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黑子話音剛落地,一旁的那七就咳嗽一聲接上了話:“好,就算是撕掉的那幾頁紙上記載的有東西,但也不一定就是制服眼前這個不是藥奴的辦法吧?幾張白紙,寫什麼都有可能……”
劉鯤衝着他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我剛纔說過,那幾頁紙上只要是有字,就一定是記載着更重要更隱秘的東西,至於這更隱秘更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時隔千年,只能示意靠天意了……”
話說到此,劉鯤嘆出一口長氣,仰頭看着天上那白花花的太陽:“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預感到那被撕掉的幾頁紙上,一定記載的有咱們需要的東西!一千年前,扁鵲用神藥造出了一個力大無窮的高級植物人,同時也傳授給了其弟子和此高級植物人和平相處的辦法,這個辦法只限於扁鵲和他的幾個弟子知道……”
“太神奇了!劉鯤,我佩服你的想象力,就好像你是從一千年前穿越而來,曾經親身經歷了一千年前的那些事情一樣!”
藍嬈看着劉鯤,喃喃說道。她的眼睛裡積蓄了滿滿的柔情。自從和這個男人狗血式的第一次見面開始起,她就一直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着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很強烈。
劉鯤低下頭,繼續道:“我們可以想象,扁鵲制服不死藥奴的辦法是不能輕易外泄的,因爲一旦別有用心的人得到了這種辦法,那力大無窮的高級植物人就會被利用,要是做什麼壞事,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也正是由此斷定,筆記本上被撕掉的那幾頁上記載有制服不死藥奴的辦法,之所以將它撕掉,是爲了更爲隱秘的保存,不讓別人輕易發覺!”
宋黑子此時一臉恍然若悟的樣子,打斷劉鯤的話道。
劉鯤點頭。
“喂,姓劉的,一個小時時間就快到了,你們還在那兒嗶嘰什麼呢?”
遠遠的,阿鬼衝着劉鯤一夥嚷嚷道。
劉鯤的目光看過去,卻只見阿鬼等人一個個都將武器拿在了手裡,長槍短槍的槍口都正對着他和他身邊的人。
“你也看到了,要是一個小時時間到了,你還沒什麼動靜,那就別怪我阿鬼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嘿嘿,水果是很好吃,但吃不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阿鬼的臉上掛着冷冷的笑。
他的身邊,雲霓衝着劉鯤拼命眨巴眼睛,目光裡充滿了焦急。
劉鯤有意和她對視,確是傳遞給她一個輕鬆的笑。
“阿鬼,一個勁兒的亂叫是不能解決眼前困境的!”劉鯤聲音不大,衝着阿鬼沉穩道:“事情都是想辦法解決的,不信,你現在衝着那個不死藥奴用擴音喇叭嚷嚷,你看它理不理你?”
“你……”阿鬼被嘲諷,有些語塞,不由咬着嘴脣道:“好,姓劉的,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劉鯤剛轉臉過來,就聽身邊的沙紅道:“好了好了,我看我們大家也不要在這兒推理了,那幾頁被撕掉的紙上,到底有沒有記載制服不死藥奴的辦法,只要找到了那幾頁紙不
就一切都明白了嘛?”
“你說的輕巧,一千年前的人撕掉了幾頁紙,你說現在咱們上哪兒找去?”那七雙手一攤:“誰知道那幾頁紙是什麼時間撕掉的?撕掉了又隨手扔哪兒去了?”
“七哥,你小聲點兒!你看,阿鬼那些人正盯着咱們呢!”藍嬈不無擔心的衝着那七道。
一邊說話,她一邊下意識的向着劉鯤靠攏了一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遇見危險時憑着本能向一個男人靠近,這最少說明她渴望這個男人的保護。
劉鯤也將眼光看向那七:“七哥,我知道那幾頁紙是什麼時候撕掉的,也知道那幾頁紙並沒有被隨手扔哪兒!”
“嘁!”那七嘴裡嘆出一聲不屑:“你還真以爲你是一千年前穿越來的呀?”
劉鯤懶得搭理他的不屑,正色道:“那幾頁紙就是在藥奴受傷將死的時候撕掉的!原因很簡單,藥奴受傷,就要死去,他害怕死了之後無從保護那幾頁紙上記載的秘密,於是將它們撕了下來。他也絕對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隨手扔掉,一定是藏了起來。”
事實上,那七不得不在心裡暗自也佩服起來劉鯤的思維清晰,心思縝密,分析能力極強。
“那你認爲,藥奴把那幾頁撕掉的紙藏在了哪兒呢?”
那七說話的語氣已經比剛纔溫柔了許多。
“銅盒!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藥奴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將那幾頁撕掉的紙,藏在了銅盒裡!”
劉鯤斷然說道。
“銅盒?”那七有些納悶:“你是說你撿拾到的那個銅盒?”
“對!就是那個銅盒!”
