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
“八月二號沒比賽?”仙道聞言挑了挑眉,“那四個區的種子隊究竟都有誰?”
“是五支種子隊,總之明天開幕式你們就知道了,吃、吃東西!”
翌日,八月一號。
來自霓虹各地的五十九支高中籃球隊集中在了京都國立體育館舉行全國大賽開幕式。
京都知事、組委會委貟、裁判代表、球員代表……依次講話後,便宣佈今屆全國大賽正式拉開帷幕。
等各支隊伍散場出來,就發現了體育館外巨大布告欄那裡已經掛起了巨大的對陣表。
赤川等人湊過去一看,發現第一輪輪空的隊伍果然有五支,分別是山王、博多、海南、愛和以及他們塾德學園。
“不是吧?怎麼沒有洛安?他們可就是京都本地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作避嫌!”
“也對,不然京都又是主辦方又是種子隊的,什麼便宜都叫他們佔了。”
仙道關注的重點卻與替補隊友們不同:“隊長,看這對陣形勢,我們其實還是屬於愛和學院這一個分區的。”
“沒錯,所以早晚會跟他們對上。”林玨點了點頭,“當然,明天我們輪空,而後天最有可能對上的就是常誠高中和高見澤的勝者,我比較看好常誠。”
赤川瞄了眼對陣表,摩挲着下巴道:“靜岡的常誠嗎?那之後呢?第三輪我們可能對上誰?”
“第三輪……大概率是豐玉對翔陽,豐玉的勝算稍大一些,搞定他們,再往下就該愛和學院了。”林玨淡然道。
這時,一抹怪腔怪調的男聲傳了過來:“還愛和學院,你們這些關東人還是先過了常誠那一關再說吧!”
話音剛落,仙道等人紛紛轉頭聚焦向說話之人……一個身高跟仙道差不多、留着馬尾的男生。
“你特麼誰啊?”赤川不懷好意地瞅着馬尾男生。
“俺是豐玉的大前鋒岸本……”
話還沒說完,林玨就不耐煩道:“誰要知道你名字啊?內藤,把他給我塞到垃圾桶裡面去!”
“是,隊長!”內藤鐵也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兩大步跨到岸本身後,趁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直接單臂捉住他的後頸,將其懸空拎起,就欲朝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見到這一幕,一直在旁邊“看笑神”的南烈繃不住了,趕緊過來攔在了內藤鐵也面前:“趕緊把岸本放下,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跟南烈一塊兒擁過來的豐玉球員遂齊聲叫嚷着:“還不馬上放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大久保等人見狀,一陣緊張。曾經是班霸的赤川卻一點也不怵頭,直接來到南烈跟前,哂道:“人我們已經動都動了,誰叫他嘴巴那麼臭!莫非你們還敢在開幕式會場這裡跟我們羣架不成?”
南烈臉色微變,似在考慮後果。
反倒是豐玉的控衛板倉一臉滿不在乎:“羣架就羣架,怕你們不成!”
“嗤~~!”
人叢中的林玨冷笑了一下,排衆而出道:“想羣架隨時奉陪……內藤,繼續我剛纔說的,把那個馬尾給我塞垃圾桶裡去。”
“嗨!”內藤又應了一聲,單手拎着岸本,空着的另一隻手直接揪住南烈的衣領,將他搡到一邊去,然後自顧自走向垃圾桶。
“八嘎!”“混蛋!”
豐玉的球員一下都急了,尤其是控衛板倉,他率先衝向內藤身後,擡腳就想踹內藤的後腰。
結果就在此時,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人影閃過,然後“咚”一聲悶響傳來,林玨已然出現在了內藤身後,而擡腳的板倉早被他的拳頭擊中肚子,橫摔出去,砸倒了兩名隊友。
接着,落地的板倉捧住腹部,蜷曲在那裡,不斷慘叫。
被內藤推出去好幾個大步的南烈當即又衝了上來,逼視着林玨道:“你居然敢動手打人,就不怕你們全隊取消比賽資格嗎?”
這話說得仙道等人心頭凜然。
林玨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怕什麼取消比賽資格?你們有種就去告狀,如果我們被取消比賽資格,那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多的不說,至少打斷你們隊每人一隻手!”
說話的語氣十分輕鬆,但南烈在林玨眼裡讀出了“說到做到”四個字。這一刻,以冷酷著稱的“王牌殺手”南烈心虛不已,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同一時間,內藤沒收到林玨“中止”的命令,所以硬是把掙扎呼喊卻不得脫身的岸本給塞進了垃圾桶裡。
豐玉隊員看到岸本的慘狀,頓時羣情洶涌,叫囂不停。
林玨卻看穿了這羣傢伙紙老虎的本質,伸出小尾指掏了掏耳朵,接着上前一步捏着眼神恍惚的南烈下巴,邪笑道:“管好你手下的狗,不然我們兩隊要是同歸於盡的話,你們校董會是一定會炒掉北野的。”
南烈聞言心頭大震,瞬間意識到眼前的林玨實在有夠可怕。他已經完全看穿了豐玉的最大弱點,並以此相要挾,在豐玉衆沒有陷入絕境之前,根本沒辦法作出有效的反擊。
轉瞬想通了利害關係的南烈陡然暴喝道:“都不要吵了!”豐玉衆霎時安靜下來,“巖田、矢崤,你們兩個去把岸本扶出來!”
林玨見狀,擡手拍了拍南烈肩膀:“你果然很識時務……”說罷,他施施然轉身,對自家隊友道:“咱們走!”
然後,塾德學園整幫人就呼呼啦啦離開了。
“南隊長,就這麼讓他們走啦?”
“不然你想怎麼樣?”南烈偏頭惡瞪向說話的隊員,“現在動手打架的話,北野教練怎麼辦?”
聽到“北野教練”幾個字,還在腹誹的其他隊員紛紛偃旗息鼓,不敢再廢話什麼。
因此早在出徵京都之前,籃球部就收到消息,如果今次大賽成績還沒有突破的話,校董會將撤換掉北野教練。
此時,被打的板倉腹部絞痛減輕了許多,在隊友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同時,渾身臭味的岸本湊了過來,有些沮喪地向南烈鞠躬:“抱歉啦隊長,剛纔我不該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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