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
“看來這位老闆今天是吃定我們仨了?”
光頭男雙手抱胸:“是又怎麼地?”
“啪!”三好光子聽得拍案而起,貴族大小姐的脾氣就欲發作。
林玨的聲音卻恰在此時響起:“別發火,咱們走。”說着,他隨手拍了四張萬円面額的紙幣在桌上。
細川和三好齊齊扭頭看他,不明白林玨爲什麼息事寧人。
要知道,他們一行人並非出不起這幾萬円錢,關鍵是在美好遊覽的時光中被人訛這麼一下,就跟吃包子突然吃到半隻蒼蠅那樣噁心,想不生氣都難。
林玨卻沒不在意兩女的目光,自顧自起身,與光頭男擦肩而過:“拉麪老闆,我看你印堂發黑,黴運纏身,最近幾天出門過馬路時,你且小心一點。”
光頭男一聽就不樂意了,邊把那四張萬円紙幣抓在手裡邊罵咧道:“八嘎!咒我被車撞死?俺可不是嚇……哐!”話還沒說完,天花頂上的一盞吊燈就落了下來,正砸在他遠離林玨的那一側肩膀上。
“哎喲!”
慘叫的同時,光頭男捂着肩膀就歪了下去。
林玨斜了他一眼,半點同情都沒有,反而對着隱在空氣裡的羅莉.艾凡恩道:“繼續,敢收我四萬,那怎麼也得耗他四百萬湯藥費纔夠。”
正有點幸災樂禍光頭老闆被吊燈砸中的兩女沒聽太清林玨的碎碎念,不禁詫異出聲:“啊?林様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林玨很帥氣地歪了下頭,“我只是覺得花四萬円看這傢伙被砸很解氣。”
聽到林玨這話,跌坐在地的光頭老闆不顧肩傷又叫囂道:“小崽子你說什麼?信不信……咚!”又是話還沒說完,看見老闆被吊燈砸倒、湊過來想幫忙的男服務員竟一個腳步不穩,整個人都以狗啃屎的方式栽向了光頭老闆。
這還不止,有狗啃屎跡象的男服務員的臉不偏不倚地拍在了拉麪老闆的臉上,鼻子對鼻子,齙牙對齙牙,那叫一個酸爽。
見此一幕,細川幽雪和三好光子都覺不可思議,卻又覺得解氣。
叫你黑心宰客,這下倒黴了吧?
林玨也不管光頭老闆和他手下的服務員滾在地上哀叫連天,領着兩女施施然往餐館門口走去。
被撞得滿嘴是血的光頭老闆見狀,掙扎着支起身體,還在叫嚷:“不準走,攔、攔……哐!”第三回話沒說完,天花板上掉下餃子那麼一團好似水泥的東西,直接陷進了光頭的嘴裡。
光頭老闆只覺腦袋一震,然後嗡的一聲,白眼一翻,整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過去了。
其他離得稍遠的服務員看到自家老闆連着三次倒黴被傷,心裡都不由得發毛,愣是沒有哪個敢去追已經出門的林玨三人。
等上了房車,車子拐入主幹道後,三好光子終忍不住問道:“林様,剛纔那拉麪老闆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
林玨斜了她一眼,又瞄了下欲言又止的細川幽雪,詭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髒東西?什麼樣的髒東西啊?”
虛!
林玨在心裡給出了答案,卻沒有宣之於口。
但他的話並沒有說錯。
艾凡恩是虛,就跟華夏野說中的鬼類似,而拉麪老闆被艾凡恩纏上,就等於是鬼上身,這不是沾了髒東西又是什麼呢?
當然,這個中緣由林玨是不會向兩女過多透露的,只不過剛纔那餐面他吃得很不爽,所以他打算讓那拉麪老闆至少不爽一個月,具體一個月之後還要不要繼續不爽,那得看林玨的心情。
隨着時間步入七月中旬,林玨已然把這事拋之腦後,集齊籃球部仙道等六大常規輪換,突擊複習了幾天,總算把期末考給應付了過去。
只不過籃球部有兩個在十二人大名單裡的替補球員掛科了四門以上,林玨知道後,甚至都懶得幫他們去請求教導處給予補考機會,直接將二人從名單裡劃掉,另外從常規訓練人員中挑了兩個遞補進名單,等遠藤教練和學園校長分別簽過字後,於七月十九日將名單電郵給了本屆全國大賽組委會。
值得一提的是,每年全國大賽的舉辦地並非固定,去年是在靜岡,今年則在京都,據說明年會在廣島舉辦。
暑假開始之後,籃球部休息了兩天就重新投入了集訓。
這是全國大賽前最後的備戰,從七月二十四日到七月三十日,爲期一週。
林玨領着進入了大名單的隊員並沒有練很雜的東西,除了儲備體能和強化各自的投籃之外,也就是鞏固了一下常規輪換球員之間的擋拆熟練度。
剩下來就是各種自由的單挑訓練,如外線單挑,籃下單挑,甚至於錯位單挑。
再有就是隔一天舉行一場隊內對抗賽,讓衆人保持比賽狀態。
轉眼一週過去,七月三十一日上午沒有集訓。午飯後,進入大名單的球員各自揹着旅行包回到學校集合。
按照林玨的吩咐,每人包裡除了必要的換洗衣物用品外,就只有兩雙八成新的球鞋。
之所以不是全新的球鞋,是爲了防止比賽時穿着打腳。
至於比賽服,學園後勤處早就給備好了,全新的,每人六套,主客場各三套,不止有短褲背心,就連外面穿的短袖訓練衫和長運動褲都有。
再加上還有別的後勤物資,所以林玨他們並未選擇搭乘新幹線去京都,而是由學園派豪華大巴送他們過去。
從東京到京都,新幹線只要兩個小時多一點,但走公路的話就要慢上許多了,平均用時在六個鐘頭左右。好在塾德學園的後勤保障相當不錯,早就在京都方面包下了一家溫泉旅館入住。所以傍晚抵達時,困頓的一行人泡過溫泉後也就不覺太過疲憊了。
晚上七點半,大家圍坐在餐廳裡用晚飯,互相說了不少鼓勵打氣的話。
等菜過五味後,赤川終忍不住道:“老大,後天就比賽了,這對陣究竟是怎麼分的啊?”
“甭着急,正如你們早前猜測的那樣,我們居然被輪空了,也就是說,八月二號我們沒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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