“可,可……這怎麼可能?”那七的表情能清晰的表現出來他腦子裡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彎:“那個鐵盒,你撿拾來以後,咱們都翻來覆去的看過,除了一個玉佩和那本筆記本以外,要說還有什麼,那就是銅鏽了,誰見到那幾頁撕掉的紙了?”
他一邊說話,眼光一邊從身邊衆人臉面上滑過。
和他一樣,宋黑子、沙紅以及藍嬈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劉鯤,那個銅盒,我後來也裡裡外外都看過了,確實沒有別的東西!”
宋黑子看着劉鯤道。
“不錯,那個銅盒,當時咱們大家是都沒有發現別的什麼東西!但那只是當時。當時,咱們並沒有多想它還會裝着別的什麼隱秘的東西,所以也就不會去萬分仔細的查找,自然不能有新的發現!我打個比方,你要是知道一個重要物件兒藏在某處,那麼你一定會處心積慮的找,但如果你並不知道某處藏着重要東西,那你很可能也就是一眼看過了表面野也就算了!”
劉鯤一邊說一邊掏出一盒煙來,分別給宋黑子和那七一根,點了叼在嘴上,這才又道:“現在,咱們就當知道了銅盒子裡藏着那幾頁紙,再把銅盒給翻一遍,說不定就找到了……”
“我去拿銅盒!”沙紅還沒有等劉鯤把話說完,腳下步子疾速邁出,向着不遠處的大青騾子走去。
大青騾子上馱着劉鯤等人的所有家當
,沙紅是保管員,對所有包裹裡的東西都瞭如指掌,也不過是吸了幾口煙的工夫,她從大青騾子身邊離開,走到劉鯤身邊的時候,手裡正拿着那個古色古香滿盈了綠色銅鏽的銅盒子。
乍一見那個銅盒子,劉鯤恍然覺得一種親切感,連忙伸手接了過來。
他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天意”這兩個大字兒——無端端的掉進那個大坑裡,在上千具人和馬匹的屍骸中偏偏被這銅盒子主人的“手爪”給抓住了腳踝,然後自然發現了這個銅盒。
如果這個銅盒裡真是如他推理的那樣,藏着制服不死藥奴的辦法,這不用天意這兩個字兒來解釋又能用什麼來解釋呢?
他小心翼翼的將銅盒盒蓋打開,取出裡面的藥奴日記本和玉佩,交給身邊的沙紅,然後開始講銅盒子託在手掌中,上上下下一點點的看。
不單單是他,他的身邊,宋黑子和那七自發的圍了過來,四隻眼睛也都緊緊盯在那銅盒子上。
“不是,我怎麼就看不出來,這銅盒子上還有能藏什麼東西的地方呢?”
幾分鐘後,那七第一個失去了耐心,伸手揉了揉盯得發酸的眼睛道。
“那只是幾頁紙,摺疊起來,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就能隱藏!”劉鯤也已經將銅盒的表面整個又查看了一遍,擡起頭慢語道:“既然這銅盒的表面看不出來什麼破綻,我想,那就一定是有夾層!”
一邊說,他一邊伸出右手,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關節輕輕在銅盒上敲着。
“咚咚咚!咚咚咚!……嗒嗒嗒!”
當銅盒反轉過來,底兒朝天的時候,劉鯤聽出來他的指關節敲擊在上面的聲音明顯的和之前敲擊其它幾面時有些不太一樣。
同時,她身邊的宋黑子也是臉色微變:“聽這聲音,好像這一塊兒是空心的?”
劉鯤略略沉吟:“我斷定,這應該就是夾層的所在!只是,剛剛咱們都看了,這銅盒子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也就是說,這個夾層的開口在哪兒,怎麼樣打開等等,咱們現在無從下手呀!”
劉鯤第一次面現焦急,並且還伸手在腦袋瓜上撓了撓。
“這還不簡單?”那七倒是面露輕鬆:“砸呀!不就是這麼大個小銅盒嘛?砸!我就不信了,咱們這幾個人還砸不開它?臥槽,真要是砸不開,那就用槍打,子彈總能把它給打穿吧?到時候,從那隻彈孔裡將那幾頁紙給掏出來不就結了?要是一個彈孔有些小,那就多打兩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鯤伸手製止:“萬萬不可用暴力!這樣一個設計精絕的盒子,夾層就是用來藏重要東西的,說不定,設置了什麼自毀裝置,遇見暴力砸打,裡面的東西會被銷燬什麼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一口吐掉嘴裡叼着的菸屁股,又道:“再退一步說,就算是這盒子沒有自毀裝置,但七哥你說的那些暴力方法,萬一不小心損毀了夾層裡邊的東西呢?要知道,如果夾層裡真的是藏着那幾頁紙的話,那可是最好完整無缺,毀掉了其中的一個字兒,或許就會讓那幾頁紙都失去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