紅初陽的天外青鋼,天外青鋼怎麼來的?是爬天斷山時得來的。所以整件事不管從哪說,都會牽扯到初陽身世的問題上,初陽怕文顏諾繼續問下去會露餡,就只能想法插混打科矇混過去。
“因爲跟你爹閒逛的時候,聽你爹提過你極其反感這種煙花場所,明知道文大小姐您討厭這種地方,那老闆卻還肆無忌憚的開着,既然他敢讓大小姐您生氣,那我一定要去給他點教訓!”初陽心想這一切真實原因又不方便透露,正好又寄人籬下,不如直接學學觀泰,裝好人賣個人情給文顏諾,免得以後再被文顏諾欺負。
文顏諾聽完了初陽扯淡的原因後,臉上不自覺的攀上了兩朵紅霞,也不敢看初陽了,低着頭羞答答的說道:“原來你是爲了我才以身犯險的......”
因爲初陽爲自己開脫的原因,竟然直接導致文顏諾誤會了初陽做的這一切。
“吆~吼~!”這時觀泰震驚的看着文顏諾的小女生樣,眉語帶笑的狂叫了一聲。
認識文顏諾十幾二十年了,永遠都是那種凶神惡煞的猙獰象,哪裡給人表現出過這般神態!如果一直這麼含蓄的話,也不至於身邊朋友都被她打跑!
“人都說相戀後的女生會大變,現在我真的信了!大哥果然厲害啊!大哥什麼時候教我兩招啊?”觀泰又忘記了剛纔被連番的捱打了,上前摟着初陽說道。
因爲觀泰一聲叫,讓剛纔還羞答答的文顏諾直接換了張臉,她現在非常想打觀泰,正要起身動手,又想到之前初陽說的“女孩子家家,就不能文雅一點?”只能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去。
因爲顧及初陽,文顏諾不好再動手了,可又因爲不能動手的原因,致使文顏諾看着在場得瑟的觀泰火氣更大,文顏諾只能咬着牙衝觀泰怒道:“現在所有事都辦完了吧?既然完事了抓緊滾!”
觀泰也不是那種不知死的主,他見勢不妙就鬆開了摟着初陽肩膀的手說道:“大哥在家好生調養,我先走了。”說完後拔腿就要跑。
初陽見觀泰要走,就急忙攬住了他並開口說道:“你先等一下!今晚一起吃個便飯怎麼樣?”
“一起吃飯?好......這個......那個......”自己崇拜的大哥要跟自己吃飯,觀泰當然是樂此不疲,剛要點頭答應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滿臉怒氣的文顏諾,也是不敢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